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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安律師打了個呵欠,
手里拿著紅酒杯,
輕輕地搖晃著。
是的,兩天了,他們依舊還在這家酒店里。
海景很美麗,但看久了,也就沒多大的意思了,外加你也只能看看,在這段時間,安律師還真不敢去放縱自己。
雖說老道發了一個表情,表示自己和老板安全;
但因為隨後都無法聯系上老道和老板,證明真正的警報其實還沒解除。
「我取了點兒甜點,要來一點么?」劉楚宇端著甜點走了過來。
安律師點點頭,拿過來一個蛋撻,咬了一口。
這時,房間門被推開,小男孩走了進來。
安律師留意到小男孩的手里提著一個袋子,袋子和精美,上面還有酒店斜對面那家珠寶行的logo。
「噠!」
安律師打了個響指,
伸手指了指小男孩手中提著的袋子。
小男孩看了一眼安律師,還是提著袋子走了過來。
「你哪里來的錢?」
安律師第一句問的是這個。
小男孩和鶯鶯不同的是,鶯鶯有白夫人當初留給她的不少陪葬品,所以才能養得起小白……
哦不,
才能養得起老板。
小男孩以前也挺富有的,但他的老巢當時被炸塌了,也沒帶出來什么玩意兒;
再加上,在書店上班,是沒工資的;
甚至還得時不時地支援一下書屋的水電費等等。
小男孩沒回答,似乎懶得回答。
「行吧,不說就不說,反正書屋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不能偷不能搶,其余的,你能找到賺錢的法子,咱老板還會給你畫個小紅花以資鼓勵。
來,先讓咱這些鄉下人開開眼,看看都是啥東西。」
安律師打開了袋子,里面有兩個首飾盒。
打開上面那個,盒子里放著的是一枚玉鐲,再打開下面的那個,里頭放著的是則是一枚玉墜。
安律師伸手把玉鐲拿起來,
對著陽光照了照,
「很潤啊,色澤很好看。」劉楚宇在旁邊贊嘆道。
安律師白了一眼劉楚宇,鼻音里發出了一聲「哼」,
道:
「你這是打算送給誰的?」
「玉鐲送給她媽,玉墜送給她。」
「也算不錯了,玉可以養人。」劉楚宇繼續ob。
「不錯的玉確實可以養人,但這個玉嘛,就算了。」
安律師直接將自己手中剛剛拿著的玉鐲子丟入了盒子里。
「怎么了?」
小男孩問道。
「這玩意兒戴著,對人身體不好的,呵呵,跟那些渣男騙小姑娘一樣,買個高仿lv,再讓人在香港開個假發票收據什么的快遞回來,直接騙得人家上床。」
「這套路好啊,您用過?」劉楚宇問道。
「扯,老子都送的是真包,畢竟我那活兒的能力在那兒,讓人家辛苦一整天,也不好意思拿個假包糊弄人家。」
小男孩把玉鐲子拿起來,他不在意什么真包假包,也不在乎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他只在意自己買的鐲子。
「到底怎么了?」
「你這是假的。」
「假的?」小男孩微微皺眉,道:「我沒看出來是假的,這應該是真的。」
好歹小男孩也是幾百歲了,雖說一直藏身於地底過日子,但基本的見識還是有的。
「你那個啊,過時了,玉這玩意兒嘛,其實說來也就那么一回事兒,嗯,不過,你手中的這玉,確實不是假的。」
「有什么問題?」小男孩繼續問道。
剛剛明明是你說假的,現在又說真的。
「其實,早些年就有類似的手段了,只不過現在化工也就是化學發展得厲害,技術手段更新了,也就不是什么難事兒或者叫獨門絕技了。
這玉呢,料子肯定是真的,但質量很差。
但它確實也是玉,不過後來進行加工,用強酸強鹼去煮,再慢慢炮烙出來,就成你手中的這個優質材質了。
十年內,估計都不會褪色,都能忽悠著人去當傳家寶。
但這玩意兒到底是後天加工出來的,戴在人身上,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所以,這確實是假的?」
「假的。」安律師擲地有聲。
「啪!」
玉鐲子在小男孩掌心中化為粉塵。
「現在日子好過了喲,到處都是玉,哪兒都有的賣,哪兒都可以買,但你要知道這玉是不可再生的東西,哪里可能現在一下子到處都是?
基本上那些玉販子還會不定時的開會,交流一下新的工藝順帶揣摩分析一下顧客的心理,嘿嘿。」
「喲,上課吶?安不起又在吹牛呢吧。」
老張頭從隔壁房間的陽台位置探出頭來打量著這邊。
前陣子二人為是否犧牲老張的事兒差點大打出手,雖說沒真的打起來,但見面互相懟幾句還是必不可免的。
「吹個屁,民國那會兒廣州最有名的玉器行就是我家開的!」
「是你爹開的,你這個敗家仔,撲街仔!」
「怎么滴,你羨慕不來呢,你就是個當大頭兵的命!」
小男孩沒理會安律師和老張頭的爭吵,默默地起身,准備離開。
「喂,干啥呢?」
小男孩回過頭,「你說呢?」
「是樓下那家店不?行吧,你別去了,非常時期,你給我安分一點,待會兒我下去幫你走一趟,一般開首飾店的,不可能都是假貨,肯定有幾樣不錯的鎮店的,我幫你遛幾件回來。」
小男孩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在床邊坐了下來。
「喂,我說,安不起,我們到底還要等多久?」老張頭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他那兒還有陰司的差事在身上呢。
安律師伸手指了指頭頂上萬里無雲的天,
道:
「等天晴了。」
…………
如今,對於很多人來說,戴口罩,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只是進了病房後,依舊不摘口罩,就這么坐在那里,看起來,還真是顯得有些奇怪。
一般來說,身患某些疾病的人,才會在公眾場合里一直注意戴口罩。
口罩青年進來後,
老道就沒再說話,
因為也不知道為什么,自打對方進來後,仿佛整個病房里的空氣都陷入了某種沉寂之中。
先前老道還能神氣活現地命令那位病友,
掏槍,
提槍,
瞄准,
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