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信任與誓言(1 / 2)

「把這玩意兒拿開,快!」畫框里面的人像尖叫起來,這讓它感受到了本能的恐懼,誰讓畫像的組成部分都是易燃品呢。

「你又在這里喂你的這只破鳥,總有一天我要投訴,說你的行為會對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造成損傷!還對歷代校長的畫像不敬!」菲尼亞斯氣極了,但是又無可奈何,因為他現在只是一個畫像,除了傳信,他做不了更多的事了。

這就是看似「永生」的代價之一。

蜷縮在棲木上的福克斯見到這團火焰,原本懶洋洋的的眼神立刻變得精神了起來,它立刻伸展開了自己的雙翼,朝它的食物撲了過去,火焰的不算太大,它略微一張口就整團吞了下去,隨後呼出了些煙狀的灰氣,打了一個飽嗝。就又飛回到了架子上,眯著眼開始睡了起來。

「我在位的時候就沒有這種寵物。」菲尼亞斯此刻又是一臉酸酸的說道,然後神色一整,一改之前的隨意,「鄧布利多,你近些日子有沒有」

「如果是你問的是你的後代的話,他不久前才偷偷的侵入了霍格沃茨一次,把學校弄得雞飛狗跳。」鄧布利多仿佛知道他的心中想問的問題,提前給出了答案。

「我說了許多次,布萊克家族不可能出現孬種,我的後輩是不會出現叛徒的,他越獄代表他是清白的,布萊克家族的人犯錯之後從不會逃避!」菲尼亞斯擲地有聲,很難想象一幅畫如何做到這么中氣十足。

即使布萊克宣布與他的家族脫離了關系,但是在這個老人的眼中他依舊是一個稍稍有些叛逆的後代罷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能被我,或者是其他教師抓住,之後在威森加摩,我會讓他接受一場公正的審判。」鄧布利多對小天狼星無辜與否並不想發表自己的看法,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其間是有些貓膩的,當年未經審判就抓捕了小天狼星投入阿茲卡班,他本人的內心是有些疑慮的,但是如果小天狼星真的是清白的,爆炸發生時他癲狂的大笑和十二年的阿茲卡班生活又如何解釋。

至少目前為止,還找不到一個理由說服他,一個無罪的人為什么從沒有伸過一次冤?

「鄧布利多」菲尼亞斯還想繼續就這個問題爭辯,卻又立刻停頓住了,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我很欣賞的那個後輩來了,怎么樣,要讓他進來嗎?」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教育工作者很少拒絕一個學生要求的見面。」鄧布利多看了畫像一言,然後對著門外用寬厚的嗓音說道,「口令是乳汁軟糖,請進。」

門被打開了,馬爾福快繞過那些精美的,正在吞雲吐霧的銀器,直接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

「孩子,你遇到了什么問題嗎?」鄧布利多和藹的問道,就像面對任何一個尋常的學生一樣,但是內心卻漸漸涌起暗潮。

他現在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學生內心里對他充滿了戒備,比起大多數學生,他展露出了超出尋常的學習能力和心智。

他想不到居然有一個學生能在一年級就學會了大腦封閉術。

這也是讓他失算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次誤會,也許造成了難以消除的惡感。

除開去年事急從權的那一次意外,鄧布利多並沒有主動探查過任何一個學生的記憶。

當初預遇見這個小家伙的時候,也也只是想大約了解一下這個孩子當時內心的想法。

畢竟馬爾福還是將魔法石給帶走了,無論如何,他都需要知道更深一點的東西,他不會去隨意探查一個普通學生的記憶,既然學生們都尊敬的稱呼他為校長,他自然也要對得起那份信任。

他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些象征著情緒的表征。現在的他仍舊在思考,如果當初能夠更多的留意湯姆·里德爾,察覺到他的憎恨與貪婪,是否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可是本沒有打算探查更深的他,卻被激烈的反撲了過來,毫無心理准備之下,居然被一場幻象給影響了。

沒有人在親眼看見自己的死亡之後,還能保持著冷靜。

即使他是鄧布利多,當今抑或歷史上最偉大的白巫師。

當然,他一如既往的信任著斯內普,他相信那只不過是一個幻象,即便看起來那個場面真實得無可辯駁。

至於現在,鄧布利多也開始越發的信任起眼前的這個男孩。

因為不久之前,在球場上他看見了潘西的守護神,這讓他驚喜莫名。

這是最好的證明,呆在他身邊的學生都得到了漸漸的改變,而且是好的方向,不然以那個女學生的家世和父母的影響,守護神咒也許一輩子都與她無緣。

而且早在去年的密室事件,馬爾福更是證明了自己的立場,最後昏迷前馬爾福的那句話也讓他糾結了許久,最後他隱約猜到了這個男孩的意圖,於是決定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每個人都痛恨謊言,但是有的時候,這又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至於現在,他只能盡力的彌補兩人的關系,他不能夠太過熱情,那更會引起眼前學生的疑心,他能做的就是平常心來對待這個學生,讓裂痕在時光的作用下消弭。

可惜的是,他的平常心並沒有持續太久。

「我能解決那群攝魂怪的問題。」馬爾福慢吞吞的說道,可是說出的話,卻是石破天驚。

「嗯?」鄧布利多那對銀白的眉毛高高挑了起來,像是聽見了什么驚異的事,當然這件事情本身也的確值得驚異。

他雙手的指尖對了起來,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他才扶了扶他那副半月鏡片說道:「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德拉科,那么請問,你能告訴我方法嗎?以及我需要做些什么?」

馬爾福剛想說話,又被鄧布利多笑呵呵的一句話無意打斷了:「對了,可別告訴我是讓我去親自端了攝魂怪的老巢啊,這樣也許明天預言家日報的頭條就不是攝魂怪集體消失,而是我這個老頭子失業了啊。」

「何況那太累了,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可真不少,你能體諒一下老人家的,對吧?」鄧布利多現在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嚴肅起來,讓他剛才開得玩笑顯得更加富有喜劇感。

有時候童心未泯,真的不是一個褒義詞。

「我說的是解決攝魂怪的問題,而非攝魂怪本身。」馬爾福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明知道這個心理年齡突然驟減的老人是在跟他開玩笑,可是還是不得耐著性子著解釋,滿足著他的惡趣味。

鄧布利多是他解決攝魂怪必要的一個環節,也是他自己為了表明立場的再一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