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算計!(1 / 2)

僅僅是一個問題,劉備就被江哲難住了,而且他隱隱那江司徒好似對自己有些防備……防備?劉備感覺自己有些可笑,自己僅僅一小沛郡守,對方乃是大漢司徒,位及三公,手中掌握數萬人馬,豈是自己麾下區區千百余人可比的?

「不知司徒所言……何指?」劉備很是小心地問了一句。

「玄德直呼哲表字守義即可!」江哲笑了笑,想了想又問道,「不知玄德平生有何抱負?」

說到抱負劉備就來勁了,抱拳沉聲說道,「承蒙司徒看得起備,然備實不敢直呼司徒表字,還望司徒見諒……至於抱負,備心中僅有一項,便是平定漢室亂局,匡扶社稷,讓百姓安居樂業,不復兵禍之苦!」

「說得好!」江哲撫掌贊了一句,隨即又問道,「除去此事呢?天下男兒無不以登台拜將、傳名天下為榮,玄德心中難道無這般心思?」

劉備楞了楞,隨即苦笑說道,「非備不欲,乃是不得時爾!自家中敗落之後,我母親含辛茹苦將備待大,叫備不忘先祖,報效國家,然世事弄人,前有十常侍索要賄賂,隨後又有呂布……唉!備此行多有磨難,若是一事無成,豈有臉面見地下之母,豈有臉面見列祖列宗?」

「……」江哲自方才便一直望著劉備的眼神,感覺此人眼神真摯,不曾有異樣波動,遂復笑說道,「聽聞玄德乃是皇室之後?」

「咦?」劉備錯愕地望了眼江哲,詫異說道,「司徒從何得知此事?」

廢話!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少!江哲微微笑了笑。

「確實如司徒所言!」劉備沉聲說道,「備乃是中山靖王之後,漢景先祖閣下玄孫,只是傳至備先父一輩,早已家道中落,不得已,備唯有販席以哺親母,還望司徒勿要見笑!」

我漸漸有些明白劉備為何能人心了!江哲心中暗嘆一聲,凝聲贊道,「玄德如此至孝乃是善舉,哲豈會見笑?孰不聞英雄不問出身,就算是高祖亦是……額,哲失言!」

「備豈能與高祖相提並論?司徒錯譽矣!」劉備雖是聽了江哲的話,心中無比的欣慰與欣喜,但是嘴上總不好這樣說吧?

你倒我真是失言?江哲心中暗暗發笑,方才他仔仔細細盯著劉備神色,直至將他比之漢高祖劉邦,劉備眼神中僅僅有些喜色,除開這個,別的一概全無。

暗暗松了口氣的江哲望了旁邊一眼,見夏侯惇與張飛早就在那舉壇開喝,笑著說道,「你二人光顧著自己痛快,豈是將我等忘卻於腦後?」

夏侯惇本是席地而坐,聞言急忙起身,舉起一壇酒便走到江哲面前,拍開上面的封蓋,哂笑說道,「先生勿惱,末將非是忘卻先生,乃是光顧著教訓那廝,忘卻……額,也不是……」

望著撓頭不已的夏侯惇,江哲搖頭笑笑,正欲倒酒卻見劉備用手一遮,轉身對張飛說道,「翼德,非是看在司徒面上,我本是不欲讓你飲酒,如此,你還不來敬司徒一杯?」

久坐不語的關羽亦撫須面露微笑之色。

「竟是如此?」張飛一拍腦袋,剛剛與夏侯惇拼了一壇,讓他起身時晃了一晃,引得夏侯惇在旁嘲諷取笑不已。

「你休笑,我等還未拼個高下!」張飛朝夏侯惇哼了一聲,走到江哲面前為江哲倒滿一杯,沉聲說道,「你雖是臉白,不過是個好人,想來也是個好官,方才老張有多得罪,勿怪!」

你這個邏輯有些牽強啊……江哲苦笑一聲,對張飛說道,「若是張將軍與我同飲一杯,哲便不怪罪!」

「如此甚好!」張飛眼睛一亮,從旁邊舉起一壇,對著嘴便喝,足足數息才方才,喘息說道,「如此夠一杯了吧?」

十杯都有了……江哲搖搖頭,舉杯朝眾人一禮,隨即掩杯飲下,再復將空杯面朝張,笑道,「如何?」

「痛快!」張飛豪爽說道,「你與老張此前遇到的那些白臉書生不一般,扭扭捏捏,如何是大丈夫所為……」

「咳!」見張飛越說越不對,劉備咳嗽一聲,甚是尷尬地說道,「翼德,你去陪夏侯將軍喝酒去吧……」

「哦!」對於兄長的話,張飛不敢不聽,挑釁地望了一眼夏侯惇,冷笑說道,「可能復飲?」

見江哲不怪罪,夏侯惇亦不甘示弱,冷聲說道,「便是飲至天明又有何妨?」

「甚好!」張飛大笑一聲,繼續與夏侯惇在大帳門邊席地拼酒。

幫江哲倒了一杯,劉備又將自己與二弟關羽的酒碗亦倒滿,隨即很是歉意地對江哲說道,「司徒,備之義弟多有冒犯,還請司徒見諒!」

「非也!」江哲微笑著望著與夏侯惇拼酒中的張飛一眼,點頭說道,「翼德將軍乃豪爽之人,前番誤會蓋因天姓使然,哲又豈會怪罪?」

「司徒海量,備甚是欽佩!」

「不敢!」江哲擺擺手,晃了晃碗中之酒,輕聲說道,「既然玄德既欲報效國家,此前便有一條明路……」

「明路?」劉備錯愕一下,放下手中酒碗,抱拳凝聲說道,「還請司徒明言!」

江哲望了一眼劉備,一口將碗中美酒飲盡,淡淡說道,「如今大將軍曹孟德廣招天下有識之士,共扶漢室,匡扶社稷,若是玄德有心,哲可代為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