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溪:「……」
柳濂的大腦漸漸清醒了過來,他終於察覺到了後背上的異樣,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手溫熱的鼻血:「……」
孟棠溪連忙解釋道:「你聽我解釋,這肯定是那杯榴蓮汁惹的禍,我都說了榴蓮很上火了,你看我都上火上得流鼻血了……」
他一邊表情急切的說,臉上的鼻血一邊歡快的流,很快,他的睡衣睡褲和床單被單上都沾上了鼻血的痕跡。
如果這不是孟棠溪的床而是柳濂的床,柳濂早就一腳把孟棠溪踹下床了,不過看在這是孟棠溪自己的床的份上,他只是不忍直視的撇過頭去,從床頭櫃上拿來紙巾盒扔給孟棠溪。
孟棠溪伸手接住,連忙抽了十幾張紙巾,手忙腳亂的一邊塞鼻孔一邊低頭擦床,不過他一低頭,鼻血就嘩啦啦流得更歡了,柳濂實在是看不過眼了,讓孟棠溪抬起了頭,用兩個紙巾團堵住了他的鼻孔。
然後柳濂抽了幾張紙巾幫孟棠溪擦了擦床上的血跡,不過血跡這種東西哪有那么容易擦得掉,被紙巾一擦反而暈得更開了,他只能停下動作,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拿去洗了,被單也拆下來吧。」
孟棠溪一邊堵著鼻孔仰著頭,一邊問:「但是我只有一套被單和床單,今天晚上怎么辦?」
柳濂淡淡道:「我有多余的,借你吧。」
孟棠溪吶吶道:「好、好吧。」
他現在的樣子可蠢了,臉上還有沒干的鼻血痕跡,鼻孔里塞著紙巾團……如果不是他的臉長得帥,這副樣子簡直猥瑣得不能看。
柳濂動手把孟棠溪的被單拆了下來,又對孟棠溪說:「睡衣睡褲也脫了吧。」
孟棠溪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胸:「你、你要干嘛?」
柳濂:「……血跡用洗衣機洗不干凈,只能手洗,你今天不是要出門嗎,我幫你洗吧。」
孟棠溪頓了頓,隨後一臉感動:「你對我真好。」
柳濂挑了挑眉:「你想以身相許?」
孟棠溪以為柳濂在開玩笑,便也嘿嘿一笑:「如果你是個妹子,我不介意以身相許……當然,如果我是個妹子,我也不介意以身相許。」
柳濂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是個妹子,我就不需要你以身相許了。」
孟棠溪這才想起柳濂喜歡男人,頓時一噎。
孟棠溪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他看了看時間,連忙洗漱打扮去了。
等他再出現在柳濂面前時,赫然又是一個時尚潮男了。
柳濂看著眼前氣場截然大變的孟棠溪,怎么也沒有辦法把現在的孟棠溪和剛才那個鼻孔里塞紙巾團的某只蠢萌聯系起來。
孟棠溪單手扣上了大衣上的牛角扣,朝柳濂露出了一個帥氣的笑容:「怎么樣,有沒有被我帥到?」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當孟棠溪微笑的時候,柳濂確實有一刻的眩暈。
孟棠溪這貨雖然有的時候智商抓雞,但是人模人樣的時候真的是帥得掉渣,也怪不得哪怕孟棠溪在微博上無數次將他二貨的本質屬性暴露無遺,卻依然有那么多粉絲一如既往的嚷著嚎著要給她們的男神生孩子了。
這一刻,柳濂非常的理解孟棠溪那些腦殘粉的想法。
孟棠溪攬鏡自照,不由再次感慨:「簡直帥破天際,我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為什么還要靠才華吃飯?」
柳濂:「……」
等等,難道孟棠溪現在這不叫靠臉吃飯?
孟棠溪自我陶醉了一會兒,隨後他看了看時間,不由臉色一變:「……時間來不及了,我要出門了。」
他看向了柳濂,頓了頓:「那你……」
柳濂笑了笑:「我幫你把床單洗了就回去了。」
孟棠溪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柳濂把孟棠溪送到了門口,在孟棠溪按電梯的時候,不由提醒了他一句:「路上小心,還有晚上記得早點回來。」萬一孟棠溪回來晚了,半路上他們就互換身體了那就糟糕了。
孟棠溪朝柳濂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會早點回來的。」
電梯很快就來了,他進了電梯,朝柳濂擺了擺手。
在電梯里,孟棠溪回味著他剛剛和柳濂的對話,不由眼角帶笑。
不過回味著回味著,他忽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等等,剛剛他和柳濂的對話,怎么那么像新婚夫婦婚後第一天老婆早上送老公上班的場景對話?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孟棠溪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連忙搖了搖頭,把那個荒唐的念頭趕出了腦海。
柳濂送走孟棠溪後,便轉身回去幫孟棠溪洗了被單和床單,洗完這兩樣大件的之後,他猶豫了一下,決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順便幫孟棠溪把睡衣睡褲也洗了。
看孟棠溪那個樣子,估計平時也不會自己手洗衣服,到時候他頂多把睡衣睡褲往洗衣機一扔就了事了,但是血跡用洗衣機可是很難洗得干凈的。
柳濂搖了搖頭,轉身進了浴室,去找孟棠溪換下的睡衣睡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