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 / 2)

掌中妖夫 霧矢翊 2688 字 2020-08-02

江郁漪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精神還好,只是眼底浮腫,畫了點妝掩飾了,仍能看出些痕跡,沒有平時在公司里的光鮮亮麗,給人的感覺就像最近工作累出來的一樣。

自那天起,郁齡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她了,這會見到,不由得有些驚訝。

郁齡往她的影子看了看,微微暈成一團,並不明顯。

看她這樣子,好像還沒好呢。

江郁漪走過來站在她媽面前,將她和江郁齡隔開後,不給她媽開口的機會,勉強對郁齡笑了下,開口道:「好巧,你今天不用拍戲么?」

郁齡神色冷淡,看了她一眼,仿佛懶得搭理她們這些愚蠢的凡人一樣,高傲地帶著一臉問號的陳明明離開。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她那種氣人的神情舉止,簡直不要太明顯好么。

邵夫人看得心里都有點兒不痛快,更不用說一向視她如仇的趙馨梨了。

趙馨梨氣得要死,一把將擋在面前的江郁漪推開,「郁漪,你給我走開,今天我倒要看看江禹城教出來的女兒……」

江郁漪錯不及防下,被推得一屁股摔在地上,腳上的高跟鞋歪了,扭到腳脖子,痛得臉色煞白。

「啊,郁漪,沒事吧。」邵夫人驚叫一聲。

趙馨梨懵住了。

陳明明看得嘆為觀止,覺得那大媽簡直是個作人——作死的人,推人推得這么用力,難不成那小姐和她有仇?等聽到那小姐叫她媽後,陳明明頓時有點兒同情江郁漪了。

聽到動靜,郁齡也轉頭看過來,見趙馨梨和邵夫人都圍著跌坐在地上的江郁漪,旁邊還有一些路人站在那里看,看了一眼,便繼續事不關已地離開了。

對於趙馨梨這個女人,她小時候非常討厭她,恨不得她死,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看到她爸將這女人虐得都有點神經病了,終於將她當成路人甲看待。

趙馨梨曾經一度被送進一家私人療養院,名義上是因病治療,事實上卻是因為江禹城的逼迫,讓趙家不得不將她送進去接受精神治療。

直到幾年前,趙馨梨才從療養院出來,整個人變得更偏執了。

或者說,她是被逼出來的偏執,這種偏執讓她活得越來越痛苦,明明痛苦,卻依然無法放下。

對這事,郁齡心里清楚,所以對於這女人,平時沒見著還好,要是見到,也就這樣了。

從李秘書等旁觀者來看,大小姐她將人氣得半死,自己施施然地走了,留下對方在那里氣得要發瘋。

江郁漪扭傷了腳,自然沒辦法再逛了,趙馨梨和邵夫人只好先將她送去附近的醫院。

路上,邵夫人關切地詢問江郁漪的腳傷,見她抿著嘴坐在那兒,越發的憐惜。

趙馨梨獨自坐在旁邊陰著臉生氣,特別是看到女兒疼得臉色發白,氣恨道:「你這死丫頭,站在那兒做什么?要不是你站在那兒?我會推你么?自己都不站穩一些……」將她說了一頓後,話音一轉,又道:「都是那賤人,遇到她就沒好事,你爸也是瞎了眼,偏心偏到沒邊了……」

「媽!」江郁漪打斷她的話,「以後這種話別說了,也別和江郁齡吵架,爸知道又要生氣了。」

「我怕他不成?」趙馨梨嘴里說著,心里卻有點兒悚。

江郁漪哪里看不出她的嘴硬。

她爸要是生氣,那真是將人往死里折騰,怎么痛苦怎么來。她仍記得當年她爸逼著外公和舅舅他們將媽媽送去療養院時的模樣,那是她一生中的惡夢,也是因為如此,所以後來知道她媽當年做的事情,她依然沒辦法不理她。

江禹城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女人遇到他,要是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只能一生痛苦,這是趙家的女人用一生來證實的真相。

偏偏她媽就是自己作死惹上了這樣的男人。

邵夫人見母女倆有些僵硬,打圓場道:「馨梨,郁漪這次腳傷著了,可得仔細養著,趁這次好好休息,你瞧她累得黑眼圈都出來了。」

江郁漪勉強扯了下嘴角,默默地低下頭。

趙馨梨哼了一聲,「休息什么?再休息江氏就要變成別人的了。」

邵夫人自然聽得出她的意有所指,不好說什么。

其實她現在也有點兒後悔,早知道江禹城有這能奈將江氏發展到現在的規模,當初她說什么也不會反對兒子和江郁齡交往,現在誰看不出來江禹城心尖上的女兒是誰,除了江郁齡,江郁漪在那男人心里就是根路邊的草。

原以為有趙家支持,江郁漪又是江禹城的女兒,將來江氏少不了江郁漪的好處,男人娶了這樣的老婆,助力不少,所以她當時是囑意江郁漪當兒媳婦的。卻不想為了這事情,兒子和她生分了。

好不容易她想開了,答應兒子與江郁齡的婚事,可邵家剛開口,江家那邊就聽說江郁齡找了個男人,已經不稀罕她兒子了。

江郁齡不稀罕就算了,偏偏她兒子還挺稀罕著她,為了她,這些年從來沒哪個女人和他進一步交往,外面雖然都是關於他的花邊新聞,其實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讓她愁得飯都吃不下。

到了醫院,醫生給江郁漪檢查。

趙馨梨坐在旁邊沉著臉不說話,也沒等醫生給江郁齡正骨,就起身說了句「去趟洗手間」就出去了。

邵夫人見她就這么離開了,竟然一點也不關心女兒傷得如何,雖然知道她的脾氣,可仍是忍不住嘆息,看了一眼江郁漪平淡的神色,心里對她有些憐憫。

江郁漪這一摔,扭傷了筋骨,這大冷天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個月內是別想好好走路了。

等包扎好腳,邵夫人去取了葯後,仍不見趙馨梨回來,邵夫人不由得有些奇怪,用手機給趙馨梨打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接。

邵夫人心中一緊,對坐在休息椅上的江郁漪道:「郁漪,你在這里瞧瞧,我去找找,說不定你媽媽已經回家了。」

江郁漪點頭。

邵夫人離開後,江郁漪一個人坐在那兒,周圍的人來人往,顯得她有點兒孤單。

她無聊地發了會兒呆,突然感覺到有人站在面前,忍不住抬頭看去,發現這是一個穿著白色唐裝,長得非常好看的年輕男人。

江郁漪微皺眉,禮貌性地問,「這位先生,你有事?」

對方看著她,那雙眼睛給她的感覺仿佛看著的並不是個人,而是其他的什么,還未等她看清楚,這男人突然神色微變,轉身就走了。

江郁漪皺眉,覺得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隨著那男人的離開,她身下的隱影處的那黑影不安地動了下,很快又沉寂了。

離開的男人——雲修然飛快地在醫院里穿行,沿著鬼氣最強烈的地方疾走而去,終於來到醫院的太平間,卻在門前停下了。

他往周圍看了下,發現這附近已經這被獨立隔離開來,俗稱的鬼打牆。

雲修然將引魂燈拿出來,一手執著紅線,就要動手時,突然轉頭看向陰影處出現的一個紅衣艷唇的女鬼。

當感覺到這女鬼的氣息時,他的神色又變了變。

這是一只鬼王。

b市怎么會混進一只鬼王而沒有人發覺?除非這鬼王是鬼奴。

明白這點後,雲修然冷然道:「你既然能在這里,應該知道,天師的規定,鬼不能傷及無辜,否則就算是鬼奴,也必須受到懲罰。」

【我沒有殺人。】蘇鸞慢條斯理地回答,【只是給她一點教訓,這是奚展王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