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臟與不臟(1 / 2)

官場局中局 筆龍膽 1639 字 2020-06-08

女人,要是一下子剝光了衣服就不好玩了。梁健看著眼前這個朱琪,年輕時,應該也是美人。可如今,成熟中多了一絲風塵的韻味,到底不是梁健欣賞的類型。他笑了笑,沒再繼續拆穿她,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可以了。他相信,這一句話,足夠震住眼前這個女人了。

於是,跳過這個話題,轉回到門口的俞建民身上:「俞建民的事情,我要在會議室里那些人走之前看到效果,行不行?」

朱琪只能點頭。

走出辦公室後,門一關上,她就站住了,手扶著牆,腳下一陣陣的發軟,竟是站都站不住了。

沈連清走上前來關切:「朱部長,您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白?不舒服嗎?」

沈連清說著就要上來扶她,朱琪有些厭惡地躲開,擺手拒絕了沈連清的好意,扶著牆,努力往前走去。一直走出去好遠,直到背後的沈連清看不到她,她才重新停下,背靠著牆,傳來一陣冰涼,也不是是牆涼還是因為汗濕了衣服所以涼。總之很涼,涼到了心底里,骨髓里,涼得她甚至想現在就沖到那個人的辦公室里,告訴她,她要結束跟他之間那段不堪啟齒的關系。憑什么,這么多年了,他還不肯放過她!

許久,她才重新鎮定冷靜下來,壓下心底里對那個人的那種復雜情感,想起剛才辦公室中的另一個男人——梁健。

今天的梁健,有些不同,和當初來太和時不同,甚至和上一次見面都不太相同。今天的他,鋒利得都讓她不敢直視,那種壓迫感,她只在省里某些領導身上感受到過。最關鍵是,之前梁健看她的那種眼神,太有侵略性了,除了讓她膽戰心驚之余,而她竟然還有一絲羞澀感。怕不要命,羞澀才要命!

朱琪狠狠地在心底罵了自己兩聲,等自己徹底鎮定下來後,理了理衣衫,捋了捋頭發,恢復了若無其事的神態,開始往自己那里趕。她得在那批人走之前,把梁健交代的事情做完。既然梁健能把俞建民給弄成這樣,那么對付她,想必也有足夠的手段,更何況,他手里,還抓著自己的把柄。她不敢去賭,梁健對這件事知道多少。因為,她賭不起。

因為要安排午飯,會議室中原本的會議桌被拆了開來,搬了出去,搬了很多大圓桌進來,緊緊湊湊地放了十來個。這百來人的用餐,尤其是市委書記發的話,食堂的人不敢輕視,幾乎發動了所有員工,緊趕慢趕地准備了酒店千元標准的席面,然後在辦公室的人幫助下,終於是趕在梁健來之前,妥妥當當地放到了桌面上。

大約十二點十分左右,那些心里十分不情願但擋不住是市委書記親自下的命令的正處級干部,一個個都來到了這會議室中,在辦公室的安排下,兩三個一隊地分別坐到了一張張桌子上,和他們最不想坐到一起的人坐到了一起。

一部分人已經落座的時候,有人和綜合辦的一個小姑娘吵起來了。吵起來的,也是個女的,看著三十多歲,和那綜合辦的小姑娘站在門口進來的地方,神情激動地低聲爭著什么。小姑娘一臉為難,看著那女人,不住地說:「鞠主任,您就不要為難我了,梁書記這么吩咐的,我也沒辦法啊!」

「什么叫不行,那邊不是還空著兩桌嗎?我坐那兩桌行不行?」小姑娘口中的鞠主任遙指了一下會議室最北面空著的兩桌。

小姑娘為難起來:「鞠主任,那兩桌是留給領導的。」

這鞠主任想來應該也是從小就嬌生慣養,家里也有點背景的,否則一個女人,哪能三十多歲就成了正處級干部。聽得小姑娘這么一說,立即激動了一下,聲音也拔高了幾分:「憑什么?難道領導是人?我們就是不是人了?憑什么我就要跟那些臟了吧唧的農民工坐一起,領導就能單獨坐一桌,不用跟他們擠!」

鞠主任的聲音,說高也不是十分高,可有些時候就是這么寸,偏偏她說這話的時候,她們兩人的動靜已經引得滿屋子人的注意,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安靜下來,想聽一聽她們這邊的動靜。小姑娘和鞠主任也是沒想到,她這話一出口,就被房間里的這種安靜給驚到了。兩人一回頭,看到滿屋子都望著她們,臉色都不太妙,心中頓時一沉,完了,闖禍了。

農民工里也有心氣高的人。當即,就有人不樂意了。起身就指著那鞠主任喊道:「那個娘們,你把話說說清楚!我們是身上臟了一點,比不得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但是我們臟怎么了?我們衣服臟,心不臟,不像你們,除了衣服漂亮,這心里比那臭水溝還要臟!」

鞠主任原本心里還有點慌,一聽這話,頓時也炸了,臉一沉,眼一吊就要沖過去,與這人理論一下。旁邊的姑娘也是個會識臉色的,見勢不妙,當即就伸手拉住了這鞠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