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七章 花開堪折(2 / 2)

那門房笑道「回三少爺,大少爺現下還在刑部當值,今天可能要回得晚一點。霓兒姑娘也去了刑部,現在府里只有少夫人跟寶少爺在。」

秦風對外的身份是刑部侍郎,每天都要去刑部報個到,裝裝樣子應付一下。這當密探的,總不能滿大街告訴別人,老子是密探吧秦霓兒對外的身份則是秦風的助手,雖然她實際上是秦風的頂頭上司,但那僅限於密探這見不得光的身份。

三少點了點頭,道「少爺我今天帶了客人來家里,去叫人把客廳收拾一下。還有,把我梅姐和寶寶請來,讓他們也來陪陪客人。家里有什幺好茶揀最好的上。」

那門房點頭應了,見三少身上掛著兩個人,好奇地問道「少爺,這兩位是」

三少道「這是我表哥和表姐。他們兩個喝醉了,記得叫幾個人來把他們扶進客房去休息一下,好生伺候著。」

那門房忙不迭地答應,一溜小跑地去吩咐了。

三少帶著宋清往主屋客廳處走去,邊走邊道「這新家我也只來過一次,對府里的一切都不熟悉。昨天晚上連夜溜到你家,在這家里連睡都沒睡一晚,說起來,我在這家里也是個生人。」

還沒時客廳,便迎上來幾個下人,從三少手中接過鐵戩和鐵軒軒,扶著二人去客房休息了。宋清看著被兩個老媽著扶走的鐵軒軒,問道「你那表姐,跟你關系好像很不一般哦。」

三少看著鐵軒軒的背影,滿臉溫柔的笑意,道「俗話說,表姐表弟,天生一對。」

宋清奇道「俗話不是說的,表哥表妹,天生一對嗎」

三少呵呵一笑,道「問題是我只有表姐,沒有表妹啊」

宋清撇了撇嘴,道「如此說來,若是有表妹的話,你豈不是要表姐表妹全部通殺」

三少非常自信地笑道「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宋清盯著三少看了好一陣子,很認真地道「還真別說,我越看你越覺得你就是那種人。」

宋清心中不忿,一路打擊著三少,令宋清頗感無奈的是,三少皮厚如城牆,不是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就是憑借他強大得無以倫比的自信,將宋清的諷刺之語強行聽成贊賞,沒口子地道謝不說,還不停地強調自己很低調。

一路斗嘴間,二人進了客廳,三少招呼宋清坐下後,早有下人奉上了極品的雨前龍井。

pì股還沒坐熱,便聽秋若梅的聲音自客廳外傳了進來「阿仁,聽霓兒說你昨晚扔下她一個人跑了,徹底未歸,卻是去了哪里」

說話間,一身素雅,未著粉黛的秋若梅抱著寶寶出現在客廳門外。

秋若梅站在客廳外向內掃視一眼,目光與宋清正上下打量著她的目光碰了個正著,兩人頓時撞出激烈的火花。

秋若梅心道「好一個純如水,凈如雪的女子阿仁果然改不了他那毛病,昨晚當然又是去騙這小姑娘了」

宋清暗道「這就是阿仁的媳婦兒嗯,果然風姿綽約,典雅恬靜,柔媚天成。瞧她的年紀,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卻有了這幺大的孩兒,唉,苦命的女子」

兩女還在互相打量,三少已經笑嘻嘻地代為介紹起來「梅姐,這位姑娘,便是小弟曾向你提起的,龍吟公宋無的女兒宋清。清兒,這位呢,就是我家梅姐,雪山梅花劍派的秋若梅。她抱的那娃娃,便是我的兒子秦寶寶了。寶寶,來,叫聲阿姨」

秋若梅淡淡地一笑,道「原來是清姑娘。阿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能讓寶寶叫清姑娘阿姨呢快叫聲阿娘。」

寶寶向來唯秋若梅之命是從,當即咯咯笑著,甜甜地叫了宋清一聲「阿娘」

宋清頓時俏臉暈紅,那聲「阿娘」聽起來怎地這幺像「二娘」心中頓時對秋若梅肅然起敬,暗道這位姐姐看似溫柔無害,實際上卻厲害得很,略施手段便擺了她一道。

而三少則是拍手笑道「這個稱呼好,好得很哪嗯,寶寶真乖」

宋清惡狠狠地瞪了三少一眼,只不過她生來柔媚,雖然已極力作出惡狠狠的樣子,可是那眼神看來卻還是別有一番令人銷魂的韻味。

「清兒見過秦夫人。」宋清笑吟吟地對著秋若梅行了個禮,這下lún到秋若梅臉紅了。她還未正式過門,府里的下人們「少夫人、少夫人」地叫她已經讓她臉紅了,現在宋清卻如此庄重正式地叫她「秦夫人」,那可是比下人們叫她少夫人還要更難堪的。

三少何等聰明之人,一眼便看出這兩個女子明里客氣有禮,暗地里卻在互相爭斗。這等事情三少是沒法chā手的,他也不欲摻雜其中,啜了口茶水,三少站起身來,說道「剛才與表哥表姐喝酒,醉得一塌糊塗,到現在頭還在隱隱作痛。我去休息一下便來,梅姐你替小弟好好招待清兒一陣,帶她在府里邊兒逛逛,熟悉一下環境。不好意思啊清兒,說是帶你來我家玩兒,可我這個主人現在卻要失陪一陣了。嗯,最多一個時辰,不會太久了。你今天也不要急著回家,現在時間還早得很,等在我家吃過了晚飯,我再送你回去。」

說著,也不待兩女答應,一溜煙就往外跑,經過秋若梅身旁時,在寶寶粉嫩的臉蛋兒輕拍兩下,一本正經地道「寶寶,替老爸好好招呼阿娘哦看緊你媽媽,別讓你媽媽欺負你阿娘。」

寶寶乖乖地道「不會的,媽媽不會欺負阿娘的。」

三少哈哈一笑,快步走出了客廳。

秋若梅和宋清看著三少的背影,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待發現彼此嘆氣的語調一模一樣時,兩女不由大眼瞪小眼起來。

秋若梅慢悠悠地走到三少的座位前坐下,將寶寶放到茶幾上,拿起三少用過的茶杯淺飲了一口,看著宋清微笑道「清姑娘,現在阿仁已不在此,我想請問清姑娘,昨夜你與阿仁在一起時,阿仁可否對你做過甚無禮之事」

宋清笑道「秦夫人這話是什幺意思」

秋若梅嘆了口氣,道「阿仁為人其實還是挺好的,沒那爭強好勝的念頭,跟著他,求一生安寧倒是沒多大問題。只是他實在太過好色,對美女有著近乎痴迷的追求。雖不至於喜新厭舊,但與眾多女子同侍一夫,這其中的無奈實在難以言喻。我若不是有了寶寶,也是不願跟著阿仁的。他只有一個人,如何能分出那許多心來,將跟隨他的眾女都愛護得周到」

宋清若有所思地道「秦夫人的意思,是勸清兒不要與阿仁來往」

秋若梅搖頭道「並非如此。我的意思是,清姑娘若真願與阿仁交往,日後可能就要忍受獨守空閨的痛苦了。」

宋清笑道「清兒多謝秦夫人提點。只是秦夫人可能誤會了,清兒與阿仁,只是知己之交,於男女情愛,倒是未曾提及。昨夜阿仁確是與清兒相處一晚,但是阿仁對清兒始終守之以禮,並未做出半點逾禮的事情。」

秋若梅奇道「哦這怎可能以我對阿仁的了解,似清姑娘這般天生麗質,阿仁即使不擇手段,也會嗯,那些話兒,倒是不好說出口的。」

秋若梅自然是了解三少的。三少在別的事情上或許並沒什幺太大的追求,可是對於美女,那是絕對不吝使出任何手段的。若說他與宋清相處一晚,卻什幺事情都沒做出來,那還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當下秋若梅再度細細打量宋清,從她的眉眼神情、身形體態一一看起,發現宋清的確仍是處子之身。這下秋若梅心中更感奇怪了,難道三少他還真的轉性了不成

宋清道「秦夫人倒是多慮了,昨夜清兒與阿仁長談一宵,除了談天說地之外,阿仁真未做過任何事情。嗯,阿仁倒是在初見清兒時便已提起,他原來是個不擇手段的采花賊來著,不過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

秋若梅輕笑道「這倒奇了,阿仁也會說出改邪歸正的話來恕我冒昧,清姑娘可否告知昨夜與阿仁所談何事」

宋清微微一笑,道「恕清兒無禮,可是這般秘密的事情,清兒實在不好說與外人知曉。秦夫人當也清楚,這閨房中的貼心話兒,是兩人之間的秘密。說出來的話,就不怎幺好了。」

宋清存心開個玩笑,見秋若梅神情有些不豫的樣子,輕笑一聲,端起茶杯來輕啜一口,吊足了秋若梅胃口之後方說道「只不過有句話兒卻是能說給秦夫人知道的。阿仁曾對清兒說,冬雷震震夏雨雪,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清兒才疏學淺,卻是不知這話是什幺意思。清兒想秦夫人與阿仁相處時間遠長於清兒,或對三少的妙思文才多有領略,所以清兒想請教秦夫人,可知這話是什幺意思望秦夫人告知,也好解清兒心中之惑。」

秋若梅本是冰雪聰明之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幽幽地嘆了口氣,拍著爬在茶幾上的寶寶的背心,輕聲道「寶寶,你爹爹是個大壞蛋不是」

寶寶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小腦袋輕輕點了點,道「媽媽說爹爹是大壞蛋,爹爹就是大壞蛋。」

秋若梅滿意地笑了笑,道「嗯,寶寶真乖。寶寶將來是要做大俠的,大俠專門打壞蛋的是不是」

寶寶道「是呀,寶寶要做大俠,寶寶要打壞蛋,寶寶專打爹爹」

宋清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心里尋思著,我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大了點秋若梅她是不是狠了一點就為這點小事,就挑撥起父子關系來了此女不可小視

引起一切禍端的罪魁三少爺,此刻正施展那鬼魅一般的身法在秦家大院里飛快地穿行著。

他之所以逃離客廳,第一當然是為了逃避兩女言語上的交鋒。這第二嘛,則是為了做些見不得人的好事了

剛出客廳門,他就抓了個下人,問清楚表小姐歇息的客房,然後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朝西廂的那叢小閣樓掠去。當然,鐵戩住哪里也是問清了的,大表哥住的是東廂,正好與西廂相對,兩者之間隔著很遠,這就不必怕鐵老大發現什幺了。

秦府里現在下人還很少,所以三少也不怕被誰發現。加上他輕功著實了得,整個人從一個點消失之後,再在另一個點出現時,根本就看不到兩個點之間他身法的行動軌跡。這種神乎奇跡的輕功,當世恐怕也只有一個西門無敵能與之匹敵了。

三少掠至西廂鐵軒軒住的那棟小閣樓下,屏氣凝神探聽了一番周圍的動靜,見半個人影也無,便輕輕縱上陽台,挑開窗戶自窗口翻進了房中。

剛進房間,三少便覺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如千萬縷絲線幽幽地鑽進他鼻中。

聞到那股清香,三少不由jīng神為之一爽。

他當然知道,這清香正是鐵軒軒身上獨有的味道。

三年前同浴之時,他便已將這香味緊緊地烙在記憶深處。

再深吸一口氣,撲鼻而來的,只有清香,而無酒味,看來這愛潔凈的表姐,早已在上床前就認真洗漱過了。

香床上垂著薄薄的紗帳,透過那輕紗帳,三少看到床上那朦朧的人影正以不怎幺優雅的姿勢攤開手腳熟睡著。

她身上只穿著褻衣,玉臂和修長筆直的雙腿盡數裸露在空氣中。

近一米八的個子,使她的一雙長腿有著一種令人心神盪漾的誘惑力,那光滑得就像沒有半點毛孔的雙腿,骨肉均勻,筆直纖細。

腰身纖細,小小的褻衣和褻褲遮不住她的腰,露出半截雪的小蠻腰和光滑平坦的小腹。

那雙挺拔得讓人絕對無法一手掌握的淑乳驕傲地挺立著,褻衣也只能掩住其上半部,下方渾圓的基座裸露在外,乳酪一般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熟睡的玉人鼻息均勻,與世無爭的臉龐就像最恬靜純美的嬰兒。

三少看著這完美的一幕,呼吸不由急促起來。他的手輕輕撫向那張光潔的玉靨,柔聲說道「軒軒姐,小弟來取三年前就該屬於小弟的一切了」

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撫過,順著臉部的曲線滑到修長的玉頸間,然後無比熟練地奔至褻衣小結前,輕輕勾開了那打著活結的小結。

溫熱堅挺的雙峰掙扎著跳出了褻衣的束縛,那兩點粉紅的蓓蕾驕傲地挺立在空氣中,訴說著身為女性的驕傲。

雪白的xiōng脯襯著嫣紅的兩點,就像雪地里的兩點紅花,讓人心生向往。

她睜開了眼睛,那雙很女人的眼睛盪漾著嫵媚到極點的春波,斜看著正輕輕解開自己衣帶的少年。

她的眼神中有興奮、有渴望、有失落、也有迷茫。

三少開始褪去自己的衣衫,她舒展四肢,毫不介意自己無片縷遮身的美麗身體被三少看了個清清楚楚。女人最美的一面,自然是要在最愛的人面前展現的。

她看著他,鼻中發出略帶顫抖的聲音,用那顫栗的鼻音小聲說「阿仁你,你愛我嗎」

三少頓了頓,綻開如春日里陽光般溫暖的笑容,他俯下身,在她的櫻chún上輕輕一啄,道「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她笑了,承載了如此之多的幸福,以致於她的笑中,竟有眼淚滾滾淌下。

女人,都是水做的。

少年含住了她的嘴chún,靈巧的舌尖撫過香chún,撫過貝齒,在她舌尖輕輕一點。

那溫暖濕潤帶著少許粗糙的舌尖汲取著她的津液,然後帶著津液跳出,在雪白的肌膚上游走。

雪山草地,莫不游掠其間,陣陣酥麻的觸電般的感覺在她身上蔓延,她感到自己已將融化。

愛人的身體緊緊的結合在一起,他寬厚壯實的xiōng膛摩挲著她溫熱挺拔柔軟的xiōng脯,她的淚被他輕輕舔凈。那滾燙的,帶著苦澀卻又有著絲絲清甜的珠淚在他舌尖滾動,他要細細品味這久違了的感覺。

她的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雙腿纏在他的腰際,泥濘一片的沼澤將闖關的英雄陷入。初痛的感覺讓她一陣痙攣,那叩關的英雄帶著戰後的熱血發出勝利的咆哮。

他開始沖刺,用熱情將她融化。她在顫抖,她咬緊牙關,發出陣陣蝕骨銷魂的顫栗輕哼。

剛強豪邁如男兒的女子在少年的熱情下徹底融化,化作滾燙的cháo水奔涌而出,嫵媚到了極點的眼中含著迷蒙的霧氣,這是痛並快樂著的幸福。

女人,終究是水做的

從刑部大院出來的時候,秦風心里思考著兩個問題。

第一,關於西門無敵的下落。根據逍遙山庄「江湖謠言」情報組傳來的消息,西門無敵應該已經到了京城,但是秦風近三年來一直在京城,卻未探得半點關於西門無敵的消息。

如今魔門勢力遍及全國,其勢之大已有當年「四大魔頭」統領魔門時的聲勢。但是作為魔教教主的西門無敵,如今卻似銷聲匿跡一般,完全在人間蒸發,誰也沒見過他在何處出現。魔門在各地活動時,全都是由「三宗五堂」的人出面,而且一般都有別的身份作掩飾,追查起來極為不利。

西門無敵志在天下,這一點秦風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若說一個志在天下的大魔頭,卻甘心蜇伏三年,不動聲色,這一點秦風怎樣也不相信。

所以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西門無敵的確到了京城,但是他有別的身份作掩飾,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個相當正大光明的身份。否則的話,也不致於憑秦風的能力還追查不到。

聯系喬偉當年推斷的,魔門的勢力可能已經滲進了宮中,秦風猜想,或許西門無敵如今正是潛伏在深宮之中。

但是深宮之中除了侍衛之外,就只有太監。西門無敵不可能自宮去做東方不敗不說,便是要讓他自降身份扮作侍衛,也是不大可能的。

那幺,西門無敵究竟是以什幺身份作掩飾,潛伏於京城中的呢

第二,北疆胡虜近半年來行動異常詭異。

根據情報,北疆胡族十三部落合兵三十萬,陳兵落凌關前。這是有史以來胡虜兵勢最強的一回,如果讓胡虜攻破落凌關的話,以胡虜來去如風的作戰風格,不出五天,京城勢必危殆。

按照胡虜以往的作戰方式,他們只擅馬戰,在平原上作戰尤有優勢,但若攻克城池關卡的話,則顯力有未逮。所以,數百來年,胡虜犯邊多是以小股兵力分批繞開關口進入中原,游擊作戰,大肆擄掠一番便折返草原。

但是這回胡虜卻擺出要大軍入關,強行攻關的架勢,以三十萬兵力與北疆落凌關十五萬秦軍鐵軍對峙。從兵力上看來,胡虜擁有絕對優勢。如果秦軍那十五萬鐵軍與胡虜正面沖撞的話,秦軍鐵軍必全軍覆沒,毫無勝算。

但秦軍有關卡城牆之利,胡虜缺乏攻城器具,即使傾盡所有,以三十萬人硬攻,就算打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絕無攻下落凌關的可能。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秦軍鐵軍顯然不會與胡虜硬拼,鎮守落凌關的主將,長公子嬴蘇雖不是名將之才,但為人冷靜,又知人善用,守城的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而胡虜也顯然不會硬行攻關,他們在關口下與鐵軍對峙達十二天之久,連一場小仗都沒打過,每天耗費掉大量的糧食草料,也不知究竟想干什幺。

本來胡虜的事情是lún不到秦風來管的,這應該是兵部的事。但是秦風身為皇家七密探之一,天下事都有過問的權利。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秦皇昏庸,不理朝政,朝中大權被jiān相候猛一手把持,軍中大權又有大將軍王賁只手遮天,大秦帝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秦風在這個時候,已經要開始為自己和逍遙山庄打算了。

秦風敢斷定,只要胡虜一入中原,bī近天京城,天下必然大亂。如果秦皇被殺或被俘的話,大秦帝國便會從此宣告滅亡,從而回復到當年的諸雄爭霸的亂世中去。

如何在這亂世中保全自己,甚至趁此亂世大有作為,靠的就是對天下大勢的把握了。

所以,盡管已經對秦皇失望到了不再甘心為秦皇效力的時候,秦風還是不遺余力地搜集天下情報,力爭最早把握住大勢,以期將來能制訂出最合理的應對方式。

秦風一路思索著,秦霓兒則跟在他身後無所事事地揮舞著一枝折來的柳條。

她見秦風背著雙手,一步一踱地走路,一路上也不搭理她一句,不由嘟起小嘴,湊到秦風耳邊,氣呼呼地說「秦大哥,你幫我想想辦法呀」

秦風被她一吵之下,思路也給打斷了。本想斥她兩句,但見她一臉慘兮兮的小模樣,心中一軟,問道「你有什幺難事需要我給你想辦法」

秦霓兒氣道「我已經快兩年半沒見到我老爹了以前他最疼人家的,可是自從有了那個什幺sāo狐狸jīng酈妃之後,他就再也沒理過人家。現在人家的話也傳不到他那里去了,倒是那七個一看就不是正派人的新密探能隨意進出後宮,你說這都是什幺事兒呀人家懶得理他是昏君還是明君,只是人家都快要嫁人了,他還不給人家一個正式的身份,你叫人家到時候怎幺過門」

秦風呵呵一笑,道「就快要嫁人了不會吧你要嫁給誰我怎地沒聽人提起過你嫁人了,我家小三怎幺辦」

秦霓兒白了秦風一眼,嗔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人家要嫁的,當然就是那個死花心大蘿卜了。他昨晚親口對我說的,說等秦伯伯他們到了京城之後,就選個吉日娶我過門。」

秦風點了點頭,微笑道「哦,原來是昨天晚上說的悄悄話啊我是說我怎幺不知道呢嗯,說起來,你昨天晚上倒是叫得歡啊」

秦霓兒臉一紅,伸出手去,想要掐秦風。可是秦風明明就是相當隨意地走著,既沒運氣,也沒施展輕功,她的手卻怎樣也碰不到秦風的衣角。

氣惱之下,秦霓兒跺腳道「你們兄弟就知道欺負人家你還好意思說,昨晚那花心大蘿卜把人家哄得睡著之後,不知道什幺時候就溜走了,今天一大早也不府中,定是卻什幺地方勾搭小姑娘了。你這做大哥的,也不好好管一管他」

大少非常無奈地一攤手,道「這我的確管不了。你莫要忘了,我生來就是給他背黑鍋和望風的命。那一次在萬花城,他在屋里跟你和你表姐風流快活,我卻喝了一夜西北風,你叫我怎幺管他」

秦霓兒聽秦風提起舊事,小臉兒紅得更厲害了。這可是她生平之恨,就這幺稀里糊塗讓采花賊占了身子,後來殺采花賊不成,反倒被他舍身的做法感動得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他。

說起來,這道貌岸然的秦大少還是采花賊的幫凶來著。

「秦大哥,我不管,你得幫我想辦法,要嘛就管著阿仁,不要讓他再出去勾三搭四。要嘛就幫我去見我爹,我把事情給他說清楚。怎幺說我也是堂堂公主,嫁人的時候那自然得把禮數辦周全,我可不想就這幺稀里糊塗地把自己給嫁了。」

秦風心道「阿仁就算要娶你,也是把家里那幺多女孩兒一並娶了。可是你是公主,若是真把身份公告天下,你能順利嫁給我三弟就算聖上同意了,你把禮數辦周全了,那豈不是把其他女孩兒都壓下一頭,日後在家中豈不是唯你獨尊連爹娘見了你都要下跪問安,這可不成」

秦風本待回絕,但是秦霓兒察顏觀色,馬上覺出秦風的企圖,斬釘截鐵地道「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否則的話,我就跑到刑部大堂去喊冤,說那死花心大蘿卜強bào我,說你是幫凶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秦大少把臉往哪兒擱」

大少聞言險些一頭栽倒,毒手紫荊向來笑里藏刀,嘴上喊哥哥,手里拖刀子,最是殺人不見血。這事兒要是不答應她,她還真做得出來。

當下秦風一臉大義凜然地樣子,道「霓兒你放心,你的事就是秦大哥的事你要大哥做什幺,大哥一定幫你嗯,正大光明地進宮有寧照蒿那狗賊擋駕,那咱就夜探深宮,半夜潛進去小三輕功最好,我去給他說一聲,讓他帶你進宮,我給你們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