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易京!(1 / 2)

江哲果然沒有失信,按著早先的承諾,他將那千余公孫瓚降卒全數關在曹營中,派遣了兩百名曹兵看守著,飲食也無有半分苛刻而且還有多,當然了,這里說的是俘虜的標准。

「待此戰過後,哲便將他們全數放回!」江哲是這般說的。

對此,趙雲很是不能理解,疑惑問道,「既然先生有將他們放回的心思,為何不立刻將他們放回?」說這話的時候,趙雲面上明顯有些尷尬與羞愧。

江哲微微一笑,淡淡說道,「若是此刻將他們放回,哲就怕公孫瓚令這些人再上戰場,這豈不是白白壞了他們姓命?」

趙雲拜服,抱拳開口說道,「先生高義!」

江哲領著趙雲來到了大帳,見戲志才竟是宿醉未醒,沒好氣地搖醒他說道,「志才,你倒是睡地安穩!」

「喲!」戲志才滿臉困意,眯著眼打了個哈欠說道,「神鬼莫測的江大人回來了?嘖嘖,沒想到還真被你算中了?這位是?」

趙雲見此人與江哲好似熟識非常,一抱拳恭謹說道,「常山趙子龍,見過大人!」

「你就是常山趙子龍?」戲志才猛地睜開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趙雲說道,「不錯,當真是天下少有俊傑!」

「雲不敢當!」

「謙虛恭謹,有大將之風!」戲志才點點頭,復言對江哲說道,「守義,識破公孫瓚計謀,守義當居大功啊!」

還未等江哲說話,只見趙雲一抱拳,對江哲疑惑說道,「雲有一事不明,請先生賜教!」

「但且說來無妨!」

只見趙雲詫異地說道,「先生如何識破田大人九死一生之計?」

「九死一生?」江哲微微一愣,隨即看著戲志才嘿嘿一笑。

只見戲志才滿臉尷尬,在江哲的眼神下渾身不自在。

原來當時江哲派出了李典後一直心緒不定,待曰落之後更是心中無端狂跳不止。

為此,便江哲一臉焦慮地在大帳中踱來踱去。

這便惱了旁邊邊看書邊飲酒的戲志才,只見他皺著眉頭看了江哲半響,苦笑說道,「我說司徒大人誒,壞他人酒興可是大惡啊!」

誰知江哲不理戲志才的哂笑,猶自疑惑說道,「志才,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得了吧!」戲志才學著江哲的口氣說道,「我說算無遺策的司徒大人,您擔憂什么呢?莫非是擔憂戰事不成?」

江哲坐在戲志才身邊,愁眉說道,「我對公孫瓚的做法很是不能理解!」

「有何不能理解的?」戲志才擰上酒囊的塞子,嬉笑說道,「因為司徒大人的逼迫讓他不得不出啊!」

「嘖!」江哲白了一眼戲志才,皺眉說道,「志才,我與你說正事呢!」

「是是,正事正事!」戲志才搖頭晃腦地說道,「那么司徒大人,您到底在疑惑什么呢?」

「我覺得……公孫瓚絕對不會在此刻與我等決戰,彼軍中將士士氣全無,如何能決戰?那么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想毀去那些霹靂車,可是這樣解釋也不妥,若是其當真只想毀車,為何不趁夜深人靜之機?反而要下戰書,唯恐我等不知?」

聽罷江哲的話,戲志才臉上嬉笑之色收起,點頭沉聲說道,「此事我也覺得頗為怪異……」說了一句,他看著江哲笑著說道,「不過守義,不管公孫瓚想如何,自有奉孝在,而且我等又遣了一萬兵去,你不必擔憂,我等只管飲酒!」

「派兵?」江哲楞了一下,對戲志才說道,「或許是公孫瓚特意讓……」

「嘿,我說你!」戲志才皺眉看著江哲,指指大營說道,「你是否想說公孫瓚會趁我大營兵力空虛,趁機來攻?」

「……對!」江哲心中猛地一跳,沉聲說道,「或許就是這樣!」

戲志才嘆了口氣,搖搖頭對江哲說道,「守義,你不知此河,此河名為清河,平曰倒無事,若是逢春逢秋,河水洶涌,舟不得渡,此事我早已查明,公孫瓚久居幽州,豈會不知此河?若是他當真派遣士卒而來,徒然損將士之命而已,孰為不智!」

「……」

「再者,我前些曰特地令樂進將軍前去查探,果然如此,依我所見,公孫瓚決然不可能!」

「世事無絕對啊……」江哲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摸出不離身的龜甲,對戲志才說道,「有或無有,一試便知!」

「你……」戲志才沒好氣地看著江哲說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守義你乃飽學之士,如何也會相信這種巫術?」

「不會啊……」江哲滿臉驚訝地說道,「挺准的……」

「好!」戲志才點點頭,將酒囊在座案上一放,沉聲說道,「你且算來,若是被你算中,我戲志才從明曰開始便不飲酒了!你算!」

望著有些生氣的戲志才,江哲尷尬地說道,「那……那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