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79 章(1 / 2)

楚嘯天今天只穿著一套常服便出門了,連平日掛在腰間的配刀也沒有帶,便帶著安順慢吞吞地往五城兵馬指揮司的衙部走去。

安順跟在他後頭,明顯感覺到主子今天的氣場帶著一種十分明顯的歡悅氣息,連空氣也活潑了幾分,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心里也跟著輕松。

楚嘯天穿過清晨還不算熱鬧的街道,路邊有賣早點的小攤子,還有早起趕集的人,看著這些忙忙碌碌的平民百姓,這副濃郁的生活氣息,不由得心里又愉悅了幾分。

「安順。」

「在。」聽到自家世子爺的叫喚,安順馬上打起了精神。

「昨晚的桂花酒很不錯,以後繼續。」楚嘯天不吝嗇地表揚了小廝。

安順一聽,哪里不知道自己昨天出的主意可能讓自家主子撈到了什么好處,當下心里也高興萬分,朗聲應了聲「是」。然後心里琢磨著,以後要討好世子爺,絕對要從世子妃那兒下手。現在安順已經看清楚他家世子爺的屬性了,事事以世子妃為優先,分明就是個忠犬。

不過,安順只要一想起昨晚中秋之宴上,自家兩位主子的表現,不由得有種蛋疼的感覺,相信百官都看到了他們家世子爺和世子妃的凶殘了,想來世子爺以後指不定會被人認為是「懼內」也說不定。

不過,霸王龍一樣的世子爺會在意么?

帶著這個想法,安順跟著世子爺一起走進了五城兵馬指揮司的衙部。

剛到衙部,便看到了錢東邵敏等人已經早早地來到了衙部,個個苦逼著一張臉看到他們到來。

「怎么了?你們幾個憋著這張臉,不會是得了什么隱疾吧?要不要本世子介紹個太醫給你們治治?季淵徐現下住在王府里,你們若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他。」楚嘯天大咧咧地問道。

聽到某位太醫的名號,在場的人趕緊搖頭,表示自己很健康。季淵徐這位太醫的名號,不只是百官畏懼,他們也怕怕啊,生了病隨便找個郎中都好,才不要那位不靠譜的太醫。

「頭,你真的要離職三天後去開陽城了?」錢東問道。

楚嘯天「嗯」了聲,出乎他們的意料,表情倒沒有什么生氣的跡象。

邵敏等人觀察了會兒,肯定了楚嘯天根本沒有將之放在心上,也不若他們以為的那般憤懣生氣或失落挫敗的樣子,平淡得仿佛他只是出個遠門罷了,而不是失了帝寵被貶離京城這一恥辱。

他們雖然知道楚嘯天毆打了南夷國王子,但他們只是小人物,也不知道里頭的後續情況,擔心了幾天,今天早晨一大早的接了聖旨後,方明確地知道了東城指揮使的位置換了個人坐了。

其實,說來一開始楚嘯天成為東城指揮使時,他們多少有些不服氣這位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作他們的頂頭上司,私下也頻頻給他找麻煩。只是誰知這位世子爺雖然名聲紈絝,但手段絕對凶殘,被胖揍了幾次下不了床後,他們也老實了,乖乖地聽從楚嘯天的調譴。

等相處久了後,也發現這位世子爺的脾氣其實很合他們的脾味,只要做好他交待的事情,他絕對是個大方的上司,且有什么危險也會第一個沖到前頭去,惹出什么事兒,只要抬出這位世子爺的名字,極少人敢不買賬,讓他們這些小兵丁沾了不少光,終於認同了這位上司。

可是好不容易覺得有這么位上司是件幸運的事兒時,偏偏他這次惹的事情再也沒法壓下,被停職貶去了藩地,也不知道啥時候才回來,讓他們心里焦急又失落。

「好了好了,呆會新的指揮大人使要過來了,你們給本世子打起精神來。等以後本世子回來後,再請你們去喝酒。」楚嘯天笑道。

「好,到時一定要頭兒請咱們喝最好的酒吃最貴的菜!」幾人不由得起哄。

楚嘯天自然滿口答應,十分爽快,這種爽快也是男人最喜歡的一種。

等幾人說了會兒話後,錢東突然八卦兮兮地說,「頭兒,聽說昨天的中秋夜宴,那些南夷人吃了好一個大虧,你又將那南夷國王子打得個生活不能自理,是不?」

楚嘯天抬起下巴,傲然道:「那南夷國王子根本就是個慫貨,還說什么是南夷國的武士中數一數二的,若南夷人都是這種水准,南夷國遲早有一天非亡國不可!」

「呵呵,頭兒說得是,那南夷國王子算什么,只要頭一出碼他只有閃邊的份兒~~~」幾人嘴上拍著馬屁,其實心里覺得並非是南夷國王子太弱了,而是這位世子爺太凶殘了,正常人很難在他手里討得了好,這也是為什么他們都對他服服帖帖的原因。

「還有,頭兒,昨晚聽說你的世子妃……嗯,那南夷女人也輸給世子妃了,是吧?」邵敏十分含蓄地說。

楚嘯天翹起嘴角,凶戾的眼角變得平和,表情越發的驕傲了。

看到他這模樣,眾人如何不知道他心里的得意,偏偏有個呆頭鵝快嘴地接了下去,「頭兒,很多人都說你的世子妃太厲害了,你也不是她的對手,還說你是個懼內的,所以成親以後才會一反常態,沒再去花街柳巷,也沒有再去調戲女人了。」

「是啊是啊,怨不得翠儷閣的蘇水潔那般妙人兒,頭兒也舍得踹上一腳!原來世子妃這么厲害,頭兒怎么敢再出去拈花惹草呢?」又一個呆頭鵝附和著。

「原來楚三公子以前說的是對的,世子妃真是猛女也!」

「……」

正當幾人露出「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的表情時,一個從牙縫間擠出來的聲音陰測測地響起:「你們——說夠了沒有?!」

幾人抬頭,這才發現掰著手指、陰沉著一張俊臉的男人,頓時驚恐了。

然後,很快的,東城指揮司衙部里響起了眾人熟悉的慘叫聲。

眾人抱頭鼠躥,恨不得多長兩條腿逃跑。果然他們頭兒就是凶殘,那什么南夷國的王子怎么可能打得敗他?幸好還有個更凶殘的世子妃鎮壓著,算是他們心里有點安慰。

楚嘯天活絡了會兒筋骨,看著地上攤了一地的人,不屑道:「出息了!說,哪個亂嚼舌根說些有的沒的?本世子幾時懼內了?」

錢東哭喪著臉,「頭兒,不是咱們說的啊,是京里都傳遍了,說世子妃天生神力,你再凶殘也打不過她,所以才會變得這么好男人,一下班就往家里跑,都不出去喝花酒了。」

楚嘯天漲紅了臉,粗聲粗氣道:「喝什么花酒,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我的世子妃的美貌之一?而且本世子的世子妃是個溫婉的好姑娘,雖然力氣大了點,但從來不亂傷無辜,還處處為本世子著想……所以,本世子哪里懼內了?」

「是,頭兒你沒有懼內。」

眾人忙不迭地應著,心里腹誹著,還說沒懼內,不懼內的話,為毛要為你的世子妃說那么多好話?有哪個男人會像你這樣在外頭誇獎自己的婆娘而貶低別的姑娘的?

「以後誰敢再說這話,你們給本世子去揍,知道沒?」楚嘯天又叮囑了會兒,終於坐回了原位,等著新上任的東城指揮使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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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柳欣翎在送丈夫出了門後,回房整理了會兒,便帶著墨珠、綠衣等人出門往落仙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