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下落不明(1 / 2)

傾世醫妃要休夫 六月 1809 字 2020-06-09

第99章下落不明

兩人說話之際,安然醒來了,他睜開眼睛,目光觸及父母,頓時哇一聲就哭了出來,猛地起身抱住鎮遠王妃,「母妃,我可見到你了。」

王妃抱住安然,也是淚水哇啦啦地流,她掃著安然的背,道:「孩子,沒事了,沒事了,母妃在這,父王在這,沒有人能傷害你。」

安然卻還是止不住淚水,哭著道:「那些人可凶了,還嚇唬我,可討厭了。」

鎮遠王爺雖然心疼兒子,但是見兒子不斷地哭啼,不禁生氣了,道:「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父王和你皇叔以前,練習騎射,摔得是頭破血流,都沒流過一滴眼淚,怎地你這般沒志氣?」

安然嘴巴一扁,道:「義母說,小孩子想哭就哭,這是小孩子的權利。」

鎮遠王妃一愣,摸著他的小臉急忙問道:「哪個義母跟你說的?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安然道:「就是義母啊,我和義母被壞人關在小黑屋里,我哭,義母說小孩子想哭就哭,但是因為外面有壞人,所以我們要逃出去才哭。現在外面又沒有壞人,怎么就不能哭了?」

鎮遠王爺心中駭然,「你說的義母是不是那叫溫暖的女人?她不是抓你的壞人嗎?」

安然瞪大眼,「抓我的壞人是幾個壞叔叔,可壞了,義母是去救我的,我跟義母一塊逃出去的,還有炭頭。」

「炭頭?你皇叔?」鎮遠王爺一愣。

「不是皇叔,是大老鼠,炭頭是大老鼠,可大了,毛毛都濕漉漉的,還甩我一臉的水珠,可壞了。」

鎮遠王爺陡然起身,旋身就往外沖去。

鎮遠王妃也急忙抱著安然追著出去。

來到王府大牢內,那原先關著溫意的牢獄只剩下一灘鮮血,人已經不見了,他一把抓住一名侍衛,急紅了眼,問道:「人呢?」

侍衛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殺……了,拖了出去!」

鎮遠王爺丟下他,飛奔出去。

他策馬出城,直奔亂葬崗,一路都不見送屍體的侍衛,一直去到亂葬崗的小路,才看見一名侍衛騎著馬下山。

他策馬停住,急聲問:「人呢?」

侍衛見鎮遠王爺來到,也連忙策馬停下,翻身下馬回道:「回王爺,事兒已經辦妥了。」

鎮遠王爺急怒道:「本王問你人呢?」

侍衛指著身後的亂葬崗,「就丟後面了,估計這會兒都有野狼來了。」

鎮遠王爺嚇得心魂俱散,撒腿就往亂葬崗奔去。

亂葬崗上樹木蕭條,烏鴉低飛,有蒼鷹在附近盤旋,一股子的腐敗的臭味撲鼻而來,白骨遍地。所謂亂葬崗,其實並無人下葬,不過是無家可歸的人死在京城或者附近,被拋屍來此,然後被野狼或者是蒼鷹烏鴉吃掉肉身,剩下骨頭,殘忍陰森地留在這里。

亂葬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個山頭。尖石嶙峋,因著是冬日,草都枯黃了,只剩下四周的枯枝在瑟瑟亂抖。

鎮遠王爺如盲頭蒼蠅一般轉了一圈,沒發現溫意的屍體,他回身怒吼,「人呢?」

侍衛詫異地看著原本擺放溫意屍體的地方,驚愕地道:「怎么不見了?卑職剛才把她的屍體拋在此處的。」

鎮遠王爺看著侍衛手指的方向,地下,只有一灘已經凝固的血跡,還有拖行的痕跡。

侍衛道:「方才卑職走的時候,已經有野狼出沒,大概已經被野狼拖走了。」

鎮遠王爺心哇涼哇涼的,心頭涌上一陣絕望,野狼拖走了?有這個可能,亂葬崗的野狼都精成鬼了,怕烏鴉和蒼鷹以及其他野獸來分屍,一般會拖到隱秘的地方再吞噬。

他咬著牙,下令道:「找,哪怕是一根骨頭,本王也要找回來。」

侍衛瞧著偌大的山頭,還有亂葬崗後面連綿起伏的山巒,道:「王爺,只怕野狼不知道拖到什么地方去了,這里這么大,估計是找不到了。」

鎮遠王爺黑沉著臉,「馬上回去命人來找,就算把這附近的山頭全部翻個遍,也要找出來。」

他持著劍,一路沿著拖行的痕跡尋找。但是痕跡也只有十幾米遠,之後,便全是亂石,壓根看不出痕跡了。

侍衛回去找人來幫忙,只剩下他一人在亂葬崗上四處尋找。這里全部都是森森的白骨,還有殘缺不全的頭顱骨,有的張開牙齒,陰森森地對著他。

他沒有停歇過腳步,一路狂奔,最後,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他想起溫意醒來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問安然的情況,當時,當時他就應該察覺她不是抓走安然的人,但是他被仇恨憤怒蒙蔽了眼睛,以為她跟宋雲謙一伙抓走了安然,而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他為何會如此篤定認為是宋雲謙抓走安然?他為何會相信自己的弟弟會變得如此喪心病狂?他怎敢做這樣的猜想?

一個飛鷹將軍,就亂了他的心智,亂了他的陣腳。

他何嘗不是貪慕虛榮?他何嘗不是被名利所困?

山風嗖嗖地刮過,刮得他的臉頰生疼,他痴痴地坐在白骨堆上,想著前塵過往,點點滴滴。心緒因為痛楚而清晰,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飛鷹將軍這個頭銜,從來不是宋雲謙主動爭取的,他的兵權,最後也沒落在宋雲謙手上,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有人在前面鋪好了陷阱,只等著他踩下去。

過去三年,他無一日不希望宋雲謙能從溫意死亡的傷心走出來,當他身邊真的出現了這樣一個人,他卻因為憤怒仇恨,再次宋雲謙遭受三年前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