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但我沒信。」霍普斯曼笑了笑。「哪想到後來發生了這么多事。」
他似乎經歷了很多很多東西,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還能生活下來。霍普斯曼變了很多。
以前,他一開始很自信的,試圖動用自己在教派里的人脈輔助自己。
可惜,以前那些利益相關的所謂好友,到了關鍵時刻,根本靠不住。
霍普斯曼也並非迂腐之人,知道不可靠,便徹底切斷了對教派求助的希望。
他一開始野心勃勃的拋開偽裝,在這里打算從頭再來。
但可惜,他孤身一人,實力還大跌,並且還沒有對等的機甲穿戴。
在面對諾爾星上的土著力量中,一次次失利。
最後再度遭受重創,傷上加傷。徹底淪落。
一行人進了帳篷,王一洋幾次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霍普斯曼倒是很平靜,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他初到這個星球之時,面臨的困難。
因為污染而產生的身體疾病。
和本地勢力的博弈爭斗,最終相互妥協等。
很多很多事。
還說了他收養的一個本地孤兒。
「阿爹!」正說起對方,帳篷外一下沖進來一個黃頭發皮膚慘白的小男孩。
小男孩雙瞳特異,竟然是少有的白色瞳孔。
「阿爹,你找我?」男孩一下熟練的撲到霍普斯曼懷里。
「嗯,你回來得正好。」霍普斯曼微笑著攬著男孩,對王一洋等人介紹道。
「他叫普斯萊,沒有姓氏,算是跟我姓。王一洋,能請你幫個忙么?」
王一洋似乎猜到了他想要說什么。
「您說。」
他終究是個念舊的人。
年紀大了,面對越來越陌生的世界,便總容易沉寂在過去的記憶。
他更是如此。
霍普斯曼點點頭,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不管他曾經如何算計,如何隱藏實力,老謀深算。
但在此時。他僅僅只是一個為自己孩子謀算未來的父親。
「我曾經有好幾個孩子,但現在沒了,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了普斯萊身上。」
教授低聲道。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很多人的影子。這是個優秀的孩子。
他不應該蹉跎在這里,沉默在這顆星球上。」
他頓了頓,看向王一洋,目光真誠。
「我希望你,能幫我帶他離開。離開這個星球,安置好他。給他更好的教育。」
王一洋沒有出聲,只是認真的點頭。
這不是什么困難的要求。
以他如今的勢力,駁雜龐大的各個團體,要安置這么一個小男孩,輕而易舉。
「你還沒見過他的天賦吧。」霍普斯曼笑著道,帶著一絲絲自豪。
他對男孩普斯萊道:「來,孩子,讓這個叔叔看看你的能力。」
普斯萊看了看王一洋,又看了下其余在帳篷里的人:雪拉,還有跟隨一起過來的助手斯蘭。
他沒有拒絕,而是輕輕走出來,站到空地上。
「我其實沒什么特殊能力。就是反應特別快。」他老實道。
不知道怎么的,他看向王一洋時,總感覺有種本能的極度厭惡感。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奇妙。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王一洋是父親的朋友。
所以他不想惹父親傷心。
「反應很快?雪拉,你去試試。」
王一洋正好也沒看過雪拉動手。不知道這個曾經的同窗,現在還剩下多少實力。
雪拉遲疑了下,還是走出來,和男孩站成對面。
「既然你說你的反應快,那么嘗試著看清我的動作。」
雪拉再怎么樣,也是七級身體和感知的機甲師。
所以她舉起雙手,猛地捏出三個手印,然後又迅速收回。
手印她用出了七級真實的速度。
一般人只能看到她的手化為一團虛影,然後什么也看不清。
但男孩普斯萊卻雙目炯炯有神,看完全部動作。
他一下笑了。同樣用雙手,快速的做出了同樣的手印。
「天生七級的感知反應?!」
雪拉頓時震驚了。
王一洋也有些震撼了。
他清晰的感應到。就在男孩專注看著雪拉動作時。
他的感知總量,也清晰的展露出來。
那赫然就是七級層次!
無論是質還是量,都已經達到了七級水准。
王一洋驚異之下,上前一步,伸手去試圖摸普斯萊的額頭。
他想要查探一下普斯萊身上到底有什么異常。
但他的手指剛剛一碰到普斯萊。
噼啪!
一片細小的金色電弧,硬生生將他的手指彈了開來。
「嗯?」王一洋頓時一怔。
金色電弧來得詭異,完全沒有蹤跡。
他迅速看向導師霍普斯曼。但看到的也是一副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