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江湖篇 第五章 要命的溫柔(2 / 2)

黎小葉指了一下秦仁住的那棟閣樓的方向,「三少爺不是從回來起就一直呆在屋里睡覺的嗎」

鐵軒軒搖頭道「他哪里在房里睡覺了我剛剛突然想起師父教的幾手束氣成針,打xué療傷的絕活,准備去他房里助他治療內傷的,誰知道進屋一看,床上亂七八糟的,阿仁那小子連被子都沒疊就跑了」

黎小葉一本正經地問道「你以前試過用束氣成針,打xué療傷的功夫給別人療過傷嗎」

鐵軒軒老老實實地搖頭「沒有。我也是最近才學到的,還從沒試過呢這不正好阿仁受傷了嗎我尋思著拿他做個實驗,一來可以檢驗我的功夫練得到不到家,二來正好可以替他療傷來著。」

黎小葉不由抿嘴偷笑「軒軒姐,恐怕三少爺就是知道你要拿他做實驗,所以嚇得跑掉了吧放心,他不會跑遠的,說不定呀,現在就躲在院子里的哪個角落偷笑呢」

鐵軒軒喃喃道「怕我拿他做實驗所以跑掉不會呀,他又不知道我會束氣成針的絕活兒。再說了,我也沒告訴他要拿他做實驗呀院子里邊,能藏人的角落我也都找遍了,他能躲到哪里去呢」

黎小葉存心捉弄這個大大咧咧,神經比男人還大條的鐵腦殼,道「你到茅房找過了嗎興許三少爺躲在茅房里呢」

鐵軒軒一拍腦門「哎喲,這我怎幺沒想到多謝小妹提醒,我這就去找阿仁」說著一溜煙地跑了。

等到鐵軒軒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後,黎小葉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自語道「我終於明白為什幺小時候你們會被三少爺整得那幺慘了,哈哈笑死我了」

晚飯時,找了一個多時辰,最後一無所獲的鐵軒軒一邊撕咬著jī腿,一邊含糊不清地對黎小葉道「你不是說阿仁會在茅房嗎我怎幺沒有找到。」

黎小葉非常淑女地小口扒拉著飯粒,柔聲柔氣地道「軒軒姐,三少爺可是長了兩條腿的,他是會跑的。而且他的輕功,想必軒軒姐小時候就領教過了吧說不定呀,三少爺在跟你捉迷藏呢,在你去一個地方之前,他是在那個地方。可是當你去的時候,他就在你到之前溜走了,等你走了以後,他再回去躲在那個地方。他的輕功比你要好,所以就算他一直在院子里的各個房間跟你捉迷藏,你找不到他也是很正常的呀」

鐵軒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好,等我吃飽了,再去找他真是的,阿仁還跟小時候一樣,像個猴子似的,喜歡到處亂跑。咦,他能到處亂跑了,豈不是說明他的傷已經好了久聞起死回生丹有奪天地造化的神奇功效,看來此言不虛。嗯,他傷好得這般快那還要我來照顧他干嘛不管了,等下找到他再好好問問」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挽起了袖子,抬起一條腿,踏到旁邊本為三少准備的椅子上,准備大干一場。

喬偉神態威嚴地干咳了一聲,裝腔作勢地道「淑女之道,見於言行,表小姐是大家閨秀,更應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說著,眼睛望向鐵軒軒那大模大樣踏在椅子上的長腿。

鐵軒軒嘿嘿一笑,有些尷尬地放下了腿。

黎叔抿了一小口酒,擦了擦沾在白胡子上的酒液,問道「鐵小姐,久聞令尊化鐵手鐵空山、鐵堡主威名,不知道鐵堡主如今的化鐵手神功達到第幾層了啊」

鐵軒軒雖然沒再把腳踏到椅子上,但是撕咬jī腿的動作卻並沒有變得文雅。事實上,在喬偉和黎叔看來,作為一個有修養的淑女,是絕對不應該捧著整只jī腿啃的。

鐵軒軒卻全然沒有自覺,用袖子擦了一下滿是油光的嘴,含糊不清地道「不知道十年前就已經是第三十層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進步。」

黎叔點了點頭,道「化鐵手神功共分三十三層,取三十三天之數,入門極易,每進步一層功力增加一倍,但越往後越難。二十層以前都只能算是准一流高手,而到了第二十層就可跨入一流高手之列。

「但其後每修成一層,都需要極其堅定的毅力,耗費大量的時間。到了第二十五層之後,就可進入超一流高手之列。令尊十年前就練至第三十層的境界,果然不愧為宗師級的超級高手,這江北白道第一高手,自然是非令尊莫屬了。

「小老兒聽聞,若能練至三十三層的大周天境界,不僅一雙手可以化鐵融金,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融掉鋼鐵。如此一來,再厲害再鋒利的武器都無法傷到修煉化鐵手神功之人分毫,蓋因武器尚未及身,便已被比天火還猛烈的功力化掉了。」

鐵軒軒點了點頭,一臉欽佩地說「前輩見聞廣搏,晚輩佩服,我家老爹也是這幺說的。嗯,老爹去年過年的時候在堡中弟子面前表演過一番,一百八十八把鋼刀從不同的方位砍向我爹全身,結果所有的刀都在離我爹的身體還有一尺的時候融化掉了,只剩下刀柄。也不知道爹現在是不是能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融掉鋼鐵。」

黎叔面露驚異之色,和喬偉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喜的神情。

黎叔沉吟道「這樣說來,就算令尊還未達到最高境界,但也相差不遠了。不知道這次武林大會,令尊會不會來參加啊」

鐵軒軒腦袋擺得跟波浪鼓一般,「不會。爹說了,這江湖現在是年輕人的江湖了,他一個老人家,就不摻合年輕人們的事了。這次鐵血嘯天堡的代表就是我跟我大哥。」

喬偉和黎叔聞言微露失望之色,喬偉嘆了口氣,道「鐵血嘯天堡,當年之所以命名為鐵血嘯天堡,全因為此江北武林第一堡是由三個人聯手創立。現在另兩人駕鶴西去,鐵空山正當壯年,卻說自己已經老了,顯是失去了雄心壯志。這鐵血嘯天堡,如今也名不符實了。」

鐵軒軒眼睛一亮,問道「前輩知道鐵血嘯天堡的來歷」隨即又略帶不滿地道「前輩,我爹不是失了雄心壯志,只不過是想多給年輕人機會而已。要是我爹和姨父也都在江湖中打滾的話,年輕人還要不要出人頭地了」

喬偉點頭道「你這話倒也有理,本來嘛,江湖就應該是年輕人的天下。大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哦錯了,是前浪死在沙灘上,」喬偉暗忖「娘的,怎地把三少說的俏皮話兒全學會了要是讓魔門後輩知道,非嘲笑死老子不可。」

嘴里繼續說著「當年白道四大後起之秀,南逍遙、北鐵手、東狂徒、西嘯天,說的就是秦逍遙、鐵空山、血狂徒、羅嘯天四人。

「這四人初出江湖就已經頗有領袖群雄的氣質風范,後來四人意氣相投,結成金蘭兄弟。其時秦逍遙已在著手組建逍遙山庄,他雖力邀另三位加盟,但是秦逍遙本就是富家子弟,家中頗有錢財,而另三位卻是標准的貧苦出身。

「鐵空山、血狂徒、羅嘯天不願沾人之光,三人白手起家,創下了鐵血嘯天堡的基業。鐵血嘯天堡之名,就是三人的名字。

「只可惜,當年北方第一大勢力拜月教存心挑釁。當年的北方第一高手,甚至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拜月教主左元放不滿三個年輕人在他的勢力范圍內發展勢力,親自出手對付三人。

「結果一戰之下,血狂徒和羅嘯天身亡,鐵空山重傷,左元放也身負重傷。秦逍遙在此戰後三個月親率當時逍遙山庄僅有的三名客卿三大殺神柳斷魂、怒橫眉、蕭天賜前往北方,與鐵空山聯手,五大高手殺進拜月教總壇,激戰一天一夜。

「是役,拜月教護月二使陣亡,三大長老盡滅,七堂十三舵的堂主、舵主只剩下兩個,還給打成了殘廢。偌大一個拜月教,教中高手能人無數,卻被五人殺得幾乎一個不剩。但奇怪的是,左元放卻在總壇中失蹤了。

「經此一役,拜月教從此沒落。北方第一大勢力的名頭再也lún不到拜月教,到如今雖然幾經發展,也只能維持了個中不溜的局面,還得在表面上對鐵血嘯天堡俯首稱臣。

「秦逍遙則在那一役中得了個血手修羅的名頭,江湖中人談起秦逍遙幾乎人人色變。

「而柳斷魂、怒橫眉、蕭天賜這三大殺神雖然威名不顯於江湖,但其實全是因為這三人行事過於低調,除了殺人之外,幾乎不做任何事情,所以他們的光芒反倒被本應是他們後輩的秦逍遙、鐵空山所掩蓋。

「呵呵,說了這幺多,老夫倒是托大了,直呼秦逍遙之名卻是不該,該叫他一聲老爺才是。

「算起來,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了如今,逍遙山庄和鐵血嘯天堡雖然穩占江南江北武林白道的頭把交椅,可是我家老爺和令尊都是將近二十多年沒跟人動過手,江湖中人,已經淡忘了他二人過去的威名。

「這江湖,也是到了大亂的時候了」

喬偉說完了那番話,好一陣唏噓。

在喬偉長篇大論,追憶往事的時候,鐵軒軒已經啃完了整只燒jī,扒下了幾大碗飯。她長這幺高個子,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見喬偉好不容易講完了故事,鐵軒軒一邊用牙簽剔著牙,一邊說道「喬前輩,我看三大殺神那三個老頭子,看起來都和藹得很,成天就知道打盹,這手呀,成天都縮在袖子里,除了吃飯的時候,根本就懶得伸出來。就那樣三個糟老頭子,他們真有您說的那樣厲害」

喬偉和黎叔眼睛一亮,兩只老狐狸對視了一眼,喬偉沉聲道「表小姐,你見過三大殺神他們現在在哪里」

鐵軒軒咬著牙簽道「當然見過了,小時候去逍遙山庄玩的時候,我還揪過他們胡子呢現在嘛,當然是跟我秦風表哥一起,住在定州城中我鐵家的宅子里了。」

兩只老狐狸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哦原來三大殺神也跟著大少爺來了嗎好極了,實在是好極了表小姐,你可千萬別看不起那三個糟老頭子。他們的雙手,除了吃飯,就是殺人,否則是絕對不會伸出袖子之外的」

鐵軒軒撇了撇嘴,道「我就不信他們上茅房的時候也不把手伸出來,不然的話用什幺系褲帶牙齒嗎」

喬偉和黎叔頓有暈倒之感,這表小姐,和三少爺真是絕配呀,兩姐弟的腦子,還真是大異於常人,果然都是天縱奇才

「卟」鐵軒軒吐出牙簽,拍拍肚子,道「吃飽了,嗯,先去洗個澡,再來找阿仁。小葉妹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洗呀」

黎小葉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必了。」

鐵軒軒聳聳肩膀,抱著膀子晃了出去,邊走邊道「那你們慢慢吃哦,我先去洗澡了」

黎小葉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軒軒姐,洗澡時可要關好門窗哦,小心被人偷看」

鐵軒軒哈哈一笑,「我鐵軒軒身懷絕世神功,十丈之內落葉飛花都逃不過我的耳朵,怎幺可能有人能偷看我洗澡而不被發現哇哈哈哈」

鐵軒軒仰天大笑出門去,留下屋子里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這還是女孩子嗎」黎叔問喬偉。

喬偉遲疑地道「應該是的」

鐵軒軒剛剛走出吃飯的大廳,忽覺背後有一陣輕風掠過,馬上警覺地回頭一看,卻發現身後一個人影都沒有。

「唔,定是找阿仁找得太累,神經過敏了。不管了,先去好好洗個澡」

火紅色的男式勁裝剝落,現出淡黃色的絲質抹xiōng。

抹xiōng下傲人的xiōng部掙扎著,跳動著,似要逃出這根本束不住它的細小物事。

在頭上挽成髻的長發已經放下,玉頸甩動間,青絲如瀑布一般飛起。

輕輕解開頸後系掛著抹xiōng的小結,那淡黃色的抹xiōng終於徐徐褪下,那雙堅挺飽滿,渾圓結實的尤物終於跳了出來,粉紅色的蓓蕾微微上翹,似在訴說少女的驕傲。

除下褻褲,渾圓筆直的一雙長腿bào露在空氣中,赤裸的美人如玉的肌膚在房中蒸騰的水汽中美侖美奐。

鐵軒軒站在已經蒙上了一層細小水珠的銅鏡前,用毛巾擦凈了鏡上的水汽,凝視著鏡中自己赤裸的身體。

鏡中少女或許面部線條不那幺柔和,少了幾分女性的溫柔,但卻多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韻味。

而那對xiōng脯,那纖細有力的腰肢,那充滿彈性的長腿,那挺翹的圓臀,哪一處又比別人差了

近九尺的身高,一米八的高挑少女,這樣的高度,即使在北方都屬少見,能在身高上高過她一頭的男子,又能有多少那還非得是十尺巨漢不可

鐵軒軒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姿勢,甚至嘗試著捏了一下蘭花指。不過她馬上就放棄了,扭捏作態不適合她,她的性子里更多的是父親的粗獷豪邁。

她對著鏡子挺起了自己那令大多數女人羞愧的xiōng脯,指著鏡子道「你哪里不像女人了天下又有幾個像你這樣出色的女人了爹和大哥憑什幺說你不像女人風表哥和雷表哥憑什幺總說你跟他們作兄弟比較合適哼你不就是有時候比男人還豪爽嗎這又怎幺了你就是討厭學那些小女人惺惺作態你是鐵空山的女兒,你自有自己的豪氣,永遠不要去學別人做好你自己,就是做好了最好的女人」

再次驕傲地挺了挺xiōng,鐵軒軒滿意地走到了那灑滿了花瓣的浴盆前。

那是個很大的浴盆,足可容納她躺在里面,將全身都浸泡進去。

她那比一般女子要大了不少,手指也長了不少,但卻遠比一般女子白嫩的玉手在水面上輕輕滑過,飄浮在水上的花瓣慢悠悠地被水波盪到了兩邊。

水氣中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她雖然是個性豪邁的少女,可是她也愛花,也愛美。

她不喜歡在穿著上多作打扮,可是她卻很注意清潔,很注意保養自己的皮膚,也很注意自己身上是不是時常能散發出香味。

女性的柔美並不是單單要靠穿著打扮來體現的,一副完美的身體,一身柔膩嫩滑的皮膚,身上永遠散發著淡淡的幽香,這樣的女子,即使穿著男人的衣裳,依然能比那些濃妝艷抹的俗女子更有魅力。

鐵軒軒是這樣認為的。

她緩緩跨進了浴盆中,當溫熱的水將她的身體完全包裹住時,她不由發出了一聲舒服到極點的呻吟。

她開始在水中擦拭起自己的皮膚來,每一寸皮膚都細心到了極點地擦拭,她不想自己身上有什幺不完美的地方存在。

即使這副完美的身體目前只有她自己能看到,她也要讓自己更賞心悅目一些。

洗至中途,陶醉在舒暢中的鐵軒軒突然聽到房頂上傳來一聲異響。

那是一聲微小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響動,在雨滴不住地擊打著房頂的雨夜中,這絲異響極易被人忽略,甚至一般的高手都絕對沒辦法聽到。

但是鐵軒軒卻聽到了,她並沒有吹噓,十丈之內,落葉飛花的聲音她的確可以聽到,所以她很清楚地將那絲異響與淅瀝的雨聲分辨開來。

「難道真有人偷看」鐵軒軒心中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然後她出手了。她舉起右手,屈食指,大拇指扣住食指指尖,朝著房頂一指彈出。

「驚寂指」

「哧」一縷指風破空飛出,發出一聲凄厲的破空聲,似要驚破寂靜的天地。

「啪」指風在觸上房頂的那一剎突然炸開,變成一股方圓足有三尺的狂飆,向著上方噴薄而出,強勁的爆發力將三尺范圍內的房頂炸出一個圓洞,頂上的瓦片分解成最基本的粉塵,隨著雨水一起揚揚灑下。

伴隨著雨水與粉塵,一個全身濕透,長發緊貼在臉上,淡藍色的長袍緊沾在身上的少年輕飄飄,有如一片柳絮般從那空洞中飄然落下,不偏不倚地落進了浴盆之中,齊xiōng口以下全都沒進了溫水里,帶著滿頭的灰塵正對著鐵軒軒。

兩個人面面相覷,少年掛著滿臉謙卑真誠,卻有帶著點懶洋洋意味的微笑,而鐵軒軒則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鴨蛋。

「嘩」水波響動,少年的手自水中伸了出來,濕淋淋的袖口纏在他的手腕上,他手上還握著一柄沾滿了水珠,卻並沒給泡壞半點的折扇。

「刷」少年展開了折扇,撲撲地搖了起來,一時間水珠飛濺。

「啊,表姐,真是巧啊,真沒想到出來散步也可以掉到你浴盆里也」少年恬不知恥地笑著,偏生笑容又是那般真誠。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鐵軒軒飽滿的酥xiōng,那絕對無法用一只手握住的酥xiōng一半沒在水里,一半bào露在空氣中,粉紅的蓓蕾上掛著晶瑩的水滴,便似雨後的紅櫻桃。

「阿仁怎幺會是你」鐵軒軒漸漸變了臉色,她神經再大條也不會不知道三少這所謂的巧究竟是巧在哪里。

「可不正是小弟嗎」偷窺被抓了個現行的三少心中不無懊惱。

憑他的輕功,即使鐵軒軒功力深厚到可聽出十丈方圓內一切異動,卻也無法將他發現的。奈何表姐的身材太過魔鬼,趴在房頂上冒雨偷窺的三少經不起這誘惑,小弟弟猛然抬頭,在房頂上敲了一下。

天可憐見,僅僅是那一下,發出的聲音何其微弱,微弱到三少自己都將之忽略了,卻沒想到鐵軒軒竟能分辨出來,還一指將他打了下來。

鐵軒第一書包 最新域名 2h2h2h。c0㎡軒強忍著怒氣,咬牙切齒地道「阿仁,看起來,你的傷並不是特別嚴重嘛」

三少一臉真誠地道「表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弟的確是傷重得要死了,可是你也知道,起死回生丹具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再加上鬼谷神醫喬偉喬大先生替小弟行功化葯,而小弟自己也有百年內力打底,所以小弟才好得這般快的。要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就死了。」

聽三少提到「起死回生丹」,鐵軒軒心中又升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知道,那靈葯代表的是一條性命,三少因她兄妹二人的惡整浪費了這粒靈葯,等於少了一條性命。

鐵軒軒本性純良,對親手毀掉三少一條性命之事心存愧疚,現在聽三少提了起來,原本准備對三少大動干戈之心再也無法生起。

這火氣消了,鐵軒軒也漸漸清醒了過來。她看到三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順著三少的目光一路看過來,發現三少盯著的,正是自己的xiōng脯。

剛剛被氣昏了頭沒有注意到,現在反應過來了,鐵軒軒不由發出一聲驚叫,猛地矮身沉到水里,連頸子都淹沒了,只露出下巴以上的部位。

「阿仁你快出去你你怎幺能這幺看著我男女有別」鐵軒軒結結巴巴說道。

三少呵呵一笑,泡在浴盆里動都不動「表姐,說起來,小時候我們好像在一起很是洗過幾次澡哦只不過自你十歲之後,就不願再跟小弟在一起洗澡了,小弟跑去看你洗澡,你反倒說小弟偷看,將小弟一頓bào打今天既然已經泡在一個盆里了,倒不如一起洗一次澡哦,也好緬懷一下過去的時光。」

鐵軒軒臉紅得跟蝦公一般,支吾道「小時候不一樣表姐已經長大了,你也長大了,剛才剛才你也看到了姐姐的那不是跟小時候不一樣了嗎你,你轉過臉去,然後出去罷這次的事,我不怪你就是。」

三少搖了搖頭,笑道「表姐,這次小弟說什幺也不會出去了。小弟記得爹娘曾說過,要讓表姐做小弟的媳婦兒,說是因為小弟太皮,須找個能鎮得住小弟的媳婦才行。舅舅當年也是同意的了」

「小時候說的玩笑話怎能當真」鐵軒軒一反常態,盡顯小女兒羞態,「姨父和小姨當年也是說來開開玩笑的。」

三少正色道「表姐,你錯了,那不是玩笑。自從聽到我爹娘說的那些話後,小弟已經在心里將表姐當成了自己的媳婦。小孩子並不是可以隨意欺騙的,我爹娘自然懂這個道理,所以他們從小就沒對我說過一句推搪欺騙的話語。表姐,難道,你認為小弟配不上你」

鐵軒軒有些驚惶地道「阿仁,你這是這幺話表姐只是覺得,只是覺得」

三少見鐵軒軒吭吭哧哧說不出話來,不由嘿嘿一笑,臉上自然而然掛上了采花賊的yín笑。

「表姐,來,小弟替你搓背吧」說著,也不待鐵軒軒反應,大手從水面下破水遞了過去,不偏不倚地一把將鐵軒軒一只淑乳抓在手里。

三少的手也夠大了,可是這一把抓滿了,卻只握下一半不到。

掌手正抵著那顆蓓蕾,五指則在峰巒上輕輕按捏,那種酥軟綿滑,又充滿了彈性的手感令三少一時間愛不釋手,小兄弟早就高唱凱歌,起立敬禮了。

鐵軒軒在三少握住她淑乳的那一剎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叫,不過那聲驚叫的後半聲,卻似極了變調的呻吟。

鐵軒軒只覺在被三少握住的那一剎,身體便像通了電一般,一種前所未有,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從乳尖傳遍全身,最後匯聚到一處,直奔小腹而去。

身子變得有氣無力,像棉花一般酥軟,兩腿微微發抖,小腹中竄起一股熱火,燒得她全身燥熱。

「阿仁,不要鬧了你不是說搓背嗎,這里這里不是背」鐵軒軒有氣無力地反抗著,兩只手握著三少的手腕,想將其推開。

可是二人都未用內力,單憑腕力,鐵軒軒又怎比得過三少

三少的手紋絲不動,五指有節奏地按地著,掌心輕輕地觸動著那已經悄然挺立起來的尖端。

「表姐,也可以先搓洗正面,再來搓背嘛。這洗澡,反正是要洗遍全身的,何必分得那幺清楚呢」

說話間,三少將折扇合上,chā到領子後面,那只原本握著折扇的手也沒入了水中,悄悄地向著某個最神秘的領域探去。

鐵軒軒感覺到了水流的波動,但是她已經被三少嫻熟的調情手法挑逗得有些意亂情迷,呼呼地喘著氣,那雙很女人的眼睛里盪漾著春水一般的波動。

三少的手終於觸到了那溫軟神秘的桃源洞口,手指如撥草尋蛇一般撫了進去,鐵軒軒被這一撫,身體更是抖得厲害,那異樣的感覺幾乎將她完全融化。

但是這一撫,同樣讓她驚覺了過來。

在三少手指探入的那一剎,她毅然抵擋住那令她銷魂蝕骨的滋味兒的誘惑,用最後殘存的理智作出了艱難的抉擇。

她猛地撥地開了三少的雙手,從浴盆中一躍而起,帶著漫天的水珠落到了浴盆外,抓起搭在浴盆前屏風上的衣物,赤裸著身子飛一般地逃出了這間沐浴的房間。

三少看著鐵軒軒的背影,初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他猛地蹲下,和衣連頭鑽進了水中,身子蜷成一團在水里連翻了好幾個跟頭,這才從浴盆里站了起來。

三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四肢攤開,全身放松地飄在水面上,含笑看著房頂上那個直徑三尺的圓洞,任從那洞中落下的細密雨水灑到他的臉上。

「欲火焚身真氣,翻雲覆雨神功,真的是無往而不利嗎嘿嘿,天底下,到底還是有能擋得住這兩種神功的奇女子的。誰說女人是水做的我家表姐,就算她真的是水做的,可那做成她的水,也是鐵水」

三少向著那方寸天空喃喃自語,笑容漸漸變得充滿憧憬「來日方長,表姐啊,小弟向來都是不輕易服輸的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