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19 章(1 / 2)

公主府的管家看到楚嘯天這副高姿態,卻並未生氣,仿佛某人天生該是如此一般,恭敬地說道:「世子爺、世子妃,公主等你們好一會兒了,請隨奴才來。」

「嗯,帶路吧!」楚嘯天撇著嘴說,一副不將人放在眼里的模樣。

柳欣翎暗暗看了眼楚嘯天,突然覺得楚嘯天這個人真的很耐人尋味了。現在這副傲慢又囂張的樣子,與在她面前相距甚遠。有時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面前作戲了?可若是作戲,這對他有什么好處?若說這副囂張得要死的模樣是作戲……那未免也教人太想抽他一頓了吧?所以,柳欣翎弄不懂,為何在面對自己時,他總是帶了點小心翼翼的討好之意呢?甚至她能感覺到他可能是喜歡自己的……

嘖,感情這種東西,真的可靠么?

似乎發現她懷疑的目光,楚嘯天偏首望過來,一臉詢問之意。這副表情,是這些日子以來看慣了的,比較熟悉了,柳欣翎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兒。

「娘子,放心吧,姑姑人挺和善的,不用怕。」楚嘯天以為柳欣翎對長公主略有敬畏之意,安慰道:「況且你是我媳婦兒,我帶你去給他們瞧,瞧過了,就罷了。他們的什么看法不重要啦!」

柳欣翎看了眼跟在後頭的管家,怕言多必失,抿著唇淡淡地笑了笑,沒有接話。

眾人穿廊過院,看這方向,似乎是往後院走的。

因楚嘯天是長公主的親侄子,與別的賓客自然是不同,不用同像他們到前廳去,而是直接被帶到長公主府的一處後院,看起來是長公主所住的院落,由此可見長公主待楚嘯天的親厚。

兩人行至到一處偏廳門口,一個長相清麗的丫環迎了過來,笑道:「世子爺和世子妃可算是來了,公主和駙馬一直盼著你們呢。」聲音清脆悅耳,十分動聽。

楚嘯天呵呵一笑,對美人和顏悅色,「讓姑姑姑父久等了,可是咱們的不是了。多日不見,蘭沁姐姐看起來仍是這么美麗,倒讓本世子想念得緊,改天本世子同姑姑說一聲,將你要過王府里伺候吧……」

那叫蘭沁的婢女掩唇一笑,從容地說道:「世子爺仍是這么愛說笑呢,請隨奴婢來吧。」說著,也不廢話,作了個請的手勢將兩人迎進門。

柳欣翎聽到楚嘯天這種類似紈絝子弟的調戲語氣,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大皺眉頭。就算再怎么親厚熟悉,對個丫環如此說話,怎么看都是在調戲人家女孩子嘛。果然是被傳稱紈絝色渣的。這一刻,柳欣翎突然有些醒神過來,無論他現在對自己再怎么好,他也是個男人,且有男人的劣根性,等他膩了的時候,相信府里很快就會迎來新人了吧。

想到自己以後要與無數姿容各異的女人稱姐道妹,柳欣翎心口泛起了一陣惡心,這幾日被楚嘯天對自己的好所迷惑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算了,這是古代,別奢望太多了!

兩人進到室內,便見到一群丫環嬤嬤中,端坐在首位的長公主與其駙馬謝若瀲。

長公主的長相隨了安陽太妃,今年雖然近四十了,但因保養得宜,看起來就仿佛三十左右的女子,風華未滅,更添風韻,一雙丹鳳眼波光瀲灧,極其風騷,微微一挑,勾得人心都酥軟了幾分。駙馬謝若瀲也是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五官柔和,面容俊美,未語已含三分笑,端的是風流倜儻,那種成熟男人的韻味是年輕男子無法比擬的。夫妻倆坐在一塊兒,給人一種天作之合之感,仿佛世間沒有比他們更相配的一對了。

柳欣翎悄悄看去一眼,心中贊嘆,果然是當年最具風彩的一對夫妻。

楚嘯天攜著柳欣翎去給兩人請安敬茶。長公主與駙馬喝了新婦的茶,雙雙都給了見面禮,含笑地問一些問題。柳欣翎剛嫁為人婦,很多事情不懂,幸好長公主問的一些都是家長里短的事情,她這些天也有作功課,對答如流。只見他們來了,卻未見安陽王妃,長公主自然相詢,待柳欣翎告訴緣由,長公主嘆了一聲,面露悵然,只叫她好生歇息便作罷。

這兒只有長公主與其駙馬,長公主所出的兩個孩子並不在這里。長公主笑道:「也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來,顏兒一早就帶著錦兒和一群好友去逛園子了,稍會等他們逛盡興了,我再叫他們過來與新表嫂見個面罷。錦兒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天表嫂會過來,還叫顏色去逛什么園子。欣翎你可別介意啊。」長公主嗔了一雙兒女後,笑盈盈地勸說著。

柳欣翎抿唇笑著說了聲「不會」,面上一副溫婉之色。其實她心里清楚記得新婚之夜時,那個「錦少爺」對自己的惡意,相信今天那個錦少爺應該會想法子給她個下馬威吧。柳欣翎有些無語,也不曉得自己哪里得罪人了,看那小屁孩子,面上一片純真,內里也不知道怎樣壞脾氣。

又說了會兒話後,楚嘯天突然想起了什么,高高興興地看著長公主,伸手討要禮物,「姑姑,我已成親了,那株稀世難得的珊瑚樹何時送給侄兒啊?」

長公主對他的討要禮物並未生氣,反而好笑地將他湊過的臉推開,罵了聲皮猴子後,說道:「知道了知道了,等顏兒的生日過後,我會喚人將它送到安陽王府,行了吧?你這孩子真是的,姑姑會賴了你的禮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