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唐書傑或者其他那兩個臭小子的?為了幫著鍾揚報仇跟盧紘一起先上了江若晨,然後殺了她?而且以唐書傑他們幾個人的身份,認識盧二公子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問題是如果為了鍾揚報仇,殺了江若晨本身就有點過分了,何況他們殺掉盧二公子的理由是什么?如果僅僅是因為江若晨本身是個yín娃還要裝成白蓮花,那幾個小子直接殺了這一對兒就夠了,為什么還要曲意逢迎、先來一場3p再殺人。
我更在意的是,那個人居然在江若晨的身上留下了jīng液,而並沒與帶避孕套。
如果這是一次蓄意殺人,那么這個凶手也有點太疏忽了,對於一個凶手來說,留下jīng液或者yīn道愛液,要比留下他/她自己的腳印還要致命。
難不成是某種性獻祭儀式?不可能,盧二公子那人玩的比較瘋了點,但這個人還是惜命的,開著輛跑車但他最快都不敢開到130,更不可能參加什么帶有犧牲自我生命的邪教或者其他地下組織。
「夏雪平,」沈量才坐在主席台前,沒好氣地看著夏雪平說道:「你跟你手下這幫人,該知道干什么了吧?」「清楚。
」夏雪平說道:「等開完了會,我就安排他們調查這兩個死者生前的資料和交際圈。
」「不僅要查,還要盡快查清楚、盡快破案!」接著,沈量才看著在座的所有人說道:「你們別以為隨便查查就可以了,我們是警察局,不是什么商業諮詢公司。
你們手頭已經四個案子了!你們想留到什么時候?你們跟二組一起偵辦封小明的案子,但是二組的效率可比你們高多了!順著封小明的那條線,他們還破獲了一個販毒集團,雖然命案沒有進展,但至少有收穫;可是你們呢?告訴各位,市局不養閑人!這個月你們要是再無法破案,重案一組乾脆裁撤算了!」沈量才惡狠狠地說完了話,台下的人全都不敢吱聲,不少人還在咬著牙怒視著沈量才。
而旁邊的徐遠卻一直在玩著打火機,等沈量才說完了話,他才拍了拍沈量才的肩膀。
沈量才回過頭,似乎有些受寵若驚。
徐遠把嘴巴靠在了麥克風前,說道:「你們各位都要努力啊。
知道你們的壓力大,但是希望你們不負眾望。
接下來還是匯報一下你們現在查到的東西吧。
艾立威——」艾立威坐在座位上,沒有說話。
「艾立威警官?」徐遠盯著艾立威看著。
坐在椅子上的艾立威依舊沒有說話,看起來此人現在正在發呆。
夏雪平馬上轉頭看了一眼艾立威,然後用手肘猛撞了艾立威的肩膀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哦哦……不好意思局長……昨天沒休息好!開小差了,不好意思……」地祉發布頁「你們一組的人怎么搞的?」沈量才說道,「開會開小差,平時辦案是不是也經常開小差啊?」徐遠沒有順著沈量才的話說下去,而是繼續跟艾立威問道:「你匯報一下,你們組現在對於之前的三個案子的調查情況。
」艾立威有些不知所措,轉頭看了看夏雪平。
夏雪平平淡地說道:「沒事,有什么說什么。
」艾立威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紅星雜貨鋪老闆滅門案、以及封小明的案子,仍然沒有頭緒……」「嗬!我說什么來著?」沈量才嘲笑著,對徐遠說道,「一點都不意外!」而徐遠則是面無表情地盯著艾立威。
艾立威接著說道:「可是……在秦江實業董事長高瀾案發的那輛車子里,我們組發現了一根紅羊毛線繩……但這根紅線繩,據檢查,不屬於高瀾和他的女性夥伴。
」說著,艾立威拿出一個密封袋,舉在手里。
「那這個紅線繩能說明什么?」徐遠問道。
「難道說明有人在高瀾的車上織毛衣么?」沈量才嘲笑道,「拿著這根紅線繩,你們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么?無用的證據!又是什么紅線繩、又是什么字條的,你們重案一組,總能把垃圾拿來當證據!可笑!」會議室里又安靜了。
看著艾立威手里的紅線繩,我的心里卻十分的癢癢,最終我沒忍住,站起了身:「能把這個紅線繩給我看看么?」這一刻,會議室里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遞給他,讓他看看。
」沈量才說道。
艾立威便讓人一個接一個,把那根放在塑料密封袋里的紅線繩傳到了我的手里。
我想了想,打開了密封袋,嗅了嗅那根紅線繩。
之後,我便對艾立威和丘康健問道:「不好意思,我問一下,高瀾的女伴身上有沒有灑香水?」「有,傳統的香奈兒五號。
」丘康健說道,「因為在同一輛車里死去的女死者也是本地富商的女兒,曾經去法國留學,對香奈兒這個牌子情有獨鍾。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死者有沒有在車里放空氣清新劑的習慣?」「有,某品牌的檸檬香型清新劑。
」艾立威說道。
「這個紅線繩上面,是白檀香和沈香味道焚香,甚至還有茶香味道的氣息。
」艾立威聽了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也是我們推測出,這東西不屬於死者的東西。
」「但是我知道這個紅繩是從哪來的。
」在座的警員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那你說說吧,新人。
這東西是從哪來的?」徐遠看著我問道。
「有紅繩的地方很多,而且就像剛剛沈副局說的那樣,也可能使有人織毛衣,但是織毛衣不會留下這么長一條紅繩,同理,就算是人身上穿的毛衣也不會留下這么一條長長的線頭,何況被織成毛衣過的線繩,不會是這樣筆直的,而是會彎曲的;而有焚香的地方也很多,菩提山上的佛寺、三清湖旁的的道觀,市區內的佛堂和禮佛、敬道的用品店,殯儀館、墓園,還有仿日式的品香俱樂部,茶館,但問題在於,剛剛我提到的所有的地方,大部分焚燒的是白檀香,很少焚燒沉香,更別說茶香——日式品香俱樂部倒是有茶香,但是在里面如果進行香道冥想活動,香道愛好者需要事先更衣、沐浴,除了俱樂部發的浴衣和服之外,不能穿自己的內衣內褲、甚至連吊墜、首飾和護身符都不能佩戴,男女更衣間都有檢查的服務人員,所以更別說一條紅線繩。
」周圍的人都點點頭,表示有道理。
「那么接下來,在我們f市,就只有一個地方了,」我說道,「香青苑。
」徐遠局長聽到這個地方,臉色立刻變了,沈量才的表情也很尷尬——我以前在警專的時候就聽說過,香青苑這個地方,市局老早就像取締了它,但是無奈,一開始每次查封,後來很快就會再營業;再後來,市局的警察想要去搜查都很難,都會收到很大的阻攔,其原因,據說是因為香青苑的幕後老闆,實際上是省里的一個大人物。
市局後來才作罷,不過這些市局領導們,每天無不拜神求佛,希望省里那個大人物早日死於非命。
地祉發布頁「你為什么說這東西是從那里來的?」徐遠對我問道。
「很簡單,香青苑是個低級娛樂會所,但是格調和消費水平都處於高檔,這樣的地方全省就有三處,全國更是不計其數。
在哪里能消費得起的顧客,也是可以隨便買張機票就可以玩遍全國的。
為了吸引那些主顧恩客,香青苑玩的那一套,便是仿古——從一切陳列設施,到在那里工作的人員,全都要在保持現代化的同時仿造唐宋和明清時期青樓妓館的套路,男服務生要扮演成龜奴,在哪里做肉體交易的女服務員則是從頭到腳裝扮成古裝的樣式。
那里也正好會焚香,而在他們的線香里,還會加入一些從東南亞和拉美進口來的催情香料,這也是為什么這條紅線繩上的焚香味道,要比寺院里的嗅起來好聞得多的緣故。
如果我沒猜錯,這條線繩,是系在那里做肉體交易的性工作者的腰間的——這是從古代留下的老傳統了,就算是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一條繩系在腰間,表示讓女孩子不至於『一絲不掛』,這算是給妓女留下的最後尊嚴。
香青苑什么都要仿古,這一條,他們也沒落下。
」會議室里安靜了一陣。
「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艾立威不客氣地問道。
我看著艾立威的眼睛說道:「因為我去過。
」周圍人又是一片嘩然。
艾立威的嘴角似乎上翹了一下,夏雪平則是冷冷地看著我。
「呵呵,以前做警校生的時候去過。
就因為這個記過了,我沒去成安保局。
徐局、沈副局,進咱們市局以前去過低級娛樂場所,不算犯咱們警局家規吧?」徐遠輕笑了一下,嘆了口氣,沈量才也有些哭笑不得。
而艾立威卻在斜著眼睛盯著我。
那個地方我確實去過,而且還是跟今天死去的那位盧二公子一起去的。
那時候我剛認識他,他為了跟我示好,所以他拿錢請的我。
里面的女孩子們確實很漂亮,有不少是本地幾個名牌大學的女大學生,每個女孩都穿著一件紗質漢服、系著肚兜、下面穿著輕柔的襦裙,把她們每個人的身材都完美地展現在了客人面前;美酒美食下肚,看著身邊坐在香霧里的小姐姐,恍惚間真以為是進了可以讓人任意放肆的極樂仙境、亦或是酒池肉林中去……可是被那些小姐姐們帶上大歡大喜的巔峰之後,腦子進入冷靜的賢者時間後,我看到的卻是無窮無盡的紙醉金迷,甚至身邊還有一些姑娘,臉上哪怕還在掛著cháo紅,眼睛里卻流著委屈和悲苦的眼淚。
那天在包間里的床上,我伸手給那個比我打了四歲的妓女擦了眼淚。
我從沒有想過我第一次給女生擦眼淚,竟是在性交會所里。
「小姐姐,你哭了……」「我沒事……弟弟公子……」那名妓女依舊按照他們會所的制度,說著古裝戲里的戲詞,「奴家沒事……奴家只是累了,對不起,奴家不哭了,奴家不想讓弟弟公子委屈……奴家這就再用自己的身體伺候弟弟公子……」「別,」我攔住了那名女孩伸到我jī巴上的手,一把摟住了腰上系著條紅繩的她,「小姐姐,別這樣了。
別再演了。
你要是想哭的話,就靠在我身上哭一會兒吧。
」她再也忍不住,便把自己的臉埋在我的懷抱里,瞬間眼淚四溢,但是她卻咬緊了牙,沒敢哭出聲。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去過那里,也沒再跟盧紘一起混。
「去過了就去過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要不是因為你去過那種地方,我猜你們夏組長,到現在還拿著這條紅繩畫魂兒呢!」沈量才說道,「你進了市局工作了以後,別再去了就行。
」「是。
」說完,我坐了下來。
「行吧,現在你們也得考慮一下,調查調查在香青苑會所工作的那些女性了。
」徐遠說道,「夏雪平,我相信你們一組有這樣的能力,不過因為該會所可能涉及黑社會組織,所以如果需要,我會讓二組的人協助你。
」「不用了,」夏雪平說道,「封小明的案子已經夠麻煩二組的同事了,這個事情,我們還是自己動手自己乾了。
」「有志氣!」沈量才笑了笑,「我還以為夏組長,成天就會捏著幾張字條玩呢?其他人還有什么問題么?沒什么問題散會了。
」我咬了咬牙,站起來說道:「報告!二位局長,我有情況匯報。
」「什么事,你說吧?」沈量才問道,「可別再是什么關於性交會所的細節了,那些東西我們沒興趣。
」「是關於夏組長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字條的。
」我說道。
夏雪平聽了,猛地轉過了頭,驚訝地看著我。
「那張字條,你覺得有什么問題么?」丘康健問道。
「不知道在本市有一個網站,在座的各位有沒有人聽說過?——網站名字叫『桴鼓鳴』。
」全會議室里的人都有些不明就里,包括徐遠和沈量才也是一臉疑惑。
唯獨一個人,背對著我坐著,一點反應沒有。
艾立威,他在想什么?「這個網站是乾什么的?我想在座的大部分人、甚至整個f市的大部分人都應該沒聽說過吧?」徐遠對我問道。
「沒錯,因為這是個暗網。
這個事情,我本來想要私下跟您和沈副局、還有網監處的蘇處長匯報的。
但是既然跟命案似乎有所關聯,我覺得還是現在說出來的好。
」「你難道不認為,那是個惡作劇?」沈量才問道。
我剛想說些什么,突然面前的顯示屏突然黑屏了,然後上面出現了一片很刺眼的紅色,把我和其他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地祉發布頁「怎么回事?」正舉著一台平板電腦的丘康健的大叫了一聲,然後舉起自己的平板電腦屏幕給沈量才和徐遠看——他的平板電腦屏幕上,也出現了相同的畫面。
緊接著,在座所有人的手機,都震動了一下,似乎都接到了群發消息一樣。
我把手機從口袋里拿出,上面也是一片刺眼的殷紅,我想把屏幕鎖上,無論是點關機鍵還是home鍵,都無法做到;而周圍的師兄師姐們,也都是舉著手機面面相覷。
「快給蘇處長打電話,問問怎么回事?」徐遠趕緊放下了手里的打火機,對沈量才說道。
沈量才二話不說,舉起了自己面前的內線電話:「快給我接網監處辦公室,我找蘇媚珍!」但沈量才的話音剛落,紅色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黑色底框,上面慢慢顯現出一個大字:「冤」。
「什么意思?」沈量才回過神,睜大了眼睛看著投影屏幕。
緊接著,那個「冤」字消失了,然後屏幕上閃出另一個畫面,這個畫面,跟桴鼓鳴網站的主頁背景,完全一模一樣。
上面寫著一行字:「桴鼓鳴——誰才是不公平的那一個?」——可後面,還跟著一段話:「人們相信的,應該是集體的法律,還是一個人的判斷?當一個人依照自己的判斷殺掉另一個人的時候,究竟是死刑還是正義?如果一個人的判斷叫做正義,那么每個人,是否都應該有執行正義的權力?如果我按照我的判斷,殺掉一個自認為正義的人,這樣的行為,是否也叫做正義的伸張?」接下來,網站上出現了四個名字:「高瀾,封小明,沈福財,盧紘……」最後一行字,讓我不寒而栗:「夏雪平警官,最後一個死的,會是你。
」我心里一涼,抬頭看著夏雪平。
她正坐在椅子上,右手伸到右後側,緊抓著自己的頭發,我從她的側臉來看,她的眼神里,似乎充滿了一股不可言喻的寒涼。
「報應啊夏雪平,」沈量才皺著眉頭說道,「我看你這次怎么辦!」還沒等夏雪平回應沈量才的話,一個值班女警跑到了會議室:「徐局長,剛接到的報案:時事傳媒集團大樓發生爆炸!現場情況未知!消防局救援隊已經出發了!」父親工作的地方!徐遠馬上站起身,披上自己的風衣,對著沈量才說道:「量才,你去告訴老邵,讓他們總務處在家里看著;再告訴蘇媚珍,讓她給我馬上回復警局電腦系統!之後我們在樓下匯合。
」「明白!」沈量才起了身,馬上下了樓。
轉過身對著那個值班女警說道:「給我通知重案二組,告訴他們,跟一組在樓下集合!其他部門原地緊急待命!」轉過身對所有人說道:「一組所有人,配好槍械,出發!」父親工作的地方……我突然感覺有些天旋地轉,父親該不會有事吧?「還磨蹭什么呢?」夏雪平雙手抱xiōng走到了我身邊,對我呵斥道。
說實話,這個時候我需要她對我呵斥一句,這樣能夠使我保持清醒。
「趕快跟我走!」夏雪平對我說道,「難道還要我像你小時候一樣拽著你么?」我無話可說,只好加快了腳步。
我迅速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出了自己的手槍,又直接伸手抓了一大把子彈揣進警服上衣的口袋里。
接著我依舊坐到了夏雪平的車子上,坐上後座以後,從口袋里把剛才的那一把子彈全都撒在後座上。
在駕駛位置上的艾立威看著我,問道:「你怎么還在這里?」「我早上不是就在這輛車上么?」我抬頭看了艾立威一眼,然後仔細地往彈匣里安裝著子彈。
「你懂不懂規矩?」艾立威不悅地看著我,「早上那是事情緊急,你開車送夏組長來的,送你回來算我謝謝你。
現在是出勤,一級警員應該去坐局里統一配發的警車。
你一個新來的,第一天就往組長的車上坐,還讓一個三級警司開車,算怎么回事?」我安完了子彈,把彈匣安好,把子彈推上,接著我也毫不客氣地抬頭與艾立威對視。
這時候正巧趕上夏雪平也趕來,打開車門。
我便趁機對艾立威說道:「我就坐這輛車了!我一個一級警員還就讓你一個三級警司開車了,怎么的吧?徐遠局長和沈量才副局長都沒說什么,你在這神氣什么?你要是牛bī你別開車,咱們誰都別去現場出勤了!」本來我就不喜歡這個艾立威,即便他比我警銜大一級;剛才他又趁著夏雪平不在、別的警員同事也不在,開口就要跟我立規矩。
講真,這件事可能錯在我,是我沒有按照警隊的統一調配跟其他警員上局里的警車,說嚴重點,按道理算違紀;但我這個人脾氣向來如此:你如果敬我,我也敬你,你要是對我有話不能好好說、有道理不能好好講,非要出言不遜,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夏雪平打開了車門,就聽見了我在跟艾立威硬嗆,坐到副駕駛位置上便問道:「吵什么呢?同事戰友之間不能好好說話?」我趕忙跟艾立威說道:「艾師兄,你自己問問組長大人,剛才是不是她說的,讓我跟她走?」艾立威看著夏雪平,沒等他開口說話,夏雪平便說道:「沒錯,剛才是我說的。
」夏雪平系上了安全帶,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從今天起何秋岩就跟著我出勤了。
」有了夏雪平的令箭,我便對這個師兄無所畏懼了。
我看著艾立威,對他聳了聳肩,閉著眼睛把頭輕輕地往夏雪平那邊探了探。
艾立威咬著牙,氣餒地轉過頭,猛地點了點頭:「行啊……行!誰讓咱們一組這么些年就來這么一個新人呢!」「啰嗦什么,快開車!你是白痴么?」夏雪平轉而對艾立威呵斥道。
這一刻,別提我心里多高興。
艾立威把夏雪平的警笛打開,一腳油門開出了警局大院。
可馬上,我的心境又變得忐忑起來——「桴鼓鳴」這個網站剛剛侵入警局的電腦系統,市里就發生了爆炸案,爆炸地點居然還是父親的工作單位……父親會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