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51)(2 / 2)

她輕咬著下chún,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才試探著問我:「都是聽聲音,這回你咋就確定是我啦?」

我冷笑,說:「那天你倆干累了,中場休息的時候閑聊不是你自己報的名字嘛!」

她憤恨地瞪了我一眼,斜眼看著我,用一種非常具有攻擊性的語氣說:「你就從頭聽到尾唄?我記得我倆聊到我真名的時候……都是已經半夜了,我倆都做過好幾次了,你聽你老婆和別的男人做愛很爽是吧?」

我幾乎要被她激怒了,但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變得如此的具有攻擊性,她以前的性格很自我,很任性,但也沒有如此的蠻橫和不通人情,至少不會這么的專挑刺激人的話來講。

看我沉默不語,她到也沒有繼續刺激我,稍稍平靜了一下說:「行吧,我和刁哥都以為是你跟蹤我才發現的,原來是這么回事,不過小輝那個人也真是壞,唉,咱仨人都差點把命丟在他手上。」

「你說你開始沒想和刁老三走,其實我聽錄音已經知道了,但是後來為啥又做了那么糊塗的決定?就只是因為被我發現了,你害怕才走的?你到底怕我啥?

怕我打你?還是覺得沒臉面對我?」該我提問了,我一股腦問了一大堆。

「應該是沒臉面對你吧。」她臉色很嚴肅,低聲說:「你在電話里朝我吼,我當時就蒙了,我第一反應就是,完了,我和刁哥的事被你發現了,全完了,你一定會和我離婚,一定會鬧的滿城風雨,我連死的心都有。」

「然後你就決定跟著刁老三私奔?」

「那倒也沒有……其實一開始我就想出去躲幾天,等過幾天你冷靜了,我也冷靜了,我再回來跟你談……」她開始吞吞吐吐起來,我感覺她開始聊到一些她不想說出來的事了。

其實她已經開始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不過我強忍著,故意裝作無關痛癢的樣子,也不看她,也不追問她,她的性格使然,見我沒什么反應,反倒是惡作劇般故意開始說起她那些從未對我坦白過的20幾天經歷。

「本來我就想找個你找不到的地方躲幾天,但是刁哥當時說,小輝背叛了他,沒錢他哪里也去不了,又不敢去找他以前的關系,我就想起來,咱家紅旗大街的房子,我也有鑰匙,雖然你有可能會找過去,不過當時刁哥也有些慌了,一時間也找不到地方躲,我倆就去那個房子躲了三天……」

「我知道,我後來去都看到了。」我chā言。

她突然露出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笑,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有些戲謔,更像是沉浸在幸福中,慢條斯理地開始給我講述:「那三天……他對我可真好呀……我倆也不敢出去,整天在那個房子里……我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做愛……不停的做,衣服都不穿,飯也不吃,除了睡覺,只要我倆是清醒的,只要互相一聞到對方的味道,就會滾到一起……他就像是個老蠻牛一樣有使不完的勁,套子總是給干破,我也像瘋了一樣,不停地要,帶套子不舒服就讓他直接往里射……唉……小悔應該就是那幾天懷上的。」

沷怖頁2u2u2u、c0m我的眼淚直打轉,但沒有打斷她。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他那幾天一直都是用葯頂著的……」她苦笑,臉色開始變得猙獰道:「然後他就給我看了你和那個佳佳在路燈下面接吻的照片,刁哥還一本正經的告訴我說,你給酒吧畫畫的時候,其實每天很早就畫完了,都是一直和佳佳在那房間里做……做愛,然後才回去家里,我那時候真的是恨透你了,我像瘋了一樣詛咒你,而且你那時候真的對我身體不是很感興趣,我真的相信他說的了……所以,我就更加瘋狂的和他做愛,後來他都有些開始怕了,那我也要,我那幾天下面火辣辣的疼,那我也要,我以前說過,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一定比你更瘋狂,你搞一次,我就搞十次!」

她說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淚流滿面。

「我真的好後悔……唔……」她嗚咽著,劇烈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當時要是多對你有一份信任……多和你溝通幾次……也不會錯的如此離譜!」

我聽到她的懺悔,心里卻不由得生出一絲疑慮:她後悔沒相信我,但是她好像並沒有後悔和刁老三搞到一起吧?

我靜靜的等她平復下來,嘆了口氣說:「無所謂了,都過去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後來我就在被憤怒沖昏了頭的情況下,臨時決定跟他去南方,不過他沒有直接去深圳,他說要去石家庄取錢和接一個人,我到了那里才知道,他要接的是他的兒子刁文廣……這個比他爸還狠的惡魔……不對,刁哥至少更多的時候對我很好。」

說到這個名字,她已經停止哭泣,臉上的表情憤怒又有些扭曲。

「他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問。

楊雋閉上眼睛靠在床頭,極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說:「他其實以前是個正常人,十八、九歲的時候出了場車禍,差點就死掉了,搶救過來之後,頭部有個血塊始終沒法弄出來,好像是壓迫到什么地方,就變得瘋瘋傻傻的。」

「那他家為啥要把他送到石家庄呀?」我問。

「刁老三的親戚在石家庄混的很好,他們兩口子在哈爾濱有很多仇家,我聽三嫂的意思,就是說小文的車禍其實就是仇家做的,擔心仇家對小文不利,所以他們把小文送到了那邊。」

「我記得你說你們在石家庄停了有一個星期?」我問。

她抿著嘴點點頭,憤恨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惶恐:「那個畜生,我到石家庄第一天,他就……強jiān了我!而且我知道當時他爸就在房間外面!」

我的頭皮有些發麻,事情其實我都知道了,不過細節還真的頭一次聽她提起。

「刁老三沒攔著?」我問。

「哼!」楊雋使勁地用鼻子發泄出憤怒說:「攔著?是他故意的,再後來,我第二次跟他走,他告訴我說,那次故意讓他兒子強jiān我,其實就是對我的懲罰。」

「懲罰?」我不解。

「我那時候剛到石家庄,剛下長途車,我就後悔了,我跟他說,我必須得回家,不然家里那邊一定會全家瘋掉。」

我苦笑說:「全家?我和你媽而已,你家其他人……算了,不說了。」

她沒理我的挖苦,呆呆地繼續講:「他哄我說第二天就送我走,說先在石家庄住一天再說,結果我跟著他到了住處,他就變臉了……」

我皺起眉,問:「他打你?」

楊雋猛地搖搖頭說:「他還真的沒打我,不過他說我不聽話,必須得受到懲罰,他就給我那里打了一個孔……」

我渾身一個激靈,這個孔我知道,在她的小yīnchún上。

「他說,疼了,才能記住,然後……他當著我的面,在他的那東西上面塞了個玻璃球……」楊雋說的很平淡,卻把我驚的汗毛倒立,急忙打斷她問:「啥?

啥地方塞了個玻璃球?」

她把被子下的手露出來,朝我的褲襠方向指了指說:「他在他的龜頭上打了個洞,在那之前雖然我們做過很多次愛了,我知道他的那里有些不一樣,不過那個洞里面能塞個玻璃球我之前也沒想到。而且,還不是一個,他那個洞是貫穿的,兩邊都能塞,不過那天他只塞了一個……」

我頭皮發炸,男人的那地方恐怕是最敏感的地方吧,在那地方打洞,疼不疼先不說,難道不會影響他的性生活嗎?可是我馬上又反應過來,唉,如果真的有影響,那一晚上干楊雋好幾次的成績不也就不成立了嗎?

但我還是好奇的問:「他在那里塞玻璃球干嘛?」

楊雋抿著嘴,眼神有些飄忽,猶豫了一下輕聲說:「他說,他那里有個洞,所以,我的那里也要有,他在那里塞個球,硬起來和女人做愛的時候,會很疼,但是,他就是喜歡在那種痛苦中進入女人身體的感覺,越是疼,他就越興奮。」

「胡說八道!」我又一次打斷他,有些激動地說:「我也是男人,做那事的時候,要是疼了,很快就會軟下來,哪里會越來越興奮?」

楊雋眯著眼睛,有些帶著嘲笑的口吻說:「女人和女人還不一樣呢,男人和男人也不一樣唄。」

我皺著眉,不想和她爭論這個話題,不做聲。

「不過說實話,他那玩意塞了個玻璃球,還真的讓女人很爽哦。對了,海濤,要不哪天你也去弄一個唄……我想讓你也帶一個玻璃球和我做。」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居然面不改色的。

我帶著嘲笑,又有些鄙夷的口吻說:「和你?不可能了。」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么說,滿不在乎斜了我一眼,自顧自地繼續說:「我那時剛被打了個洞,下面全是血,鑽心的疼,但是他帶著那個球和我做愛的時候,沒多一會就讓我高cháo了,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么了,高cháo一波接一波的來,攔都攔不住。」

突然的,她的臉色一變,牙關緊咬,怒不可遏的繼續道:「他做完了,我本來以為這就是他的懲罰了,我還和他嘻嘻哈哈地鬧,讓他找消毒葯水給我擦下面,結果他兒子就沖進來了,小文你也知道,又高又壯的,我剛要反抗,一拳就把我打昏過去了,等我醒過來,他正在我身上使勁干……」

我的心揪著一般的疼。

「你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嗎?」我問。

她搖搖頭說:「小文在強jiān我的時候,我使勁哭,求刁哥讓小文放過我,刁哥說,只要我答應跟著他去南方,他就保證小文以後再不會來折磨我,我就答應他了。」

「那時候去深圳,刁文廣沒有跟著嗎?刁老三不是專門去的石家庄要接他兒子嗎?」我問。

「小文第一次強jiān我,其實並沒成功,他好像不大會做這事,弄了好半天也射不出來,後來刁哥就故意在外面弄聲音把小文嚇走了,當時小文非常害怕,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著也找不到,後來急著走,就沒帶著他。」

「刁老三那不是還是沒守約嗎?最後刁文廣不還是一直都有欺負你嗎?」我憤憤不平的說。

楊雋無奈的笑了笑說:「其實在深圳還好吧,那時候沒有小文,我和刁哥雖然提心吊膽的,不過那二十幾天也算是挺開心的。」

我想掀開我的左衣袖給她看看我的手臂,在她開心的那二十幾天里,我是怎么過的,不過還是算了。

但我嘴頭上卻也沒客氣:「你開心了,你媽開心嗎?就算你不管我是死是活,你也不管你媽媽是嗎?」

她的臉上毫無愧色,只是皺著眉,呆呆的看著我,說:「在深圳的那段日子里,我也有想你,也有想我媽,但是……」她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接著說:「那時候我就好像是被他洗了腦,就是貪戀那種毫無思想,毫無羞恥身體欲望,我那時候就是知道,我已經走在一條萬劫不復的路上了,沒有可能回頭了,我已經臟了,從身子到大腦,我已經臟的像只下水道里的耗子,後悔?愧疚?有什么意義?你李海濤會原諒我嗎?我媽和我的那些親戚們能原諒我嗎?有可能嗎?」

她盯著我的眼睛,目光里有一絲期盼,又帶著一絲決然。

我動了動嘴巴,想說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見我半天沒做聲,一臉釋然的樣子仰躺在病床上,輕聲道:「偽君子……你們都是偽君子……我是個破鞋,你們都是聖人……」

我終於忍不住了,聲音開始洪亮起來:「楊雋!你對你的家、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你真的不清楚嗎?你想我們原諒你,這種事是你坦白一下,然後我們就要接受的問題嗎?你說你這是自我?你根本就是自私!你對你做過的事有一萬種理由來安慰自己,卻從來不想你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你真是無可救葯了!」

她眯著眼睛,抿著嘴巴看著我,愣了一會說:「……對不起海濤,我真的知道我傷你傷的很深,我真的只是覺得對於你,我真的這輩子都償還不清了,真的,海濤,如果你能再給我個機會在留在你身邊,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事,真的,就算你整天打我罵我我都能挺著。」

她說著,突然掀開被子,把病號服的衣襟向上翻起,露出滿身羞恥的紋身,大聲說:「我可以做你的母狗,你要是不喜歡這些,我去做手術把這些都弄掉,然後再把你的名字紋到我的全身,你原諒我好不好?海濤,求求你!」

我憤怒了,猛地站起身,渾身直哆嗦,指著她的鼻子道:「你他媽別不要臉!

你想我原諒你,就好好做人!你現在真的變的像一只賤狗!我真不懂,你為什么會在這一年時間里變得這么惡心,你看看你,哪里還有一點羞恥心?我真後悔答應幫你了。」

她渾身顫抖起來,表情變得恐慌和不安,連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坐起身急忙磕磕巴巴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海濤……你別生氣,我,我是,我犯糊塗了,我以後不會了,海濤,你別生氣,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力的攥住又猛烈的擠壓,楊雋,一年之前,她還是一個絕對不會在我面前認錯的女人,現在,居然會對我連說這么多句對不起,她的意志看來早就被刁老三那畜生給擊垮、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