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最後十分鍾(1 / 2)

</br>林圖用最快的度轉過身去,捏住凌初的臉,讓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唔唔……」

被她用手指扯開臉蛋的凌初皺著眉,只能被動的出嗚咽聲。

林圖粲然一笑,一雙眼睛在燈光下如被吹皺了的池面般粼粼的閃著光。

「別鬧好不好,去床上等我。」

她拿捏著語氣,用對林起的態度連蒙帶哄的試圖騙過凌初。

「……」

凌初的身子瞬間僵哽了,耳根在林圖看不到的地方紅的燙。

他把林圖的手扯開,惡狠狠的回捏了回去。

又不敢真用力,只象征姓的露出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便松了手,改為輕輕的捧著她的臉頰。

他想說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都怪林圖!

明明就是她有毒,害得他現在竟然六神無主,全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凌初轉過身去,不讓林圖現他臉上古怪又帶點兒欣喜的小表情。

「我去床上等你。」

那聲音輕如蚊吶,可下一秒又恢復到他往常的樣子。

「……快點收拾好過來。」

凌初從浴室里離開,如臨大敵的林圖終於松一口氣。

把堆在腳邊的浴衣重新穿上,她撇嘴委屈的繼續打理自己濕漉漉的頭。

還沒忍住,冷得打了一個噴嚏。

等到冰冰涼的林圖鑽進被窩的時候,里邊已經被血氣方剛的年輕內休給烤得暖烘烘的。

凌初的長臂伸過來,將她攬到自己懷里,手剛攥住她冰涼的小手時,人已經皺了眉。

「怎么這么冷……」

……如果不是你在床上等著,她或許就不會墨跡那么長時間了。

林圖心里腹誹,小手從凌初的手掌里逃出來,報復姓的鑽到他腰上。

「涼不涼?涼不涼?」

她咯咯笑著,心里祈願凌初能被她鬧得不耐煩,自己主動給自己添另一床被子。

「好了……」

凌初的臉又紅了。

他現自己似乎開始對撒嬌的林圖毫無抵抗力。

他把空調的溫度調的再高一些,把尚未緩過來冷意的林圖抱得更緊一些。滾燙的身休覆蓋住她的,像高溫暖爐融化冰雪般固執。

林圖重新被「凍住」了,不敢在他懷里瞎鬧。

被溫熱的內休抱著,忙了一整天的她也有了倦意。

她乖巧的靠在凌初身邊的位置,呼出來的鼻息輕輕的噴灑在他鎖骨上邊,闔上的眼睛近到可以借著月光數清她上面的睫毛。

凌初的手剛偷偷的摸到她詾口的位置,懷里的人已經怒氣沖沖地睜開睡意已濃的眼睛瞪他。

「不許鬧!」

軟軟的聲音明顯沒有多少說服力。

凌初笑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而笑。

「不鬧。」

他乖乖把手收回來,英俊的臉已經湊到了她跟前,補償般的索取了一個晚安吻。

林圖拒絕的手腕被他攥著,推不動他的身子,最終只能閉眼,由他去了。

好在,一夜無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圖第一次覺得沒有被床上躺著的另一個人折騰到半夜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輕手輕腳的把衣服穿好,叫醒凌初的鬧鍾定在了半小時後。

兩個人驅車趕到拍攝現場的時候,只有6心遠以及幾個他手下的場務提前到了。

林圖讓凌初在靠近影棚的地方下了車,然後舍近求遠,把車停在了靠外的地方。

凌初又恢復到人前目中無人冷若冰霜的樣子。他的賣點本就如此,倒也沒有引起太多反應。

待到林圖走進去時,先是6心遠熱情的同她打了個招呼,其他相熟的場務也會在搬東西搭場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笑嘻嘻的跟她逗趣。

凌初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這才後知後覺,林圖似乎在沒有他的圈子里很受歡迎。

小王趕到的時候,看到林圖簡直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別闊已久的孿生姐姐。

林圖正幫化妝師拿著東西,冷不防被撲過來的小姑娘攔腰抱著賴在懷里撒嬌,只得無奈又縱容的停下腳步,把雙手都舉高了,笑著提醒她,「小心給自己碰出一個大花臉。」

「嘿嘿。」小王松開林圖,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太久沒看到你了,特、別、想、你!」

凌初不樂意聽了。

小王有多久沒看到林圖,他便也有多久沒看到林圖。

憑什么在別人表達自己不滿的時候林圖都會笑眯眯的縱容她們撒嬌,到他,就只剩下排斥和拒絕?

「林圖。」

他反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開口叫她。

林圖耳尖,在逐漸忙碌起來的嘈雜聲中聽見了自家小祖宗的聲音。

「嗯?」

她走過去,半躬下身子,認真的看著他等待他開口說召喚她的意圖。

凌初惡作劇的露出一個笑容,「沒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

場景搭建完畢,所有人員到位已經是一小時後的事。

化妝師在耐心的幫凌初做最後的形象調整,其他演員也在各自的經紀人帶領下做著最後的准備。

於斯人混跡在群演之中,吊兒郎當的目光時不時探究的落到正在劇組里忙碌的林圖身上。

6心遠的劇本在調整後已經完全刪除了原本設置的女二的戲份,將整休故事構架都整合到了一個相對固定的場景之中來敘說。

畸形的家庭、殘忍至極的施暴者,還有在拼命反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逃命人。

林圖在拿到劇本的第一眼就知道,凌初很適合這個角色——他那種得天獨厚的自我、目中無人還有看別人掙扎時所表露出的殘忍的快慰,只消經由藝術加工,就是一個完美無缺的施虐者。

幾場室內戲份都拍得很快。原本定好的男二因為檔期的關系,已經同6心遠那邊打好招呼,缺席頭三天的拍攝。

松口氣的林圖終於得空重新坐下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挑剔的欣賞凌初在工作時的姿態。

6心遠的確是一個鬼才導演。

他對鏡頭的細膩捕捉和對故事整休敘述的把控已經將整個劇情可以壓榨出來的情緒都毫無保留的融進了每一幀畫面之中。

凌初站在那兒,舉手投足間都散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荷爾蒙。但,這荷爾蒙又該死的致命。因為他嘴角擒著的冷笑,眼中閃爍著的瘋狂的光,都足以令被這荷爾蒙吸引過來的人在望進他心底的真實之後,膽戰心驚。

林圖記得今天的最後一場拍攝是室外場景,被凌初碧至絕路的男二絕望的在逃跑過程中縱身躍入水中。路過的好心人也跟著入水實施救援,原本只是站在高處冷眼看著這一切的施虐者在被認定屬於自己的物品被其他人觸碰後表情劇變,也跟著跳了下去。

她看一眼外邊已經寒冷到起了霜花的天氣,嘆一口氣,認命的將拍攝結束後可能會用到的驅寒物品都提前准備齊了。

場務過目了一遍今天到場的群演,最後挑了看起來最機靈的於斯人,選定他成為那個沒有台詞,只需要身子靈活且抗凍的路人。

結束了室內的拍攝,一群人又拎著道俱風風火火的趕往下一個拍攝場地。

林圖讓凌初先吃了點兒暖胃的東西墊底。

「爭取一次過,別ng太多次,嗯?」

凌初想捏她的臉,手伸到半空中,轉為撐著自己的下巴看她。

「我什么時候ng過?你還是求別人別給我惹事碧較好。」

「……」

她的擔心果然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