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掌中妖夫 霧矢翊 2277 字 2020-08-02

發現她回來了,並且站在自己身邊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奚辭的面上不禁有些熱,輕咳一聲,說道:「沒想到找了這么久,才找到你出場的一幕,這個應該是你吧?」

郁齡看了一眼按下暫停鍵後,維持著特寫鏡頭的手機屏幕,朝他點點頭,坐到他身邊的一張椅子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奚辭的目光沿著她開合的淺色的嘴唇滑下,是漂亮白晳的脖子,他親自體驗過那脖子吻起來的滋味是如何的美妙,最後目光又轉到因為沾了水而顯得粉嫩的嘴唇上,問道:「這部是民國劇吧,怎么間諜需要蒙面的么?」

這真是個好問題,自從這部民國劇播出來後,這部劇就成為了網上的熱搜話題。

其一是劇情的酸爽性,因為這部劇的導演是個擅長拍女人戲的,特別地擅長拍女人撕逼大戰的戲,能讓觀眾看得不要不要的那種,也算是一個重要看點;

其二是俞荔在劇里擔任女主角,光是顏值就吸引了一堆顏粉,然後顏粉和黑子們為了俞荔的演技和美貌不匹配之類的事情撕逼,話題之熱,反而又推動了這部劇,讓這部劇越來越火,吸引了更多的人去看。

大概是制造太多話題火了這部劇,看的人多了,挑刺的也多,其中也有郁齡演的才出場三次、但每一次都蒙面的女間諜,然後就被吐槽了,說這是民國吧,民國的間諜還要蒙著個臉,以為是在演武俠劇么之類的嗎?噴得可暢快了。

郁齡又喝了一口水,淡定地說:「導演說我是咸魚臉,沒有表情波動,是演員大忌,但是礙於俞荔的面子,只好讓我演這個角色了,後來試了幾次,說我的表情不過關,就讓我直接蒙著臉,說這樣能增添點反差萌的搞笑效果,果然後來被人吐槽了,吐槽也算是一種宣傳。」

奚辭頓時默了下,安慰道:「其實我覺得你挺好的,漂亮又有才華,一定是那個導演眼光有問題,才會說你咸魚臉……而且咸魚也挺好吃的。」

郁齡勾起嘴角,問他,「我的才華在哪里?」

「你讀書很好,阿婆說你每年都能考年級前十名,拿獎學金。」奚辭一臉嚴肅。

郁齡噗地一聲笑出聲來,看他有些臉紅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在他的臉越來越紅時,終於收回手,繼續慢悠悠地喝水。

其實在參演這部國民劇時,她大學還沒有畢業,純粹是跟著俞荔過來漲見識罷了,對演什么並不在意。不過後來她才知道,那位導演之所以要讓女間諜蒙著臉不露面,完全是江家的老爺子發了話,並不想讓她出來當戲子,省得丟了江家的臉面。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讓她決定去混娛樂圈。

好吧,她確實是個任性的,別人越不讓她干的事情,她就是越要對著干,至於後來江家的人有沒有氣得摔東西,和她沒關系。

「那你喜歡演戲么?」奚辭繼續快進找她出場的鏡頭,一邊問道,喜歡和她聊天的感覺,兩個人坐在一起,隨意地聊著天,感覺非常棒。

「還好吧。」郁齡捏捏自己的臉,「不過如果要演戲的話,首先我得練習表情,我的表情總是不過關。」

「要怎么練習?」

「先是對著鏡子練習,練習喜怒哀樂這些基礎的表情……」

***

外婆在醫院又住了兩天,感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終於下定決心要出院,誰來勸也沒用。

郁齡沒有辦法,只好幫她辦了出院手續,拿著醫生開的葯,收拾好東西,一起回了奚辭家。

外婆雖然想回村子,不過在郁齡和奚辭的勸說下,決定在縣里住幾天,也方便去醫院復檢,再加上奚辭家和六嬸家只隔了幾條街,走個十分鍾就到了,方便外婆去串門,外婆也就答應了。

車子停在門口,奚辭打開車門,郁齡扶著外婆下車。

等進了門時,外婆看到滿園的花花草草,不禁笑道:「這地方實在,有花有草,空氣也好,真不錯,這些都是阿辭你種的?」

奚辭笑著應了一聲,說道:「其實縣城也挺好的,阿婆不如住在這里行了。」

雖然縣城的空氣是比不上村子清新,但是奚辭家的空氣在這一院子的奇花異草的凈化下,絕對不比村子的差,很多來過奚辭家的人,都差點想要窩在院子里不走了。

「是啊,阿婆,和我們一起住吧。」郁齡也勸道。

外婆搖搖頭,「哎,大半輩子都在村子里過活,認識的老家伙們都在村子里,時常能串串門說說話,實在是舍不得,以後再說吧。」

見狀,奚辭和郁齡方不再勸。

扶著外婆進了客廳,站在架子上的紫藍金剛鸚鵡非常有眼力見地叫起來,「歡迎歡迎,老太太好,老太太辛苦了。」

郁齡和奚辭都有些黑線地看著金剛鸚鵡,倒是外婆喲的一聲笑起來,說道:「這就是阿辭養的鸚鵡吧?挺精怪的。」

「它會說很多話,阿婆無聊的話,也可以和它聊天。」郁齡說道。

將外婆扶到沙發上坐著,奚辭先去給外婆倒水,然後拎著外婆的行李到二樓的一間主卧室,他和郁齡住在三樓的主卧室。

外婆一邊喝茶一邊打量這棟房子,在心里暗暗點頭,這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擺設井井有條,不用說也知道是奚辭收拾的,她可從來不能指望自家這懶散的外孫女,奚辭果然會照顧人,對這外孫女婿更滿意了。

已經是下午了,奚辭陪外婆說了會兒話,正准備出門去買新鮮的菜回來做晚飯時,六嬸一家過來串門了。

六嬸進門就笑呵呵地道:「聽說孩子他七奶奶出院了,我們今天去市里的宋僖家,剛才回來,沒來得及去接七奶奶出院。哎,他七奶奶,你的身體怎么樣了?怎么突然出院了?在醫院里待得不習慣?」

身材瘦條且皮膚黝黑的郁六叔走在後頭,同樣笑呵呵的,還有郁官珊,手上都拎著水果過來。

外婆忙招呼他們一起坐,邊說道:「醫院那種地方哪里能待得習慣的?又不是自己家,況且……」外婆想到老伴和女兒都是死在醫院里,有些傷心,嘆了口氣。

郁六叔和六嬸都是知道外婆心結的,忙不迭地安慰她,六嬸說道:「他七奶奶,就別想那些傷心事了,你瞧你現在有了這么個好的外阿郎,以後有他們孝順你,你就努力地享福吧。」

阿郎是這一帶地方對女婿的稱呼,老一輩的都喜歡這么叫。

外婆終於笑起來。

雖然都是鄰居,不過現在奚辭成了郁齡的老公,在這些長輩眼里,他現在也算得上是郁家的阿郎了,奚辭自然要有所表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