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當真是想挖個洞將自己給埋了。
顧久知不知眼前人心中想法,箭步跨到她身前,蹲了下來。
姜瑜的姿勢不甚雅觀,以扭曲的姿態大張著腿,裙子有了裂口,白皙纖細的小腿赤裸裸的攤在男人的眼皮子下。
顧久知盯了片刻後,斂下眼皮,遮住眸中思緒。
大掌一探,抓住那彷佛一捏就碎的腳腕。
姜瑜不願,偏生腳稍有點拉扯就生生的叫人疼出眼淚來,讓她只能僵著身子,不敢再隨意動作。
顧久知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弄著。
姜瑜也不懂骨科方面的醫理,索性閉起眼,忍著疼,由著他去了。
男人指腹上頭薄繭滿布,粗糙的面刮著細嫩的肌膚,一絲異樣的酥麻感自疼痛中竄出,讓兩人之間的溫度,似乎漸漸高了起來。
姜瑜的呼吸有些不平穩。
她悄悄睜開眼,恰好撞上顧久知抬頭看向她的目光。
就像小孩子做了錯事被大人發現一般,姜瑜很是心虛的移開視線。
「怎么總是那么不小心,都是當娘的人了。」男人開口,聲音喑啞。
「」
「我就那么可怕」
「」
「可怕到讓妳不願意和我共處一室,每每見了我就想逃」
「」
姜瑜咬緊唇瓣,沒有說話。
顧久知見狀,唇角扯起一彎似笑非笑,卻帶著自嘲意味的弧度。
姜瑜心跳漏了半拍,正覺大事不妙,便聽得顧久知道。「我知道了,妳以後大可不必如此。」
這言下之意,怎么聽怎么不對。
姜瑜知道這事兒已經偏離了她的預期,得趕緊彌補才行,索性心一橫,把話給攤開來說。
「不、不是的。」聲如蚊吶,但她知道顧久知定然聽得清楚。
「我並不是厭惡將軍,亦不是害怕將軍,只是」
顧久知耳翼顫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姜瑜一面在心中琢磨,一面吞吞吐吐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每次見到將軍,就覺得心跳如擂鼓,抖得厲害。」
這樣夠直白了吧
姜瑜打量著顧久知的神色果然好上許多,眼里火花重新燃起,灼的姜瑜面色不住發紅。
映在顧久知眼里,艷若桃花。
「夫人這意思」男人的掌心泌出了點點細汗,濕濕涼涼的。
姜瑜感覺的到他的緊張。
原來不只是自己而已。
這個念頭一閃過,心陡然間就放松了下來,一片敞亮。
「將軍該是明白人。」
這話說完,姜瑜鼓起勇氣,與顧久知四目相接。
男人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有她見過最為堅毅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