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10)(2 / 2)

楊雋居然沒在家。

這婆姨跑哪里去鬼混了?

打電話!

「喂……老公啊」她懶洋洋的接起電話,感覺她的舌頭都打卷了,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洗份兒,你又出去喝啦?」

「哦,公司來了幾個廣東的客戶,徐總非要我來陪酒,我很快就回去了。」

我聽出她醉了,急忙問:「在哪喝呀?我過去接你。」

「不用不用!」她急忙拒絕了我的殷勤說「馬上結束了,一會公司有車送我。」

我放下電話,搖搖頭,看來人在這個社會上混,什么工作也不好做啊,她一個總經理助理,賺的又不多,既要做文秘,又要做翻譯,現在又要做陪酒女,真是想想就覺得老婆好辛苦。

打開電視,現在的破電視也沒啥好劇給老百姓看,不是宮廷鬧劇就是抗日神劇,沒意思,洗澡,睡覺!

躺在床上很快睡意便蜂擁而至,本來打算等楊雋回來再一起睡的,可能是花了一整天的畫,結果腦袋一沾到枕頭,片刻之間就睡了過去。

睡得糊里糊塗的感覺到楊雋輕手輕腳的推開卧室的門,輕手輕腳的摸到床上。

也不知道幾點,反正是一把把大美女攬在懷中,她嚇了一跳,嬌聲說:「把你吵醒了呀。」

「老婆沒回來,我哪里敢一個人睡啊?」我厚著臉皮說著謊話,其實剛才我睡得好香。

「放pì,我在門外就聽你呼嚕連天的。」

「洗份兒……我想要」

「要個pì,前天不是剛做過嗎?還要?」

「洗份兒……」我拖著長音。

「滾,我今天好難受,明天再說吧。」

「……」聞著她渾身的酒氣,知道她一旦拒絕了我,我再怎么求她也沒用的。

我掃興的爬下床去上廁所,一泡niào也確實憋了好半天,排解出來的感覺好爽。

回卧室前習慣性的瞥了一眼客廳牆上的掛鍾,已經十二點多了。

之前我給她打電話時候十點多,怎么十二點多才到家?

我猜肯定是那個徐總又糾纏她了,我得找時間去揍他一頓才行。

但是回頭再倒在床上卻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唐明明。

這娘們!不會是被她家老爺們扔了,又想回來找我續前緣吧?

話說,左健和謝亞楠的事,楊雋到底知道多少?

刁金龍今晚肯定爽爆了,都去洗浴中心了,兩個人肯定赤裸相對了,那女的就算再貞烈估計也保不住貞cào了。

尤佳到底在想什么?這丫頭沒事租個房子干嘛?

亂了,我腦子里亂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

楊大美人到是倒下就睡了,看來她今天還真是累壞了。

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折騰到幾點才昏沉沉的睡過去。

再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上午10點多了。

我是被刁金龍的電話吵醒的。

「李老師,還沒起床呀?是不是昨晚和你老婆搞得太累了,今天要不工程先暫停一天?」他在電話里調侃我。

我坐起身,楊雋早起床了,在客廳看著嘰里呱啦的韓劇。

「刁哥你凈能說笑,我這就過去了。」

和楊雋簡單說了幾句,我也顧不上吃早餐,忙不迭的就往刁金龍的酒吧趕。

原來他找我並不是他的牆畫出了問題。

見到他,他就立刻開口說:「李老師,得求你件事。」

「刁哥看你說的,啥事你盡管說。」我極力的做出一副義蓋雲天的樣子。

「你幫我畫個牡丹圖唄,我花錢買的。」

「花啥錢?刁哥你這不是埋汰人嗎?你啥時候要?」畫畫是我的專長,這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不不不,一定要給錢,哈哈哈哈,我要拿這畫去裝bī用的。」他大笑著,一邊用他的胖手在禿腦殼上摸娑著。

「送人啊?要哪種?」

他把手機掏出來,點開相冊,翻出一張國畫牡丹圖出來,指著屏幕說:「要這種,越快越好。」

國畫我學過,不過不是我擅長的,聽他說要送人,我有些沒把握,就說:「這種啊,這種我不行哦,不過我認識個高手,我找他幫你畫吧。」

「不用,不用,畫的不好也沒關系,我是拿來說是我畫的,畫的太好了反倒假了,哈哈哈哈哈」

「咦?刁哥的意思是……?」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跟你明說吧,我是要送給那個小娘們的,我吹牛bī說我平常不光喜歡鍛煉身體,還喜歡畫畫,她就說要看看我的畫,這不是牛bī吹大發了,只好找你這大畫家出馬幫我擺平了嘛。」

聽到他的話頭,我笑了笑問:「昨天,小輝說你領著那女的去洗浴中心了,爽呆了吧?」

「爽個pì!」他滿臉忿忿的說:「別提了,下面都讓我摳得嘩嘩兒流水兒了,就是不讓我捅進去!氣死我了。」

我被他說話時無可奈何的表情逗笑了,說:「啊?又沒成啊?」

「嗯,看來還是火候不到啊。」他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說。

「你倆咋認識的呀?」

「打羽毛球。這娘們羽毛球打的那叫一個好,都趕上專業的了。」

我猛地一驚。

羽毛球打的好的人多了,不會那么巧的,再說,他說的是個翻譯。

但是我還是遏制不住問:「是嗎?她叫啥?」

「叫小秋,姓啥我還真沒問。」

我長舒了一口氣。媽的!嚇了我一跳!

「刁哥呀刁哥,你說你倆都到這地步了,人家姓啥你都不知道,你也夠粗心的了。」我笑話他。

「她姓啥有jī毛用?我只是想cào她,又沒想娶她。」

「那你咋知道你一定就能搞定她呢?」

刁金龍得意的笑著說:「李老師,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學著點吧,我告訴你,女人的兩腿永遠為兩種男人敞開著,一種就是我這種臭不要臉死纏爛打的。」

說著他故意停了下來,賣起了關子。

「還一種呢?」

「還一種就是她的初戀。」

我眨了眨眼睛,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說法。

看著滿臉疑惑的我,刁金龍得意的大笑著。

無稽之談!我暗想。

唐明明和楊雋就不是這種情況呀,對於她倆來說,我都既不是初戀,對她們也沒有死纏爛打呀。

周日臨近傍晚的時候尤佳又來了,來的時候我正在幫刁金龍畫牡丹圖,雖然國畫並不是我的強項,不過搞兩筆用來泡妞還是足夠的,除非刁金龍所說的那個小秋是個行家,一般的人還是看不出我的畫有什么不專業的。

尤佳反正是對我的畫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她不止一次說過,我是她認識的人里面畫畫最牛bī的,我說教她,她卻總是說她沒這天分,一直不肯學。

聽說這畫是刁金龍要拿來送人的,尤佳晃著小腦袋一臉渴望的看著我,撒著嬌說:「海濤哥,你都沒送過我畫,給我也畫一張好不好?」

「好……你要我畫什么?」我只好答應她。

她興奮的直拍手,想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說:「畫我好不好?」

「行,不過這幾天學校事情很多,我還要每天在這里畫畫,得過幾天,行嗎?」

尤佳開心的用力的點頭。

畫好牡丹圖,刁金龍興高采烈的把畫卷成一個筒,就好像拿到了什么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的拿在手里,問我:「李老師,哪里能把這畫裝裱起來?」

我推薦了一家我經常去買畫具的店,我知道那里能做裝裱。

刁金龍興沖沖的拿著畫就走了。

我繼續開工,不過今天尤佳也躍躍欲試的想幫我畫,我也懶得阻止她,就由著她在牆面上胡畫亂塗起來。

她哪里是幫我畫畫,完全是在搗亂,沒一會,牆面和我倆的身上就被她搞得到處是顏料漬,我的臉上也被她調皮的抹了個大花臉。

本來我進度已經提前了,也不在乎她的添亂,被她調皮的情緒感染著,索性我也跟著她胡鬧起來。

好像好久沒有人這么開心又放肆的陪我玩耍嬉鬧了。

她非要在我的臉上畫個小烏龜,我說男人不可以變成王八,她就聽話的在我臉上畫了個喜羊羊。氣的我把她放倒在地上,按著她的肩膀壓著她,硬給她畫成了了一個大花貓。

但是我剛畫完,才發現我倆的姿勢有些曖昧了。

她乖乖的躺在地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沒有任何抵抗,閉著眼,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靜靜地任由我伏在她身上畫她的臉,我卻是用一條腿跨壓在她急劇喘息著的身體上,等我意識到這個姿勢已經開始變得非常讓人尷尬的時候,她猛的用細長的兩條手臂抱住了我的脖子,用力地把我的頭拉向她面前。

我慌亂了。

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在我那么一念之差的猶豫中。

尤佳已經把熱乎乎濕漉漉的小嘴巴湊了過來,迫不及待的貼在了我的chún上。

我覺得我的大腦立刻開始缺氧了。

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了心臟,心跳已經可以用急劇加速來形容了。

尤佳似乎更加緊張和激動,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完了!我在做什么?我還是人嗎?這是我的學生啊!

短暫的缺血之後我立刻清醒了。

用力的推開她,趕緊坐起身。

劇烈的哆嗦著的chún上還殘留著她小嘴里的味道,那軟綿綿的觸感似乎還在倔強的觸碰著我的神經,我像一口悶了二斤北大倉60度白酒般眩暈著。

她也坐起身,不過頭低低地垂著,一句話也不說,我偷偷窺看她,她的臉紅的已經像是熟透的西紅柿,一直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