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樣嘶啞的聲音壓過景姮的心頭,連呼吸都窒息了幾分,他那樣的神情和舉動讓人不由緊張。
「究竟是誰在說謊也未可知。」
「哦,阿嬋覺得是我在說謊?」他摩挲著指腹上的扳指,饒有興致的說道:「那阿嬋也可罰我啊。」
思及此人的變態,景姮也不願多與他說話,碧起上一次的恐懼,這一次她尚且能鎮靜許多,殷離這人,似乎從骨血里就透著詭異,更像是分裂的兩個人……
「以前你只和我說話,現在卻是連話也不願意和我說了,真叫人難過。」
他忽而從懷中掏出一物來,是一只鏤空的金腳鐲,墜著流蘇和小鈴鐺,眼看他掀開了錦被,景姮忙將腳縮了起來,殷離幾乎扭曲著唇角笑起來。
「昨曰路過山林時,我的人救下了一個女人,說來也巧,竟是跟了阿嬋十來年的內傅,叫做……」
景姮身邊的人,殷離自然是認識的,他這樣一說,景姮立刻多了別的表情,急迫問道:「可是莞娘?!她如何了?」
長指把玩著腳鐲,悅耳的鈴聲輕響,殷離不語卻指了指景姮的右腳,意思再也明顯不過了。實在無法,景姮只能將腳伸了出來。
未穿足衣的腳趾粉潤,因為懼他還在微顫著,赤露出小半截雪色的腳踝,殷離五指一握,開了扣的腳鐲便戴在了景姮的腳上,大小正巧適合了她,再一扣不松不緊的晃在她的踝骨上,金色襯的肌膚更白了。
他一戴好,景姮立刻就抽回了腳。
「她人在何處?」
許是還未欣賞夠,殷離有些失望的摩挲著手指,冷冷說道:「姓命無虞,若要她活著也簡單,阿嬋應當懂我的。」
景姮咬牙,這便是要拿莞娘威脅她了,「我又怎么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遇到人時,她身上穿的應當是你的裙衫, 如此還覺得我在騙你么?」
心下已是信了大半,可景姮並不露出,直說必須要見到人,殷離大抵也是覺得她已在掌中翻不起風浪,便帶她去看了,彼時莞娘重傷就躺在榻間,景姮哭著喚她,卻是毫無回應。
「我手下有最好的醫工,會治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