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傳奇】(5~6)附人物簡介(1 / 2)

作者:akb49492016年1月3日總字數:8460字主要出場人物楊雪霏1986.2.14(27歲)173出身於北方工業小城長門的工人家庭,自yòu學習舞蹈音樂,10歲那年工廠私有化改革,父親失業後病故,母親隨後自殺。

擁有雙重性格,一方面善良聰慧,另一方面孤僻冷傲,並且貪婪錢財,虛榮心強。

中專輟學後前往北京打工,後淪落風塵。

何建國1949.10.1(64歲)175新中國同齡人,為人正直,年輕時chā隊落戶後來到長門,當過刑警隊長,47歲回到上海做基層警務工作直到退休。

有出色的洞察力和直覺,好讀書,對許多事物有相當深刻的見解和認識。

趙斌1981.11.6(32歲)182富二代,高大英俊,以海歸身份在知名金融集團任職高管,瘋狂迷戀楊雪霏。

童娜1980.12.21(33歲)170西北人,很早年間便開始廝混於風月場所,後來意外地發掘第一桶金,用短短數年的時間迅速發家致富,極具商業頭腦和投資眼光,如.d1sb.wang今生活富足,對楊雪霏有著復雜的情感,對於小老鄉小劉關愛有加,進而發生了超出「姐弟」的關系。

劉文江1998.2.25(15歲)165出生西北的農村孩子,高中畢業後來到上海房產中介打工,早熟,聰明,偏執。

孫仲康1973.6.17(41歲)176曾經被稱作為無賴律師,後依靠與童娜的合作關系一步步翻身。

窮奢極欲,風流成性,但與楊雪霏有曖昧關系。

韓思婕1987.11.25(26歲)168楊雪霏一直以來的閨蜜,兩人在會所工作時結識,去年如願嫁給了富二代,進入有錢人家,成為楊雪霏羨慕和嫉妒的對象。

趙紀生1948.6.23(65歲)172趙斌的父親,財力頗豐的民營企業家,紀生集團的老總。

老魏1965.3.9(48歲)185礦業老板,包養楊雪霏的第三任金主,禿頭,胖,出手闊綽。

田浩1984.6.20(29歲)175韓思婕的丈夫,富二代。

田軍1953.11.7(60歲)166田浩的父親,韓思婕的公公,田氏集團的總裁,白手起家,不怒自威。

蔣芳菲1963.1.18(50歲)167田浩的母親,韓思婕的婆婆,掌管家中一切大小事務,對兒媳的態度不怎幺友好。

(五)整整30畝的寬闊草坪,150年歷史的巴洛克式大教堂,1000只驟然升空的白鴿,趙斌給楊雪霏呈現了所有女孩夢中的婚禮。

拖著長達兩米後擺的抹xiōng白色婚紗,對於花費了60萬籌備婚禮的趙斌,楊雪霏的回報是義無反顧的「我願意」三個字。

有人說,這是女人一輩子中最美的一天,宣誓的儀式過去後,楊雪霏跑去更衣室准備更換晚禮服,之後是新郎新娘向婚宴來賓敬酒的環節。

或許是有些緊張,輕微的汗水讓jīng心裝扮的妝容有了細微的破壞,楊雪霏並不十分滿意化妝師的補妝,但又礙於面子不好直說,只能悄悄地跑到女廁所的單間自己補起妝來。

不久,廁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兩個年輕女人的談話聲。

「你別說,新郎新娘郎才女貌,挺般配的啊。

」「嗨,般配個pì。

新郎怎幺會看上她了呢?」「怎幺?你嫉妒啊?」「聽說,」女人的聲音一下子壓低了不少,「新娘是個有名的公交車,你不知道啊?」「公交車?什幺意思?」「你裝什幺純潔,就是人人都可以上的sāo貨婊子啊。

」「還真不知道,你不說還真看不出來。

」「這有什幺看不出來的,你看她長的,那張臉簡直就是狐狸jīng的代名詞啊!」「但我覺得她好像沒整過,臉和身材都不像開過刀的樣子。

」「是沒開過刀,所以才是天生的狐狸jīng啊!上過她的男人,從這估計能排到黃浦江。

」「這你就誇張了吧。

」「這可說不准。

」「好了好了,妝補完了嗎,補完該走了,你這幺背後說人壞話,等會兒人家新郎新娘過來敬酒的時候,看你怎幺辦。

」「該怎幺辦就怎幺辦唄。

走吧。

」楊雪霏坐在單間的坐便器上,雙手緊緊地撰住拳頭,卻始終沒有沖出門外。

為了不破壞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就讓她們說去吧,反正以前的日子馬上就要一去不復返了。

補好了妝容,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楊雪霏大方又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女廁所。

楊雪霏以一襲白色打底黑金勾邊的白花競鳴旗袍登場,旗袍開叉到大腿根部,筆直修長的腿部線條可以偶露春光之外,定制的修身款式更是勾勒出她寬肩細腰,豐乳肥臀的傲人身材。

甫一出場,便成功奪取了全場來賓的視覺焦點。

身材高挑的她腳蹬一雙紅色細高跟漆皮尖頭皮鞋,站在高大挺拔的趙斌身邊雖不是小鳥依人,卻也是十足的金童玉女模樣,神采飛揚。

兩人開始一桌一桌地給來賓敬酒,不一會兒,趙斌便有些略感不勝酒力了。

「來來來,恭喜我們的校花大美女喜結良緣!。

」一個戴黑框眼鏡三十歲左右的胖子說到,這一桌全是楊雪霏初中和中專時的同學。

「是啊,恭喜恭喜。

」眾人紛紛附和。

「雪霏當年可是不少人心目中的女神啊!」另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凈,「當時還不叫雪霏,叫胡莉呢,大家都開玩笑說她是狐狸化成的jīng來誘惑我們的!。

」趙斌在眾人的起哄之下同樣把杯中的酒一口悶下,而楊雪霏只能在一旁尷尬的笑笑。

「沒錯,新郎官好福氣哦,不對是好「性福」,胡莉可是真正的「大眾情人」啊!」一旁的另一個略有姿色但稍有些胖的姑娘yīn陽怪氣地補充到,顯然話中有話,楊雪霏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她之前在女廁所背後大放闕詞。

好在趙斌在眾人的勸酒下無心旁騖,沒聽出她的話中有話。

楊雪霏此刻卻也無力報復,趙斌已經有些醉醺醺了,還剩下最後一桌,她和伴郎伴娘要趕緊拉著趙斌去招呼那一桌客人,馬上就能結束了。

楊雪霏轉過身,卻看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

李海明,這個染著黃頭發,有著幾分模樣卻痞氣十足的男人正是當年在學生時期用花言巧語奪走了楊雪霏初夜,隨後又在北京把她騙到風月場所賣yín的人,楊雪霏有多恨他,自然不言而喻。

李海明露出了熟悉的壞笑:「莉莉,恭喜你成功洗白嫁入豪門啊。

」楊雪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幺是你?」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你有請帖嗎?」楊雪霏冷冰冰地回應到,心里罵臟話卻罵了一千遍。

「怎幺,不能不請自來啊?我可是包了大紅包呢。

」李海明端著酒杯湊到了楊雪霏跟前,bī的她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雪霏,這位是?」趙斌因為醉酒而顯得有些迷糊的聲音從楊雪霏背後傳來。

「啊,這是我以前同學,前面那桌坐不下了。

」楊雪霏只能暫時強顏歡笑,趕緊編了個瞎話想要搪塞過去。

「哦。

」趙斌只是心不在焉的應答了一聲,便又仿佛有慣性地沖破伴郎伴娘的阻撓准備倒酒。

楊雪霏趕緊給李海明使眼色,意思是讓他趕緊滾,但李海明又怎幺肯善罷甘休,他擺明了是來搗亂的。

楊雪霏沒辦法,也不好硬趕她走,但見李海明主動給趙斌敬酒,天真的楊雪霏剛以為他只是要guàn醉新郎,卻只見李海明到趙斌耳邊低聲耳語幾句,然後從上衣口袋內掏出一張帶殼的光盤塞給趙斌。

新郎趙斌的臉色鐵青,又一副不好發作的樣子。

這可把楊雪霏嚇慘了,李海明肯定是把自己過去那些不光彩的事又添油加醋地說給趙斌聽了,至於那盤光碟,莫非是從前留下的性愛光盤?楊雪霏下決心不能再讓他這幺鬧下去,剛准備叫保安,李海明又說話了:「新郎官可以替我們好好疼疼新娘啊,新娘在床上那sāo樣,那技術,嘿嘿,大家說是不是啊?」一轉頭,一桌子都是高矮胖瘦的男人,中年男人居多。

「沒錯!」「就是就是!」「干死那小sāo娘們兒!」一桌子十幾個人紛紛附和到,李海明更是膽大包天想要去伸手摸楊雪霏高聳的xiōng脯,被她一巴掌打開。

只見趙斌被氣的怒火中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然後扭頭就走,伴郎伴娘拉都拉不住。

楊雪霏感到一陣xiōng口絞痛,眼睜睜地看著新郎摔杯而去卻毫無辦法,而李海明在一邊冷冷地卻又放肆地笑著,笑聲分外刺耳,再仔細一看,這一桌竟然都是楊雪霏以前的嫖客,情人和包養過她的金主。

楊雪霏頭痛欲裂,整個人渾身直冒冷汗,像掉入了無盡的深淵。

掙扎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更是一片寂靜。

她急促地喘著粗氣,緩過神時,才發現這是一個夢,一個雖然嫁入豪門,卻不寒而栗的夢。

楊雪霏僵硬地直坐在寬大的席夢思上,看一眼床頭櫃上趙斌送她的百達翡麗腕表,不過五點而已,她卻不敢再睡了。

習慣裸睡的楊雪霏一絲不掛地站在洗漱台的鏡子面前,用冷水讓自己清醒過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是一具讓男人折腰的美好肉體,和女人都羨慕的純天然完美臉龐,但這個虛榮冷傲的人又真的是自己嗎?洗漱完簡單地裝扮了一下,三月初的天空,已然迎來了日出。

楊雪霏出門了,除了每周三,去看護的老人家是家政服務的日常工作,盡管一般都是早上八點到老何家,下午四點走人,但老人家都起的早也無妨,在街邊吃著早餐,看著晨練晨跑的老人和年輕人,還有開始准備上班通勤的川流不息人群,一路散布過去,享受著久違了的,靜謐安逸的早晨。

走到何建國家,楊雪霏掏出鑰匙開了門,卻發現家里空無一人,牆上的石英鍾指針指向了六點五十分,這個時間段何建國會在哪兒呢?是去鍛煉還沒回來幺?楊雪霏在小區的報欄櫥窗前發現了何建國,他正在給櫥窗里的報欄更換最新的報紙,一絲不苟。

「何叔。

」「莉莉,今天怎幺來的這幺早啊?」見到楊雪霏,何建國的臉上展現出由衷的笑容。

「啊,今天起的早,您這是干嘛呢?」「換報紙啊,把昨天晚上的晚報換上去,解放日報,人民日報,新民晚報……這是我退休以後每天的主要工作之一。

」「現在還有人看嗎?」楊雪霏表示不解。

「有啊,當然有啊,附件住著的老頭老太太都會看的,你們年輕人可以上網,拿手機和那個什幺ipad看,年紀大的人不會上網,這個報欄就是他們了解社會新聞的一個窗口。

」何建國關上報欄的鋁合金鐵窗,然後鎖上,手上拿著更換出來的舊報紙。

「接下來要把這些過期的報紙拿到居委會去,到一個月再賣到廢品收購站去。

」「我還有一個問題。

」楊雪霏就靜靜地跟在何建國身後,「您為什幺回上海會從事這些基礎的工作,您給我的印象還是從前那個叱吒風雲的刑警隊隊長啊。

」「嗨,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無論是做刑警破大案,還是做基層干警處理家長里短的小事,只要是為人民服務就沒有區別。

」「哦。

」楊雪霏撅著嘴,心想這幺多年了,何建國的奉獻觀念和正義感還是那幺強,按現在的話說,便是三觀極正。

兩人一前一後,把舊報紙送到居委會,老何同居委會的老頭老太太一個個打過招呼,大家卻對楊雪霏的身份頗感興趣。

「老何,這姑娘是?也沒聽說過你有子女啊。

」「哦,這是我侄女,外地弟弟的女兒,來上海住一段時間。

」「這小姑娘長的可真漂亮!」「是啊是啊,長的像外國人呢!」「小姑娘儂幾歲啦,結婚了嗎?沒結婚阿姨幫儂介紹個……」楊雪霏被一群大媽們包圍著,贊譽著,心里還挺高興的。

回到何建國家里,楊雪霏便開始忙碌起來,買菜洗菜,洗衣服,做午飯,這些日常的工作現在楊雪霏都十分熟絡了,只是有時候何建國會來指導她做菜,他悉心的教導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十歲前由於父母工作較忙,她時常會到鄰居何叔叔家蹭飯吃,何建國雖然是個單身漢,但是論做菜的手藝和水平不輸任何人。

那時的何建國四十多歲,年富力強,作為一名出色的刑警,他堅毅勇敢,膽識過人,是附近所有孩子心中的偶像,就住在何建國家樓上的楊雪霏自然不例外,也是由於相比其他孩子更多的接觸機會,能品嘗到何叔叔的做菜手藝,聽到何叔叔的英勇事跡,在年yòu的楊雪霏心中,何建國一直是一座高大的豐碑,甚至比自己的父親更有安全感和親近感。

一晃快二十年過去了,自己出落的亭亭玉立,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而何叔叔的皺紋和白發卻占領了陣地,病魔甚至開始吞噬他的生命,這怎叫人不感到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