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路遇綁匪(1 / 2)

官場局中局 筆龍膽 1681 字 2020-06-08

前文中提到閆如玉的聲音,有個詞用錯了,是幽遠不是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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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如玉的故事,聽得很讓人心里難受。二十幾歲剛畢業的姑娘,本應該正是生命繁華的時刻,多少美好的事情可以就在眼前,可就這樣,被人脅迫。十年時間,閆如玉說得風淡雲輕,可其中的屈辱,只怕只有故事中的那個女主角才能知道。

她用第三者的身份來敘述這個故事,梁健也不想說穿。十年的創傷,哪怕是現在,也只怕是愈合不了的。

梁健沉默了一會,問她:「你想讓我幫你什么?」

閆如玉目光垂下,落在她身前的咖啡杯上,瓷白的咖啡杯在暖黃的燈光下散著微弱的柔光,竟有了如玉一般的感覺。

「我想讓你幫我救救我父親。他是犯了很多的錯,我也不說什么被脅迫,我只是覺得,他不應該被判死刑!」閆如玉低著頭,說話時,聲音嘶啞得猶如夜里不知哪個傷心人奏出的二胡聲。

梁健聽到死刑這里兩個字,心里猛地震了一下。據他所知,羅貫中好像也只是無期,而閆立國竟然比羅貫中還要嚴重。這實在有點意外。

但意外歸意外,既然判決已經下來,梁健能做什么。梁健覺得閆如玉高估了他。但,看她這樣的模樣,梁健也不好意思太過直接,便委婉說道:「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市委書記,你父親的事情,歸北京管,我插不上手!」

閆如玉忽地抬頭,目光中的那一抹希望,就好像是溺水的孩子看到了最後一根稻草,語速飛快地說道:「我聽說,你跟中組部的崔部長關系很好,他一定能說上話的。」

她這是病急亂投醫。

梁健有點無語,也有點可憐她。他沉默了一會,道:「首先,我跟崔部長不熟。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消息……」

「我聽人說,他上次下來是特意為了你下來的!」閆如玉打斷他的話,急切地想要證明梁健和崔部長是真的好。

可是,她忘了,梁健就在她眼前。梁健皺了下眉頭,道:「這是瞎說!崔部長下來是為了徐省長調任的事情。」

她臉上的光漸漸黯淡下來,而後又像是最後的掙扎一般,又要亮起。梁健知道,她現在就像是困獸一樣,正在拼命地尋找一個突破口。她會抓住任何她覺得可能的機會,不松手。梁健不能讓她在這個事情上糾纏下去。

他趕忙說道:「這樣,我呢會試著去跟崔部長說一說,但是成不成我不保證。不過,你放在我那的東西你要拿回去。」

「不,這是你應得的!」閆如玉立即回絕。她應該是怕梁健不拿錢就不辦事。可是這錢梁健要是拿了,那就真的是自己給自己套上枷鎖了。

梁健板起臉,嚴肅說道:「你不拿回去,那這件事也免談吧!」

閆如玉皺起眉頭,眼里冒出些瘋狂的神色,但轉瞬又被壓了下去。梁健還真怕她一激動做出些瘋狂的事情。好在,她冷靜了下來,低頭復又看著那個瓷白的咖啡杯,低沉地回答:「好,那我拿回去。」「行,那我現在就給秘書打電話,讓她把東西拿過來。」梁健說道。這東西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盡快物歸原主才是正題,免得夜長夢多。

閆如玉見他這么急切,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梁健給翟峰打了個電話,囑咐他立即就將東西送到嘉利廣場,到了之後給他打電話。然後,兩個人對坐著,都不說話,像是兩個陌生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餐廳里一下子暗了下來,梁健一驚,以為是斷電了,忽然隱約聲響起,有服務員推著一個推車慢慢地走過來,推車上有一個蛋糕,燃著蠟燭。蠟燭的光微微搖曳,光影中,那放在蛋糕旁邊的大捧紅色玫瑰花鮮艷如血。

在梁健背後,隔著兩桌的位置,有一對年輕人,男人拿起鮮花,走到女生面前跪了下來,另一只手,像是變魔術一般,變出一個鑽戒,上面的鑽石閃耀得就像夏日的陽光,讓人睜不開眼。

女生喜極而泣,連願意的話都說不出口,只能拼命點頭了。

梁健有些出神,曾經他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心里正感慨的時候,一回頭,忽然發現閆如玉在哭。

淚水是無聲地下來的,她怔怔地看著那堆男女,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看哭了。

燈光亮起的時候,梁健扯了一張面巾紙遞了過去。她回過神,不好意思地偏過頭擦了眼淚。

梁健心里多了一些惻隱之心,想起之前閆立國的事情,便問她:「你父親為什么會判得這么重?」

閆如玉喝了口咖啡潤了潤被淚水浸潤得有些嘶啞的嗓子,道:「我父親把很多事都認了下來。就我所知道的,他認的那些事情里面,有一半都跟不是他做的,起碼他都不是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