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意外情恰(1 / 2)

官場局中局 筆龍膽 5238 字 2020-06-08

說著兩人結了賬便走出了韓國料理店。微風吹拂,讓梁健有種春風沉醉的晚上的錯覺。兩人沒有挽手,但是身體靠得很近。因為喝了酒,壯了膽吧,梁健也沒那么顧忌了,跟阮珏一同去西點店買了一個蛋糕。下一步,就是要決定去哪里,給她過生日的問題了。

阮珏說:「還是到我那里去吧。我家里有紅酒。」梁健瞧著阮珏紅撲撲的臉,很難拒絕。「好吧。」

阮珏的家,是一間六十平米的單身公寓,坐落在湖心公園旁邊,環境很不錯。客廳里有沙發、茶幾、電視,都是歐式風格,坐在沙發里特別舒服。

梁健心想,金超也經常來這里坐坐吧?

阮珏從餐邊櫃里拿了兩瓶紅酒出來。梁健看了看,是意大利紅酒,問道:「這兩瓶酒,是金超送的?」

阮珏說:「我不會拿金超的酒給你喝的!放心吧。這兩瓶酒是我去意大利的時候,帶回來的。今天我們喝了它。」梁健心想,這酒,原本應該是給金超喝的吧。不過,他沒必要想這么多,他只是來陪阮珏過一個生日而已。

阮珏雙腿交叉坐了下來,因為黑色裙子是膝蓋以上的蓬蓬裙,所以,白嫩的腿部露在外面,很是誘人。梁健一邊倒酒,一邊偷偷看了幾眼。喝了酒之後,似乎對女人身體的部位更加敏感了。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不淡定,梁健想起了蛋糕。

他把蛋糕的包裝盒拆了,取出蠟燭,問阮珏:「不好意思,問一句,你今年多大?插幾支蠟燭?」阮珏說:「二十六,你說幾支呢?」「那就六支吧。」這是梁健頭一次知道阮珏的年齡。

梁健點燃蠟燭,讓阮珏吹。阮珏說:「生日歌都沒有,怎么吹蠟燭啊?」梁健道歉道:「哦,對對,生日歌給忘了。這樣吧,我來唱。」

對於唱生日歌,梁健還是挺拿手的。他先唱了中文歌曲,再唱了英文歌曲,在幽暗的燭光之中,阮珏輕輕搖晃著身子,靜靜聽著,盡管梁健唱得不如劉德華、不如周傑倫、不如蕭敬騰、不過阮珏聽得還是挺認真的。

一曲終了,阮珏一個人鼓掌,梁健也鼓掌。梁健瞧見阮珏的眼眸之中,晶亮晶亮,眼眶之中已經盡是淚水。梁健說:「干嘛啊?難道我唱得這么感人了啊?」阮珏瞧著梁健說:「不是。我只是開心。終於有人給我過生日了。」

梁健說:「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要往大街上一站,喊一聲『你們誰給我過生日啊?』估計從少男到老爺們一長溜人排隊給你過生日。」阮珏笑道:「哪有你說得那么誇張,不過今天我很開心,你給我過生日。」

「行吧。許願,吹蠟燭,吃蛋糕。」

梁健幫助切了一塊蛋糕給阮珏。

阮珏接過來時,兩人的手指碰到了一起。四目流轉相對,阮珏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陣酥麻,頓時臉頰也有些發燙了。梁健心里也泛起了一陣騷動。

沒有開燈,只有玻璃杯里一只小小蠟燭,燭光,柔和的色彩,增添了溫柔和曖mei,仿佛在告訴兩個年輕人,這正是為了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營造的。

阮珏窩在沙發中,拿著酒杯,看著燭光說:「有時候想想,我這是在干嘛呢?等一個已經有老婆的男人嗎?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淪落到這種地步?」梁健說:「我想你應該是在等小三上位的時機。」阮珏朝他伸手揮了一拳:「我是說認真的,不許你取笑我。」梁健說:「我也是認真的,我沒有故意取笑你。」

阮珏臉一沉說:「可能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等待上位的小三。」梁健說:「這沒什么。小三現在都很牛。」阮珏說:「你敢說,這句話還不是取笑?」梁健笑道:「不敢,不敢。」

這時,阮珏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眼,對梁健說:「是金超。」

梁健說:「你接唄。」阮珏看了看梁健說:「我不接了。」梁健說:「不接,他可能就找這兒來了。」阮珏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金超的聲音傳了過來:「阮珏,你在哪里?」阮珏說:「在家。」金超說:「今天不好意思,我實在是走不開,而且這段時間,你知道我馬上要提拔,時期很敏感,我不能到你那里去,這一點請你體諒。」阮珏說:「我可以體諒你,但你體諒我了嗎?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說,你會跟寧州的離婚。那我現在問你,你到底什么時候離婚?」

金超道:「總要等一段時間吧,等我站穩了腳跟。」阮珏說:「你以前說,等你當上了領導,現在當領導了,又說等你站穩了腳跟,以後是不是又要說,等你當上了省委書記?」金超說:「你這么說,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可能只有不去你那里了。」

阮珏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金超,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別急,我會等你的。」金超在電話里呵呵笑了起來,說:「我知道阮珏你體諒我,我剛才說的也是氣話,如果我不到你這里來,我還能去哪里?乖乖,這段時間,我就先不過來了,等我去南山縣上任之後,我再來看你。」

阮珏說:「知道了,盼著你早點來。」金超在電話中「乖、乖」說了幾聲,又「波波」的傳來幾個隔空之吻,搞得一邊聽著的梁健很是惡心。

原本,梁健以為阮珏會當場跟金超翻臉,然後說「那好,你永遠都別再來找我!」這樣豈不是更解氣?然而,阮珏就是阮珏,就是那種割舍不得、料理還亂的女孩,否則她也不會一直就這樣作人家的隱形小三作這么久了!

盡管明白阮珏的艱難,梁健不免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他倒是更願意看到更加獨立的女子,不依附於任何人的女孩,敢於為自己的權利動真格的女人。雖然梁健自己也是一個男人,但他不願意看到女人自願被男人欺騙、被男人蒙蔽,卻沒有勇氣去突破。也許這就是梁健的女人觀吧。

這么想著,梁健突然就對阮珏失去了興趣。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對阮珏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阮珏問:「怎么了?不再多坐一會兒嗎?」

梁健說:「我可不願意,替人家陪女友。」不知為什么,梁健冒出了這么一句。阮珏笑笑說:「怎么,器量這么小?」

梁健說:「不是器量小,就是覺得沒有意思。」

一直以來,梁健也覺得自己有一個怪毛病。他對女人的「性趣」,是建立在對女人的興趣上的。他開始會被一個女人的外表所吸引,很有探求的欲望,但當他發現一個女人的性格、脾氣、習慣是那種不入流的,他會馬上對這個女人失去興趣,從而連同「性趣」也消失無蹤,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這一刻,梁健的這種毛病又開始發作了!

阮珏看著梁健,臉上露出落寞的神色。梁健朝著門口走去,阮珏也只好默默地跟了上來。不管如何,梁健基本的禮貌還是懂的。他打開了單身公寓的門,回過身來,對阮珏說:「生日快樂,晚安!」

說著,梁健就向門外邁去……

忽然,一只手緊緊拽住了梁健。梁健轉過身來。阮珏滿臉期待的神色:「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句。」

梁健遲疑了,點了點頭。阮珏的小手拉著梁健回到了屋子里,她將房門關上,一下子撲在了梁健懷里。這出乎意料的舉動讓梁健有些發蒙,他的手都不敢碰到她的身體。

阮珏的臉埋在他的胸口說:「你剛才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女人,所以便要離開?」梁健沒法回答,這一刻,他只感覺阮珏的身子很軟很燙。阮珏繼續說:「我剛才是為了你,才向金超妥協的。」

「為了我?」梁健更加不明白了,雖然他和阮珏的關系也有點混亂,至少到目前為止,還算清白,這一句為了他,到底從何說起呢?

「你不是說了嗎?如果我不接他電話,他可能就會跑過來。如果我跟他吵起來,讓他不放心,他也可能會跑過來。我是為不讓他今天來這里,我才說了那些話。我只是想讓你陪著我過完這個生日而已。」

梁健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沒想到阮珏是因為這樣一個簡單的理由,才表現得那么軟弱,那么妥協。原來這一切都是偽裝。她想要讓自己陪她過生日。梁健的手,好像自己有了意識,他的身體好像也有了意志。手臂抬起,他將阮珏擁在了懷里。

阮珏的身體是那么柔軟,她身上的真絲襯衣又是那么絲滑。梁健的手指,就如坐纜車一般,攀上阮珏的肩頭,又如滑雪一般向著山下滑去。

這山坡是如此奇妙,到了中途又突然峰起,那柔軟和彈性,讓梁健感覺渾身如觸電般的刺激。阮珏的身子燙的更加厲害,她慢慢的回應著梁健,身子貼著梁健,嘴唇觸到了梁健的耳際,舔舐著梁健的耳垂。

梁健心里膨脹起來,他側過身,將阮珏壓在了牆上。「啊」了一聲,阮珏臉孔潮紅地看著梁健,她的手卻已經為梁健解開了皮帶。

她纖巧白皙的手指挑動著梁健敏感的神經,然後,梁健的手便滑入了她短短的蓬蓬裙里。

不知為何,在梁健的愛撫之下,阮珏腦海中竟然浮現出曾經讀過的一首古詩「花jing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稍一想其中的意蘊,阮珏害羞得不行,緊緊地擁住了梁健。

幸好這時候,時間已經不早,否則外面可以聽到在房門上的響聲。阮珏猶如仙蛇一樣糾纏在梁健腰間,梁健的勁道讓她的身子被迫撞擊在門上。梁健擔心會弄痛她的後背,抱著她,來到了沙發。

阮珏情急之中抓起一件白色衣衫,扔在了沙發上,兩人就躺在衣衫上繼續。梁健很是奇怪,阮珏為何在下面鋪衣服。

進入的一剎那,在微微顫動的燭光里,梁健發現阮珏微微皺了皺眉,他用手指輕輕地撫平她的眉,輕聲對她說:放松。

她羞澀地吻著他,回應著他的力量。

快樂就如潮水一樣一陣陣涌來,沖浪的感覺,讓兩人都迷醉了……

當兩人分離的時候,梁健被驚到了。先前阮珏撲在沙發上的白色襯衣上,這會如紅梅一般綻放著一枚血跡。只要稍有經驗的男人都會知道這是什么。阮珏玉腿一縮,從沙發上坐起來,朝梁健微微一笑,就將白襯衣掀了起來,拿到洗衣房去了。

梁健上前一步,問道:「阮珏,怎么會這樣?」

阮珏微笑著倚在門框上:「怎么了?」

梁健說:「難道你還是?」

阮珏笑道:「處是吧?」

梁健看著阮珏,心里五味雜陳,他想起她起初微微皺起的眉頭,那一刻,是因為疼吧?可是,他沒有想到,因為她和金超在一起這么久,他根本沒有想到她還是chu子之身。

阮珏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有chu女情結啊?一看到某人是chu女就覺得應該負責對吧?如果不是,就覺得始亂終棄對吧?」梁健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阮珏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是的。」

梁健將信將疑:「那,這是?」阮珏說:「這是我剛才偷偷放上去的一個小顏色包,讓你開心一點。」這話梁健要是都相信,那才是見鬼了,是腦袋出問題了。但是,既然阮珏都這么說了,梁健也不好再說什么。

阮珏也許是不想讓梁健有太重的心理負擔,才這么講的。而對於梁健來說,這反而讓他增添了一絲內疚感。從阮珏家里出來,迎著微醺的夜風,梁健心里有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