七十九章 苦肉計直訴衷腸(2 / 2)

她渾渾噩噩,眉頭緊鎖,蘇澤唯恐適得其反而不敢再說,復又抱起她送回小院。如玉起初不依,卻被他一句我還有些疼,你莫要亂動給壓了下去。她羞得將臉埋在他胸口不敢抬頭,自然不曾看到蘇澤翹起的嘴角。

萬事開頭難,只要阿姊不再將他看作稚子,總有修成正果的時候。

回到房中,蘇澤依依不舍,眼巴巴的杵在門口不肯離去,如玉剛要關門,就聽他一聲慘叫,還當是擠了手,嚇得急忙查看,冷不防又被他親了小嘴兒,終是又羞又惱的把他趕出去了。

蘇澤一路傻笑著回了自己的院子,盤算著明日事了再去阿姊那里軟磨硬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第二日起便忙了起來。水寨中各項雜事便有不少,主子只有陳家兄弟,不久後又是陳昇的婚期,寨主陳昌操持婚事還忙不過來,各種准備鎖事,各處豪強的請柬,細細雜雜弄得他暈頭轉向。

說起陳昇的婚事也有個令人捧腹的關節,當日聽聞有人向連晶提親,陳昇口口聲聲的說渾不在意,等到各人回去安歇後,還是巴巴的趕到連晶那里詢問,也不知是怎么說的,第二日一早,陳昇刮了胡子,頂著張光潔溜溜的臉出來一晃,見者無不大驚失色。

這娃娃臉的渾人是哪個

莫說旁人,就連陳昌都被他嚇了一跳,端詳再三才敢認下這是自家弟弟,蘇澤口中更是毫不留情,「難怪一直留著胡子呢,原來您竟這樣面嫩,如此大為不妥啊,還是及早留起來才好,否則保不齊就讓什么女寨主綁去了,師娘還請勤加看管,免得他跑出去招蜂引蝶呢。」

陳昇是個嘴不留情的,從沒想過還有今天,可惜平時壞話說的太多,聽了蘇澤這話也沒人幫他討個公道,全都笑的開懷,偏偏陳昇還愛臉紅,之前有胡子擋著看不分明,現在卻是一目了然,又讓眾人笑了個夠本,才唬著臉宣布了婚事。

「哎呀」陳昌聽後忍不住長吁短嘆,「我盼你成親有如旱苗盼春雨呀,可算是等來這一天了,你嫂嫂不在,我們家也沒個主母,這事就由我來操持,必讓你風風光光的將弟妹娶進門」

陳昌拂衣而去,可苦了蘇澤與蘇河。蘇河本就與鳳歌定了親,已算是半個陳家人,自然不必多說,有事定要用他的。蘇澤卻是陳昇的弟子,有道是師徒如父子,硬要說起來,他與陳昇倒比與張松更為親近,是以這活計多了他也跑不得,大事雖然還要報過陳家兄弟才可定奪,可小事已經由著他們決定了。

到了此時,蘇澤的統籌掌控之能才算顯現而出,自小有蘇權教他馭下之道,後來又有陳昇為他拆分人心,此番初初上手,又未曾動用自己的人手,竟也把個水寨打理的井井有條,各處管事也曾有人不服,蘇澤對症下葯,因勢利導,短短幾日便無人再從中作梗,自上而下一派順通。

七月流火,水寨之中倒比別處好些,偶爾還能飄來絲絲涼意,蘇澤好容易忙完了手頭的活計,忙里偷閑的命人撐了小船去看望如玉。他心急火燎的往回趕,心想哪怕只有一會功夫,與阿姊在一處才不算虛度。

午時烈陽已過,黃昏之前稍稍透出幾縷清風來,如玉手執團扇,身著素白襦裙,外罩一層淡粉紗衣,坐在廊外的圓木棧道上光著小腳戲水。蘇澤站在船頭遠遠就瞧見她這副嬌俏的樣子,粉里透白的美人兒坐在岸邊,竟好似是水中蓮花生了精靈,跑到人世間來玩耍一般,待到看見那雙小腳,他目光一暗,命那小船回返,自己猛然縱身而起,幾息間躍至如玉身旁。

「我那里忙的要死,阿姊倒是在這偷閑」蘇澤笑眯眯的坐在她身旁,嘴里盡是抱怨,眼中卻是愛意滿滿,「水中可還涼爽」他隨手脫了鞋襪,學著如玉的樣子將腳探入水中。

這時如玉才驀然發現,澤兒真的長大了。兩人都是坐於棧橋之上,膝彎貼著邊緣,小腿垂進水里,她要點著腳尖才能拔弄水花,蘇澤卻是連腳踝都沒進去了。

不遠處有群鴨子正在游水覓食,圓圓的小眼上方拖著一道黑色長眉,蘇澤見如玉望著他的腿腳發呆,便笑道:「阿姊快看那鴨子,竟也是眉目如畫呢,倒是與你有幾分相像」

如玉被他這話氣得發笑,拿了團扇拍他,「胡說什么呢,我就是那樣傻頭傻腦的么」

「咦,竟是不傻么」蘇澤擺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來,「倘若不傻為何一直盯著我瞧難道」

他俯下身去,緩緩貼到如玉耳畔沉聲說道:「是我太過俊美,讓你看痴了去」

「呸」

被澤兒調戲了

如玉臊的厲害,「好厚的臉皮,哪有人這樣誇自己的,不和你說了,你放開我」

蘇澤聞言放開她的手,卻側身一躺,枕在她腿上,閉了眼說:「最近忙的狠了,委實太累,夜里又睡不安穩,阿姊可憐可憐我,讓我睡會子,有你在,我總能安睡的」

說著說著竟是真的睡了過去,如玉見他如此疲累也是心疼,可是這團亂麻到底要如何才理的清

作者親媽:你晚上都去干啥了,為什么睡不安穩

蘇澤臉紅: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