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掌中妖夫 霧矢翊 2398 字 2020-08-02

雖然郁齡已經盡可能地早睡了,可第二天她仍是沒能按時抵達片場。

她醒來時,懷里摟著個香香暖暖的妖男——比女人還香,坐起身摸來手機一看,媽呀,已經快要中午。

昨天收工時,張導可是發話了,要他們九點按時到拍攝地點,別看張導一副彌勒佛似的慈善樣,某些方面和鍾導是一個臭脾氣,在他的領域,由不得旁人作夭,定下的規矩就要遵守,不然就滾蛋,就算是影帝影後也沒得商量。

郁齡捏著手機發了會兒呆,直到被人重新撈回被窩里。

她轉頭看向被窩里香香暖暖的妖,問道:「你關了我的鬧鍾了?」

昨晚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回到酒店時,已經接近早上四點了,郁齡生怕錯過了時間,手機設了鬧鈴,八點起床。哪知道她會睡得這么死,直到快中午了才回魂,如果不是她真的睡死了,就是鬧鍾被人給關了。

將她拖回被窩里的妖將臉靠著她的脖頸處,嘀咕著說:「它太吵了。」

因為吵到他休息,所以這位任性的妖將鬧鈴給關了。

還沒等她反應,他又打著哈欠補充道:「我已經打電話給你的助理,她會幫你請假的,放心吧。」

郁齡:「……」

「還早,繼續睡。」他將她往懷里揣,很快又睡著了。

郁齡雖然挺想陪他一起睡——對於她來說,一天睡上十二個小時才會滿足的那種,不過一般都克制了這種沖動,九個小時就足夠了。

她姨父以前就說過,人的一輩子就那么長,死後還要繼續睡的,不如多花點時間在有意義的事情上,別將自己整個好像一生中除了睡就沒其他目標似的,太頹廢了。

等他的呼吸平穩了,郁齡方才拉開他的手輕手輕腳地起身。

將自己打理好後,郁齡回到床前打量床上依然在睡的妖男,發現他的臉色依然蒼白得像透明似的,也不知道他的傷如何了。昨晚天師斗法時,盤龍藤幫他們擋下了黑老大的殺招,弄斷了好些葉子。

她可是親眼看到那些葉子被削斷時,他嘴角流血了,顯然又受了傷。

在湖月谷時,那里天地之氣最為濃郁,是個養傷勝地,奚辭可以在晚上完全妖體化療傷,白天只需要睡兩三個小時就足夠了。不過在人類城市,這里的天地之氣污濁不堪,他沒辦法像在湖月谷那樣,只能以睡眠的方式養傷了。

郁齡雖然心里擔心,一時間卻也不知道怎么辦。

看了他一會兒,她拿了錢包,輕手輕腳地出門。

郁齡先去敲隔壁的房找林氏兄弟,見林玐來開門後,問他:「林達怎么樣了?」

「就那樣,睡醒了就好,沒什么可擔心的。」林玐一臉陰沉地說——郁齡覺得他這臉色看著不像「沒什么可擔心」的樣子啊。

接著林玐又問她奚老大怎么樣了,聽說還在睡,明白他這狀態怎么回事,沒有再問。

「快中午了,你餓了么?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郁齡又問。

這里還有兩個傷患,林玐不好走開,省得發生什么意外,當下就說:「樓下的那家燒餅不錯。」

郁齡應了一聲,就下樓去給他買燒餅了。

到了林玐所說的賣燒餅的地方,郁齡見這店面看著並不大,看著很有些歷史,不過生意挺好的,排了一條長長的隊,能吸引這么多人寧願在寒風中排隊,可見很好吃,便過去跟著排隊。

排隊的時候,郁齡聽到那些在排隊買燒餅的人在聊天,聊的是這鎮里昨晚發生的奇怪事。

「xx街和xx路要重新修路,那里今早不能通行,已經被攔起來了。」

「好好的,又修什么路?阻礙交通。」

「街道維修啊。」

「什么維修?水泥面都碎了好么?」

「我聽住在附近的人說,明明昨晚睡覺前,那路還好好的,早上起來,就見有交警帶人來攔路,說這路要重修。不過一晚的時間,哪家的施工隊這么厲害,就能將那路都弄成這樣?」

「嘿,可能是睡死了吧,沒聽到晚上施工的聲音。」

「你傻啊,那條周圍是居民區,休息時間讓你施工制造噪音污染?小心那里的人去居委會投訴。」

「嘿,聽說昨晚咱們鎮里有一些公共設施被毀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家伙弄壞的……」

「……」

郁齡默默地聽著這些人聊得熱火朝天,卻沒能說出個大概,心里明白這事情不僅有天師出手,還有政府出面干涉,就算大伙兒心里奇怪,估計也不會看出什么,傳一段時間那樣,很快就平息了。

在這方面,天師和政府的工作一向做得不錯的。

排到自己,郁齡估計了下她和奚辭、林玐的食量,買了一大袋燒餅,並五碗羊雜湯。

至於林達,他可能要當一個月的睡美男,就不用考慮他了。

其實這家燒餅店吸引人的不僅是它的燒餅做得勁道,還有它的羊雜湯也是遠近聞名,在這種大冷天氣,一碗熱呼呼的羊雜湯下肚,整個人都活絡了。

拎著燒餅和羊雜湯回到酒店,郁齡送去給林玐時,就見他這兒多了一個人。

郁齡看著一身軍裝顯得英偉不凡的男人,默默地遞過給他一塊燒餅,說道:「小叔,吃燒餅。」

江禹彬:「……我不是來吃燒餅的。」

林玐接過燒餅和羊雜湯,放到房間里的茶幾上,然後叫上郁齡,一人一妖開吃。

江禹彬只好端了一碗羊雜湯,就著燒餅呼嚕嚕地吃著,覺得這燒餅的味道真不錯,外酥里嫩有嚼勁,羊肉湯也香醇美味,這種民間的小吃別有一翻風味,偶爾吃吃非常棒。

一大袋的燒餅和五碗羊雜湯,兩人一妖竟然都干完了。

奚辭的份被她小叔給吃了。

江禹彬一抹嘴,就問道:「奚辭呢?」

「還在睡。」

江禹彬忍了忍,忍不住道:「怎么還在睡?他的傷還沒好?」

郁齡驚訝地問他,「你怎么知道?」

江禹彬耷拉著臉,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