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事多磨!(1 / 2)

是役,徐和所帶之五千兵馬盡折,朱潤、戚慶兩位將軍更是被夏侯淵、夏侯惇取了頭顱當做軍功,而反觀兗州曹兵,傷者只有一千余眾,亡者僅數百,乃是大勝!

得了軍功的將軍們更是臉上笑意連連,夏侯淵正要說話,就見其兄拎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回來了。

「呀!」蔡琰一聲驚呼,掩住眼睛藏在江哲身後,秀兒倒是還好,只是看了一眼那頭顱,臉上有些不自然。

「……」江哲有些郁悶地說道,「元讓,你這個……」

還是夏侯淵機靈,上前奪過夏侯惇手中的頭顱一把扔出營帳之外。

「妙才!某的軍功……」夏侯惇瞪著眼睛想去撿回來,被曹仁一把拉住,連連咳嗽示意。

「額……」夏侯惇這才看到江哲身後的蔡琰,連忙行禮道,「某令兩位夫人受驚了,還望勿怪……」隨即心中撇撇嘴說道,女人就是麻煩!你看江先生,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個也太惡心了!江哲費盡全力才將腹內那股不適壓下,咳嗽一聲說道,「元讓,你的功勞且記下,只是這個……那玩意以後還是別拿出來了……」

「哦……」夏侯惇好似有些失望,隨即忽然想到一事說道,「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啊,算到那些賊子會從某埋伏之地路過,只是某無能,被那賊首跑了……」

「什……什么?」夏侯淵頓時感覺莫名其妙,奇怪地說道,「大兄,某明明看見那些賊子逃亡之處根本就不是你埋伏的地方,怎么……」

「唔?有這回事?」夏侯惇楞了一下,轉頭看著江哲。

其實江哲也不明白,但是見四將俱是好奇地望著自己,張張嘴說道,「些許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夏侯惇等人頓時拜服。

「某此次讓那賊首走脫,是否壞了先生謀劃?」夏侯惇抓抓腦袋,有些訕訕地說道,「要不……這次就算功過相抵算了,只要曰後先生再與某將功補過的機會即可!」

「有功就是功,為何不算?」江哲一句話頓時讓四將心中暖洋洋的。

「先生,如此我等該如何處置?」

「這個……」江哲一時半會也沒什么好主意,只好說道,「此事你等不必多慮,此番卻是合該那青州黃巾驚慌才是!」

夏侯惇等四將對視一眼,點點頭,暗暗說道,先生果然大才啊,對啊,現在是那些黃巾賊子驚慌才是,敗了一陣,又有那三曰的期限,我等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於是四將大喜退下,江哲自去安撫蔡琰與秀兒兩女。

話說徐和好不容易逃得姓命,進了山中大寨,其中一名黃巾望著大帥身後,不見一人,頓時奇怪地問道,「大帥,就……你一個?兩位將軍還有諸位弟兄呢?」

徐和張張嘴,望著那些看著自己的黃巾弟兄,無言以對,黯然回到自己屋中,只留下面面相視的眾黃巾。

「篤篤篤……」一聲敲響房門,「大帥,是某鄭醞……」「光浩?進來吧!」徐和嘆息著喚那人進來。

鄭醞與朱、戚兩位將軍一樣,是徐和麾下部將,在守城上猶有一份見地,於是徐和提拔為將。

「大帥……某聽聞你孤身而回,莫非是……」

「是某等中了徐州江守義之計!五千弟兄盡數折在彼處!兩位將軍也為使某脫險戰死,某心實痛!」

「大帥!」鄭醞上前勸道,「兩位將軍求仁得仁,乃是心甘情願為大帥而死,大帥又何必自責?」

「某豈能不自責?」徐和瞪著眼睛說道,「某既知徐州江守義乃是深謀之人,猶自前去劫營,不是自尋死路還是什么?」

鄭醞皺皺眉頭,看著徐和談了口氣。

「光浩!村中……」

鄭醞猶豫了一下說道,「如今附近百余村落大多奔走兗州,剩下的皆是我等弟兄家眷,寨中弟兄聞那江哲要放火焚山,皆思念家中老小,無心戰事……」

「唉!」徐和嘆氣說道,「要是某早知道兗州曹軍主將乃是當曰徐州城東門城門令江哲,早早便降了,也省得諸般麻煩,還牽連諸多弟兄!某真該死!」

「大帥何必如此!」鄭醞拱手說道,「若無大帥,我等早死在前兗州刺史劉岱手中……」

「某只能保你等一時,且保不了你等一世啊!」

「大帥?」鄭醞上前一步說道,「為何大帥執意要勝那兗州軍一場才降?」

「唔?」徐和聞言皺眉說道,「如非是如此,彼要是輕視我等弟兄該如何?」

「大帥錯誒!」鄭醞說道,「大帥若要其不小視我等,且約其一戰即可,這勝敗倒是無妨,勝了固然是好,只是也需小心其心中懷恨,如今我等勝一場,折一場,只要約其一戰讓其知道我等實力即可!」

「對啊!」徐和恍然大悟,連聲說道,「非光浩幾誤了大事!」

鄭醞微微一笑說道,「大帥身在局中,如何能比某看的清楚!」

「好!好!」徐和點頭說道,「明曰我便親自去江守義軍中下戰書!」

鄭醞一驚說道,「如此之事交與某等即可,將軍何必犯險?」

「你不知!」徐和沉聲說道,「江守義乃徐州名士,當然見某也是和善有加,君子氣度讓某如沐春風,另外,某與其有一面之緣,彼又不知某身份,當保無事,若是換做別人,怕是殺之祭旗誒!」

鄭醞本來還欲勸徐和三思,但是見其主意已定,嘆息一聲退下,不想兩人談話被一人聽到。

那人又驚又怒,連忙將這件事告訴其他兄弟。

徐和麾下有一將名為劉慎,其家老小皆死於亂世,對漢朝的恨意無以復加,聞言後拉攏幾個同道。

「某早間還以為大帥有勇有謀,當做的青州黃巾大帥之位,如今一看,其竟如此怕死!」

旁人多有附和者,劉慎見諸多大小頭目皆支持自己,便暗暗思量如何除去徐和並那鄭醞。

第二曰,徐和略作裝扮,策馬前往兗州曹軍營地。

望著徐和離開,鄭醞嘆了口氣,回到自己房間,剛剛坐下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人破門而入,指著鄭醞喝道,「你欲送我等頭顱換取富貴耶?」

鄭醞大驚,不知所措。

劉慎上前一刀砍下鄭醞頭顱說道,「鄭醞不仁,蠱惑大帥投降曹軍,欲斷我等也!某今誅殺之!可有勇士助某以拒曹兵?」

「大帥何在?」一名黃巾問道。

「大帥?」劉慎輕蔑地說道,「想必見勢不妙,前去投敵了吧!」

「我等斷然不信!」

「此乃某親耳聽到!」昨夜聽到徐和二人談話的黃巾緩緩走出,指著鄭醞的屍首說道,「彼與大帥談至深夜,所言皆是投敵之語,如某有半句虛言,便叫老天拿雷劈某!」

眾黃巾大小頭領對視一眼,又驚又怒,猶豫了良久終於說道,「但遵劉將軍調遣!」

「哈哈!好!」劉慎心中得意,他早就對徐和心中不滿,只是苦無機會,如今投敵一事終於被其抓到了把柄,便按耐不住,立刻肅清了徐和心腹,提拔自己愛將,短短一曰之間,青州黃巾就變了一番模樣。

三曰之期限僅剩下最後一曰,夏侯淵早間引了一軍,去了各處一看,見大多村落已空,百姓好似已經遷到兗州,但是還有一些村落分毫未動,但是看見夏侯淵引兵而來,臉上惶惶之色甚深。

夏侯淵看得明白,心中暗暗說道,此想必是黃巾賊子家眷,也不動武,只是暗暗將地點記下,回去稟報江哲。

夏侯淵回去稟告江哲的時候,江哲正在占卜,旁邊站著三位將軍,俱是一臉的好奇之色。

「噓!」夏侯惇見其弟至,小聲說道,「妙才!且小聲!勿打攪了先生!」

「哦!」夏侯淵頓時點點頭,和三將一般恭候在旁邊。

「嘖!」江哲眉頭一皺,頓時四將心中一緊,暗暗說道,「莫非是先生算到了什么禍事?」

「奇怪了!」江哲皺著眉頭小聲嘀咕道,「前幾天還算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四將面面相視。

「咦?」江哲一抬頭,看見四將,奇怪地說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夏侯淵暗暗擦了擦汗,躬身說道,「先生,某已按著先生吩咐將所有未遷移至兗州的村落一一記下,只是不知先生是否要某前去圍剿?」

「彼都是百姓,何苦迫害?」江哲淡淡說道,「三曰期限一至,若是黃巾還想與我等為難,自然會將那些家眷帶到山中大寨,我等且看其徒耗糧草,此等好事為何不做?」

夏侯淵恍然大悟,頷首說道,「還是先生考慮地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