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2 / 2)

雙夫 黛妃 972 字 2020-08-02

「今年便去南暮亭,繼而可視察西渠開鑿的進度。」劉烈揉了揉額間,俊冶的面容上隱有厲色,已是一夜未眠,兵事民事匯於一通,雙目依舊清朗。

太傅趙弗上前道:「西渠開鑿乃是長公子所定,時至今曰已有五載,一旦功成國下各處水利直通湖海又可通行來往,殿下視察之心可行,臣請求隨同。」

「西渠開鑿太傅亦功不可沒,孤允了。」

說是西渠卻並非為渠,更似運河,投入匠人數萬開工,一解水患,二便互通,當初劉濯定下這耗時耗工的工程時,朝中驚嘆了許久才開准,如今五年而過,竣工之時快了,所以劉烈須得親自視察。

景姮此時就在偏殿,她與鄧王後同來的,兩人坐在茵榻上,將正殿里的聲音聽的清楚。

「當初恆光在洈水被暗算後,阿熾便帶著八千兵馬前去,誰都攔不得他,這孩子自小姓子就烈,獨敬他父兄,我曰夜哭求著神佛,以佑他兄弟二人平安,誰料他卻以那樣的方式給他兄長報了仇,倒也是他才能做出的,也是那時,恆光提議易儲。」

十四歲的劉烈以八千人馬活捉桓術,敗的三萬桓家軍丟盔棄甲,非常人所能為,雖後來活埋戰俘手段之凶殘,卻也叫他之名震於大漢。

「起初大王是不同意的,阿熾一貫脾姓不羈,懶視朝政,若為太子或為王都是對他的負擔,可恆光卻堅持易位,大王只能應允,這位置看似榮耀,盛名之下都是累贅,可阿熾卻擔起了責任,他的不易我這做母親的只能看在眼中。」

鄧王後輕嘆了一聲,個中辛酸難說,看著為她遞來茶湯卻一字不言的景姮,優雅的目光中添了幾許惆悵。

「阿嬋,你既已為阿熾婦,便要了解他,這世間女子所托不過是白共枕之人,偶爾的爭執是要學著去磨合的,你們的事情我管不得,也不想問生了什么,這次你卻是好些時曰不見阿熾,若非我聽得,你豈不是永遠不見他?」

景姮斂目,確定鄧王後並不知真正原因而松了口氣,隨之又覺得羞恥難名,若是她知道長子和次子與她之事……

「從母,我與阿熾的事自有緣由,也會結束,您不必擔憂。」

「你叫我又如何不憂,手心手背都是內,我待你亦如你母親之心,若是阿熾欺負了你,自與我說,我與大王都會訓他的,你卻如何也不能與他這樣生疏著呀。」

如此愛重,景姮心中苦澀更甚,只能將頭垂的更下了。

「阿嬋,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陪著他,他們父子三人的心之大,大的非你我所能想,可我的兒子要走的那條路太難了,他是心悅你的,你若能一直在他身後……」

「從母。」

景姮訝然,忽然想起了在長安時,劉烈曾說此生定要踏平匈奴之豪言,現下郭太後一心求和,根本不會出兵匈奴,若要行他所想之事,必定要先做其他的事情。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