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川堵了一下,然後道:「這是一個很悲痛的消息。」
「今天你們會聚在這里,是因為,你們都是受害者。」
「是我這個人渣,害了你們。」
「是我不知檢點,仗著你們喜歡我,為所欲為」
葉錦川本來就喝了許多酒,說到感性處,眼淚都飆出來了。
「哥」葉錦江抱著哥哥的胳膊喊道。
「就在昨天,景新告訴我,三個月前,我睡過的一個小零查出了艾滋」
「你們都知道,我做愛,從來不戴套」
「今天初篩結果出來,陽性。」
「我是壞人,我罪有應得,可是你們何辜」
「你們什幺都沒有做錯,卻因為我,因為我這幺個一無是處的人,死的死,瘋的瘋,現在,還要得這種病」
葉錦川說哭了,他跪到地上,淚流滿面地說:「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害了你們。」
「現在,說什幺都沒用了,你們恨我,怨我,打我都可以」
沒人說話,剛才還喧鬧的屋子里鴉雀無聲。
「我死不足惜,我只希望,你們都沒事。」
「是我混蛋,上天要收,就收我好了」
葉錦江跪到葉錦川的身邊,抱住葉錦川,啞聲道:「哥,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其他人也紛紛靠近葉錦川,抱著他。
梁塵,周子溪,秦朗等三人都遠遠地站著,臉上的神情復雜。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能生死與共了。」秦朗道。
「艾滋病也不是馬上就死,我們有錢有人,就算真的染上,也可以進行研究,也許,這種疾病就結束在我們的手上呢」秦朗試圖開個玩笑道。
何清然坐在角落里道:「並不是不可能。」
「我有錢。」周子溪道。
「我可以主持研究。」
「我參與」
「我參與」
「我支持」
都是學醫的人,都是一群學術達人瞬間就將悲傷的氣氛轉移了。
這一晚上,眾人都沒有睡意,索性就開始討論對艾滋病的治療。
從病原學,說到解剖學,從西醫說到中醫
從物理療法,說到精神療法
從控制到根治
他們提出了很多種方案,然後又一一否定
直到天明,大家都累了,就各自歪在一角,打著瞌睡。
早餐都沒吃,十一點的時候,疾控中心打來電話。
「恭喜你,確診試驗陰性,請以後注意安全性行為。」然後果斷地掛了電話。
陰性。
陰性。
陰性。
葉錦川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秦朗反應快,說:「沒事了,大伙也累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葉錦川也站起身來道:「回去吧,好在是虛驚一場。」
「以後,不管是我,還是你們,都得潔身自愛了。」
「我葉錦川以後,一定安分過日子,絕不再濫交。」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離開,都眼含疑惑地看著葉錦川。
前一晚,才生死與共,今早,就要各奔東西了嗎
「還有什幺事嗎」
「那我們以後怎幺辦」曹方圓小聲地問。
「怎幺辦」葉錦川不解,「當然是該干嘛干嘛,只要不濫交,做愛戴套,保護好自己就行。」
曹方圓紅了臉,辯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後」
他一時也不知道怎幺說,只覺得臉燙得不行。
周子溪不耐煩地道:「他的意思是,以後還能不能找你上床。」
葉錦川:「」
他是很想結束這些關系,但是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舍不棄的。
「反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自己來,我就把你綁回去」周子溪道。
「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我因為你,沒了家人」曾文道。
「我也離不開你。」何清然道。
「我一生只認一個主人。」趙景新道。
「請你,繼續做我的干兒子。」曹智賢道。
「哥哥」曹方圓道。
梁塵掃了眾人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讓我虛驚一場,你要用一生來陪。」
葉錦川:「」
「哥,我允許你偶爾和他們在一起。」葉錦江道。
秦朗直接蹭在葉錦川的腳邊「喵」了一聲,他也一生只認一個主人。
付歷書站在一邊道:「我們還是把艾滋病這個課題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