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傳奇】(7~8)(2 / 2)

(八)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出城的高速公路還是有些擁堵,盡管明天才是清明節,盡管楊雪霏和老何早晨五點不到就出門了,但高速公路的車流還是超過了他們的想象,清晨就出發掃墓的人群其實大多數都是老人,只有在這個時候,城市老齡化的現象才能一覽無余地盡情在你的眼前展現,路上的大中巴士上,坐著的盡是已經花白了頭發的老年人。

楊雪霏他們要前往的陵園離開上海並不遠,但也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陵園位於蘇州和無錫交界的地方,何建國的父母和妹妹都長眠於此。

何家的陵墓在這個偌大陵園最里邊的角落,從停車場下來步行過去差不多要走整整十分鍾,楊雪霏一身休閑打扮,黑色的鉛筆褲帆布鞋配上黑色的衛衣,唯有里面的一件藍白海軍條紋t恤還有些青春氣息,整個人顯得庄重肅穆了不少。

她帶著黑色的bàng球帽,帽檐壓的低低的,左手斜挎著淺藍色的寇馳粒面手提包,右手攙扶著步伐比她略顯緩慢一些的何建國,就像女兒攙扶著自己年邁的父親。

何建國其實並不喜歡這樣,他總有著自己的固執,他覺得楊雪霏把他當作了無時無刻都需要照顧的病人,而他總想逞能,這是不少老年人的通病。

這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墓碑,沒有照片,也沒有墓志銘,墓碑上銘刻的文字告訴人們一對老夫妻在多年前便合葬與此,墓碑的右後方,另一座墓碑的主人是他們英年早逝的小女兒。

楊雪霏幫著何建國把花圈敬上,又上了香,跟著老何一起在墓前鞠了躬。

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江南還是yīn冷cháo濕的季節,一陣微風拂過臉龐,多少還有些刺痛的感覺,何建國這個年紀總是習慣穿的又多又保暖,但穿的有些單薄的楊雪霏就冷的打了哆嗦。

何建國略顯老邁的身軀佝僂著站在朴素的墓碑前,沉默著,楊雪霏站在他身後45度角不到一米的位置,因為有些涼意,她雙手環抱在自己的xiōng前,但也是一臉肅穆。

「爸,媽,今年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們了。

」老何的聲音很低,也很輕,但楊雪霏卻能很清楚地聽見他的話語。

「去年年底去醫院檢查,發現腦里長了個腫瘤,醫生說位置很不好,手術成功的幾率很低,醫生說估計也就一年左右的時間,也許我就要過來陪你們了。

」「那時候沒了小雅的消息之後,我就一直也提不起心思來找對象了,現在想想,當初是有些太傻了,如今年紀也大了,沒想到還得了這個病,也就不找老伴了,沒能成家,沒能續下香火,我對不起你們,我過來後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老何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但很細微,細微到咫尺之遙的楊雪霏並沒有能夠察覺到,「我這一輩子,總是考慮別人了,卻沒能考慮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感受,我真的對不起你們,但是明年的這個時候,我馬上就要來見你們了,我們一家人也終於能夠團聚了。

」楊雪霏是第一次看見何建國哭,她曾經以為像何建國這樣鋼鐵般的男人是不會有淚水的,她有些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拿出自己的絲質手帕遞給了老何。

而何建國的話是這幺真切,又的確完全被當作了其言也善的臨終告別,她第一次覺得一個不一樣的,有些柔軟的何建國真實地展現在自己面前。

從陵園回上海的路就通暢了許多,把老何送到家後,楊雪霏開車到了附近的三甲醫院,上個星期她以女兒的身份陪著老何來這里看過醫生再做了復查,這次她是來取報告的,順便她又見了腦科專家吳醫生,吳醫生告訴她,老何最近的狀況尚屬不錯,應該是一直使用的進口葯物起了作用,但長期來看仍不樂觀,並且這種葯物十分昂貴,無法做長期打算。

被重病拖垮了家庭,這對楊雪霏來說是有過一次並再也不想有第二次的絕望回憶。

回到自己的家,楊雪霏感到無比的沉重,自己的親人也都早已離她而去,某種角度來說,她和老何有著共同悲慘的際遇,但何建國卻也終將不久於世間,這一切都讓她感到唏噓不已,在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淼小的,看著她滿櫥滿櫃的名牌衣物,皮鞋,箱包和動輒上萬的奢侈品,她第一次感到這些都是虛無的,她感到自己是干枯的,沒有靈魂的,她終於在無數次的掙扎中確認了那個從前的自己,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自己。

這座擁有兩千多萬居民的超級都市里,到處都在上演著人間的悲喜劇,因為無所不包,因為來自大江南北,不同職業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在此相遇,交融,所以在這里什幺都會發生,這就是大都市的魅力所在啊。

來自的西北農村的未成年男孩小劉也正在苦惱著,心中充滿著愧疚和罪惡感,只不過與楊雪霏不同,他的感情要單純的多。

自從上次被童娜邀請去她家做客,兩人酒後發生了性關系,距今已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對於年輕的小劉來說無比煎熬。

他幾乎每天都在躲著童娜,另一方面,童娜那成熟性感的白嫩嬌軀又每日每夜地在他的腦海中翻滾著,16歲的他顯然還不夠成熟到能夠安然經受這樣的交叉折磨。

小劉的業績還是不好,他太靦腆了,在這個行業,要想出人頭地,坑蒙拐騙不說,心狠手辣是必須的。

這一個多月來他只做成過兩筆租賃的生意,不但拿不到什幺提成,還老是被經理呼來喚去,有時還會被罵的狗血噴頭。

小劉總是會偷偷觀察童娜,盡管童娜出現在隔壁店里的機會並不多,同樣的一件事,童娜的應對和小劉的反應簡直是太不一樣了,她好像總是什幺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是那幺得體大方,成熟美麗,偶爾面對面遇見小劉時,她還是會像從前一樣親切地打招呼,露出醉人的微笑。

這個陽光有些嫵媚,氣溫開始有升高跡象的春日下午,一個多月來,在店門口的這條馬路的另一頭,童娜和小劉第三次不期而遇了。

小劉剛剛帶客戶看了房,但是那對中年夫妻顯然並不滿意,他是失落的,但在遇到童娜時,這種失落卻變成了六神無主的落魄。

「對了,小劉。

」「嗯?」他年輕的聲音帶著顫抖,鼓起勇氣,卻又不知說什幺才好。

「姐……」「最近怎幺好像都沒怎幺見到你?」「這……」小劉結結巴巴地,怎幺都答不上來。

「看來你最近工作上挺忙的啊,忙是好事啊。

」童娜嬌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話中有話的意思,一如以往的直率坦誠。

「不……不是……」「不忙嗎?」「嗯……」「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嗎?到我家來玩吧,我家里新買了個游戲機,什幺playstation4的,我也不太會玩,你們男孩子的東西,教教我唄。

」小劉的慌張溢於言表,腦海中無數畫面的言語閃過,卻始終沉默著沒有回答。

童娜的短裙有些短,光潔的大腿外是黑色的絲襪緊緊包裹著,透露出致命的誘惑力,修長的美腿和棕色的粗跟高跟鞋對於年輕的他來說,無疑都是挑逗的化身。

並不扎眼的陽光下,他微微抬起頭,是她那成熟的,嬌艷欲滴的紅chún,如果這不是川流不息的街道,他想他可能會忍不住就吻了上去。

童娜似乎看出一些別樣的事態緣由,畢竟她是童娜,經歷過無數老少貧富男人。

「你是不是還在為上次那件事情感到不好意思?」看到小劉沒做應答,她似乎更確定了。

「這本來是大人才能做的事情,我把你也拖進來,對不起。

」「我也是大人!」「是是,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

」童娜調笑著,她似乎更美了。

「我……」「今天晚上你來我家玩嗎?教教我怎幺打游戲。

」「嗯。

」這一次小劉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望著童娜離去的婀娜身姿,他甚至感到自己的下體堅硬了,為了不讓自己失態,他趕緊拿包遮住,卻不料欲蓋彌彰,整個人更奇怪了。

華燈初上的夜,盡管天氣漸暖,到了夜間卻還是有一絲涼意。

在這個高檔小區的一角,一套普通的卻又極其昂貴的頂樓復式居室,上層的卧室,女主人在澳大利亞旅游時拍攝的相片就靜靜地躺在床頭櫃的相框里,相片里的她背後是蜚聲世界的悉尼歌劇院,女主人jīng致的五官因為她燦爛的笑容而顯得更加迷人。

相片正對著的,寬大的床上,33歲的女主人正和一名16歲的少年全身赤裸地交媾在一起。

少婦xiōng前那對木瓜般的白膩雪乳波浪般起伏著,她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氣息,卻又總是被少年莽撞的沖擊打亂自己的節奏,雪白的肌膚因為興奮而微紅,嘴里不時地發出銷魂的嬌吟。

「你不會玩游戲你倒是早說啊……姐帶你玩別的游戲……」童娜還在戲謔地挑逗著小劉,她的聲音其實並算不得有那幺好聽,但每一句都能讓男孩骨頭都酥麻了。

「姐……我以後都要和你玩這個……」小劉一邊賣力地挺動著下身,一邊胡亂地親吻著童娜的脖子,讓童娜的名貴香水味道盡情地鑽入他的鼻孔,他的中樞神經。

「用力啊……啊……好弟弟……」隨著男孩肏干速度的加快,童娜的呻吟也開始迷亂起來。

兩人的結合部是「噗嗤噗嗤」的無盡水聲,童娜從未想過和一個十六歲的,才剛剛告別處子之身的少年做愛是如此的刺激,差不多是10年前,她曾經和一個只有14歲的小處男做過愛,當時是男孩的父親為了給他破處把他帶到了會所,男孩的父親就在一旁看著,可所有的刺激卻大概僅限於此,男孩生澀的動作讓她感受不到快感,還有些生疼,不得章法的賣力甚至有些好笑,後來還是男孩的父親親自言傳身教,才讓她被少許勾起的欲火得到了滿足。

童娜主動引導著小劉進行著整個性交的過程,她翻過身,整個人香汗淋漓,挺直了身子蹲坐在年輕男孩的軀體上,然後不知疲倦地再次做起上下活塞運動。

男孩有著不錯的本錢,悟性也不錯,在童娜的指導下越戰越勇,和年輕的男孩yīn陽交合,自己也會越發的顯得年輕吧,從前那些覬覦著自己年輕身體的老男人們難道不是一樣的想法嗎?自己在16歲的時候,村里那些孤寡的老頭就一直用異樣的眼光盯著她這個村里最漂亮的姑娘;進入社會後不久,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就用區區幾百塊錢拿走了她的貞cào;淪落風塵時,她從不像有些清高的楊雪霏那樣,為了賺錢童娜是有名的不挑客,一個當時已經七十多歲的老頭子每個月都會把自己一大半的退休工資花在她的身上,而她從沒皺過一次眉頭;再後來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童娜如今的財富就是建立在那許許多多個已經入土為安的老頭子身上的,那些老男人們渴望從她身上榨取的年輕的活力,如今自己也正在年輕男孩的身上找回了那幺一小點平衡,是不是也有些可笑和諷刺呢?男孩做的還不錯,和那些上了年紀的男人比起來,畢竟年輕有活力,機械且枯燥的抽chā帶來的是無盡的快感,堅硬的肉bàng在她狹長的yīn道里肆意地來回抽動穿梭,雖然技術略顯的生疏,但那份干勁值得肯定。

男孩賣力的呼喊,少婦醉人的呻吟,伴隨著男女交歡時的yín聲浪語,這一副春宮圖,居然能夠嗅得出yín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