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一章 你是怎么死的(2 / 2)

這時,兩人忽聽三少問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你,是怎幺死的」

聽到了三少那句話的宋無頓時勃然大怒。

在他宋無面前,什幺話都可以亂說,即使在宋清面前亂說話,他宋無只要女兒一句話,也可以忍了,但是這個「死」字,卻是萬萬不該在宋清面前提起來的

雖然宋清並不知道自己身患絕症,但是在宋無心里,女兒的「三yīn絕脈」就是一根刺,一根讓他心痛心傷心神不寧的刺

他深恨自己無法解除「三yīn絕脈」對女兒的威脅,他恨自己枉為當年七國第一名將,殺人無數,卻連自己的女兒都救不了

現在有人居然當面向宋清提問「你是怎幺死的」這如何能令宋無不怒

憤怒的宋無一把摘下背後的盒子,就要按開機關,放出「龍吟」,卻被靳歸閑牢牢按住了手掌。

靳歸閑對著宋無搖了搖頭,道「老宋,你氣糊塗了,殺一個野小子,也用得著龍吟我去把他抓出來。」

宋無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背回盒子。而靳歸閑則正准備推開車門進去抓三少,但里面宋清的一句話又讓他們愣住了。

「我被雷劈死的」聲音羞羞答答,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別誤會,我可是從小都沒做過壞事,我很乖的。你呢,又是怎幺死的」

三少道「跟你一樣,從未做過任何壞事,但被一道天雷活活劈死,最後的遺言是強烈要求再搶救一下,因為我認為還可以救回來」

兩個人突然齊聲大笑起來,三少的笑聲放肆張狂,宋清的聲音則是清脆無比。

聽到兩個人大笑的宋無和靳歸閑又面面相覷起來,靳歸閑坐回了駕座,喃喃道「這他們唱的是哪一出」

宋無更是張口結舌,怎地他們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怎地女兒在聽了那野小子如此過份的話之後,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笑得這幺歡欣愉悅在宋無記憶中,縱使他們宋家上下對宋清萬般寵愛,想盡方法逗宋清開心,宋清也從來都是很淑女地淺笑盈盈,如今怎地跟個野丫頭一般這般放肆大笑

但也正因二人這一笑,宋無的怒火才漸漸平息。他雖然不明白究竟,但也知道,這野小子是唯一一個能把七日來不說不笑的女兒逗得如此開心的人,如果貿然殺了這野小子,女兒何時能重現笑顏,那就完全未知了。

車廂里,葉映雪已經被三少和宋清的笑聲吵得醒了過來。

她捂著耳朵,翻了個身,嘀咕了一句「情哥哥,小雪好累,小雪要睡覺。」

三少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腦袋,說「好,小雪好好睡,哥哥不會再吵著你了。」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葉映雪在他懷里睡得更舒適,他這才小聲地對宋清說「我們小聲一點說笑,不要吵著她了。」

宋清微笑著點了點頭,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了點血色。

宋清看了葉映雪一眼,道「她究竟是你什幺人」

三少輕撫著葉映雪的頭,說「她是我的女人,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宋清面上現出一絲悵然,但她很快就掩飾住了,問道「你,這些年來都是做什幺的」

三少頓時有些羞於啟齒,總不能對宋清說,少爺我小時候在家做少爺,離家做采花賊,轉職情聖已有三年吧當下羞答答,慢吞吞地說「我做了十五年少爺,然後和小雪一起做了三年的野人。」

宋清掩嘴輕笑,她忽然覺得自己從小到大,今天笑的,似乎比起以往十七年加起來都要多。

「其實我跟你也差不多,在家做了十七年的小姐」

三少忽然摸著下巴上的大胡子壞笑「清兒姑娘,小姐這個詞可不能亂用哦尤其是前面加了個做的時候」

宋清頓時面泛紅暈,嗔道「你這人怎幺腦子里凈想些不干不凈的東西說點正經的。嗯,你是哪一年被雷劈中的,判官對你說了什幺」

三少一臉苦瓜色地說「二零零五年,國慶節,剛剛拿到一筆稿費,准備上街打打牙祭的,結果對面有個持刀搶劫,砍翻了兩個人的劫匪。那天據說是雷神心情好,就稍稍管一下下界的事情,放了個雷下來准備打那劫匪,誰知道好死不死打到了我身上。那判官更氣人,說是雷神喝醉了酒,頭暈才打偏了,道個歉就推御了責任。還說我有一百五十歲的壽命,還他媽故意恭喜我。可憐我死的時候才二十三歲啊」

宋清抿嘴一笑,「看來我比你幸運多了,我是二零零六年五月的一天被打中的,判官告訴我,那是因為雷神的同事喜得貴子,又多喝了一點不過我死的時候二十歲,判官告訴我,前世只有四十年的壽命,也僅僅是提前死了二十年而已。」

三少正笑而點頭,突然面色一變,道「我因長壽一百五十年,所以今生可補我一百二十七年壽命,但是你」

宋清忽然一個眼神制止了三少的話。她微笑著,豎起一根纖美的食指,在空中一字字虛寫了一句話「我今年已十七,尚有三年大好時光。不要說出來,省得我爹爹傷心。」

三少神情凝重,目光中隱著淡淡的悲哀,他沉重至極地點了點頭,也用手指在空中虛寫「你只余三年時光,難道就不害怕」

宋清寫道「對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再死一次又有何懼前世死的時候我的確萬念俱灰,但是今生我卻活得豐富多彩,又有疼愛我的家人,此生已無遺憾。」

三少搖頭暗嘆,心中傷感之極。好容易碰上一個與他有著相同經歷的人,滿以為可在世間多一靈魂知己,誰知道這純美紅顏卻只剩下三年壽命。

想到這里,三少心中忽然一動,寫道「三年時光,可長可短。在下冒恕,請問清兒姑娘可願與在下一起,共渡此生在下保證讓清兒姑娘這三年活得豐富多彩,留下此生最美的回憶。」

這算是最直接的告白了,無異於直接求婚。以三少以前的德性,看到美女之後,第一想到的,是如何將美女放到床上躺平。而現在,他則是繼秋若梅之後,又對一女動了真情。

這真情或源於憐憫,或源於靈魂上的孤獨,但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的,重要的就是能與這少女在一起,伴她渡過她僅余的三年時光。

宋清卻是搖了搖頭,寫道「我此生僅余三年,不該,也不能與任何人相伴相守。若無情,三年時光無異度日如年。若有情,三年之後,我亦不願讓我愛之人承載我離去的悲傷。」

三少垂下頭,作喪氣狀。但只過了一會兒,他猛地抬起頭,眼中射出凌厲如閃電一般的厲芒。

如果宋無看到三少現在這種目光的話,一定會驚訝到極點。因為三少現在這種目光,絕不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可以發出。

然後三少慢慢地寫道「命運,並非不可更改。若命運從生下來起就已經注定,那幺前世我們兩人為何會枉死神,並不是永遠清楚地了解世間的一切。如果神是萬能的,那幺雷神為什幺每年都要喝醉一次酒說不定,這一次神同樣會忘了在你壽限到頭的時候,收回你的生命。」

寫著寫著,三少眼角突然溢出了笑意「再說,我有一百二十七年的壽限,減去已經渡過的十八年,我還剩下一百零九年。這一百零九年的時間,我可以分你一半。這樣的話,我們每人都可以再活很久了。」

宋清淺笑,寫道「神不會有第二次失誤的。你的壽命,也不能分給我,你又不是孫猴子,能打到地府去改生死薄。」

三少寫道「無論怎樣,請相信我,也請記住我,因為你今後的人生,會因為我,而變得更加jīng彩。」

寫完這段話,宋清還未來得及作任何回答,已經因兩人長時間地沉默,而懷疑出了什幺問題的宋無,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清兒,你們怎地不說話了發生什幺事了你再不作聲,爹爹可要進來了」

宋清忙開口道「爹爹,清兒沒事,清兒只不過是在與這位公子比較耐性,看誰先沉不住氣出聲。現在因為您,女兒輸了。」

宋無松了口氣,笑道「輸了也不打緊,你可與這位秦三公子定下何賭約嗎」

宋清道「賭約倒是沒有。若真定下了賭約,女兒可真要怪你了。」

宋無在外呵呵大笑起來,再沒有什幺,比女兒肯跟他說話要好了。

三少等宋清說完之後,起身說道「清兒姑娘,你們此行是去哪里」

宋清道「大秦國都,天京城。」

三少微笑點頭,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辦。等事情辦完了,我馬上去天京城找你。」

宋清抿嘴笑道「秦公子不問清兒在京中何處落腳嗎不知道清兒住在哪里,秦公子又如何找清兒」

三少非常自信地一笑,道「天底下,還沒有我秦家三少找不到的人而且,像你這般出眾的女子,無論到了哪里,都會在極短的時間里出名。我看你家老頭子既有錢,又自有一股威嚴之相,想必也是大有來頭,極有身份之人。以後少爺我到了京城,只要稍一打聽,就能知道你們的下落。」

宋清點了點頭,道「公子好眼力,家父乃是嶺南宋家家主,龍吟公宋無。我們一家離開嶺南,前往京城,實是為了躲避嶺南兵禍。而家父也有意再次帶兵,平息戰亂。」

三少聽到這個響當當的名號,險些野軀亂震起來。不過他現在的涵養功夫已非三年前可比,當下淡淡地道「嗯,龍吟公宋無,這個名號我記住了。這幺威猛的名字,想必很有名吧找起來一定方便。清兒姑娘,就此告辭,來日再見。今日所說之話,還望姑娘記得,在下從前雖然向來言而無信,但是也曾發過毒誓。」

頓了頓,三少抱著仍在熟睡的葉映雪,往車廂外走去,推開車門之後,轉過頭來說出了他曾立下的誓言「我會把我認真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變成現實。」

下了馬車,三少經過宋無身邊時,宋無沉聲道「小子,最後那句話挺狂的。可是那究竟是第一書包 最新域名 2h2h2h。c0㎡隨口狂言,還是你真有那本事,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三少聞言停步說了一句「龍吟公宋無是吧,你的名號真是相當威猛。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莫欺少年窮我最大的優勢,就是年輕。」

然後低聲笑道「我聽到你的籠子里有一頭猛獸在咆哮,它似乎餓了你的籠子是困不住它的,它渴望鮮血和靈魂,而你,卻強行壓抑了它的天性哈哈哈哈」

長笑聲中,三少揚長而去,方向與宋無等背道而馳。宋無驚疑不定地看著三少的背影,顫聲道「怎幺可能他怎能聽得到龍吟在喊餓」

靳歸閑聞言也是一驚,道「老宋,你沒說錯吧這小子能聽到被天印封住的龍吟咆哮」

宋無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我也不敢相信。龍吟未出天印之前,它的聲音便是連我都無法聽到的。這小子這小子究竟是什幺人」

兩老兀在驚疑猜測,三少已然大笑著走出了老遠,縱聲狂歌「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恨欲狂,長刀所向,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聽著三少的歌聲透過馬車廂板傳進車內,宋清不由嫣然一笑,自語道「想不到他的聲音倒是挺好聽的,要是前世也有這般好嗓音的話,一定能成天王級的巨星。說起來,還不知道他長什幺樣子呢滿臉的大胡子,把什幺都遮住了」

說著,又幽幽嘆了口氣「把每一句認真說過的話,都變成現實,還真是相當狂妄呢不過,身為帶著記憶轉世的男人,如果沒這份擔當氣魄,那還真是生不如死了」

「呼這下連胳肢窩兒的毛都剃干凈了」三少泡在大澡盆里,一臉愜意地在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上塗抹著皂角。

滿臉的大胡子已經刮了個干干凈凈,那張所謂帥驚天下的臉又重見天日。篷亂的頭發也修理了一番,梳了個相當jīng神的發髻。

他有著一張足以讓所有韶華已逝的人嫉妒不已的英俊年輕的臉,兩鬢卻已染上霜華。

但這霜染的發絲,卻反而讓他更平添了幾分滄桑的魅力,再配上他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憂郁滄桑的眼神,如今的三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憑帥走天下的nǎi油采花賊了。

如今的他,更有當情聖的資格。

現在三少跟葉映雪投宿在嶺南邊境一小鎮的一間客棧中。

如今嶺南雖然兵荒馬亂的,但是嶺南本就是山區,戰亂多在一些大小城市,山區里邊兒,那可是連土匪都不怎幺樂意來就業的。

而這小鎮還是因與冀省接壤,加之兵禍又未綿延至此,這才在山區中顯得異常的繁華。

鎮子不大,也就百戶人家,但是客棧酒店商鋪飯館卻是不少的,全因地處兩省交界的交通要道,這人流量大了,鎮上人家自然要想辦法從中撈點好處了。

三少與葉映雪初到鎮上時,還是被狠狠地鄙視了一番的。鎮子上僅有的三個捕快巡街時,還一度以為兩人是流竄作案的山賊。

雖然三少在幾天前才客串作過一把騙子,可是山賊這很有前途的職業,三少暫時還沒興趣。

所以三少非常囂張地把那三個捕快狠揍了一頓,一人捶掉了幾顆大牙,接著又將一張兩千兩的銀票狠狠地砸在了三人身上,叫了一嗓子「帶老子去鎮上最好的客棧給老子找一個理發匠來還有,照著少爺我的身材,買個四套最好的衣服鞋襪。嗯,內衣也一並買了剩下的錢,你們拿去看病吧」

那三個捕快頓時心花怒放,也不顧三少剛剛bào捶他們一頓,立馬鼓著腮幫子嘴巴漏風地叫起了三少大爺。正應了那句真理,有錢就是爺

接下來就簡單了,一個捕快帶三少去客棧,一個去找理發匠,一個去買衣服。

整整兩千兩的銀子,付完房費、理發費、衣服錢,剩下的就算給他們一人鑲幾顆金牙都還綽綽有余,他們能不把三少當爺供著嗎

所以說,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錢」字,這是一條永恆地真理

正舒舒服服地搓著身上的wū穢,葉映雪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赤條條地繞過屏風走了進來,二話沒話就跳進了澡盆,撒嬌般地往三少身上一躺,說「情哥哥好香小雪也要變香香」

葉映雪的頭發也修理好了,三少親自動手,給她理了個齊眉短發。外貌給人的感覺是女強人的葉映雪,理了這齊眉短發之後,看上去倒多了幾分小女生的嬌俏,與她現在的心理年齡倒是真正合拍了。

三少和葉映雪在三年見早已坦誠相見不知多少回了,現在葉映雪光溜溜地進來,溫柔可人的身子整個兒地偎進三少懷里,三少倒也沒什幺特別的反應。

一邊說著些逗yòu兒園小朋友的笑話逗得葉映雪咯咯直笑,一邊用皂角替她塗抹全身,然後又賣力地搓了起來。

搓了一陣子之後,葉映雪身子整個兒地酥軟下來,俏臉暈紅,鼻中發出極其誘人的哼哼聲。原來三少為了給她洗得更干凈,特地在幾個比較不容易洗,卻容易積聚細菌wū穢的隱私部位多搓了幾下,偏偏那些地方又是極為敏感的地帶。葉映雪給他一陣搓弄之下,漸漸動了春情。

嘩啦啦地一陣水響,葉映雪翻了個身,碩大的xiōng脯擠壓著三少的xiōng膛,小手一把抓住三少的小兄弟,哼哼道「情哥哥,玩卟卟,小雪要玩卟卟嘛」

三少此時也給葉映雪的一對豐乳擠壓摩擦得來了jīng神,小兄弟一柱擎天,正欲奮力一搏。現在葉映雪主動提出了要求,三少咬牙切齒地道「好,小雪,哥哥我就舍命陪君子,跟你大卟三百回合」

一番雲雨過後,葉映雪縮在三少懷中沉沉睡去。

三少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冀省的面積不大,穿過冀省,就可以回到雲省。而他的家,逍遙山庄,就在雲省中部的凌雲山。

一別三年,恐怕所有人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這三年間,也不知娘會流多少淚,我可是娘最心疼的幺兒呢

或許或許我家老頭子會騙她,會把我掉下懸崖的消息一直瞞著。可是以娘的jīng明,就算瞞又能瞞多久呢

老頭子最重親情,他嘴上不說,心里自然是思念得緊的。雖然他有三個兒子,可是最寶貝,與他少年時心性最相近的,還是我這三兒子,說不定那老頭子會躲在沒人的地方偷偷抹淚。

嘿嘿,血手修羅遮天手流淚的樣子,一定很好笑吧

對了,還不知道西門無敵跟老爹老舅的那一戰最後結局究竟是怎樣呢掉下懸崖時他們三個還未打完,打下懸崖後他們三個會否又繼續打起來

還有老大老二,他們兩個,這三年來武功一定又大為jīng盡了吧

也不知老大的密探干得怎樣了,說不定已經升職了,又說不定已經因貪贓枉法給革了。不過,以老大的性子,他會貪贓枉法嗎

還有老二,他是游俠心性,不適合做大事,跑江湖就是他最大的愛好。那華太傅的女兒,雖然被西門無敵cào縱著害了他一次,他想必是不會有半點記恨的吧不知道老二是否已經帶著心愛的女兒開始跑江湖了。

喬偉、黎叔這兩個老狐狸也不知混得怎樣了,兩個老家伙會不會去逍遙山庄呢

還有還有那些女人,還有我的表姐,她們該不會因為以為少爺我掛了,就迫不及待地找人嫁了吧

應該不會的,娘的,三年時間,她們中最大的柳飄飄和表姐,今年也不過二十一歲,還遠沒到嫁人的時候呢

那朵傲雪的寒梅,也不知怎樣了。她是唯一一個,真愛少爺我,卻又不願與少爺我長相廝守的。對她而言,可能跑江湖,要比在家養孩子要有趣多吧

說到孩子咦,照說少爺我上過的女人也不少了,尤其是跟小雪,三年來也做過不少次,每次都沒采取過什幺避孕措施,可是為什幺直到現在,她肚子還沒大起來呢

難道小雪腦袋摔壞了,連生育能力也沒了

還是因為少爺我少爺我是死jīng無jīng

我拷,這可不得了,那豈不是說少爺我這輩子連後代都不用想了媽的,不會這幺背吧嗯,有時間要找個名醫好好看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少爺我可不想做個不孝之人。

想著想著,三少漸漸睡了過去,睡夢中時而嘴角泛起微笑,時而眼角淌出淚珠,那笑中,竟然含淚,不知是夢到了什幺。

半月後的一個清晨,逍遙山庄的老家人秦朝人扛著掃帚,哼著小曲搖搖晃晃地走到山庄大門前,准備開門清掃門外的空地。

當他打開大門後,忽覺有人正站在門外笑嘻嘻地看著自己。揉了揉有些昏花的老眼,秦朝人仔細朝那人望去,看了一陣之後,突然瞳孔一陣收縮,然後狂呼一聲「鬼啊」兩眼翻白卟嗵一聲栽倒在地。

被疑似為鬼的三少爺牽著葉映雪大搖大擺地往庄子里走去,經過昏倒的秦朝人身旁時不屑地說了一句「這幺英俊你說有鬼,秀逗」

三少走進大院,朝主屋行去。那主管葯劑的老家人秦壽,正端著頭晚試驗的壯陽葯劑殘液准備倒掉,剛走到院子便劈頭撞上了三少。

三少對著秦壽嘻嘻一笑,秦壽頓時大喝一聲「我身強體壯,陽氣bī人,百邪不侵,百鬼回避」然後一仰脖子將半壇子殘液喝了個干干凈凈,虎吼一聲「怕了吧」

三少點了點頭,繞過秦壽繼續向前走去,秦壽已經抓著自己變異膨脹的命根子鬼哭狼嚎般沖出了庄門,下山找窯子去了。

一路之上,三少不斷地跟所遇的家人們打招呼,一個微笑,一次招手,一句「嗨,早上好。」

於是乎,三少所經之處,無不jī飛狗跳。幾乎所有的人要幺大叫有鬼然後暈倒在地,要幺就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連稱「人有人路,鬼有鬼路三少爺您在地下一路走好,莫要走錯路了小的們已經給您燒了上百個上品的紙扎美女,你就不要上來找小的們玩了,小的們玩不起呀」

穿過了主屋,到了中院,只聽「咣鐺」一聲,一個陶罐在地上摔得粉碎。

三少循聲望去,只見杜曉妍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腳下那破碎的陶罐殘渣中,還漾著幾片熱騰騰的小米粥。

三少向著杜曉妍展顏一笑,柔聲道「曉妍,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杜曉妍看著三少,搖搖晃晃地向著三少走來,眼中瞬間滾下大串珠淚,臉色無比蒼白。

「秦郎,真的是你嗎你來帶曉妍走嗎秦郎,曉妍思念了你三年,每日都在祈禱你來帶曉妍走。若不是秦伯伯和秦伯母每日勸解,曉妍真想一死了之。現在可好了,你終於來帶曉妍了,不要再扔下曉妍,天涯海角,煉獄黃泉,曉妍都要跟著秦郎。」

說話間,杜曉妍已走到三少面前,一頭撲進了他懷中,緊緊地摟著他的背,頭埋在他xiōng膛上放聲大哭起來。

三少暗嘆口氣。杜曉妍是他轉職情聖後第一個試驗目標,因此也是所有的女子中,對三少用情最深的一個。她對三少,可謂至情至愛。三少至今還清楚地記得,她准備縱身一躍,卻被黎叔拉了回去,哭暈在黎叔懷里時的情形。

生死關頭,方能見真情流露

但是現在杜曉妍顯然也誤會了。

三少心中郁悶,心道難道這鬼是大白天出來的嗎雖然現在只是清晨,可是好歹太陽也冒了小半邊頭了啊

撫著杜曉妍的頭,三少深情地道「曉妍,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不是鬼魂,也不是幽靈,而是真真正正,活生生的秦仁,你的秦郎。」善良的謊言,縱那深情並不見得有多真,可是如果謊言能讓人感到幸福,三少情願一生不說真話。

這,就是三少現在與曾經的不同。曾經的三少,是絕對不會有讓人幸福這種想法的,他一心想的是如何讓自己過得更加舒坦。

杜曉妍猛地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一臉驚訝地看著三少,道「你你說的是真的」然後那放在三少背後的手縮到三少腋下,使力一掐。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響起,三少倒吸涼氣,不住叫著「痛痛痛痛痛痛痛輕點兒我的好妹妹痛死哥哥我了」

杜曉妍見三少還怕痛,先是一喜,然後又喜極而泣,大聲哭了起來。三少完全無可奈何,女人果然水做的,要不咋來這幺多淚呢

「太好了你還活著嗚秦郎,你可知,這三年來,大家是多幺擔心你你好壞,明明活著,卻不肯回來看我們一眼」

三少手足無措,一邊替杜曉妍抹眼淚,一邊還要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嘴里說個不停「好曉妍,好妹妹,你就別哭了,我回來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哭成這樣像什幺話不是哥哥我不回來,實在是,實在是因為哥哥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哥哥在山谷里做了三年野人你知不知道三年哪,你看我頭發都白了雖然頭發白了是更帥一點,可是這也證明哥哥我真沒辦法啊」

正安慰杜曉妍時,一聲冷哼突然自旁響起「沒有辦法只怕未必吧我看你是跟這姓葉的女人廝混了三年,樂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