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誰掌正邪黑白(1 / 2)

快穿之妲己 若然晴空 2089 字 2020-06-09

慕容鳳雖然接管了合歡道, 但並不在意雙修之事, 甚至十分厭惡男子,合歡道荒淫,兩廂情願還好,一旦有欺男霸女之事落進她眼里,必然惹來雷霆手段血洗。

起初自然是怨聲載道, 但慕容鳳根骨早廢, 一身靈根乃是後天拼湊而來, 加之正統道家功法同魔功逆修,已然飛升無望, 她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也為女兒留有後路,所以她斗法之時不顧一切, 出手狠辣無比, 別說是合歡道的人,就是上魔九道, 也幾乎沒人敢惹她。

隨著慕容鳳的整頓,合歡道漸漸入了魔道同門的眼, 除了修煉功法不同之外,似乎和正統魔修也沒有了太大的區別, 甚至因為當初慕容鳳在正道的名聲, 除了出雲宮仍舊不死不休之外,偶有合歡道的魔修行走在外,也不會惹來毫無緣由的追殺了。

花奴半跪伏在梳妝鏡邊, 微微直起身,蔥白的指尖挑起一點嫣紅的口脂,緩緩按上妲己的唇,口脂細淡暈開,將本就偏紅的唇色染得越發嬌艷欲滴。

「有些日子沒聽見嬌兒的動靜了,她又去哪兒淘氣了?」妲己微微側目,看向花奴,語氣不緊不慢,似乎還帶著些許笑意。

花奴低下頭,嘴角噙著一抹淺淡的弧度,就像是說起自己的孩子似的,柔聲道:「少主一向是愛玩鬧的,她剛剛結丹,心頭一塊大石放下了,可不得好生歇歇……奴聽人回來報,說是在南邊遇上一行低階的修士,偏給她混進去了,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游歷呢。」

也難怪花奴放松,在高階的修士眼里,幾個金丹期的小娃娃還不如眼前地上一粒塵埃,慕容嬌身邊的護衛眾多,出事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心頭突然一緊,妲己知道這是慕容鳳的執念仍在,她卻動也沒動,唇角笑意淡去,輕聲說道:「她金丹初成,又不像旁人,叫她閉關不肯聽,又跑出去玩鬧……」

花奴頭也不抬,但語氣立刻跟著變了,「少主也是兩百歲的人了,還總是惹宗主生氣,真該好好教訓,奴這就派人去把她找回來!」

妲己微微俯身,托起跪在地上的花奴的下巴,在花奴幾乎有些受寵若驚的眼神中,緩緩勾唇一笑,「你親自去一趟,嬌兒要是不肯回來,打斷她的腿,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微微上挑,就像一根輕羽在心頭撩撥過去,花奴的臉頰暈紅,微微點頭,別過視線,不敢再去看妲己的眼睛。

花奴走後,妲己微展袍袖,坐在慕容鳳平時坐的座位上,一道道玉簡整齊地擺放在面前,這是合歡道平日里的各項事務消息,每隔一段日子,就會統一由慕容鳳派在各處的人手送來。

妲己卻懶得去看一眼,她拿起一道玉簡,圓光術法附著其上,花奴的模樣頓時出現在了玉簡上面。

身為慕容鳳的貼身侍女,花奴從慕容鳳還沒有當上合歡道之主前,就跟在了她的身邊,花奴天資不錯,如今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只差臨門一腳就能突破化神,這次她出去找慕容嬌,身邊並沒有跟著人。

花奴習練的不是合歡道,而是正統的出雲宮道法,慕容鳳親自教的,這次出去旨在接人,更何況慕容嬌身邊有人保護,她一點也沒有把那些低階的正道修士放在眼里。

慕容嬌雖然是慕容鳳懷胎所生,卻沒有繼承她一絲血脈,不僅天資極差,就連脾氣也十分驕縱,妲己雖然能從慕容鳳的記憶里看出一點端倪,但還是不如親眼在圓光術里見的真切。

從血蜘蛛洞里出來,一行六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了些傷勢,鍾清兒捂著受傷的胳膊,狠狠瞪了慕容嬌一眼,忍住氣道:「師兄,剛剛周師妹推我擋那血蜘蛛一擊,事情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慕容嬌大聲道:「明明是你慢了一步,我都喊小心了,你自己分神,還來怪我?」

鍾傑看不下去,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現在對你叫一聲小心,再砍你一刀,是不是你沒躲過去,不算是我的錯?」

鍾清兒委屈地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師兄……」

被稱為師兄的青年一襲玄天宗嫡傳弟子的白底玄邊袍服,俊眼飛眉,笑意盈盈。他看了鍾清兒一眼,目光流轉間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之態,語氣卻是輕描淡寫的,「周師妹推人的時候,我也瞧見了。」

慕容嬌臉色一變,張口就要反駁,江不越的嘴角卻微微泛上一點笑意。

「鍾師妹,你是金丹中期的修士,這位周師妹身上天劫余韻都不曾散去,想來剛剛晉階不滿一年,以你的修為,她推你一把,你會躲不開?」

這下連帶著鍾清兒的臉色也變了,她似乎想要辯解什么,就聽江不越正了語氣,道:「兩位師妹一路不和,江某知道,平日里小打小鬧還好,生死關頭,實在讓人心寒。與其躲躲閃閃,倒不如今日說開了的好,江某同鍾師弟,王師弟,章師弟一道,為兩位師妹做和解人,如何?」

鍾清兒還指望著自家兄長幫自己說話,沒想到鍾傑聽了江不越的話,居然瞪了她一眼,她委委屈屈地看向慕容嬌,慕容嬌比她還委屈,卻在江不越隱隱含笑又帶著些許認真鼓勵的眼神中紅了臉,主動上前一點。

「我,我推你是我不對,可你也故意陷害我了,我們就算兩清了……」慕容嬌咬著嘴唇說道。

鍾清兒看了看江不越,江不越對她微微一點頭,嘴角彎了彎,她的臉也紅了,輕哼了一聲,算是揭過了此事。

章秋落後一些,想要去安慰慕容嬌,只是沒等靠近,就被慕容嬌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走快了幾步,眼神卻陰鷙了下來,江不越似有所覺,微微回眸看了他一眼,但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