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營,蓋乃太祖武皇帝麾下第一精兵,言明『非精銳不得入』。
建於中平元年十一月末,並州呂布來犯許都,司徒公當曰初為許都太守,得許昌牢獄之中死囚近千,施以恩利,方之收復,數敗呂布。
中平二年初,司徒公整編虎豹營,自太祖武皇帝治下兗州、豫州十余萬兵馬之中,刪選得精銳三千,而後力經二月,方成。
自至,虎豹營其編制便為三千人。
中平二年八月中旬,太祖武皇帝討伐並州呂布,得兗州全境之際,獲悉冀州袁紹數敗於幽州公孫瓚與黑山黃巾之後,與麾下重臣商議後,不及回軍便直驅冀州已救之。
期間,司徒公與司馬荀彧、刺史從事程昱、司徒長史李賢密謀,欲清許都之不穩局面。
待司徒公北上冀州之際,許都果亂,世家、百官皆有欲反者,更有甚者,南陽太守袁術引兵犯許都。
司馬荀彧、刺史從事程昱與司徒長史李賢三人合謀,又得三千虎豹營為助,盡誅不臣,大破袁術。
至此,虎豹營始傳其名於天下!
見《三國志.魏書.江哲傳》。
「虎豹營?」袁術錯愕得看著面前的不速之軍,舉著馬鞭說道,「此為何軍?我卻不知?」
楊奉望著虎豹營,眼神閃過幾絲畏懼,連忙說道,「當初呂布攻許昌,江哲得虎豹營之助,數敗呂布,將軍不可小看啊!」
「哼!」袁術重哼一聲,冷笑說道,「呂奉先有勇無謀,才會為江哲所敗,虎豹營?」他望著面前虎豹營的人數,心中估量了一下,淡淡說道,「我中軍有萬人,彼才區區千余,能奈我何?殺!」
「諾!」陣前袁術部將李豐引兵上前,朝虎豹營沖了過去。
虎豹營統領楊鼎抽出腰間朴刀,冷冷說道,「諸君,今曰乃我等初戰,若是落了我等虎豹營威名,便自尋一地了結了吧!可曾聽明白?」
「明白!」眾虎豹營將士猛地抬起頭,那眼神所展示出的瘋狂竟是沖擊中的李豐等人氣勢為之一滯。
楊鼎策馬而上,口中大呼道,「虎豹營,所向披靡!」
「喝!」眾虎豹營將士一擁而上。
「唔?」袁術的面色微變,眼神有些凝重。
楊鼎身為副統領,與其對陣的自然是袁術部將李豐,走馬交鋒數下,李豐便在楊鼎身上留下了兩道刀痕,再看楊鼎時心中甚是不屑,舉刀說道,「你不是我對手,還不快快下馬受降,我饒你不死!」
誰知楊鼎望也不望自己傷勢,也不理睬李豐話語,拍馬便上,只攻不守,端地亡命。
李豐方才得意如今失卻先機,他可不敢以死相搏,望著楊鼎不要命的攻勢,李豐只好苦苦抵擋。
得空瞅了一眼楊鼎眼神,李豐著實吃了一驚,那是一雙何等的眼神,瘋狂、殺意、冷漠,無有絲毫情感。
李豐盡力將楊鼎擋開,望了一眼其他的黑甲曹兵,見他們的眼神竟然盡是如此,更有甚者,李豐分明看到一名黑甲曹兵被自己麾下士卒砍斷了右手,竟還左手持刀猶自搏殺不止。
若是雙臂盡斷呢?李豐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個看似很無聊的疑問,但是轉頭看了別人一眼,他已經得到了答案……只見一名黑甲曹兵與自己麾下是士卒在地上廝滾了幾圈,再起來時,自己麾下的士卒早已無有了動彈,而且李豐分明看到那黑甲曹兵嘴角猶自有些碎肉與鮮血……李豐忽然感覺胃部一陣不適,望著敵軍眼神很是復雜:這是一支何等的軍隊?
「虎豹營?」
袁術的眼睛瞪得精圓,舉起右臂不敢相信地指著面前,錯愕說道,「這……這……」
李豐可是有五百兵啊,僅僅一個交鋒,五百士卒就這樣沒了?袁術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是有些神智不清了,那可是五百人啊!
「這便是虎豹營!」楊奉眼神很是復雜,喃喃說道,「當初呂布來犯之際,虎豹營皆是各自為戰,如今……江哲,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劉艾一臉凝重,他早聽說虎豹營集兩州之精銳,又得江哲親自訓練而成,但是他萬萬也想不到,區區一個文臣,竟當真如此善於練兵?
此軍是隨江哲北去冀州的,既然如今出現在這里,那么就是說……圈套!
劉艾眼神一變,低頭深思不語。
「當真乃虎豹之士!」袁術亦是點頭贊嘆,高喝說道,「諸位,你等勇武,我甚是歡喜,不若……」忽然他話語一停,身子猛地向旁一躍。
待袁術落地回看自己戰馬時,竟見馬兒被一柄黑色長槍牢牢釘在地上,哀嚎不止,再看遠處,見一名虎豹營士卒冷眼望著他。
「放肆,可恨!」袁術勃然大怒,氣急敗壞說道,「殺!給我殺!」
得聞袁術之命,中軍一擁而上,與虎豹營沖擊在一處,許昌本是寬敞的街道被牢牢堵住。
近萬袁術兵與千余虎豹營在許昌城南展開交鋒,或在街道,或在百姓屋子頂上,廝殺不休。
相對於如此數量的廝殺,許昌的街道明顯是顯得有些擁擠了,對此袁術下令說道,「陳蘭、紀靈、你二人引兵從他路殺去,但有阻攔者,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