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盟主大壽5(1 / 2)

平劍岩有些愣怔,感覺自從被打後就恍惚得如同做夢一般,他牽動一下發疼的嘴角:「……為何?」

「此事說來話長,」祁真糾結地望著他,長嘆一聲,「在下有個玲瓏漂亮的侄子,自小便受家里人的喜愛,有一天,外面來了對找活計的母子,家里看他們可憐,便收了下來。」

眾人看著他,不明白這事與平劍岩有何關系。暗衛則一聽就知小王爺又在撒謊,他們雖然不清楚內容,但見他如此痛苦,便也適當露出一絲沉痛的表情,垂首站著。

「那少年姓平,聽說有父親,但很少提起,當然,人家的事我們也不好多問。」祁真道。

姓平的少年比侄子大四歲,二人經常一起玩耍,家里也開始有意讓少年做侄子的隨從。原本一切挺好,可後來少年總趁沒人時對侄子動手動腳……他頓了頓,及時補充:「這些都是事後聽侄子說的,他只吞吞吐吐說了一些,想必更嚴重。」

他見有幾人皺起了眉,便慢慢往下說。少年不知用什么辦法令侄子對此事緘口不提,只要有機會就抱著侄子摸來摸去,接著越發大膽,直到有一天喝了酒,將侄子綁到了山洞里。

「等我們找到他時,已經過去三天了,」祁真說完便見他們有的倒吸一口氣,繼續悲痛道,「他身上都是傷,我侄子那時才十二歲,而少年早已跑了,不知所蹤!」

房間里仍是之前在小客棧里遇見的幾人,冷艷的俠女當下握緊劍:「畜生!」

「我們真是……真是……」祁真讓思緒浸在上輩子里,想象一下如果真被那三個畜生拖走要遭遇的事,只覺既痛恨又惡心,特別想把他們宰了,不由得捂住胸口,微微喘了幾口氣。

幾人見他的表情有一絲扭曲,急忙出聲安慰,免得他太過痛心而傷了身體。

暗衛也呼啦圍上去,看看小王爺這狀態,大膽地伸爪子摸摸頭拍拍背,更加沉痛,哎喲,您老編個故事都能編得差點抽過去,還混什么江湖,咱們回京好么?

莫惑則下意識想起第一次相遇時某人說侄子的生辰快到了,不禁暗想這難道說的是同一個人?

房間唯一心態不變的就是平劍岩,他僵硬道:「這與在下有何干?就因為我們都姓平?」

眾人經此一提快速回神,繼續聽著。

祁真稍微收斂情緒,沉沉地望向平劍岩:「確實如此,那少年長得與平公子有幾分相像,在下一看見你便想起那畜生不如的人,何況……何況……」他猶豫道,「在下見平公子有意親近,就更厭煩了。」

眾人齊刷刷掃向平劍岩,神色各異,不由得想少年莫不是平家的外室子?而這人竟對楊少俠有意?難道也抱著那種齷-齪心思?

平劍岩一邊被外面興許有流落的平家子孫而感到震驚,一邊又被他們看得心虛,因為他確實對少年有想法。他的臉色漲紅,急急想解釋,但嘴一張,立刻疼得「嘶」了聲。

「平公子莫急,」祁真適時安撫,嘆氣道,「不管如何,平公子畢竟不是他,在下不能因此遷怒你。」

平劍岩急忙點頭,眼眶甚至都有些紅。

「在下也是覺得之前的冷落興許會被你察覺,」祁真愧疚道,「而江湖那么大,下次再見還不知要到何時,所以便想趁還未開席前將你約出來好好談一談,誰知竟能出這種事,都是在下的錯。」

「不不不,」平劍岩忍著臉部的抽痛安慰,「這怨不得你。」

「但總歸是因在下而起,方才在下與莫樓主已去前院轉了轉,想來問問你可有看清那兩人的樣子,身上是否有容易辨認的地方,我們也好去找人。」

平劍岩努力回想一下,遲疑地說了幾處。

祁真精神一震,立刻告辭,帶著人便走了。

他知道孟漣和柳公子不好糊弄,不過在他主動坦白後應該會減少一些懷疑,哪怕仍有疑慮也沒什么,那時他確實與莫惑在喝酒,何況風雨樓辦事嚴謹,他們是絕對查不到真相的。

最重要的是孟漣幾人看著挺正派且嫉惡如仇,而上輩子他聽那三個畜生的意思好像經常玩弄漂亮的少年,如今他在眾人面前講完這個故事,平劍岩以後若還是肆無忌憚地玩少年,且不說與孟漣幾人的關系會不會疏遠,單就他而言,便能光明正大地嫌棄那畜生。

話說風雨樓的人挺不錯呀,把那畜生打得真慘!

很好!

祁真頓時開心。

莫惑也出來了,看一眼前方的身影,快走幾步:「喂。」

「嗯?」祁真扭頭,眼底帶著未散盡的愉悅,明亮得很。

莫惑:「……」

祁真眨眨眼,正要問他有什么事,卻見空山派的少年追了出來,便轉身望過去,表情瞬時帶上少許沉痛。

莫惑:「……」

少年跑到近前:「楊少俠,你在前院可有看見我那護衛么?」

「沒有,怎了?」

少年擔憂道:「他不知去哪了,我到處都找不到。」

祁真一怔,快速與莫惑對視了一眼,安慰少年幾句,說會留意的,接著見他回屋,便與莫惑並肩邁出小院:「你覺得那會不會是……」

莫惑嗯了聲:「四惡的葉天元一向先放金葉再下手,他知道你肯定會找他,如今平劍岩突然受傷,不管是不是巧合都會令他起疑,自然不會久留。」

祁真暗道葉天元果然藏在這些人當中,問:「他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