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徐州來客!(1 / 2)

建安元年,是多戰事的一年,期間大小戰役不斷。

北地,雄霸青、冀、幽三州的袁紹經過了數月的休整,自想趁著並州無主之際將之收於囊中。

而西涼刺史武威郡太守馬騰身為伏波將軍之後,自也想將長安從白波黃巾逆賊的手中奪回。

荊州劉表,身為皇室宗親,對於為臣不仁,欺君罔上的曹艹亦是無半分好感,屯重兵於邊界,也不知欲做什么。

關中諸將以張綉為首,居宛城,亦思圖洛陽已為已用。

東邊更是不必說,光是徐州一地,便有曹艹、袁術虎視眈眈。

至於江南,素有小霸王之稱的孫策一路引兵,西征嚴白虎、王朗,亦有盡收江南的野心。

建安元年,多事之秋!

但是此刻的江哲卻來不及為這些亂事傷神,他卻是更為擔憂另一件事!

秀兒已有六個月的身孕了!

往曰嬌嬈的身段如今卻是小腹隆起,就算是披著外套,亦可隱隱看出,但是秀兒卻絲毫不感委屈,因為她的夫君這三個月中都陪著她……若是一名女子心甘情願為你生下孩子,那就表示她愛慘了你!

江哲也不知道自己前世是何時看到這句話,但是如今一見到秀兒,他的腦海中自然就跳了此句。

不可負她!握著秀兒的手,江哲帶著秀兒在府中內院散步,這也是如今秀兒的體力所能負擔的極限了。

望著秀兒眉梢掛汗,稍稍有些喘息的模樣,江哲心中不知怎么,竟是有些刺痛。

想當年,秀兒在徐州陪伴自己抵御黃巾時,是何等的英姿颯爽,但是如今,為了兩人的孩子耽誤了武藝不說,更是要忍受長達十月的煎熬,這令江哲心中唏噓不已。

「歇歇吧!」江哲將秀兒扶到院中的石凳上,細心地為她擦拭著額角的汗珠。

秀兒痴痴地望著江哲,眼中自有道不完的愛意,握著江哲的手輕聲說道,「若是夫君曰曰都陪伴在妾身身旁,那該多好呀……」

微笑著捏捏秀兒的臉頰,江哲笑著說道,「如今為夫我不真是陪著你么……」

「可是……」猶豫地望了一眼江哲,秀兒委屈說道,「可是夫君就要前去徐州……」

「這個……」提起這個事,江哲就很是尷尬,猶豫一下方才說道,「不若這樣,我去向孟德辭了徐州之行,專心陪你,可好!」

「豈能如此!」秀兒一聽,急忙說道,「妾身方才乃是胡亂言語,夫君莫要記掛在心,夫君乃是朝中柱石,乃是成大事之人,豈可會為妾身而廢公事?」

「你錯了!」江哲搖搖頭,握著秀兒的手說道,「什么都沒有你重要!」

「……」秀兒輕掩紅唇,咬著嘴唇,愕然地望著江哲,隨即眼角一紅,似是感動喚道,「夫君……」「別別!」江哲急忙抱起秀兒,輕拍其肩。

很是滿意地將腦袋靠在江哲肩上,秀兒轉了轉眼珠,痴痴一笑說道,「夫君,不若這般,這次去徐州,妾身同你一道去,可好!」

「荒謬!」江哲臉色大變,急忙說道,「你有身孕在身,豈能輕動?此去徐州路途遙遠,若是有個差池,你叫我怎么辦?」

「夫君!」秀兒一面撒嬌討好著江哲,一面求道,「自夫君與妾身離了徐州之後,已有三年了,也不知徐州的宅邸現今如何,不若我等前去看看?」

「有何好看的,不行!」江哲連連搖頭,就是不允。

「夫君!」秀兒嘟著嘴,喃喃說道,「若是可以,妾身還想去往曰所居的村子看看,那兒可是妾身初次與夫君見到的地方呢……」

「這……」秀兒這么一說,江哲倒是也有些意動,是呀,當初也不知怎么,一下子來到了這個時代,要不是遇到了秀兒,恐怕早已餓死在寒冬了,記得當初自己還笑話住那房子的人來著,唉!結果還是自己爬上屋頂修的,呵呵……明顯看到了江哲眼中的笑意,秀兒趁機說道,「夫君不想與妾身一同回去看看么?那里……那里是妾身與夫君初次相識之地呢!」

「額……這個……」猶豫中的江哲望了一眼隆起的腹部,勉強說道,「秀兒待為夫考慮一下,可好?」

既然江哲如此說,秀兒也只好如此了。

就在此時,內院中匆匆跑入一名府中下人,至江哲身前拜道,「老爺,夫人,府外有一人求見!」

「求見?」江哲一愣,搖搖頭笑著說道,「去對他言,哲不管仕途之事,讓他前去刺史府找尋尚書令荀大人!」

不怪江哲如此,只是如今江哲位高權重,賢名遠播,曹艹的招賢令一下,大批寒門學子皆是望司徒江府跑,一開始江哲還很有耐心地向他們解釋,自己不管此事,但是隨著人數的越來越多,江哲陪伴妻子的時間不夠,哪里還有時間去向他們解釋,一律讓他們前去荀彧處,就差在府門前豎立一塊『哲不管仕途之事』石碑了。

「老爺,小的也說了,但是那人說,非是求仕途而來!」府中下人小心翼翼從懷中取出一張拜帖雙手遞給江哲,猶豫說道,「恕小的多嘴,小的觀那人似乎非是許都人士……」

「哦?」江哲有些好奇,細細一看,只見拜帖上分明寫著,『徐州刺史劉麾下從事簡雍拜上』。

簡雍?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對!是劉備早期的謀士!江哲皺皺眉,凝聲說道,「此人現在何處?」

「啟稟老爺,此人如今還在府門之外候著……」下人如是說道。

「快請!請他先去前堂,我隨後就到,對了,茶水之事不可怠慢!」

「是!老爺!」下人點點頭,道了一禮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