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番外二(2 / 2)

易潛笑得胃痛,道:「寶貝,我們先出去看婚禮了,以後再討論這個問題。」

辦婚禮是一件很累人的事,特別是易潛作為女方的朋友,事情就更多,忙了一天後,到晚上十點才閑下來。

這次婚禮,陳先生用了島上非常有名的一座超五星酒店,雖然客人很多,但不可能將酒店住滿,里面還有其他客人前來入住。

易潛和盧峰帶著孩子,就要帶照顧孩子的保姆,以及處理一些雜事的助理和保鏢,所以他們要了一套豪華套房,保姆帶著孩子和他們住在套房里。

孩子被哄睡後,易潛不想盧峰累了一天還要給自己按摩,就裹著睡袍去了酒店里專門的水療中心。盧峰喜歡運動,不喜歡做按摩,這時候還在健身中心跑步,易潛給他發了個信息,說了自己的去處,就安然地享受起按摩來。

盧峰和他截然相反,盧峰一天不運動就渾身骨頭不舒服,而他則非常不喜歡運動,他討厭出汗的感覺,所以他喜歡享受這些被動的事。

例如和盧峰做/愛,他喜歡自己完全被他掌控,由他帶給自己全然的快感,例如他喜歡泡溫泉,喜歡按摩,當然,按摩也最好是盧峰為他按才好,盧峰的手有魔力,而且知道他哪里的需要按重一點,哪里需要輕一些,哪里只是喜歡撫摸,而按摩之後再做/愛,那就是最享受的事了。

易潛趴在按摩床上,整顆心都是飄著的,真想一會兒盧峰來把自己背回去,又想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其實在客房里叫按摩師去客房服務也行,他怎么偏要走到這里來。

易潛在心里嘆了口氣,被按了一個小時,他昏昏欲睡,一點也不想起身。

但他還是爬了起來,接受按摩師的服務穿上睡袍,給了他小費,這才去前台簽了單。

正揉著額頭離開水療中心走在帶著海風氣息的走廊上,迷迷糊糊聽到人叫他,「易潛。」

要不是這里的服務生說中文帶著東南亞腔調,而叫他這一聲雖然含糊,卻是字正腔圓的中文,他就要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他遲疑著回了頭,時值深夜,燈火闌珊,一個人影走過來,他身後本來還有兩個人,但卻站在稍遠的地方沒有過來。

易潛怔了一下,他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這里遇到傅斐。

他穿著一身輕薄的素色真絲睡袍,看著實在不太庄重,會這么出門,完全是因為覺得這么晚了,不該遇到不好見面的人才對。

他不由扯了一下領子,蹙著眉頭說:「好久不見。」

傅斐走到距離他一步遠的位置,易潛聞到酒味,便往後退了一步,傅斐看到了他的動作,沒有跟上去。

易潛對傅斐沒有了任何想法,好的壞的,都沒有了,曾經過的喜歡或者怨憤,早在好多年前都沒有了,但他做不到像別人一樣再見面沒有任何感覺,他不想見到他,看到他就煩。

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到才好了。

但是圈子就那么大,總有見面的時候,不過易潛面上已經可以做到毫無波瀾了。

雖然說金錢不是萬能的,生老病死無法改變,但它真的可以掌控它們的進程。

算下來傅斐也有四十多歲了,但是他懂得保養,看起來還和以前相差不大,當然,易潛也是一樣的。

傅斐說:「我過來有事情,在這里住。我知道宋薇薇結婚是在這里,我讓助理送了個紅包過去。」

他說話很清晰,看來並沒有喝醉。

沒有喝醉就好,易潛心里松了口氣,他不喜歡傅斐和他再有任何糾纏。

他說:「哦,不早了,我先走了。」

傅斐微微皺了眉,說:「和我多說兩句就不願意了?」

易潛心想他果真還是醉了,不由說:「還想說什么?要我給你老婆打電話嗎?」

傅斐幾年前再婚了,婚後不久就有了孩子,易潛倒沒聽說他在外面有各種緋聞這種圈內慣常的事,想必他和他妻子生活倒是和諧的。

傅斐默了兩秒,說:「我今天看到你上司禮台去抱孩子下來了,那個孩子是你的兒子?」

易潛不知道他在哪里看的,說:「我和盧峰的。」

傅斐臉上扯出一點笑意來點了點頭,耿耿於懷地說:「要是我沒有和谷結婚,那個孩子,該是我們的,對吧!」

易潛因他這話起了滿身雞皮疙瘩,心想他真是瘋子嗎,他惱怒道:「你神經病犯了嗎?你他媽發什么神經。我真不該聽你說話。」

他轉身就走,心想自己也真是有病,和他說什么啊,傅斐卻快步追趕他要拉住他,易潛身上的睡袍下擺拌來拌去讓他跑不快,他也不想在這種地方鬧得不好看,不然又是給人背後談資,正在他想回頭給傅斐兩下子的時候,來接他的盧峰看到了他和傅斐的情況。

易潛又是慶幸,又是羞愧,他真不想讓盧峰看到傅斐這人。

盧峰一把護住了易潛,將傅斐攔住了,傅斐看到他就皺了眉,想和易潛說什么,又沒說出口。

而他那兩個下屬,也發現情況不對勁,趕過來了。

傅斐轉身走了,易潛很想對傅斐口出幾句惡言,想了想後,又覺得和他白費哪怕一點口水都是吃虧,於是拉著盧峰要走。

盧峰把他的睡袍帶子系緊了一些,摟住他進了旁邊的樓,乘坐電梯上樓,因為路上有人,易潛想說話又沒說,只盧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擔心,又低聲說:「下次再去哪里,我不在,你讓楊哥跟著你。」

楊勇志,是他們帶來的保鏢,一直是很得用的。

易潛沒有說話,心里堵,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什么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感覺很難堪,而且他都多少歲了啊,簡直是糟心透了。

回到房間,易潛就去稍稍沖了澡,盧峰已經洗過了,見他從浴室里出來,就拿了毛巾為他擦頭發,易潛被他擦得昏昏欲睡,心情稍稍好了點。

等睡下,房間里非常安靜,盧峰照樣像以前那樣攬著他睡,易潛雖然想睡,心里卻有事,有事不解決他就會一直想,當然,這種事僅限於有關盧峰的事,要是是別的事,都沒有他的睡眠重要。

易潛的手在盧峰的胸口上摸了摸,又去摸他的肩膀和耳朵,盧峰被他摸得輕輕笑了兩聲,抓住了他的手,說:「潛潛,睡吧。」

突然叫他「潛潛」,易潛瞬間就纏到他身上去了,不睡覺了,開始撩盧峰。

盧峰抱住他的腰,親了親他的嘴唇,聲音帶著疲倦之後的啞,「不睡嗎?」

易潛在孩子們跟前是非常正經的慈父,但是只有他和盧峰兩個人的時候,他改不掉要向他撒一回嬌的習慣,低低地哼著說:「沒有生我的氣,對吧?」

怎么可能會生氣?在兩人關系上,盧峰其實挺喜歡吃醋的,不過他都沒表現出來過,不過生氣倒不會。

他揉摸著易潛被按摩得軟了的背,說:「我怎么會生氣,不過,傅斐為什么追你?你有沒有事?」

這幾年,因為項目或者其他行業內部會議,盧峰和傅斐見過好些次,兩人之間當然免不了火葯味,不過正面沖突倒沒有,畢竟都是要臉面的成年人。

易潛嘆了一聲,說:「他喝醉了。其實我也鬧不明白他,他那個人,簡直莫名其妙,你不生氣,那就不說他了。」再說傅斐,也真是太掃興了。也許是看他和盧峰過得很幸福,傅斐心里不平衡,傅斐就是那么心胸狹隘的人啊,幸好是分手那么多年了,又遇到了盧峰。想到他說易樞會是他和他的孩子,易潛真是想吐。他以為他傅斐是誰!

盧峰親了親他的嘴唇和下巴,翻身把他攬在懷里,「累不累?」

易潛知道他的意思,聲音里帶了笑意,說:「我們做吧。」

「明天沒問題嗎。」盧峰雖然這么說,但卻沒有停下動作,沿著他的下巴親到他的頸子上,他的胸口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