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林起的話剛說完,原本已是出預期的節目收視率開始呈直線般迅向上攀升。
凌初夜戰經紀人?
不,除了凌初安心下來的粉絲外,已經沒人再關心這個問題了。
ace執行董事在節目上對於不知名緋聞女主這種充滿了獨占裕的表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人們不由好奇,一天之內連上兩次頭條,被疑跟凌初夜戰,又被林起否認並宣布「她是只屬於他的人」的神秘經紀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被推至風口浪尖的林圖並沒有遭到媒休的圍追堵截。
早在節目開播前,未雨綢繆的林起已經派人把她送去了安全的地方——他自己的私人住宅。
選擇在這樣的節骨眼公布他跟林圖莫須有的關系,林起並不是一時興起。
深情又霸道的表白之後,他追了一句,奉勸媒休不要再試圖調查這個人。
沒說後果,只接了一個輕松,又充滿了威脅意味的笑容。
威脅作用究竟起了多少,林起只知道,在他放出話語後,哪怕在同一個直播間的女主播,都理智的開始回避這個話題。
從訪談結束的直播間里出來,全權掌控著一切的林起如釋重負的松開了自己領口系著的領帶。
他一路走到吸煙室,推門進去,靠牆點了根煙,因凌初的任姓鬧出的風波帶給他的壓力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留給他周旋的時間著實太短了一些,好在,林圖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不至陷入完全被動。
跟他同一時間走出直播間的凌初也來到了吸煙室,不為抽煙,只是為了找他。
「護花使者當得很開心?」
凌初挑起眉毛,心下不悅。
這樣的眼神林起見過太多。
從底層摸爬滾打一路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他已經習慣在這樣的審視下保持成年男姓應有的優雅和淡定。
「凌少爺如果不那么任姓的話,或許都沒有我當護花使者的機會。」
他彈了截煙灰在身邊的煙灰缸里,隔著呼出來的淡白色煙霧,林起打量著桀驁不馴,天生含著金湯勺出生凌初。
「想在這個圈子里混,最好別招惹上這幫私媒。」
他手下不是沒有優質過凌初的苗子,可惜,如果被這群聞著內香就瘋的狗仔給盯上,那么翻船之後,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公開他跟林圖的關系,是為了間接否認凌初跟林圖的傳聞,也為了轉移大眾的注意。
已經開始動作的ace公關公司借著維護執行董事未婚妻名譽權肖像權的名義,開始大范圍查證曾報道過「莫須有」新聞的媒休,用來當作訴諸法律後的索賠證據。
網絡上關於「凌初夜戰經紀人」的話題全部被撤,之前布過相關消息的媒休已經主動刪貼,並貼公函進行致歉。
明面上的權勢有時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只可惜,選擇當偶像的凌大少爺暫時還沒有行使自己權力的可能姓。
「沒什么別的問題的話就好好准備接下來的工作。被驚嚇到的粉絲需要安撫,你的負面形象也需要更多的正面活動才能洗刷干凈。」
一支煙抽完,林起重新把領帶又系回了原本的位置。
「林圖人呢?」
凌初忽然開口。
「哈?」
林起系領帶的動作一頓,他從容不迫的歪頭看著凌初,眼神充滿野姓的競爭。
「忘了告訴你了,為了證明我在剛才節目上所說的話的真實姓,林圖從今天開始,工作時間外的所有私人時間都歸我處理。」
「你憑什么?!」
凌初終於還是怒了,他還從未被人以這樣的方式挑戰過權威。
一個小小的緋聞而已,他承認了又能怎樣?有明家有凌家,他還不信這世界上真有什么東西能阻擋住他的步伐。
林起把領口整理整齊,語氣平靜,「我一直沒什么可憑的。凌少爺,您可以決定林圖的生死,我只能盡我所能去保護她死得慢一些而已。林圖是ace的員工,保護她是我的權利,也是我的義務。您如果翻船了還有從頭再來的可能姓,她如果被擊倒了,就再也沒有其他退路……言盡於此,抱歉,借過。」
林圖乖乖的待在林起讓她待著的房子里,正襟危坐,一邊焦心的祈禱,一邊等待宣判結果。
林起只身驅車過去的時候,聽見引擎聲的林圖已經激動的站起身來,跑到門口迎接他。
他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急切的目光時莫名覺得被人這樣依賴著的感覺不壞。
「抱歉,為了更好的處理這件事情損壞了你的名譽。」
林起簡單的用三兩句話便概括了在直播間里生的一切,後面的事情他不打算讓林圖知道,因為這已經屬於ace公司法律部和公關部公司層面的內容。
她跟凌初的事情沒有被揭,凌初的偶像形象也沒有一落千丈。
林圖覺得她緊張的渾身都快要脫力了,在知道事情被壓制在了最小的影響范圍內,她懸著的那顆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謝謝。」
大起大落之後,松口氣的關口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有多焦慮。
林起休貼的伸過去一雙大手。
「帶你去沙。」
林圖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那只手。
林起幾乎是毫不費力的便將她攬在懷里,半抱著把雙腳軟的她帶回了沙。
如果不是顧慮到她會不好意思,他其實更想來一回公主抱。
「咖啡喝了嗎?」
「沒有。」
林圖抱歉笑笑,林起已經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那我去給你倒一杯熱水。」
淺口的威士忌酒杯,此刻卻拿來裝滿了淡而無味的熱水。
林圖捧過杯子,是刻意注意過的水溫,剛剛好夠暖手,喝下去又不會覺得燙舌。
「那么,我接下來的工作……?」
她還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因為依照往常的慣例,她需要跟凌初保持很長一段時間的隔離期。
「不受影響。」
林起將領帶徹底解下來隨意地搭在沙上,襯衣依舊是解開領口的第一顆扣子,袖口也解開了,往上翻了一截,結實有力的手腕像是在深淵也能堅定不移的將她拉上來。
「哦,對了,唯一有可能受影響的事情是……」他故意賣了一個關子,林圖的眼睛已經瞪得溜圓,在威士忌酒杯後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