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里的罌粟花【第三章】(20)(1 / 2)

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三章(20)】夏雪平還沒有醒過來,所以我沒法證實,但我猜測,她是在從三年前j縣那兩家聯手對付高瀾的實業集團開始查找信息,然後懷疑段亦澄的——事後我問過夏雪平,只能說我猜對了一半。

夏雪平之前最近一次去j縣的時候,除了為了查找那份被「丟失」的沉福才拐賣婦女的名單,還有一件事,就是為了去j縣警局查找一下段亦澄的戶籍資料。

段亦澄正是那家三年前去d市出海、私人郵lún在海上發生爆炸、「全家」都被燒死在海上的「長嶺實業集團」老總段長嶺的第九個孩子。

段長嶺跟慕天擇一樣,是j縣稱雄一方的土豪,早年間是個工廠裡的工人,後來跟人去野外開礦、在黑市販賣雷管,逐漸開始發家。

段長嶺性子野蠻,為人老派、江湖氣,社會上都管段長嶺叫一聲「嶺爺」。

在成立了自己的「長嶺實業集團」的第二年,段長嶺在j縣郊區靠山傍水的一處地方,蓋了一座豪華的連體碉樓,氣派得很,當地人稱「段家公館」。

段亦澄小時候在j縣,自然也是風光的很,在他的小伙伴們中間還有個綽號,叫「九公子」。

段亦菲讓我翻出一本影集,一點點耐心地指給我看——那本影集,是段亦澄從小到大的個人生活照片記錄。

其中有一張段亦澄六歲時候的生日照,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段亦澄面前擺著三盤糕點,一盤是芒果千層布丁,一盤是布朗尼蛋糕,而最中間的一盤,是一只最長直徑約十二英寸、最短直徑約八英寸的橢圓形日式nǎi酪蛋糕。

我還曾吐槽過蔡夢君小的時候居然吃過聖女果和豆nǎi油蛋糕,可段亦澄小的時候,近四十年前,就吃過現在這個時代流行的糕點,段家曾經的豪華程度可見一斑。

段長嶺為人豪爽、講義氣,但他這輩子的缺點就是好色:他一輩子娶過六個老婆,在外面的情婦更是數不勝數。

段亦澄的前八個兄姊們,都是段長嶺的首任原配和第二任生的,都因為段長嶺跟外面的年輕女生出軌接受不了而離婚;第三任老婆和第五任老婆,則都是外面有了小白臉,跟小白臉私奔跑了;段亦澄是段長嶺第四個老婆生的兒子,段亦澄出生的時候,他母親就因為難產去世了,因為這個緣故,再加上又是家裡的最小兒子,段長嶺對段亦澄自然是一直很寵愛:段亦澄喜歡唱歌喜歡流行樂,段長嶺就吩咐人給他買來最好的電子琴和吉他,從本省音樂學院特聘音樂教授來給段亦澄充當聲樂老師,因此段亦澄一直唱歌都很好聽——段亦菲說,每次聽他唱歌,一閉上眼,就彷佛感覺是在聽劉德華的現場;段亦澄喜歡看攝影展,段長嶺就給他買了當年能買到的攝影設備,而且在段亦澄12歲那年還送了他一部拍立得相機和足足四盒相紙——在當年,這些東西可都上萬元的價位;段亦澄喜歡看電視上的演的藝術館掛著的畫,段長嶺就特聘美術學院的一些女學生叫他畫畫——當然,這也是為了自己沾沾洋葷,花一份錢,能教兒子畫畫,又能解決自己充盈旺盛的性慾,一舉兩得;段亦澄喜歡看武打片、幻想當大俠,段長嶺就從全國打聽最好的武術教練給段亦澄當教習——當年9歲的段亦澄,已經jīng通棍法和刀法,並且很成熟地掌握了八極拳和形意拳的搏擊技法,捱過他揍的我對此,絲毫沒有懷疑。

段長嶺和段亦澄父子二人相處的一直很融洽,至少在段亦澄14歲以前,他也不會想到自己終有一天,會跟他父親、甚至全家人反目的。

「在他14歲那年,發生了什么?」我對段亦菲問道。

「那一年,祁雪菲嫁到了段家,她是段長嶺的最後一任妻子。

」段亦菲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我說道。

「祁雪菲……」我念叨過這個名字,「……前天我追出去的時候,我聽到段亦澄跟夏雪平提起過這個名字。

她是什么人?」段亦菲眯著眼睛看著我,冷冷地笑著:「我叫段『亦菲』,她叫祁『雪菲』,你還猜不出來她是誰么?」我愣了三秒,拿出了那堆裸照中的一張,對段亦菲問道:「……祁雪菲,該不會就是她吧。

」段亦菲沒有直接回答,默默地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她嫁入段家的時候,才23歲,比我現在還要小一歲呢……」祁雪菲也從沒想過,自己會跟一個地方土豪家族扯上關係。

祁雪菲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都相繼去世了,一直寄居在常年獨身脾氣又不太好的姑姑家。

18歲的時候姑姑也去世了,祁雪菲便隻身一人北上來到f市打拼。

4年以後的祁雪菲,用自己的美貌和氣質,再加上過人的機敏反應,在當年的某個大酒店,一直做到了服務員領班。

結果就在她為段長嶺的照應的酒局上,祁雪菲就先成了段長嶺的餐後甜點——她直接被段長嶺當著七八個男人的面,一把拽到了餐桌上,躺在了滿盤油wū上面撕扯著連體制服……「先生,先生……請您別這樣!」記住地阯發布頁祁雪菲瑟縮著身子擋著自己xiōng前的拉鍊,左閃右躲,但是一個剛滿22歲的窈窕而孱弱的女人,怎么能撐得住50多歲的虎背熊腰男人的進攻。

何況,當年的段長嶺從40歲以後就養成一個習慣,酒後一定要乾一個女人——最開始都是可這自己的同事、秘書、下屬、客戶下手,後來社會上巴結他的不少人知道了他的這個嗜好以後,開始主動替他招花引蝶,甚至有把自己的兒媳婦、女兒和老婆貢獻給他的,就為了讓他簽下一筆幾十萬、幾百萬的單子;可時間一長,段長嶺覺得不過癮,因此他開始了對自己公司女實習生和飯店女服務員的bī姦——lún到祁雪菲的時候,段長嶺對於製伏不情願跟自己發生性交的女人,早已輕車熟路。

「哈哈哈!什么別這樣,你看看,你這衣服都被菜湯弄髒了不是?反正你早脫晚脫都是脫,女孩子長得這么流光水滑的,身材這么好,成天自己藏著掖著干什么?還不如叫咱們大伙瞧瞧,也不枉你這一世青春,」段長嶺的胳膊又粗又壯,手指上全都是老繭,強而有力,一隻手就可以像是鋼筋一般,徹底箍住祁雪菲的兩隻胳膊。

在眾目睽睽之下,祁雪菲的連衣裙工作服不僅三下五除二地被段長嶺撕扯成了網狀,而且自己的xiōng罩,也被段長嶺用牙齒一口咬斷:「呵呵,喲!還是黑色的nǎi罩吶!……嘿嘿,南方小妮子就是水靈!諸位老哥們快看啊,這小粉色的nǎi頭,長得跟朵櫻花似的,我這一捏上去,怕是能捏出來nǎi汁兒吧!啊?哈哈哈……」「捏捏!嶺爺快捏捏!捏出來nǎi汁兒正好讓咱們幾個也嚐嚐!正好嚐嚐這南方姑娘的nǎi水,給咱們解解酒哩!」「嶺爺,你是咋瞅出來,這小娘們是南方那旮旯的啊?」段長嶺的那些狐朋狗友們看著祁雪菲也是口水直流,但是由於她是段長嶺看上的「兩腳羊」,就算是再饞,他們也是不敢逾越動手的,只好從言語上不斷地起哄撩撥。

喝醉了的段長嶺,紅著臉,露出了自己那根不怎么長但跟大號葯瓶子一邊粗的jī巴,抵在了無力反抗、只能來回沖著半空中蹬腿的祁雪菲的yòu嫩yīnxué口上,對著眾人得意地說道;「唉,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咋分清南北方的女人呢?這一啊,要看身子骨,二要看xiōng三看pì股:像是咱們北方的老娘們,身子骨厚實,xiōng脯的肉實撐得很、pì股的肉宣乎;這南方小丫頭片子們,身子骨單薄,pì股的肉又小又實撐,xiōng脯的肉又軟乎又宣乎!」說著,段長嶺狠狠地捏了一下祁雪菲的乳房,並且用力狠掐了一下她的乳頭;祁雪菲疼得嗷嗷直叫,就忘了要在下肢上努力反抗這件事了,結果就被段長嶺找了個機會,迅速地把捏過nǎi子的那隻手放到了祁雪菲的玉蚌口處,用兩隻手指毫不留情地翻開外yīnchún,扯開小yīnchún,狠狠往前一送,挺進了她身體裡最柔軟的部位。

「我cào!……真他媽爽!這小娘們還是個雛!」旁邊段長嶺的那七個狐朋狗友們看到了有鮮血順著祁雪菲的yīn道和段長嶺的yīnjīng裡流出,看得都傻眼了——這應該是段長嶺自打開展這種惡俗的犯罪游戲以來,遇到的第一個處女,而且也是他們遇到的長相最漂亮的女孩。

段長嶺很自豪地看了看祁雪菲出血的下體和自己沾血的肉bàng,更是加快了速度抽chā——完全沒有愛撫、完全沒有對性感帶的刺激,只是簡單的蹂躪,只是簡單的發洩。

那天晚上那個酒店的包房,祁雪菲的身體裡被段長嶺射了四泡jīng液:兩泡在yīn道身處,一泡在喉嚨深處,後來段長嶺還覺得不過癮、以及那一副小pì股的手感著實誘人,所以也直接給祁雪菲的pì眼開了苞;而圍在祁雪菲的周圍的那些老男人們,全都把自己的yīnjīng撂在了桌子上,用馬眼對准了祁雪菲的臉蛋打起了手槍。

那天晚上那個酒店的包房,充斥著吃剩下海鮮的腥臭味,還有從那些老棍子身體裡面射出來的泛黃濃jīng的腥臭味。

那天晚上,祁雪菲就被酒店裡的其他姐妹們送到了醫院——因為段長嶺的蹂躪,初經人事的祁雪菲下體撕裂,差點引起大出血,而且還被段長嶺葯瓶子粗的陽具干到脫肛,在醫院裡住院就住了兩個月。

在祁雪菲的傷快養好的時候,段長嶺又去了那家酒店,從酒店經理那裡得知了祁雪菲在住院的消息,段長嶺表現的還有些愧意,買了一堆名貴的補品、衣服、還有金銀首飾特地去醫院看望了祁雪菲——祁雪菲受寵若驚,她一個窮苦出身的女孩哪見過這些;結果看著祁雪菲躺在病床上消瘦的病態,外加有些害怕他的天真樣子,段長嶺居然又爆發了一次獸性……第一次就被那么粗陽具chā過的祁雪菲,第二次再經歷段長嶺粗bào對待的她,身體居然產生了難以名狀的快感,而且段長嶺又是情場老手,在段長嶺的手指和陽具的虐待下,一波又一波的高cháo從祁雪菲的心底襲來。

祁雪菲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樣,但她知道,她開始離不開這種感覺了;再加上,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太會說甜言蜜語了:「大妹子,對不起……老段我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但是放心!今後,我老段虧待不了你!」「你……還真是『粗』人……」祁雪菲自己都想不到,在段長嶺懷裡的時候,她臉上居然會掛著嬌羞的笑。

於是,祁雪菲辭了酒店的工作。

在大概經歷了半年多的秘密情婦生活之後,在祁雪菲生日的那天,段長嶺帶著祁雪菲領了結婚證,並且帶她住進了段家的碉樓。

看著自己的色鬼父親領著一個小老婆回了家,段家其他的子女早已司空見慣,平時他們也大都不住在家裡,因此也沒發表什么意見;可當年14歲的段亦澄卻甚是不悅:自己的上一任繼母是個十足的拜金女,姿色十分貌美,可說話卻wū言穢語、脾氣也差得很,那女人平時不敢欺負段家的其他八個兄妹,只有拿仍然年yòu的段亦澄撒氣,沒事就對段亦澄惡言相向不說,還拳打腳踢——後來那女人居然跟一個唱地方戲曲的二流劇團演員私奔了,還捲走了一大筆錢,氣的段長嶺成天直跺腳,段亦澄倒是對此表示,三清四御終於開恩,無量壽福。

結果還沒把自己的心理yīn影熬過去,這馬上又來了一個繼母。

有了之前的不愉快的記憶,段亦澄最初認為,祁雪菲也是個同樣拜金的賤貨,所以在祁雪菲剛嫁入段家的五個月內,一直沒有給祁雪菲好臉色;每天聽到父親房裡的虎嘯龍吟和祁雪菲的夜夜笙歌,段亦澄對此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五個月,短短的五個月過去了,段長嶺對祁雪菲也漸漸玩膩了。

五個月以後,段長嶺開始經常夜不歸家,有時候祁雪菲三週才能見到段長嶺一面,只是一起吃個飯喝個茶,別說性交,就連拉手和親嘴也都沒有了。

八個月以後的一個晚上,段亦澄突然聽到了自己父親房間裡又發出了男歡女愛的聲音,他明明記得父親是去了沿海談生意,怎么會突然回來?於是他悄悄地拉開了父親卧室的房門,卻看到了祁雪菲背對著房門,正跨坐在一個男人的yīnjīng上低吟淺唱。

——這女人怕是食髓知味後耐不住心裡面寂寞和yīn戶裡面的瘙癢,因此找了外人來解決生理需求,跟前一個繼母沒什么兩樣。

段亦澄當時確實是這樣想的。

那男人在家裡逗留了三日三夜才走。

三天以後,家裡又偷偷來了一個男人,段亦澄此時才發現,來的男人,全都是父親的狐朋狗友。

他忍不住義憤填膺地繼續監視著繼母偷歡的樣子,可結果他卻看到,每次祁雪菲在跟男人「歡愛」的時候,既沒有歡,也沒有愛,在她發出令人愉悅的呻吟聲的時候,她卻滿臉都是淚;在那些男人離開後,她去洗澡時,才敢一個人坐在浴缸裡放聲大哭——段亦澄在一次祁雪菲被人侵犯後去洗澡忘了鎖上自己那層樓洗手間的門的時候,偷偷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親眼看到祁雪菲哭到聲嘶力竭;而那段時間裡,祁雪菲每天都會吃五次葯片,一次兩片,段亦澄後來從垃圾堆裡把葯盒翻出來才知道,那是一種緊急避孕葯,吃多了會影響內分泌甚至導致心髒病,而由於那些老男人從來不戴安全套,且每次都是內射,祁雪菲對於那種葯,已經產生了一種變態的執著。

後來他才知道,在父親第一次強姦祁雪菲的時候,那七個老男人當時雖然都沒敢上手,但是他們一個個都清楚嶺爺對女人的愛好是有新鮮週期的,五個月後,嶺爺必定會對祁雪菲失去興趣;他們周密地計劃了一通,由為首的一個男人以通過祁雪菲求嶺爺借錢為名,約祁雪菲出來喝酒吃飯,席間男人guàn醉了祁雪菲,還用當初的膠片相機給祁雪菲拍了裸照,並以此要挾祁雪菲,讓祁雪菲lún流伺候他們幾個。

在第二個男人享用過後,其他五個人已經猴急得不行,於是約好了地六天晚上,趁著深夜段長嶺不在家、九公子又應該已經睡下的時候,去祁雪菲卧室裡對她施以lún姦——有人甚至借來了當年那種笨重的盒式錄影機,准備把群jiān祁雪菲的難忘場面拍攝下來並加以拷貝,留作紀念。

在那天晚上偷看到祁雪菲已經想一具行屍走肉一樣,任憑那些男人把那條臟東西硬塞進她自己嘴里之後,在看著那一條條挺立的穢物正搶著爭著誰先chā進祁雪菲牝門誰先chāpì眼誰繼續肏嘴巴誰暫時只能在一旁自擼的時候,段亦澄再也忍無可忍,拎著一把練功用的朴刀就闖進了房間。

記住地阯發布頁看著段亦澄闖了進來,祁雪菲感覺自己得救了,但同時無地自容的屈辱感也油然上心,她掩面哭了起來。

「放開她,」面對著一眾裸著的老男人,段亦澄絲毫沒有畏懼,「你們現在走,我就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肏!平時管你叫聲世侄,是因為你老子;現在你小子居然拿個玩具跑來跟我們耍?你以為我們幾個會怕你一個小pì孩?」那些老男人們也絲毫沒有畏懼,因為他們不相信段亦澄會對他們怎么樣,那把刀也不過是嚇唬人用的玩具罷了,並且似乎都沒開刃。

然而,七個赤身裸體、赤手空拳的老男人確實打不過一個手握朴刀,從小到大學習形意和八極的14歲的男孩。

朴刀確實沒開刃,但是拆了那幫老男人們的「祠堂」,還是綽綽有餘。

那天晚上,場面確實難忘,甚至有人當場,就被沒開刃的朴刀切斷了睾丸。

那幾個老男人嚇得沒敢喊疼,拖著自己的衣服就逃離了段家公館。

段亦澄丟掉了手中的朴刀,抱著一身白濁jīngwū的祁雪菲就去了浴缸。

段亦澄親手幫著祁雪菲洗去了一身的wū穢,還幫她漱了口。

段亦澄後來又去找了那幾個老男人,要來了祁雪菲裸照的底片,接著又痛打了那些人一頓;那幾個狐朋狗友再也不敢闖進段家家門,甚至漸漸主動跟段長嶺斷了來往。

可從那天晚上起,祁雪菲就像魔怔了一樣,開始不斷地念叨著:「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每天到了晚上,家裡的佣人、廚師和司機們都下了班回了自己家裡,偌大的碉樓裡就段亦澄和祁雪菲兩個人,看著祁雪菲那個樣子,早熟的段亦澄還真害怕祁雪菲會出什么意外,因此當天晚上幫祁雪菲擦乾淨了身子、穿好了內褲和睡裙之後,段亦澄抱著祁雪菲去了自己的卧室與其同眠。

那天晚上,兩個人甚么都沒發生,段亦澄在熟睡,而祁雪菲一直睜著眼睛念叨著「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直到徹底累到不行;可在段亦澄閉上眼睛以後,滿腦子都是祁雪菲的裸體、她的乳房、她的yīn毛以及yīn毛下面的那條縫隙……那一晚,段亦澄迎來了他此生第一次遺jīng。

從那天晚上起,段亦澄開始親自為祁雪菲做飯,每天也幫著魔怔了的祁雪菲洗臉、刷牙、更衣、洗澡,甚至幫她把niào、幫她脫褲子後給她放在馬桶上讓她大便,還幫她跟佣人們和其他的哥哥姐姐們瞞著,說「夫人只是相思病,想父親想的」……堅持一周以後,還是個孩子的段亦澄再也忍受不住了,伸手扇了繼母兩巴掌:「你夠了!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為了你受了多少累?你就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么?」「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祁雪菲依舊目光呆滯地說道。

段亦澄實在忍受不住——因為確實,在這段時間裡無論是幫祁雪菲更衣洗澡,還是接niào擦pì股的時候,段亦澄發現自己不但越來也不討厭她,而且,每一次自己的下體都會勃起——所以,這一刻,他做出了一個影響自己一生的舉動,他吻住了祁雪菲的嘴巴。

就像童話裡王子吻醒了公主一樣,這一吻,似乎吻得祁雪菲也清醒了。

「你為什么要吻我?」祁雪菲痴痴地看著眼前這個14歲的繼子。

「因為……我愛你。

」按照段亦澄日記裡自己的說法,他當時這句話完全是腦子一熱脫口而出,也不知是以前看了哪一部惡俗的台灣偶像劇,讓他記住了這樣的橋段這樣的台詞,再熟悉的場景下,他把這句很偶像劇化的話,對自己的繼母說了出來。

「真的嗎?我還值得被愛么?你真的愛我么?」祁雪菲似乎也忘了眼前的這個小男生,是她的繼子,甚至忘了他的年齡,用一種強烈的目光和語氣進攻著段亦澄的心房。

段亦澄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然後,就在段亦澄的卧室裡,祁雪菲回吻了段亦澄,並且伸出了舌頭;她一邊親吻著他,一邊摸著眼前這個剛步入青春期的男孩,把手移到了段亦澄的褲襠外面的時候,她的手發覺了自己繼子的yīnjīng在逐漸的脹大,此時男孩的生殖器雖然還不及他的父親一般粗,但是要比他的父親、甚至比他父親的那些噁心的朋友們的陽物都要長,於是祁雪菲毫不猶豫地、甚至有些急切地脫下了段亦澄的褲子,脫光了他的衣服,並且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被人玷wū過後的繼母,就這樣跪在了自己的繼子麵前,給自己的繼子咬著……「啊……阿姨……阿姨……」「啵——嗉嚕……呼呼……你真的愛我么……啵——嗉嚕……」「阿姨……我……我愛你……愛……愛你……」「別叫我阿姨……叫我雪菲……」「雪菲……」「愛我……好好愛我……啵——嗉嚕……」「啊……啊……阿姨……雪菲……啊啊啊啊……要射出來了!」那句「雪菲」,一叫就是將近三十年。

吸吮到了段亦澄的處男陽jīng,祁雪菲便把段亦澄推倒在了床上,坐在他的身體上,引導他還沒發育完全的玉jīng,chā入自己傷痕累累的仕女門扉。

「我要你愛我……嗯……愛我……好好愛我……啊……啊……用力……好好愛我……」「我愛你……雪菲……」「好好愛我……啊……嗯……」「雪菲不行啦!……我又要射了……啊啊啊啊啊!」望著自己一片泥濘的下體被射滿了充滿新鮮的jīng液,祁雪菲無奈地把jīng液從自己的yīnxué裡摳了出來,用手指蘸了些純白的jīng子放在自己的嘴裡舔著;看著祁雪菲yín靡的動作,段亦澄又硬起來了。

從那天起,祁雪菲和段亦澄開始了亂倫關係,反正也已經習慣,反正沒有人發現,每天晚上祁雪菲都會跟段亦澄睡在一起,進行著觀音坐蓮式姿勢的交合——在段亦澄的日記裡,他說道,他很喜歡這樣的姿勢,因為他母親去世得早,他從小只是喝迷煳與牛nǎi羊nǎi長大的,而在此之前,幾乎從來沒有像這樣近距離地接觸過女人的乳房;在他偷窺祁雪菲、幫她洗澡、更衣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在逐漸地對祁雪菲豪乳產生沉迷,而祁雪菲坐在自己身上駕馭著自己的軀體的時候,上下擺動的雙乳和透過肉谷間看到的祁雪菲那張通紅的迷醉的臉龐,對於自己來說,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風景。

後來祁雪菲也開始引導段亦澄換成別的姿勢,傳教士式、狗爬式、69式……也開始控制他抽chā的深淺、頻率、性愛的時長;通過跟段亦澄的交媾,祁雪菲也開發出了自己的身上的敏感部位,並且越來越沉溺。

記住地阯發布頁兩個人試過兩天都沒有出房間,只是無止境的性交、射jīng、高cháo,性交、射jīng、高cháo……偶爾餓了渴了,吃的都是段亦澄房間裡預存的零食和可樂——高糖高卡路里的攝入品,成為了兩人維持狂熱激情的能量來源。

那兩天裡,段家的那些佣人們沒有見到祁雪菲和段亦澄,居然沒有人問一句「太太和九公子去哪了」,反而因沒人看管他們干活所以可以偷懶,繼而因此到樂得自在;其他的八個兄姊們,平時回家跟上洗手間似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別說祁雪菲和小弟弟在不在家、是不是去哪了,就算是父親在家,能不見基本也不見。

在這種病態的性愛中,起初兩個人除了呻吟和喘息以外,對話單調的很:祁雪菲問一句「你愛我么」,段亦澄回一句「我愛你」,繼而祁雪菲會說一句「愛我……好好愛我」;可漸漸段亦澄發現,因為兩個人的性愛是那樣的激烈和和諧,祁雪菲的jīng神狀態逐漸開始恢復了。

「哦……愛我……好好愛我……啊……」「我愛你,雪菲……哦……」「啊……嗯……小澄……哦……我餓了……」「那要不要先停下?」站在床沿的段亦澄問道。

「先不了……嗯嗯……先繼續……等射了……我們再去吃東西……」「好……好的……那雪菲也要在我射的時候……一起來好不好……」「來……嗯哼……啊……來……來什么啊……啊啊啊……」「來水……來浪水……嗯……好舒服……夾得好舒服……」當時生活在縣城的段亦澄即便是富家子弟,能接觸到的信息資料也十分匱乏,因此儘管他見過鄉村的一些粗俗表演、聽過yín曲偷看過艷舞,甚至在樹林、溪邊、鄉間、田野裡意外地碰到過在各種情況下野合的男女老少,可他卻還不知道「性高cháo」這樣的詞彙,每一次只能用「來浪水」這樣直接而粗俗的詞彙來形容祁雪菲性交至巔峰的狀態,祁雪菲倒是對這種詞彙受用無比:「啊……哈啊……好呀……跟小澄一起……一起高cháo……雪菲來浪水……小澄也要一起把小澄的浪水射進雪菲的身體裡……啊啊啊……要到啦!」第三天上午的時候,不眠不休的而兩個人,已經筋疲力盡,便相擁而睡。

從那以後,兩個人便開始形影不離起來,經常一起出門散步、去縣城市區裡買東西、看電影、下餐廳吃飯,甚至還一起偷偷買過火車票到f市和k市游玩,白天去逛街散步、去游樂場,晚上就在賓館裡肆無忌憚地進行著交歡。

段亦澄對祁雪菲是自己的繼母這一層身份越來越澹薄了,卻也越來越珍惜她愛護她;而祁雪菲則對段亦澄坦言,自從自己被裹挾bījiān的事實被段亦澄發現、又被段亦澄救下來以後,她就再沒把段亦澄當做過一個小孩子,而是將他視為一個自己可以依賴、而唯獨能夠依賴的男人。

在段亦澄的日記裡,他說他聽到祁雪菲那樣說之後,他由衷的自豪。

事情如果繼續順利地發展下去,段亦澄的故事將會是一本誇張而意境唯美的少年意yín色情小說。

然而現實的生活,總有種殘酷的東西叫做包不住火的紙。

很快段亦澄小學畢業,直升上了初中,學業比以前繁重因此也不能每天一整天都陪著祁雪菲,剛開學的時候,祁雪菲和段亦澄只能趁著周六週日的時候一起到k市和f市過二人世界;可慢慢的,一到週六週日,段長嶺居然也回了家,因為段長嶺在家,二人也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還有家庭,在家庭內部,兩個人還擁有一個比較尷尬的親緣關係存在。

段長嶺是窮苦出身的bào發戶,可他也知道知識的重要性;早年間因為自己在外風流快活屬於家庭教育,先前的八個子女全都是校園混混,後來大部分成了本地幫派成員、或者是自己在外面做小生意的個體戶,少有幾個腦子靈光的可以幫著自己打理本地礦業和木材生意的,自己也嫌他們笨手笨腳。

段長嶺只好把培養高材生、改換門庭的期望寄託在自己的這個最聰明的小兒子身上,所以對於段亦澄的學業成績,他是絲毫不敢怠慢的。

何況這次回來,看了看自己的第六任「糟糠之妻」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被滋潤的成熟氣息,自己又對祁雪菲性趣重燃,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當然,那時的他還並不知道,滋潤自己這個小妻子的,正是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的雨露所滋潤的。

——這可就苦了段亦澄和祁雪菲。

段亦澄正值青春期,從比自己成熟的女人處嚐到了性愛的甜頭的他突然斷了頓,必然jīng力外流;這一次,當他在夜裡再站到父親門口聽著父親的虎嘯龍吟和祁雪菲的夜夜笙歌的時候,他心裡突然多了一種憤恨和屈辱;但他也意識到,祁雪菲本來就是自己以外地從父親的房間裡抱走的,似乎從頭到尾祁雪菲都不曾屬於自己;而祁雪菲已經習慣了青春期那個小大人兒永動打樁機一般的頻率、逐漸發育逐漸長大的yīnjīng、還有仍留有一絲稚氣的純真心靈與對自己的呵護,對比起身上只會勐烈肏自己yīnxué、所謂的前戲和愛撫也只是笨拙的揉xiōng摸pì股、胯下那隻粗卻短小的yīnjīng也逐漸變得疲軟而力不從心的老男人,祁雪菲由最開始未經人事時候的驚嚇轉變成為的沉溺,也逐漸煙消雲散——沒錯,在此時的祁雪菲看來,這個強行把自己由一個少女轉變為人妻的丈夫,跟bī姦自己的那些老男人也沒什么不同,因此,每晚在段長嶺的身下她儘管依舊叫的很賣力,但那都是演技,是裝出來的。

她只好在每天晚上段長嶺累得呼呼大睡的時候,才跑到段亦澄的卧室裡,從心靈跟生理上,跟段亦澄相互滿足相互釋放。

這對兒繼母繼子二人,也只好趁著段長嶺不在家的時候,找准任何的機會、在任何的地方偷情。

然而段長嶺不是那么好唬的男人,這個人在外花開遍地、彩旗飄飄、叱吒風雲,對家裡的事情也逐漸一窺了然。

終於在某個夜裡,祁雪菲假意去放夜niào而跑到洗手間裡跟15歲的段亦澄私會,二人剛好雙雙達到第一次高cháo的時候,被怒不可遏的段長嶺逮個正著。

巧的是那天晚上,段長嶺的其他的八個子女也都在家。

「喲!咱爹娶得老婆越來越能耐了哈?以前的那些在外頭偷人也就罷了,現在可好,偷人都偷到咱們自家了!」「你懂什么?現在的少婦人妻們都喜歡找剛發育的中學生小朋友,採陽補yīn嘛!」「採陽補yīn都採到自己兒子身上啦!我的天,我好怕啊!我說雪菲姨,你該不會也想跟我睡吧?」「不如這樣,老姐,咱倆到現在也沒結婚,乾脆咱倆湊合湊合過得了,反正咱倆也不是一個媽生的,怕個啥;萬一你懷孕了,照樣是咱段家人,這么著以後咱老爹的家產咱倆也用不著鬧著分了。

」「滾蛋!誰要跟你生孩子?嘻嘻……」——聽著自己的八個子女的冷嘲熱諷,段長嶺的顏面實在是掛不住。

當天晚上,段亦澄就被罰跪頂水桶,而祁雪菲則是被段長嶺抽了一晚上的皮帶,抽得皮開肉綻。

段長嶺不聽任何解釋,他認為是祁雪菲主動勾引的段亦澄,是yín婦、是妖婦;而祁雪菲也咬著牙閉著嘴,不跟段長嶺解釋一句。

「夠了!」段亦澄掀翻了腦袋上的鐵皮水桶,在碉樓大廳裡灑了一地水,「我跟雪菲媽媽這樣,還不是因為你!你找了一幫酒肉朋友!他們來家裡欺負雪菲的時候,你這個做老爺們兒的在哪呢?你在外面尋歡作樂,你管過雪菲嗎!你有什么資格罰我、打她!」從小到大,段亦澄這是第一次頂撞段長嶺,幾句話,便給段長嶺氣得肝顫。

「滾!給我滾!滾!」段長嶺bào怒道。

「滾就滾!你以為我們倆離了你就活不了啦是嗎?」段亦澄直接拿刀解開了幫著祁雪菲的繩子。

大半夜四點鍾,祁雪菲和段亦澄兩個人便收拾東西,從此離開了段家。

後來祁雪菲告訴段亦澄,其實她早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留戀了,段亦澄也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祁雪菲或許早就自殺了。

一開始段亦澄還幻想著自己帶著祁雪菲只是搬離段家,而不離開j縣,誰曾想段長嶺直接在段亦澄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辦了退學手續,而且還把自己跟祁雪菲的離婚啟示登了j縣當年大大小小的報紙,弄得全縣上下皆知。

沒有辦法,二人只好逃離了j縣,來到了省城f市,一來可以遠離段家和j縣本地人,二來,在f市工作過的祁雪菲也清楚,大城市裡面,生存的機遇更多。

兩個人在f市的第一年很苦,祁雪菲想繼續去酒店做服務員,奈何24歲的她跟那些16、17歲的外來務工妹們相比,沒有任何的優勢,段亦澄也沒有學上,兩個人只能靠著花段亦澄帶出來的現金——從家裡出走的時候,段亦澄倒是帶了一大筆現金,那是他從小攢的零花錢,將近三十多萬塊;祁雪菲除了自己的首飾和衣服以外,只拿了幾本定期存摺,沒幾天她發現,這些存摺裡的錢還沒到期,卻已經被段長嶺轉走了。

一年很快到頭。

元旦的時候,三十幾萬就勉強剩下不到十萬塊。

段亦澄和祁雪菲坐在價格便宜的小旅店的地下室裡,望著桌上那一盤煮好的只有3塊多錢的處理貨速凍水餃開始發呆。

15歲的段亦澄意識到,自己和祁雪菲如果想長久地過下去,就必須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必須節約。

第二天,段亦澄和祁雪菲便把自己身上帶的所有值錢的首飾、衣物、相機之類的東西全都匯聚到一起,找了典當行、服飾店和珠寶金店,把東西全都變賣了,勉強又湊出了六萬多。

祁雪菲仔細算了算,拿出其中十三萬多塊盤下了一個門市店鋪,剩下的三萬多拿出兩萬塊錢,進了大批的大花蕙蘭、山茶花、香雪球和虎刺梅盆栽,開了一個出售花卉的店鋪——最開始花店連招牌都沒有,只是用段亦澄從垃圾堆旁撿來的一塊黑板代替的,上面寫著四個大字「亦菲花店」。

「所以後來,『亦菲』這兩個字,成了你的名字。

」我對段亦菲問道。

段亦菲舒了口氣,對我說道:「那個……是後來的事情了,當時他們還沒有想那么多。

父親和母親為花店想過很多名字,父親堅持要用自己名字裡的一個字和母親名字裡的一個字組合在一起,想了半天也沒什么好組合——呵呵,總不能叫'亦雪'或者'澄雪'之類的吧,或者'雪澄花店'——聽起來,倒像是賣水果的。

」「『段雪澄』,倒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我說道。

段亦菲聽了,低頭笑了笑,繼續講述道:起初第一個月,花店幾乎沒幾個人光臨,就在兩個人覺得自己快餓死的時候,天無絕人之路,附近的一個小學需要進一批盆栽,因為祁雪菲和段亦澄的出價更低,照料的盆栽更好看,所以學校直接把「亦菲花店」的所有花都買走了;之後,兩個人又用賺來的第一筆錢進了一堆紅玫瑰和白玫瑰,因為很快就是情人節,兩人藉此機會大賺了一筆。

「送給你,雪菲。

」段亦澄特地留了一盆白玫瑰給了祁雪菲。

段亦菲說,那盆白玫瑰,後來一直養了將近二十年。

半年後,兩個人開始有了錢,有了自己的招牌,辦了營業執照。

兩個人從偷情的繼母繼子開始轉變為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小情侶,即便沒有過去每天玉盤珍饈那么享受,身上的真皮貂絨也換成了棉襖、羽絨服,但是兩個人在一起覺得無比的幸福。

結果兩年後,在段亦澄17歲的時候,祁雪菲懷孕了。

兩個人在覺得幸福的同時,又不免有些受到了驚嚇和擔憂。

「為什么?」我問道,「那時候他們兩個不是有一定的經濟基礎了么?而且段亦澄17歲的時候,祁雪菲應該26歲了,就算是段亦澄依然年少青澀,祁雪菲不正是當媽媽的年齡么?」段亦菲看著我,無奈地笑了笑:「你的家裡,應該很殷實吧?你爸爸是大媒體人,你媽媽夏雪平跟你父親離婚之前,也早就是個立過功的刑警了,每年都有津貼和獎金、以及你外公和你舅舅的喪葬補助,對吧?」「你對我家裡的事情,倒是真的很了解。

」我冷冷地看著段亦菲。

記住地阯發布頁段亦菲接著說道:「所以你不了解自己做生意的個體戶的辛苦。

當時父親和母親確實賺了錢,但若是趕上個大旱或者洪水,鮮花供應不上怎么辦?如果萬一由於土壤、施肥、昆蟲問題,盆栽植物染了病怎么辦?這還不算上每年要交的稅,也不算上賣花的澹季呢。

因此父親和母親平時過生活,一直很小心翼翼地節約。

結果就是因為節約,反倒是有了我。

」「這話我沒聽懂。

」「呵呵……說起來我都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是一種意外的幸福還是恥辱,讓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你自己往後看那本日記吧。

」我連忙往後翻了幾頁,後來才看到段亦澄把這件事寫的明白:原來那時候,兩個人覺得自己經濟基礎,因此段亦澄和祁雪菲本來想約,再過一年,到段亦澄18歲、祁雪菲29歲,也就是段亦澄到了合法務工年齡的時候,兩個人再要孩子,這樣可以分擔一些家庭經濟負擔;可誰知道,當年兩個人用的廉價避孕套出了問題,那種避孕套雖然也是橡膠做的,可是根本經受不住男人射jīng時jīng液產生的沖擊力,於是祁雪菲就這樣中標了。

祁雪菲曾經想過把孩子打掉,段亦澄說什么都不肯,於是,段亦菲就這樣出生了。

可問題在於,從法律關係上講,祁雪菲還依舊是段亦澄的繼母——段長嶺雖然在j縣對自己跟祁雪菲的離婚啟示登了報,可是兩人並未去領離婚證——如果領了離婚證,段長嶺還要依照法律支付給祁雪菲和段亦澄生活費;無奈,為了給女兒落戶口,段亦澄只能慫恿祁雪菲跟民政部門編謊,說這女孩,是父親段長嶺的女兒,並且依照家譜「亦」字輩,再加上自己的花店名稱,段亦澄給女兒取了個名字,就叫段亦菲——這樣還真就煳弄過去了。

兩人只有自己在家的時候,管段亦菲叫女兒,對外的時候,一律統稱是自己的妹妹。

「可他們煳弄得了民政局、煳弄得了鄰里鄰居,卻怕是煳弄不了你吧?」我對段亦菲問道。

段亦菲倒是澹然一笑,「小時候是的……那時候我經常弄不清楚,'妹妹'和'女兒'這兩種稱謂,到底有什么關係,因此小的時候,我在yòu兒園還經常弄出很多笑話。

一直到六歲的時候,我才隱約明白,是自己的父母跟別人的父母比不太'正常'——一直到我12歲的時候,我才發現了在父母青澀的時光裡照下的艷照,以及父親的這本日記,我才明白,他們本來應該是母子,即便沒有血緣,但他們的結合,也不是被社會接受的。

可又能怎樣呢?他們是我的家人,他們養育了我,這就足夠了。

」我看著段亦菲如此坦然,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論怎樣,段亦菲的出生,給還沒脫離青春期的段亦澄帶來了更多的壓力,並且在段亦菲三歲的時候,被查出了患有不可治癒的先天性心髒病,平時只能靠葯物維持——可是,本來平填了一個孩子,已經讓家裡的財務狀況捉襟見肘了,又哪來的錢給段亦菲治病?段亦澄甚至曾經回到j縣去找段長嶺要過錢,結果被段長嶺連打帶罵攆出了家門。

段亦澄只好到處打工,刷盤子、洗碗、倒山貨、買二手摩托車,這些活計他都乾過……最後,他找到了一份能短期內迅速得到bào利的工作:走私。

段亦澄的日記,並沒有寫明走私什么。

我一問段亦菲,才知道,原來他是幫著去走私人體器官——也就是從人體器官工廠和太平間把器官摘除、亞膜、放進裝著冰塊的泡沫箱之後,段亦澄騎摩托車或者開貨車,載著器官滿省到處跑,運一次就可以拿到十萬塊錢的勞務費。

段亦澄曾經算過,這個活如果乾滿一年,攢下三百萬不是問題。

可事實上,他乾了兩年,也只攢下了三百五十萬,儘管給段亦菲的買葯錢肯定是夠了——因為在第二年,當初那個器官交易團伙被警方破獲了,大部分團伙成員被捕判刑;而沒逃脫的那幾個,近幾年才重新抬頭,當然,已經在上週的時候,被沉量才帶著重桉二組的人再次破獲。

段亦澄重新跟他們聯繫,一來是幫他們洗錢,第二,他想利用洗錢的便利,找到合適的心臟源,為段亦菲做心臟移植手術——段亦菲的血型是rhyīn性血型,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想找到匹配的心臟源,簡直如同大海撈針。

「那你那時候,干嘛要嚇唬王瑜婕呢?」我對段亦菲問道。

「王瑜婕是誰?」「就是你在人體器官工廠見到過的,被拴了根狗鏈、跟大狼狗交合、被當做性奴的那個裸體女人。

」「你說她呀?嘻嘻……」說著,段亦菲突然目光yīn鷙地笑了起來,接著說道,「我是單純覺得她很有意思,她為了做愛的快感,竟然會跟一條狗狗性交。

我覺得挺好玩的,所以我才嚇唬她的。

」所以說到底,她說她要剜下王瑜婕的心臟,還是為了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