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2)

謝雲時也是累極了,才會抱著變成毛團的傅星河睡了過去。又或者是因為傅星河毛茸茸的觸感讓他非常放心,使得他緊綳著的神經松懈了下來,一下子就睡著了。

睡了大抵三四個時辰,謝雲時只是稍稍的動了動肩膀,就被自己肩上的傷給疼醒了。

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見的是蓬松的毛團,緊接著才發現自己竟然枕在自家師弟身上,那蓬松柔軟的感覺讓一時半會都不想起來。

傅星河此時真的卷成了毛團,幾乎是蜷縮著睡著的,甚至還用尾巴擋住了自己的臉。要不是親眼看見傅星河變成了這樣,不然謝雲時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家師弟。

看傅星河這副模樣,應該是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畢竟夷珞和伏白那兩只妖修在追殺他們,而他又受了傷,傅星河當然要警惕一些。

肩上的疼痛感又是傳了過來,謝雲時不得已,只好捂著傷口坐起身來。

他盡量將動作放到最輕,避免自己吵醒傅星河。

不過他只是起身,就立馬驚醒了傅星河。

傅星河睜開雙眼看著他,隨後站起身來,想也不想的就撲進謝雲時的懷里,隨後趴在謝雲時的懷里繼續閉上雙眼。

「……」謝雲時看著鑽入自己懷里的傅星河,還好傅星河現在是妖獸的外表,不然就這樣鑽入他的懷里,很容易讓他遐想。

仔細一想想,自家師弟跟自己撒嬌好像有點不太可能,反倒而有點像是「該你守夜」了這樣的情況。

傅星河這突然間妖化,雖說眼下除了模樣變成妖獸以外,還沒有其他的症狀出現,但謝雲時心里還是很擔心。

而他也不清楚傅星河現在是什么想法,看來也不會比他好到哪里去。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傅星河的腦袋,傅星河的尾巴就開始晃了晃去。這讓他不禁看了兩眼傅星河的尾巴。自家師弟這副模樣,好像是特別喜歡自己摸他……

這讓謝雲時有些疑惑起來,自從變成妖獸之後,師弟好像特別能夠接受自己摸他,要是之前,幾乎是連碰都不可能的。

「呃……」謝雲時忍不住發出了聲音,「師弟,你還是師弟么?」

或許是他問的問題太蠢了,讓原本正眯眼小憩的傅星河蹭的起身來,狠狠咬了他的手。

要不是因為出聲就會變成嗷嗷叫,傅星河這時候怕是要凶他的。

這回倒是被咬的謝雲時嗷嗷叫了,因為傅星河這一次特別用力。

覺得還不解氣的傅星河甚至撓了他,爪子還算是很鋒利的,這一撓真撓出了幾道抓痕。他本沒想傷了謝雲時,只是不知道怎么把爪子收起來,也不知道怎么控制力道,以至於真的把謝雲時給抓傷了。

他著急的晃起尾巴來,盯著謝雲時的傷口看。

謝雲時剛才覺得吃痛了一下,然後就發現自己的衣衫被劃破了,甚至還出現了幾道淺淺的血痕,也不深,只是傷到了些許皮毛。

見傅星河一直盯著看,似乎還有些慌張。雖說變成妖獸了,但是傅星河那一雙眼還是潤潤靈動的,清澈如同湖水,閃耀仿若星辰。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他好像比較能夠讀懂傅星河的表情了?

他晃神一會,傅星河還在盯著看,他忙道,「沒事,小傷罷了。」

「……」傅星河抬眼瞥著他,然後用粉嫩嫩的爪子拍在謝雲時的胸膛上,因為扯不開謝雲時的衣衫,他只能是用撓的。

不過他這次撓得很小心翼翼,利爪都被他收了起來,避免傷到謝雲時。

「怎么了?」謝雲時抬起手來,抓住傅星河的小肉爪,不太明白的看著自家師弟。但在他抓到小肉爪的一剎那,那軟軟乎乎的小爪子直接戳了謝雲時的心。

他忍不住的揉了兩下傅星河的小肉爪,師弟這樣子簡直就是犯規,讓他整顆心融化了都。

傅星河都不知道謝雲時為什么突然揉起自己的小爪子,正當他疑惑的時候,謝雲時倏地將他一抱,將臉埋入他蓬松柔軟的毛里蹭了蹭。

有這個機會,謝雲時可不想浪費啊。

但他現在最重要的好像不是蹭傅星河柔軟的毛,而是要想辦法讓傅星河恢復原狀……

傅星河沒一爪子呼過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本來還以為謝雲時要干嘛,結果竟然是做這種事情!

該不會自家師兄其實一直盯著的是他的耳朵和尾巴?最近和他親近一些了,也是因為這一對耳朵還有尾巴?

這時一夜已經過去,天開始泛起了魚肚白,漸漸明亮了起來。

傅星河還沒有細想謝雲時近來對自己態度變化的原因,就忽然見自己的小爪子變了樣。

幾乎是沒有任何預料的,連噗通一聲都沒有,傅星河竟是從一只妖獸變回了原本的樣子!當然,耳朵和尾巴還是殘留了下來。

「!!」傅星河親眼看著自己的變化,還沒來得及出聲,連謝雲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謝雲時驀地放開傅星河,緊接著映入眼簾的就是恢復成人形的自家師弟,忍不住低頭順著傅星河的鎖骨下一看,發現還是個什么都沒有穿的師弟……

見他低頭看著自己,傅星河也不禁低頭一看。

沒等傅星河反應過來,謝雲時就蹭的起身來,馬上背對著傅星河,「師弟,你恢復原狀了……先,先穿衣衫罷……」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緊張,明明他和傅星河都是男子,看了一眼也不應當心臟跳得亂七八糟的,但他現在就是心跳加速到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這種心跳的感覺還和傅星河是妖獸的時候不一樣,雖說傅星河是妖獸時,他也有些心跳加速,但卻沒有這種緊張感。

而且一想到剛才看了一眼傅星河那什么的樣子,他就又有些慌亂起來。

面對毛團的師弟他都沒有這樣,畢竟他很喜歡那種毛茸茸的觸感,要是不摸的話豈不是要丟失這絕佳的機會?

嗯?喜歡?

「師兄,可以了。」傅星河淡淡的聲音響起,把正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謝雲時給嚇了一跳。

「是,是么……」謝雲時應了一聲,看上去還有些慌亂。

傅星河挑著眉尖看著謝雲時,不過他的耳朵和尾巴卻是垂了下來,因為謝雲時的反應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樣,反倒而有點像是被驚嚇到。

謝雲時轉身過來,偷偷瞄了傅星河一眼,生怕被傅星河發現,他又是迅速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昨兒個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妖化了,又突然恢復了?」謝雲時為了掩蓋自己的慌張,而立即出聲說道。

「不太清楚……」昨天變化的太突然,傅星河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覺得一陣劇痛之後,再醒來就是妖獸的模樣了。

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最起碼傅星河覺得比妖獸形態要好的多。

倏地,他轉過頭來瞪著謝雲時,把謝雲時嚇了一跳。

謝雲時以為傅星河要找他算賬,結果沒想到傅星河只是要替他的傷口換葯。

看著眼前正蹙著眉換葯的傅星河,他覺得自己昨兒個才剛稍稍讀懂傅星河的表情,今天傅星河恢復了,他又看不懂了。

都是因為剛才胡思亂想,以至於他現在都沒辦法好好的直視傅星河。

想到自己可能是喜歡傅星河,謝雲時就有點沒有辦法正眼去看傅星河。而且,他是知道傅星河未必像是他之前所想的那樣,但是不太喜歡他是肯定的。

「師兄。」突然聽到傅星河的聲音,謝雲時的思緒又是被拉了回來。

傅星河斜睨著謝雲時,覺得今天的謝雲時有點奇怪。

該不會是看見他什么都沒穿的模樣,動了什么心思罷?傅星河微微眯了眯雙眼,在謝雲時轉過視線來看他的一剎那,他突然伸手一碰謝雲時下邊的敏感處。

「你作甚么!」謝雲時幾乎整個人跳了起來,喊了一聲。

傅星河冷著一張臉,剛才的那動作對他而言好像無關痛癢。好像的確是無關痛癢,畢竟被摸的人是謝雲時。

只聽傅星河說,「我以為你對我起了歹心,表情也奇怪得很。」忽的,他將手放在腰間的劍鞘上,「還好,你要是敢對我動什么心思,我就把你剁了。」

「……」謝雲時有點受到打擊。

不是因為傅星河說了這樣的話,而是傅星河做了這樣的動作。自家師弟是會作出這種事情的人么……謝雲時有想要面壁的沖動。

只是他沒注意,傅星河說話是挺有底氣的,但內心已經動搖到了不行。

想到自己一時沖動去驗證了,他就想把自己的手給先剁掉!最讓他動搖的是,謝雲時竟然真的一點歹心都沒有起,雖然嘴上威脅,不過他恨不得謝雲時對自己歹心。

氣氛一度變得很尷尬,傅星河的耳朵和尾巴又是垂了下來。

「對了。」謝雲時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現在我們雖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突然變成妖獸,但昨天在靈脈洞窟里看到的那陣圖,對妖修而言好像很重要。」

若不是很重要,也犯不著殺人滅口。

且從那夷珞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來,是下了狠的。

「嗯……看來靈脈洞窟的確有所蹊蹺,只是你我二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陣法的陣圖。」傅星河回道。聽他語氣自然,好像也沒有把剛才那件事放在心上。

謝雲時一聽,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應該太在意。

「那不如去問問精通陣法之人?」謝雲時撇去那種尷尬的感覺,正色道,「不過沒來得及畫下那陣圖……」

元嬰修士雖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那畢竟是陣圖,僅憑一眼而記下來的大概形狀定是有不符合的地方。陣圖是一處都不能夠出錯的,要不然陣法就不可能生效。

那個陣圖繪制得又繁復,很多細節謝雲時都想不起來。

就在謝雲時認真回想那陣圖大抵是怎么繪制的時候,旁邊的傅星河就已經用樹枝在地上畫出了靈脈洞窟的陣圖,甚至還問了一句,「那陣圖是這樣的么?」

謝雲時愣了愣,沒想到傅星河竟然會記得,低頭一看發現傅星河畫的和他印象中的陣圖還真是大部分相似。盡管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遺漏的地方,但眼前也只能如此了。

畢竟他們不可能再回到靈脈洞窟一次,誰也不知道夷珞和伏白會不會在那兒設下陷阱。

「沒想到師弟你還記得,這樣一來只要找到精通陣法的修士就可以了。」謝雲時說。

傅星河瞥了他一眼,「誰像是你這么蠢,除了你怕是誰都能記得住。」

謝雲時突然有點懷念昨晚的時光了是怎么一回事?雖然自家師弟會咬自己,但也不是真咬。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會直面感受到師弟的嫌棄。

不過被傅星河欺負習慣了,謝雲時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但他會避開這個話題,「咳,精通陣法之人,我還真知道一個。」

「誰?」傅星河挑眉。

「墨霜剎的雁初。」謝雲時回道。

墨霜剎的雁初不單單在修煉上天賦異稟,在陣法上也是如此,可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傅星河不喜歡和其他人打交道,因此只是聽過這個名字,卻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既然謝雲時說那個雁初精通陣法,那么他們現在好像除了去找那個雁初之外,沒有其他的打算了。

夷珞和伏白兩名妖修像是有所圖謀,要是放任不管恐怕會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