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八章 銷魂(2 / 2)

她知道,她安chā在項王軍、霸王軍、大唐國內的那些魔門弟子,現在恐怕也落入了公子羽的掌握之中。

連魔門本部和北疆軍公子羽都可完全滲透,更何況那些遠不及魔門組織嚴密的新義軍

公子羽遠比西門無敵更加可怕。

這是華蓉對公子羽的新認識,從前那個貪花好色,荒yín無度的公子羽只是假象,只是公子羽故意作出來迷惑世人的。

所幸她現在還有天兵虎嘯,還有兩個絕對忠誠的葯人,還有一身正在不斷增強的魔法。更重要的是,她現在還有三少。

身後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了,聽著那像小偷一般躡手躡腳的輕微聲響,華蓉不用猜便知道進來的是誰。

但是她詐作不知,依舊專注地看著窗外。

三少輕手輕腳地走到華蓉身後,偷笑著伸出手,兩手環抱,准備施展那驚世駭俗的絕學抓nǎi龍爪手

就在他的魔爪從華蓉身後自左右兩方襲向華蓉的xiōng部時,華蓉忽然猛地一轉身,笑盈盈地看著他,道「小賊,你想偷什幺」

三少絲毫沒有偷香時給人撞了個正著時應有羞愧,他大言不慚地道「你錯了,我不是小賊,我是采花賊,我是一個偷心的采花賊」說話間,他那兩只手居然還就勢放在了華蓉的肩膀上。

他握著華蓉的兩肩,低下頭,深情地注視著華蓉那雙美麗的眼睛,道「蓉兒,我們來一起研究研究彼此的身體有何不同之處吧看一看,我能不能用我的長處來填補你的短處。」

華蓉卟哧一笑,手指在三少鼻尖上輕輕一點,道「你這小yín賊,說話沒個正經的,要是良家女子,早被你嚇跑了幸好我是魔門妖女,見怪不怪。」

三少搖了搖頭,道「你錯了,我所要進行的,是很嚴肅的醫學研究,我可沒有存著半點歪心思。你這樣誤會我,我會很心痛的。」

華蓉忍著笑,配合著三少的嚴肅表情,道「那好,你說,該怎樣開始」

三少的手從華蓉的肩頭,緩緩滑落到她腰際,深情款款地道「首先,要解開這根束縛了真理的帶子,除掉你這層阻絕了真相的布料」

哧一聲輕響,三少拉開了華蓉那系在腰間,束著長裙的裙帶。

華蓉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天京城,雨落如絲。

張天鄆行走的速度越來越快,跟在他身後的兩名秦府高手顯然沒想到他的輕功會如此之佳,不知不覺間,那兩名高手也加快了速度。

張天鄆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街口。

這是天京城的貧民窟,沒有錢的百姓多半聚居於此。

張天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忽然棄掉油紙傘,冒雨狂奔起來。他飛快地鑽進一條小巷,在縱橫如蛛網,堆滿了垃圾的貧民窟小巷中如風一般穿梭。

那兩名高手見狀,情知張天鄆已經發現了他們。但是張天鄆越是情急狂奔,便越是證明他手里有鬼,也便越不能讓他溜掉。

那兩名秦府高手當下也施展輕功,跟在張天鄆身後二十丈左右狂追起來。

在追過了五條小巷後,張天鄆向左急拐,又鑽進了一條巷子。

這兩個高手當即飛快地跟在張天鄆之後沖了進去,但是當他們進去之後,卻發現,這條巷子根本就是一條死胡同

前方沒有路,可是張天鄆已經不見了

兩人站在巷子里,四下打量著,其中一人問道「難道他上了房」

另一人搖頭道「不可能。他若真上了房頂的話,在這大白天的,目標太明顯,很容易被人發現。」

「你猜對了。」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個yīn惻惻的聲音,兩名高手馬上轉身,看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張天鄆,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上房目標太明顯,所以我剛才上去了,現在卻又下來了。」張天鄆微笑著,聲音卻很是yīn冷,「你們跟著我干什幺難道我犯了法」

兩名高手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你想做什幺你自己清楚。」

張天鄆點了點頭,道「你又猜對了,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要你們的命」

說話間,他猛地展開身形,飛快地沖上,向著兩名高手各擊出一掌

那兩名高手同時各出一掌,與張天鄆的兩掌結結實實地碰在一起,除了肉掌交擊時的悶響之外,這其中居然還夾著兩聲利器入肉的銳響

「你卑鄙」這兩名高手蹌踉後退,其中一人咬牙切齒地道「居然用暗器」

張天鄆笑了笑,道「暗器也是武功不是永別了二位。」說罷他轉身就走,飛快消失在雨幕中。

那兩名高手顫抖著撲倒在地,他們剛才與張天鄆對掌的手心里,各有一個筷子粗的血洞,此時從血洞中滲出的血,卻是青黑色的

而他們的手掌則早已變成了烏黑,那黑色順著他們的手臂一直蔓延至他們全身,當二人斷氣之時,他們全身上下的皮膚,已全部變成了烏黑色。

暗器淬有見血封喉的劇毒。

「秦仁不會輕易撇下他的任何一個女人,不論抓了誰,都可以誘使秦仁舍身相救。」卓非凡坐在酒樓包廂里,聽著一名公子羽安chā在京城中的密探的匯報,「要說他最重視的女人,可能便是龍吟公的女兒宋清,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的秋若梅,以及他的表姐鐵軒軒。其實說起來,別的女人他同樣重視,但是這三個女人,稍稍特殊一點。」

卓非凡點了點頭,道「你的消息,是從哪里得來的」

那密探道「屬下在秦府里有人。」

卓非凡輕笑道「很不錯,居然連秦府都混得進去。」

那密探道「卓大人過獎了。秦家剛到京城沒多久,他們的下人雖多,可是現在京中的宅子太大,打理起來也不甚方便,便又新召了一批下人,屬下的人就是趁那時候混進去的。她機靈得很,人長得秀氣,又通文墨,很會討人歡心,現在已經在負責伺候秦仁的一個女人了。今天宋清、鐵軒軒、憐舟羅兒、秦霓兒的行蹤,就是她報給屬下的。」

卓非凡笑道「非常不錯,將來公子得了天下,你也是一大功臣。」

那密探笑道「還需卓大人多多提攜才是。」

卓非凡擺了擺手,笑道「那是自然。你身份隱密,不宜久留,還是盡快離去吧。呆會兒,這里可能就要被禁軍封鎖了。」

那密探告退之後,卓非凡自酌自飲一陣,一名作小廝打扮的天涯一刀來到卓非凡桌前,道「卓大人,宋清和鐵軒軒的馬車已經在前面街口了,一柱香以後便可進入我們的埋伏之中。馬車旁有二十名騎兵,三十名背著刀的黑衣少年。那些騎兵該是禁軍,那些黑衣少年,可能是鐵血嘯天堡鐵血少年團的人。」

卓非凡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推開窗戶,看著空無一人的長街,嘆道「今天這大街上,還真是冷清啊」

街上的確冷清,這本就是一條不怎幺繁華的街道,加上下雨,所以幾乎沒有任何行人。

十二鬼影、十八夜叉、天涯一刀都潛伏在這酒樓附近的房子里,房子原來的主人,現在都已經不用做人了。

只需等到宋清等人的馬車一到,五十三名高手便可從四面八方向馬車發動襲擊。至於馬車旁邊那五十個護衛和趕車的車夫,在卓非凡看來,憑公子羽手下這最強的一批高手,殺死五十一個人,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

只需一瞬間,這世上便要少五十一個人,多五十一只鬼。

宋清一臉倦容地坐在馬車里,身子隨著馬車微微晃動著。

她的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那憔悴的樣兒,連鐵軒軒看了都覺心疼。

鐵軒軒握住宋清的小手兒,道「清姑娘,你便在家多休息幾天吧你看你這些天忙的,連喬叔傳給你的功夫都沒時間練了。阿仁和喬叔可是都叮囑過的,那功夫你非練不可,練了那功夫,對你的病可是有好處的。」

宋清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幾天不能休息,得盡快把新式連弩的樣圖趕制出來。馬上就要打仗了,我們的敵人又那幺強大,要是沒有厲害一點的武器,我們用什幺跟他們打莫說爭得天下,恐怕連天京城都保不住了。」

鐵軒軒聞言由衷地道「清姑娘,你可真是聰明,那樣厲害的連弩,也不知你是怎樣設計出來的。爹說,你那連弩要用在戰場上,一百步內可洞穿鐵騎兵的重甲,兩百步內,可射殺一切生靈。如果能大量配備到軍中,我們便不必怕北疆的神弓營和鐵騎營,也不必怕胡族的屠圖哈族神箭手了。當世能工巧匠頗多,可要設計出像你設計的那種連弩,卻沒一人能辦到。還有啊,你設計的那種可折疊的雲梯,可拆卸組裝便於運送的投石車,以前從沒有人那樣想到過呢」

宋清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宋清性好獵奇,前世所學的雖然沒有這類機械制造,可是她對各行各業的知識均有涉獵。而且,她前世的父親是一名很有才華的機械工程師,家學淵源再加上自己的興趣,別說制造雲梯、投石車、連弩這些簡單的東西,就算讓她做手槍,只要有足夠jīng密的機械設備,她也可以做得出來。

當然,現在的條件,她最多只能設計出土炮來了。

但若要三少來設計這些玩意兒的話,三少是鐵定不成的,一個學哲學的,說起理論來那是一套一套的,可以把活人說死,也可以把半死的人說活。但要想設計圖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馬車正行間,宋清與鐵軒軒忽聽外面傳來一聲短促的呼哨,接著便響起一片衣袂破風聲,利器破空聲,以及利器入肉聲。

鐵軒軒臉色一變,怒道「居然有人敢在天京城中鬧事,嫌命太長了嗎」剛想掀開窗簾看個究竟,卻見刀光一閃,一名走在馬車旁的鐵血少年團刀手刀還沒拔出來,腦袋便已和脖子分家,至死連一聲慘哼都沒能發出來

鐵軒軒心中一驚,暗道好快的刀,當下准備下車助戰。她對著宋清說道「清姑娘,你呆在車里邊別出去,我下去看看」一腳踹開車門,卻見車夫那無頭的屍體就勢倒了下來。

鐵軒軒一把推開屍體,還沒鑽出車門,兩把閃著寒光的刀已經架上了她的脖子。

「鐵姑娘,我們知道你的驚寂指很厲害,可是這種時候,你最好別動,否則不僅你要死,連你身後的宋姑娘也會身首異處。」那兩名刀手中一人yīn森森地道。

鐵軒軒向著車外望去,只見二十名禁軍jīng騎,三十名鐵血少年團的高手居然已經全部身首異處,從衣袂破風聲響起時至現在也不過十次眨眼的時間,在這幺短的時間里,五十個活生生的人居然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便死了個一干二凈,而且那三十名曾經參與了陸平野阻擊戰,身手相當厲害的鐵血少年團高手,居然沒一個能把刀拔出來

「天京城什幺時候潛進了一批這幺可怕的高手」鐵軒軒心念疾轉,沉聲道「你們是什幺人究竟想干什幺」

那刀手道「鐵姑娘見了我們大人自會知曉,請下車吧」

當秋若梅、杜曉妍、黎小葉帶著上百高手找到出事地點時,鐵軒軒與宋清已經不見了,現場只剩下五十一具無頭的屍體。

秋若梅臉色煞白,道「這下糟了馬上去通知老爺子、舅老爺、大哥、二哥他們」幾個高手當下飛奔著去各部衙門報信了,這時又有一名逍遙山庄的高手飛奔過來,叫道「少夫人,剛才兩個跟蹤黎小姐師兄的兄弟找到了,他們已給人殺死在一條小巷中」

秋若梅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馬上以老爺的名義去禁軍營中調集兵馬,封鎖全城小葉、曉妍,我們三人各領一隊人,現在便開始搜索」

雨從開始下的時候起,就好像一直沒有停過。

天地籠罩在蒙蒙的水汽中,那感覺,分外濕潤。

三少現在的感覺就是十分濕潤,那濕潤卻不是因為窗外那綿綿不休的雨。

華蓉的chún很濕潤,她的舌尖很濕潤,她全身上下,好像無一處不濕潤。

羅衫輕解,水到渠成,她嬌羞無限,緊張中卻有著絲絲期待。

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魔門聖女,從小到大,她那無限美好的玉體只在一個人面前呈現過。

那便是現在,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三少面前。

三少靜靜地打量著她,目光在她赤裸的美體上放肆地游走,似要看清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她嬌羞無限地低下頭,兩腿夾緊,一手護著xiōng脯,一手護著下身。

三少輕笑著挪開了她的兩手。

她的皮膚如乳酪般潔白細膩,全身上下似乎沒一絲毛孔,撫上去有著絲絲冰涼,滑膩如漢白玉一般。

三少吻著她,從她光潔的額頭吻上美眸,從美眸吻上鼻尖,然後奔至她那晶瑩的小耳旁,輕咬著耳垂,在她耳中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她全身一陣顫抖,自小修習的魅術、媚功現在好像忘了個干干凈凈,她像什幺都不懂的小女孩一般,任眼前的少年在她身上施為。

三少的舌與她的舌糾纏到了一起,互相慰藉著,索取著。三少的手握上了她那堅挺圓潤的淑乳,五指覆蓋著她的乳峰,掌心輕輕磨擦著那點嫣紅的堅挺。

她感到他的手心似乎有個漩渦,正盡力吸取著她的柔媚,將她身體的欲望從靈魂深處喚醒,她從鼻中發出一聲顫抖而慵懶的嬌哼。

三少的另一只手撫過她光滑平坦的小腹,撫過那黑色的芳草地,觸碰到了她最神秘幽深的地帶。她全身一陣酥麻,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地刺激,前所未有地舒暢。

不知不覺間,那里已變得濕潤如泥濘的沼澤。

三少的舌尖開始在她全身游走,登上山巒,啜取紅櫻桃的甜美,越過小腹,在草地間汲取源源不絕的津液。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筆直修長的玉腿盡量伸直、分開著,她捧著三少的頭,好像想要將其推開,阻止那靈巧的舌頭窺探她的花徑,又好像生怕三少突然離開,所以手按著三少的頭,阻止他離開。

浪cháo一般的快感充斥她全身,她痙攣著,顫抖著,眼神迷離,口鼻中發出無意義的輕哼,面頰已是緋紅一片。

似乎是持續了一個世紀之久的吸吮過後,三少又慢慢地開始向上運動。當三少的舌頭離開她秘徑的那一刻,她發出了一聲似帶著滿足,又似帶著無限遺憾的嘆息。

三少的堅挺已經對准了她的花徑,緩緩地推進,略探進一點,讓她的溫軟略微包裹住他的堅挺。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耳語「蓉兒我,愛你。」

她忽然淚如雨下,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櫻chún無比熱烈地堵上了他的chún。

他進去了,他被一片溫軟狹窄所包裹,陣痛中,落英繽紛,她似不畏痛楚一般,挺起腰身迎合他的沖刺。

她本來就是他的,從三年前第一眼看到他起,她便有了這個感覺。

雨無休止地下著,給這個世界帶來生機盎然的潤澤

天快黑的時候,雨才止住,但天色仍是一派yīn沉,戒嚴了一整天的天京城此刻仍未有絲毫放松。

秦逍遙坐在秦府書房里,聽著秦風的匯報「全城已經大搜了一遍,任何可能藏匿生人的地方都已被仔細搜索過了,就是沒有發現生人的蹤跡。據我猜測,劫了清姑娘和軒軒的賊人,現下可能早已離開了天京城。」

秦逍遙雙眼微闔,緩緩地點了點頭,慢慢地道「我若是那賊人,也會在劫到人的第一時間就出城去的。派出城去追查的人有線索了嗎」

秦風道「天京城九門各派出三隊高手,合計二十七隊高手,共兩千七百人,回來了二十六隊,回來的都搜索了一百多里,卻沒找到半點線索。但是還有往南去的一隊,但現在還沒回來。」

秦逍遙道「敢在天京城殺人劫人的,不會是一般的賊人,他們若真要逃的話,要找到線索,怕也不是那幺容易的事。那還沒回來的一隊人,眼下恐怕已作了別人的刀下鬼。阿風,等下安排一下,派些人去收屍。」頓了頓,接著道「若梅、曉妍、小葉說,賊人劫清兒和軒軒,可能是想用她們來威脅小三。阿風啊,這件事你怎幺看」

秦風想了想,道「怕是真有這可能。小三心軟,最見不得別人傷害他的女人,若是讓他知道了這事,必會跟人拼命。」

秦逍遙緩緩地道「小三的功夫自是不必說了,他又有天兵龍吟護身,天下間沒幾人是他的對手。那伙賊人敢抓清兒和軒軒,以她們威脅小三,必是有所恃仗,不怕小三找他們拼命。」

秦風道「父親,您說那伙賊人,會不會是魔門的人」

秦逍遙搖頭道「不會。魔門高手雖多,可是要想在天京城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劫人,他們還沒那個能耐,除非是西門無敵親自出手。而西門無敵又讓你一劍廢了雙腳,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只身潛入天京城鬧事。這件事背後的主使另有其人。」

秦風道「但是,除了魔門之外,還有誰會有這幺大膽子,這幺強的實力」

秦逍遙道「為父也很想知道。賊人背後的勢力,恐怕比魔門更加可怕,我們不得不防。」

秦風道「小葉那被逐出門牆的師兄鄆哥兒與此事有關,若是抓到他,或許能問出原委。」

秦逍遙擺手道「抓不到了。鄆哥兒殺了我們的人,恐怕在那伙賊人擒人之前,便已經出了天京城。這件事上,我們算是栽到家了。」

秦風道「那幺,清姑娘和軒軒怎辦」

秦逍遙道「若是那伙賊人當真是想用她們威脅小三,她二人目前不會有什幺危險。他們既抓了清兒和軒軒,必會放出風聲,讓小三知道。可能用不了幾天,清兒和軒軒的消息就會傳出來的,到時候,我們便可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後搗鬼了。阿風啊,徹查府里的人,為父想知道,究竟是誰把清兒和軒軒的行蹤泄露出去的。」

秦風神情一凜,道「父親,您是說府里邊有jiān細」

秦逍遙道「若沒有jiān細,那伙賊人怎會那般准確地守在清兒和軒軒回府時所必經的,最僻靜的一段路上把jiān細查出來,問清楚是誰在指使他,為父可不想我秦家的一舉一動,處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天京城,南門外一百二十里處的一個小鄉村,卓非凡坐在村口擺著的一盤大磨上,就著風中的血腥味,慢條斯理地喝著冷酒。

村口躺著整整一百具屍體,全都是身首分離,一百匹無主的馬正在村口緩緩地踢踏著,在它們各自主人的屍首旁發出聲聲悲鳴。

天涯一刀們慢慢地擦拭著刀上的血跡,慢吞吞地走到了卓非凡的身旁,面無表情地肅立著。

目睹了這一場屠殺的宋清與鐵軒軒已是面色蒼白。

尤其是宋清,當日三少在陳縣阻擊北疆軍時,雖依她的計策掠走了數萬人的生命,可是宋清卻仍見不得半點血腥,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被殺。

她感到腹中已在翻騰,她幾乎忍不住要嘔吐了,那撲鼻的血腥味bī得她快要窒息。

卓非凡看著臉色白得幾近透明的宋清,輕聲笑了笑,從腰間解下一個皮袋,遞到宋清面前,道「宋姑娘,喝點酒或許會好受一些。」

宋清搖了搖頭,盯著卓非凡,緩緩地道「你為什幺要抓我們你的主子是誰」

卓非凡笑了笑,道「在下想請宋姑娘和鐵姑娘看一場好戲,但是這場戲,二位姑娘不僅是看客,還是極其重要的角兒。若是沒有二位姑娘,這一場戲便演不起來了。」

宋清道「你想借我們來威脅阿仁」

卓非凡笑著點了點頭,道「宋姑娘不愧是嶺南最有名的才女,果然冰雪聰明,一猜就中。秦家三少肯舍命為紅顏的美名我們早有耳聞,請兩位姑娘來,無非是想看一看,三少爺是否真像傳說中一般,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危急時,會不顧自身安危,闖關救人。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得到了二位姑娘被擒的消息,他們想必已在著手連夜散布這消息了。明天最早天亮,早遲中午,三少便會得知這個消息。」

鐵軒軒怒道「好卑鄙的手段你們這些魔門的小人,也只會使這種手段有種地,正大光明地和我家阿仁斗上一場」

卓非凡失笑道「鐵姑娘誤會了,在下等並不是魔門的人。那魔門,如今也已給我家公子捻了,這世上,恐怕今後再也聽不到魔門這個詞了。」

宋清神情一凜,道「魔門被你們滅了你家公子究竟是誰」

卓非凡微笑道「我家公子正是天命所歸的霸主,大秦皇室的正統,公子羽」

小鎮的客棧里,喬偉和黎叔正坐在燭前對飲。

二人的房間就在三少與華蓉的隔壁,兩人飲一杯,便凝神傾聽一陣隔壁的動靜。

「從中午起到現在,也有三四個時辰了。」喬偉抹了抹嘴角的酒液,嘆道「三少果然耐力驚人,竟和華姑娘折騰到現在。」

黎叔道「那也得華姑娘經得起他的折騰。他們這可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干材遇著烈火,jiān夫碰上yín婦」

喬偉哂道「別忘了,華姑娘可是魔門九yīn聖女,魔門的媚功,比起三少的欲火焚身真氣、翻雲覆雨神功,那可是絲毫不遜色的。依我看,他們兩個這一戰,可能要打個一天一夜了。」

黎叔搖頭道「可不是從中午起,叫聲就沒停過。嗯,我說老喬,咱們兩個在這喝悶酒好像不是很爽哦」說著,向著那堵隔絕了他們的房間和三少房間的牆壁瞟了一眼。

喬偉眼睛一亮,身子前傾,小聲道「你是說咱們兩個去偷窺」

黎叔哂道「你不要命了三少和華姑娘辦事你也敢偷窺真是為老不尊,恬不知恥,道德淪亡我的意思是,咱們兩個出去嫖妓算了,何必在這里聽他們兩個的聲音,聽得自己一身火呢」

喬偉冷笑道「嫖妓虧你想得出來你這七十多的老不死,簡直就是道德淪亡,恬不知恥,為老不尊」頓了頓,小聲道「這次的錢你出,上次在天京城逛窯子是我出的錢。」

黎叔非常大方地一點頭,道「我出就我出諒這小鎮子的窯子收費也不是特別高,又不是京城那種豪華娛樂場所,走吧」

三少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微闔著雙眼,靜靜享受著華蓉那靈巧的丁香小舌給他做的全身按摩。

誠如黎叔所言,他們兩個可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從中午到現在已經惡戰數場,不分勝負。

華蓉雖是初經戰陣的處子,但是她媚功天下無敵,與三少這個沙場老手比起來,還要略勝一籌,虧得三少憑著經驗豐富,方才招架得住。

華蓉的媚功發揮到極致,直令三少欲仙欲死,而三少的欲火焚身真氣和翻雲覆雨神功也毫不示弱,弄得華蓉死去活來。

兩人在床上各施手段,始終不能將對方降伏。

這一戰,又是半夜,三少今後終於可以自豪地宣稱,自己從此後號稱「一夜十三次郎」了。

天亮了,清晨時雨又落了下來。

小鎮上公jī的報曉聲中,喬偉和黎叔神采飛揚地自鎮上一家青樓中步出,一邊眉飛色舞地討論著昨晚戰況的激烈,一邊冒雨快步向著客棧行去。

雨水落到他們身周近尺時,全都斜飄了開去,他們身上竟未沾著半點雨水。

「我跟你說,昨兒晚上我大發雄威,一夜連戰三女,將她們殺得潰不成軍,泛濫成災。那場景,嘖嘖」黎叔吹噓著自己的英勇。

喬偉毫不留情地道「你少吹了,就你那點本事,當我不知道恐怕是你被她們殺得潰不成軍,泛濫成災吧」

黎叔正色道「老喬,你這幺說就不對了。我知道昨天晚上我把xiōng大的妹妹全挑走了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你也不必這樣詆毀我吧」

喬偉冷笑道「老子又不喜歡大xiōng妹妹,老子喜歡的是大pì股」正說著,喬偉忽然面色一變,盯著路旁一間未開門的鋪面上貼著的一張大大的白紙直發呆。那紙上用朱砂寫著碗口大小的字,好像生怕別人看不清似的。

黎叔循著喬偉的目光望去,好奇地道「你怎地呆了難不成看到絕世美女了幺」

正說間,他也看清了那張紙上寫著的字,然後他也呆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箭步跨到那間鋪面前,將門板上貼著的紙小心翼翼地揭了下來。喬偉將紙疊好,仔細地揣到懷里,與黎叔施展輕功,用最快的速度向著客棧掠去。

一路之上,喬偉與黎叔發現沿街居然貼了不下十張寫著同樣內容的紙,連他們投宿的客棧牆上,都貼有一張。

喬偉和黎叔拍開了客棧大門,沖了進去,直奔後院,闖到三少與華蓉的房間前。

喬偉不假思索地一腳踹開了房門,沖了進去,黎叔愣了一下,剛准備沖進去,卻見喬偉又抱著頭竄了出來,出來時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看到什幺了」黎叔滿臉向往地問。

喬偉撇了撇嘴,道「看到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裸體,這不還沒分清誰是誰嗎就給不知是誰發出的一道掌風劈了出來。」

正說間,只披著內褲,赤裸著上身的三少沉著臉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他看著喬偉,惡狠狠地道「偉哥,你最好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我閹了你」

喬偉滿臉委屈地道「三少爺,我真的什幺都沒看到。再說了,我都七十的人了,論年紀能做你們爺爺了,就算看到什幺也沒有什幺的」

「少啰嗦」三少不耐煩地道「少爺我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擾人清夢者十惡不赦說,為什幺要闖進我的房間」

喬偉忙從懷里掏出那張碩大的白紙,攤開了遞給三少,道「你自己看吧」

三少仔細一瞧,只見上面寫著「宋清、鐵軒軒在我們手中,見字速至定州城,今晚子時不至,即可收屍。」

三少忽覺頭腦一陣眩暈,宋清那蒼白的面容和鐵軒軒那雙很女人的眼睛突然浮現在他腦中,他用力搖了搖頭,想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可是那憤怒急燥的感覺卻讓他的腦門陣陣跳動。

三少猛地一拳打在門板上,近乎咆哮一般地道「去定州城老子要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