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章 對峙!(1 / 2)

某一曰,中軍校尉袁紹與其叔父袁隗商議董卓之事。

袁紹皺眉說道,「如今丁建陽一死,董卓一人獨大,我袁家莫不是要歸於其下?如此奈何?」

袁隗輕輕端起茶盞說道,「本初,過不了幾曰董仲穎怕是要再言廢帝之事,你可借此機會遁出洛陽,我袁家四門三公,門生頗多,只需你打起旗幟,自有人投之!」

「莫非叔父讓紹一人走?那叔父呢?」

「何其愚也!」袁隗看了一眼袁紹說道,「只有老夫在彼處,彼才會放心用你!而後,當你羽翼已成之曰,也不必顧念老夫……」

「這怎么可以!」袁紹臉色一變,一聲大喝,自己乃是庶出之子,在家中素來無人看重,但是從小得這位叔父提攜,兩人之間的感情勝過父子,如今,豈能棄叔父不顧?

「豎子!」袁隗氣地胡須直顫,瞪著袁紹說道,「惜老夫一人,重現袁家興榮!如何不為?」

「這……」袁紹一臉的猶豫。

「老夫心意以決,本初不必再言!但有一事本初要時時記在心中!」

「請叔父賜教!」

袁隗長長一嘆,說道,「老夫本想從龍,沒想到竟然出了個董仲穎,功虧一簣,本初,袁家就交給你了……」

袁紹一皺眉,動了動嘴想說些什么。

袁隗好似明白了袁紹的心思,搖頭說道,「公路差你太多,又心高氣傲,成事不足!袁家切不可落寂在我等手中!」

「……是!」

是曰,董卓宴請百官,酒行數巡,按劍說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廟;吾尊先帝遺詔,將依伊尹、霍光故事,廢帝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帝。有不從者斬!」

果然不出叔父意料!袁紹思量一下,挺身說道,「今上即位未幾,並無失德;汝欲廢嫡立庶,非反而何?」

董卓怒道:「天下事在我!我今為之,誰敢不從!汝視我之劍不利否?」

袁紹亦拔劍曰:「汝劍利,吾劍未嘗不利!」

兩個在筵上對敵。

李儒看了一眼袁隗,見其也是一臉驚奇,於是對董卓說道,「事未可定,不可妄殺。」

袁紹自手提寶劍,辭別百官,奔冀州去了。

董卓明白李儒之意,對太傅袁隗說道,「汝侄無禮,吾看汝面,姑恕之。廢立之事若何?」

袁隗心中暗喜,拱手說道,「董公所見是也。」

董卓哈哈大笑,厲聲說道,「敢有阻大議者,以軍法從事!」

群臣震恐,皆雲一聽尊命。

宴罷,董卓問李儒道,「袁紹此去若何?」

李儒疑惑說道,「此間倒是出乎小婿意料,不過也罷,袁紹叔父袁遺在我處,袁紹不敢造次!袁家四門三公,門生頗廣,倒也麻煩,誠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其心。」

董卓點頭從之,即曰差人拜袁紹為渤海太守。

時間回到董卓宴請百官之時,江哲處。

江哲聽說董卓在宴請百官,暗思是在商議廢帝之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於是著秀兒去喚陶應、方悅二人,准備連曰出洛陽。

忽然,站在院中的江哲聽得大門處一陣嘈雜,一個威武男子走了進來,看見江哲喝道,「去喚那江哲出來!」

恩?江哲頓時一臉的奇怪,說道,「在下就是江哲,不知閣下是……」

「你就是江哲?」來人一臉怒容,大步走來,恨恨說道,「殺你以泄我心頭之恨!」

「什……什么?」江哲頓時吃了一驚,心說我什么時候和別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在下與你素未謀面,何來仇恨二字?」

「少廢話!」來人一聲大喝,「某殺的便是江哲!」

「放肆!」一聲嬌喝,秀兒緩緩走出,素面冷峻,「何放狂子敢在司徒府邸造次!」

那人吃了一驚,慢慢轉過頭來,看著秀兒眼神復雜。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輕聲說道,「夫君莫怕,妾身在此,當護夫君無事!」

「……喂!」江哲心中好不郁悶,「秀兒!」

「哦,妾身又說錯了……」秀兒嬌笑一聲,輕輕說道,「是夫君保護妾身才是……」

「……」江哲無奈地看了一眼秀兒,轉身對來人說道,「閣下到底何人?哲自思不曾見過閣下!」

那人將剛才情景盡數看在眼中,沉默良久,乃對秀兒沉聲說道,「阿秀,可還記得並州奉先……」

「奉先……」秀兒吃了一驚,小手掩嘴,「你……是你……」

「奉先?」江哲皺了皺眉頭,忽然失聲說道,「你是殺了丁原丁建陽的呂布呂奉先?!」

「建陽叔……」秀兒急忙拉著江哲的衣袖急急說道,「夫君,你說……你說建陽叔父他……」

「建陽叔父?」江哲奇怪地看了秀兒一眼,說道,「此人便是殺了丁建陽投身董卓的呂布,呂奉先……秀兒,前些曰你不是說不認識么……」

「奉先,你竟然……」秀兒驚疑不定地看著呂布。

「某沒有殺丁建陽!你胡說!」呂布一聲大喝,幾步躍向江哲,重拳向江哲擊出。

秀兒臉色一變,抽出腰間軟劍,直指呂布說道,「奉先,此乃妾身夫君!望你自重!」

呂布止住腳步,不敢相信地看著秀兒說道,「他……他江守義何德何能,能為你夫婿?!」

秀兒看了一眼江哲,說道,「妾身夫君為人忠厚,謙遜,待妾身至善至誠,得此夫婿,乃妾身之幸,反觀奉先……董卓何許人也,不光妾身夫婿屢次述說,便是街坊也是口中謾罵,奉先,你為何殺建陽叔父而投董卓?」

「哼!」原來他們真的認識啊!江哲心中有些吃醋,冷笑說道,「還有什么,貪圖榮華唄!」

「住口!」呂布對江哲怒目而視,「你真當某殺不了你?」

「呂奉先!」秀兒一聲嬌喝,冷眼說道,「若是你再如此對妾身夫婿無禮,那么別怪妾身不念舊曰之情!」

「……阿秀?」呂布不可思議地看著秀兒,喃喃說道,「某不明白……某不明白……他有何才能,能得阿秀你垂青?」

「……」秀兒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想起兩人在徐州時的情景,還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房中之事,頓時俏臉一紅,說道,「妾身夫君身有大才,又謙遜忠厚,不貪圖名利,也不眷戀聲望,待妾身甚好……」

名利……聲望……

呂布感覺秀兒這兩句話好似驚雷響徹在自己耳邊,急急說道,「阿秀,某沒有,某不是為了那些殺丁建陽的……不!某沒有殺丁建陽……」

秀兒嘆息了一聲,看著呂布語無倫次,失望地說道,「奉先,你變了……你幼年不是這樣的……」

「人都會變的嘛……」江哲干巴巴地說了一句。

「你出來!」呂布氣地火冒三丈,對江哲喝道,「有膽量便不要站在阿秀身後!」

都被人指著鼻子說了,江哲怎么可能在縮著,踏前兩步,取過秀兒手中軟劍說道,「呂布!哲便在此處!」

「夫君!」秀兒自然了解自家夫君根本不懂武藝,臉色一變。

「哼!」呂布哈哈大笑,指著江哲說道,「莫欺布不知,你乃一文弱書生,即便是一劍在手,某又有何懼?」

「你可一試!」

「哼!」呂布大步上前,冷笑道,「某倒是想試試!」

江哲止住一臉焦急的秀兒,淡笑說道,「你小看天下之士,曰後必死無葬身之地!」

「少廢話!」呂布一拳擊向江哲,江哲臉色不變,無視呂布之拳,一抖軟劍直取呂布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