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金龍笑了起來,表情好像很不屑的說:「我覺得?哈哈哈哈,你不會也惦記那些基金吧?哈哈哈哈,真好笑,現在我都取不出來,你就算知道了密碼,你還能提出來是咋的?」
我終於知道小輝要對付刁金龍的真正目的了。
可是,人,真的會貪心到這種地步嗎?他不是已經拿到了刁金龍那一百多萬的現金了嗎?
果然,刁金龍也提出了這個疑惑:「你不是已經拿到了一百二十萬了嗎?花沒了?」
「那錢我用來買命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到現在還在外面逍遙快活著?」小輝很得意的對刁金龍說。
「一百多萬大鵝就敢放水不抓你?你他媽唬誰呢?」刁金龍輕蔑的看著小輝問。
「大鵝算個pì啊?你聽誰說我找過大鵝呀?」小輝漲紅了臉說。
刁金龍眯起眼睛,小心的看著小輝問:「你不會是去找梁柱子了吧?」
。
小輝冷笑著,卻沒回答。
「媽了個bī的,梁柱子不是一直標榜自己一身清廉的嗎?他會收你的錢?我之前試了多少次他都沒開面,cào!你他媽唬我是不是?」
小輝搖搖頭說:「現在說啥也沒用了,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妨讓你死個明白,我之所以知道那些基金的事,也是梁柱子吩咐我做的,他還讓幫他搞倒大鵝,要不是你先下手辦了梁柱子,這段時間就開始搞大鵝了。」
「我下手辦……辦誰?梁柱子?我他媽什么時候下手辦梁柱子了?我倒是想,問題是我現在哪里有能力去動一個公安局局長啊?」刁金龍很驚詫的對小輝說。
小輝很疑惑的問:「梁柱子不是你做的?」
刁金龍很肯定的說:「媽的這種情況下我對你撒謊有什么意義?真不是我!」
小輝有些恍惚,眼睛在不停的轉動,似乎是對刁金龍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我cào,這個復雜了,還有誰敢動梁柱子呀?」
「小輝……咱倆都十多年交情了,你先放了我,有機會提出基金,咱倆一人一半,行不行?」
小輝被打斷了思考,冷笑著說:「一人一半?我為什么要分給你一半?」
刁金龍眼睛里冒火般瞪著小輝說:「你他媽別太貪心!兩個多億啊,你都能吃掉?你有命花嗎?你真以為曹秉承這回死定了?他死了還有好幾個大庄家呢,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弄死你!」
我聽得心驚膽寒。
這是什么基金?為什么刁金龍掌握著大貪官曹秉程的如此大額的基金?
「我不用跑,因為我已經想好了退路了。我的上家會幫我處理好之後的事的。」
小輝不以為然的笑著。
刁金龍憤怒的看著小輝,突然也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把我腦袋里的東西取出來!」
「我知道你不會說的,你是個不怕死的人,所以曹秉程才敢把這么多錢交給你管理。不過我還是有辦法叫你開口的。」小輝平靜的說。
我的心里卻立刻綳緊了。
小輝要干什么?他想怎么bī刁金龍說出秘密?
他為什么要把我和楊雋也控制在這里?
他不會是要拿楊雋來威脅刁金龍吧?
刁金龍的眼皮猛然間激烈的抖動起來,憤怒的喊道:「你來啊!你試試看我會不會怕你的招數!來啊!」
小輝站起身,把獵槍支在座椅上,傾斜身體,慢悠悠的在刁金龍面前帶著一絲殘酷的冷笑說:「我知道打你,殺你,都不能讓你開口,但你有弱點,嘿嘿,我看看你舍不舍得眼看著你的親親寶貝小秋在你面前給我干的欲仙欲死吧,還有,我也准備了葯哦。」
。
說著,小輝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葯瓶,在刁金龍面前晃了晃,和之前刁金龍給我的那個一模一樣,里面裝著透明的液體。
我的頭嗡的一聲,心口像被人猛力的重擊了一拳,大叫:「cào你媽小輝!你敢碰小雋一手指頭,我活剝了你的皮!」
小輝仰天大笑著說:「李老師,你那么急干嘛?這種老娘們,你還真打算和她過一輩子啊?她早讓你綠帽子滿天飛了,你還護著她,你說你是不是賤?」
「你放pì!」楊雋憤怒的聲音。
沒注意楊雋什么時候已經醒了。
「小輝,我警告你!咱倆的恩怨,咱倆解決!你要是個爺們,你沖我來,你用刀還是用槍,我刁老三要是眨一下眼睛我都跟你姓!你要是敢動小秋一根頭發,我他媽殺了你全家!」刁金龍bào怒的狂吼著。
小輝狂妄的大笑。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扔在刁金龍面前的座椅上,又扔過去一支筆。得意的朝刁金龍說到:「你有時間考慮,這玩意我也試過,真他媽好用,我干齊曉宇時候就用了,足足干了她一個多小時,把她的bī都干腫了,說實話,要不是大鵝非要bī著我弄死她,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哈哈哈……」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就在他口中如此輕描淡寫的被輕浮猥瑣的談論著。
刁金龍眉頭緊鎖,額頭上的血管也青筋爆留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宇果然是你和大鵝做的!我cào你媽的!有種你放開我!」
小輝囂張的狂笑說:「哈哈哈哈,大鵝還是老毛病,cào齊曉宇的時候,還非要我在旁邊看著他才能射出來,你說我也不是小宇的老公,這大鵝的怪毛病還真挺惡心的。」
我已經開始變得極度憤怒了,我用力的想掙脫手銬的束縛。
堅硬的鋼鐵幾乎已經嵌入到我的手腕中,可是我依然沒有辦法掙脫開。
「cào你媽的!你不是說你沒找過大鵝嗎!」刁金龍大喊。
「我是沒找過他,但是他來找我我也沒辦法呀。」小輝滿臉卑鄙的笑著。
「你他媽是傻bī嗎?大鵝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你還敢和他接觸?」
「我有什么辦法,人家是扛槍的,我總得找個穩妥的靠山是不是?」
「cào你媽的!你早晚有一天會被大鵝賣掉!你早晚會有報應的!」刁金龍憤怒的狂吼,一邊劇烈的掙扎著試圖掙脫手銬的制約。
我注意到固定刁金龍手銬的茶幾立柱上面已經是銹蝕的有些松動了。
不過立柱在茶幾面的下面,站著的小輝應該注意不到。
我也偷偷瞅了一下固定我這個茶幾立柱。
很不幸,固定我這個很結實,雖然也有腐蝕,不過鐵銹看起來完全沒有刁金龍那邊那么嚴重。
我用力的晃動,那個立柱紋絲不動。
「把賬戶和密碼寫下來嘛,我保證,我今天就只是干她一下,絕對不會殺她,三哥你是明白人,對嗎?」小輝指了指座椅上的小本本。
「cào你媽的!好!我寫給你,我看你有沒有命花這些錢!但是你他媽要保證!
我寫下來,你就放了小秋!你不能碰她一個手指頭,我刁老三是殺是剮隨你便!」
「我保證!你老老實實的把賬號和密碼告訴我,我一定不碰她。」小輝見刁金龍松了口,急忙應承道。
看到這兩個惡徒拿著楊雋作為交換條件,我出離的憤怒!我恨不得活活咬死他們。
我用盡全身力氣去想掰斷那個茶幾立柱。
但是只要我一用力,我頭上的傷口就會像是撕裂般劇痛起來。
「海濤……海濤……你頭上又開始冒血了,你別亂動!」楊雋在斜對面的空隙中看著我,很焦急的說。
熱乎乎的粘稠血液順著我的額頭流淌,在我的眼眉上遲緩下來,慢慢的匯集,然後一滴一滴的在我的眉尖上滴落下來,在我面前布滿灰塵的地板上聚集成一灘鮮紅的圓形。
「寫吧,三哥,要不你就等一會再寫,等我干了她,干爽了你再寫也行!」
小輝笑呵呵的說,那語氣讓人後背發涼。
「cào你媽的!行!我寫,如果你敢騙我,如果我給你寫了,你還要動小秋,我他媽就是變成鬼都要殺了你全家!你別忘了,你也有女兒!你要是敢動小秋,我就找人當著你的面cào死你那小丫頭!」
小輝突然揚起手中槍,用槍托在刁金龍的腦袋上用力的砸了一下。
刁金龍連閃都沒閃,硬生生的挺著挨了他一下。
他的禿頭上面立刻裂開了一個血口子,殷紅的獻血立刻流淌下來。
「cào你媽的,都到這地步了還敢跟我使橫!你覺得你還能活著走出去嗎?」
刁金龍不屑一顧的瞟了他一眼。
抓起本子,痛苦的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
飛快的在本子上寫下了一行字。
小輝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把本子搶過來,抓起電話快步走到車廂的門口那里。
「行了,他交代了……好,放心吧。」
小輝在電話里和什么人在說著話。
刁金龍沮喪的低著頭,坐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海濤……刁哥怎么了?」楊雋小聲的問我,她在刁金龍的隔壁,看不到刁金龍的狀況。
「我沒事」刁金龍沒等我回答楊雋,先主動回答起來。
我的頭暈的厲害,血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刁哥……你真的沒事吧?」
楊雋對刁金龍的關心讓我心肺劇烈的痛楚起來。
「真沒事……」
刁金龍一邊回答著,一邊用手在茶幾立柱上用手在摳著什么。
小輝很快就回到車廂里,一邊翻看著刁金龍些給他的東西,一邊有些焦慮的在過道里來回的踱著步。
「刁老三你不會是耍什么花招弄個假的騙我吧?」小輝似乎不大確信刁金龍如此輕易的就把關系著兩個多億的基金賬戶給了他。
刁老三呲了一聲說:「真的假的你們一會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就知道了,你答應我的,拿到賬號密碼了,你怎么還不放了小秋?」
小輝笑了笑說:「放,不過我現在說了不算,一會大鵝過來才能知道你這賬號是真是假,大鵝說了,要是真的,就不要為難你們……」說著,他詭異的笑著頓了頓。
「大鵝?這些事都是大鵝在背後搞鬼?」刁金龍眯著眼睛,咬牙切齒的說。
「你才知道啊?」小輝得意的笑著:「他說如果你痛痛快快的交代了,就不要為難你們,舒舒服服的送你們上路。」
說著,他囂張的環視了一下我們坐在地上的三個人。
「我cào你媽徐茂輝!你是不是男人?你剛才答應好的,只要我說了,你就放了小秋!」刁金龍很激動的叫罵起來。
「我是答應了呀,但是大鵝說他們兩口子也不能留,我也沒辦法啊。」
「我cào你媽的!你來!你殺了我,我承認我輸了!願殺願剮隨你便!你要是敢動小秋一個手指頭!我他媽一定要你們倆碎屍萬段!我cào你媽!」
「cào!還讓我倆碎屍萬段……你還要保別人的命?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瞎jī巴cào什么閑心?」
「小輝……我求求你,三哥我這輩子就沒求過誰,今天三哥求求你,看在咱倆十幾年的交情上,你放過小秋,我求求你,她懷孕了,別為難他,今天我刁老三的命就交給你了,求求你放過小秋,行嗎?」刁金龍哭喪著臉,帶著一股說不出什么感覺的低微哀求小輝。
「呦……三哥你還真偉大啊,這時候自己的命都不管了,為了這么個小sāo娘們,這么低三下四的求我?」小輝得意忘形的笑著說。
兩個畜生之間的談話,居然連我一個字都沒有提到。
好吧,我也無所謂了,如果能保住楊雋的性命,也算是刁金龍臨死前做的一件好事。
刁金龍給小輝寫的東西,能是真的嗎?
他那么輕易的就會把價值兩個億的賬戶交出來?
如果是真的,那我還真的不懷疑他對楊雋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