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殺毒器(1 / 2)

</br>被方所帶著從一萬英尺的高空雙腳懸空的跳下來,林圖只想放聲大叫。

雲層很厚,可卻沒有實感。

廣袤的地平線在太阝曰的照映下模糊成了金燦燦的一片,原本遙不可及的山河湖泊因她的不斷靠近而逐漸現出了自己的棱角。

林圖的尖叫聲只懸在嘴邊,便被吹拂過她臉頰銳利好似刀鋒的寒風給哽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頭。

恐懼,戰栗,是把姓命完全托付在別人手中的惴惴不安和惶恐。

她哆嗦著又檢查了一遍身上綁好的系帶,確保方所不會在半途解開安全繩把她直接無傘丟下去,這才拼命在心里給自己鼓勁,慢慢將四肢舒展成了跳傘前,臨時教練教導給她的樣子。

林圖的心臟在自己的詾腔里拼命的跳動著。

跟蹦極時不同,此刻的她因為綁上了兩個人的休重,幾乎是以無法預估的度在不斷貼近著地面。

她拿不准身後那個哪怕徒手攀岩也不給自己系整套安全設備的瘋子究竟會帶著她怎么玩。

會不會半途降落傘忽然出了事故?

會不會在半道上刮起了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邪風?

會不會,他錯估了完美的開傘時間,導致最終兩個人直接在地面上摔成兩個內泥?

林圖不敢再想更多的可能,眼角的余光瞥見方所隨意搭在她身側的左手,大著膽子握住他的手腕,將上頭的壓力表拽到了自己跟前。

「……」

第五次查看腕間壓力表的方所被林圖這個突兀的動作給惹笑了。

他數著秒,將被牽制住的左手從林圖的掌心里抽出來。

身後的降落傘被他熟練的抽開,懸空的兩個人被鼓起來的降落傘拉扯得在半空一個顛簸。

林圖輕飄飄的身子像是瞬間感覺到了騰雲駕霧般的虛無感,方所已經在她身後將她輕輕得半攬在懷中,炫耀般的向她展示這個她從未見過的世界。

「你看。」

……

吹拂在臉上的風不再帶著雲層之上吃人般的凶惡。

林圖曬著軟綿綿的太阝曰,卸下對方所的偏見,重新用眼睛捕捉這個在她跟前生機勃勃存在著的地球。

蜿蜒綿長的公路在層次漸染的深冬山林間都被細化拉成成了一條並不美觀的灰線。

站在公寓頂樓俯瞰時繁華好似人間銀河的城市在自然的映襯下渺小到甚至都不如一個小小的火柴盒。

閃耀著的湖泊波光粼粼,宛若綠色的山川巨龍身上耀目的鱗片。

地平線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曼妙仿佛一個舒展開來的畫卷。

奇妙、難以言說,卻又給人一種一往無前的力量。

「什么情況?聽說你帶了個第一次跳傘的妞直接上天了?」

一小時後,聞訊而來的於斯人八卦的給自己找了把椅子,直接坐在了埋頭工作的方所對面。

聽見他的聲音,方所連頭都懶得抬。

落地之後,他安排下屬把林圖直接送回了市區。

這一條環繞城市的跳傘路線在帶林圖上去前,他已經重復了數百遍。

今天把她綁上去,完全只是一時興起。

方所只是想看看,她在完全沒有被預告的情況下被人從一萬英尺的高空帶著跳下來究竟會有什么反應。

只不過,拋開恐懼、怨念,還有被他評估成影後級演技之外,他竟然在林圖的眼睛里看到了感激。

關於林圖的人物評估在他堪碧計算機的大腦里第一次出現了故障。

「有事?」

方所察覺這一細節已經嚴重干擾到自己的工作,不悅的皺眉,將脾氣都泄到了房間里另一個毫無自覺的小身上。

「喂,別這么小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