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八 焦家大婦見二婦(1 / 2)

仙葫 流浪的蛤蟆 2121 字 2020-08-02

焦飛先拜過了父母,然後這才把公孫紅介紹給二老,雖然林寡婦也在一邊,未免有些尷尬,但是焦飛畢竟非是俗人,林寡婦也知道自家女兒也有些不同,故而不曾計較。

焦飛把在東海,以及成都市坊上買的東西一一取出,分別贈予二老,林寡婦,除了那些珍稀好玩的事物,其他便都吩咐下人收著起來。焦飛一直都未有見著林小蓮,蘇環,獨眼水蛇兵老王和鷲老等人,知道這是林小蓮有意,便跟父母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即叮囑二老歇息,把公孫紅留下在二老身邊,施施然去尋林小蓮了。

焦飛也不需問路,因為林小蓮把身上的真氣放出,不加掩飾,便有一股黑光沖霄,那便是最好的指路明燈。焦飛安步當車,輕松松來在自家的後宅,這里不知經過幾次翻修,早就讀力出來,建造了一座一十九層的寶塔,佇立在山峰上,遠在百里之外亦可清楚看到。

焦飛不知林小蓮為何會把自己清修的地方,仿著佛門建築,但是也並未有多放在心上。

林小蓮並未有在塔中高坐,而是帶了蘇環,獨眼水蛇兵老王,鷲老,在塔下等他,見到焦飛來,林小蓮盈盈拜倒,口呼夫君。焦飛心中多少有些羞愧,故而忙伸手攙扶,但見連小蓮盈盈一笑,似乎有些狡黠,心頭忽有所悟,知道自己一切擔心,都是杞人憂天,林小蓮根本就未有打算為難他。

「小蓮妹妹艹持家務辛苦,焦飛許久不曾還家,真是慚愧。」

林小蓮輕輕一笑,說道:「夫君亦是為了正經事兒忙碌,小蓮怎會胡亂怪罪。倒是夫君此番回家,不知要呆多久?」

焦飛微微沉吟,嘆息道:「我急於回去天河劍派,向掌教郭真人請問如何可以丹成,只怕呆不多久。」林小蓮也不以為意,輕輕說道:「夫君與我一般,都是為了長生,不以凡俗糾葛為念,小蓮也不會耽誤夫君修為,阻礙夫君的正事。」

林小蓮請了焦飛上塔,幾個人一路到了第十九層寶塔的頂層,這寶塔修建的極為寬闊,左右有八個門戶,外面罡風吹拂,有當胸成雲之慨。林小蓮親手捧了一碗羹湯出來,焦飛順手接過,卻見里面頗為清淡,只有些花瓣似的東西,隨口飲下,卻甘甜難言,不知是什么東西做的。

焦飛覺得好喝,便一口飲盡,他正要和林小蓮說話,卻見蘇環在一旁侍立,身上真氣盈然,已經非是昔曰模樣。便隨口問道:「上次小蓮你說,要傳授蘇環魔門真傳,可她是妖族,怎么能修持魔門真法?」

林小蓮噗嗤一笑道:「也只有你這樣初學道的才看不出來環兒的來歷。她父母可都是大有來歷的人物,環兒修煉別家的真傳不成,但是我們北宗的太陰屠神策卻最是相得益彰。」

焦飛微微驚訝,這才想起自己帶了蘇環去見藍犁道人時,自己的師父也說過蘇環的父母不凡。

北宗九種真傳皆於真龍有關,換句話說蘇環的父母必有一方乃是真龍,既然林小蓮說她可以修煉太陰屠神策,那蘇環父母中某一方的身份已經是呼之欲出。

「怪道如此,卻原來有這許多曲折。」

林小蓮微微嘆息道:「東海龍族最重血統,環兒和她姐姐雖然繼承了一小部分真龍血脈,但卻隨母親,落生便是蛇妖。故而她們姐妹便被棄之不顧,只怕環兒她自己,也不知道身世來歷罷!」

蘇環早就得林小蓮說起身世,面對此事倒也恬淡,只是淺笑著說道:「蘇環現在是焦家的丫鬟,便有什么身世,連我姐姐被人煉做法器都不能免,這般身世不用去記掛也罷。」

林小蓮微微一笑道:「我早已經把環兒的姐姐送去轉世投胎,夫君也不必為此事煩擾,希望環兒的姐姐下一世能蒙冥凰垂憐,去投胎個好人家。」

焦飛一時無語,良久才道了聲謝:「多謝小蓮妹妹,幫我維護周全。」

林小蓮笑道:「我是焦家人,環兒也是我們焦家人,夫君答應的事兒,便是小蓮的事兒,何況此事不過舉手之勞,我只是等不及夫君回來罷了。」

焦飛微微一笑,看著林小蓮把羹湯的碗收拾下去,沏了一壺茶來,對蘇環耳語幾句,便即盈盈一拜,對焦飛說道:「公孫紅妹妹回家,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未招呼,夫君暫且安歇,等我去把紅妹妹安頓好,再逢迎夫君。」林小蓮起身便走,焦飛略微猶豫,便即放開,燦爛一笑,自己捧了清茶,慢慢酌飲。

公孫紅自小便在海外修煉,怎么懂得討好老人家?好在她相貌出眾,氣質高華,焦父,焦母又是極為老實的人,倒也並無為難她,焦飛一走,二老便叮囑下人帶公孫紅去歇息。公孫紅被安排在一處風景雅致的小樓,除了幾個服侍的下人,十分清靜,公孫紅等不來焦飛,便自捏了個法訣打坐修煉。

她正自運煉庚金神風,忽然一聲輕笑,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兒走了進來。這個女孩兒笑意盈盈的十分可親,但是公孫紅不知怎地,似乎比遇上自己的師父和五鬼天王時壓迫感尤為強烈。

「奴家林小蓮,是焦家媳婦,公孫妹妹可呼我一聲姐姐。」

公孫紅頗有些不忿,暗道:「雖然你前世是玉磯娘娘,但今世不過才二十余歲,怎就非要我稱呼一聲姐姐?」但是想到人家入焦家之門比自己早,更兼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公孫紅縱然百般不願,也不得不柔柔是呼了一聲小蓮姐姐,臉上卻委屈的快要泫然欲淚。

林小蓮笑盈盈的看著公孫紅,便自舉步走在公孫紅面前,攏一攏衣裙,便自坐下。公孫紅這座小樓乃是上好的木料建造,頗有古風,樓上的木板擦拭的干干凈凈,隨時可以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