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眼光極其放肆,先是看臉,再看腰,如今又盯著他的手,目光裸露又直白,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她的目光多招人。
幼年時,她也喜歡這么赤裸裸地看著他。
孩童不知羞為何物,喜歡就一直瞧,瞧得少年時的他臉紅耳赤。
「你是我的人,我看不得?」年錦書在他面前一貫放肆,她搖著還魂鈴的穗子,神采飛揚,宛若一名真正的十六歲少女。
活潑燦爛,意氣風發。
雁回越是沉默,年錦書越是要欺負他,已成習慣,「你剛和大哥許諾,不會辜負我,真的呀?我好開心。」
雁回沉默,不接話。
「若是辜負我,六道輪回,不得超生。」年錦書鄭重其事地說,「自己發的誓言,可別忘記。」
雁回已然是一個啞巴。
任她調戲。
「我那么愛慕你,你也喜歡我,我是天底下最開心的女子。」
雁回聽不下去,「你哪兒學來的痴情話,蕭長楓教的嗎?」
「咦,你在吃醋嗎?」
「呵!」雁回別開了目光,不看她靈動的眉目。
年錦書冷笑說,「蕭長楓表面風光霽月,內里陰暗齷齪,我從不和他說俏皮話,好像說點什么就玷污人家風光霽月的君子。」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雁回蹙眉。
年錦書至純至善,從未對人如此厭惡過,除了他。
「你若知曉,是要替我報仇嗎?」
雁回靜默片刻,「我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