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仙山絕壁9(1 / 2)

莫惑回來的時候便見暗衛站在門外齊刷刷盯著他,目光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乎是在指責,他不禁挑眉問了句怎么,見他們默默搖頭,便懶得搭理他們,推門進屋,接著只見某人窩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莫惑:「……」

祁真不太高興:「去哪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莫惑脫下外衫,簡單擦了擦臉和手,回到床上將人拉進懷里抱抱:「出去了一趟,你那時還在睡,沒喊你,何時醒的?」

祁真正有些暈乎,此刻被他身上的寒氣一激頓時清醒了點:「大概一個時辰之前。」

莫惑拉過被子給彼此蓋好:「怎么不睡?他們沒告訴你我出去了?」

祁真道:「他們說你去茅廁了。」

後來是他覺得不對,出門逼問暗衛才得知的實情,然後他就教育了他們一頓,順便讓他們給他講了幾個小故事提神。

莫惑聽得無語,終於明白暗衛剛剛為何會有點怨念。他將懷里的人抱好,低頭親了一口:「下次我給你留張條,睡吧。」

祁真又問:「你去哪了?」

「出了一趟城,」莫惑頓了頓,知道這小東西肯定會繼續問,便干脆往下說,「蕭安木今晚把章倨救走了。」

祁真瞬間一驚,很快反應過來,唏噓道:「是為了查清他娘的事吧?他挺不容的,從小就沒怎么靠過家里人,四公子的名號也是自己闖出來的,咱們能幫就幫吧。」

莫惑看著他:「他就是長樂島的公子。」

「哦,原來他是……」祁真猛地一頓,「你說什么?」

莫惑忍著笑揉了他一把,簡單將推理的過程和今晚發生的事說了說。祁真很震驚,這次是徹底不困了。莫惑看看他的小眼神,安撫地在他的嘴角親了親:「還有什么想問的?」

祁真木然道:「……你讓我緩緩。」

莫惑便讓他自己慢慢冷靜,拎過他的小爪子捏捏,接著順著手腕一點點向上揉,最後把衣服扒了,抱著摸了摸。祁真哼唧一聲,拍開他的手。莫惑反抓住他的手:「回神了?」

祁真還是很震驚:「怎么會是他呢,完全不像。」

「他平時的樣子都是裝的,你下次見著他時周圍若沒有那些白道的人,他興許不會再對你裝。」莫惑看一眼天色,拍拍他的背讓他睡覺,察覺他在懷里總是時而動一下,顯然沒睡著,便翻身將人壓住,扳起下巴吻他。

祁真含混地嗯了聲,感受著火熱的手掌擦過身體,很快被他摸得有了感覺,不由得抱住他,漸漸喘-息出聲,終於把方才的事忘了。

四更已過,月光依然很足,天地間一片銀輝,如墜夢境。

鳳隨心抬頭就見邵沉希正站在院內望著紫藤架,他身穿一襲藍袍,長發未疏,眼神溫和,這樣看去像是一幅靜美的水墨畫。

他不禁停了停。

邵沉希聽到動靜,扭頭笑道:「蕭安木動手了?」

鳳隨心頓時挑眉:「哦?」

「猜的,」邵沉希看著他在月光下一襲艷麗的紅衣,「願意講講過程么?」

「自然可以,」鳳隨心對他能猜出這事並不意外,笑著走過去,懶洋洋地問,「邵宮主准備拿什么換?」

邵沉希好脾氣地問:「鳳尊主想要什么?」

鳳隨心一點都不客氣:「不如請我去滄瀾宮的乾芷轉轉?」

邵沉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含笑在一旁的石凳坐下,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顯然是同意了。鳳隨心便輕笑一聲,過去了。

右護法和葉天元知道尊主出去了,因此這晚也沒睡,此刻望著院內的二人,葉天元忍不住嘀咕:「他絕對看上尊主了,你信么?」

「……應該只是談得來吧。」右護法雖然清楚自家尊主的魅麗,但還是想往正常的方向上聯想。

「不,」葉天元很堅持,「他肯定有別的想法,我能看出來,你不覺得他長得就像登徒浪子么?」

「……」右護法道,「你有資格說別人么?」

葉天元立刻反駁他只是就著尊主的臉吃飯而已,連小手指頭都不敢摸。右護法嘴角抽搐,懶得和他討論登徒浪子的定義,而是告訴他尊主早晚要找個人,總不能一個人過一輩子。葉天元靜了靜,嘴角勾起往日里風-流的微笑:「你說得對,行了,尊主回來了,我回房睡覺了。」

右護法下意識看過去,見他輕巧地躍出小院,長發被夜風吹得微微揚起,背影一如既往的瀟灑。

邵沉希能聽見暗處有動靜,但沒有理會,耐心聽鳳隨心說完整件事,問道:「他說要把書放在仙山絕頂?」

鳳隨心懶洋洋地嗯了聲,看不出是否高興。

邵沉希道:「我覺得他要么不放,要放便會在回去的第一天就放上去。」

鳳隨心道:「不落人口實?」

「興許吧,他不是瘋子,同時與白道和風雨樓作對沒好處,而且我沒覺出他有針對風雨樓的意思,所以八成會放,」邵沉希看著他,「你想什么時候去?我沒上過仙山,不如一起?」

鳳隨心看了他一眼:「邵宮主最近好像很閑?」

邵沉希溫和道:「我一直很閑。」

鳳隨心不置可否,聽他又問了句如何,便笑道:「邵宮主願意作陪,榮幸之至。」

夜風微拂,木槿搖曳。

二人都沒了睡意,干脆弄來一壺酒,對著喝了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祁真毫無意外沒能起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睜眼。

莫惑坐在床邊陪著他,見狀便將人抱起來,讓他穿衣洗漱,接著命人將早飯端來。這個時候平家早已炸鍋,大家都沒想到蕭安木會如此決然,既覺得這孩子太沖動,又有些痛心,同時忍不住責怪地看向蕭家人,暗道要是早點問話就不會出這種事了,難道當年的事另有隱情,不然為何一直攔著人家呢?

蕭夫人坐立難安,一方面害怕章倨那里真的有證據,另一方面又怕夫君徹查,簡直不敢往他臉上看。蕭家主沒想這么多,而是想到大兒子此去如履薄冰,在心里嘆了口氣。

祁真低頭扒飯,聽著風雨樓的人向莫惑匯報平家的進展,慢吞吞咽下嘴里的東西:「所以蕭家那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