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倆位的素面。」

小二聲音淡淡的，不帶一絲情緒，但是很快他就拐到蘇落他們這一桌。

「您的醬肘子、清蒸鰣魚、白切肉……」小二聲音催響，每個菜名咬字都很重，似乎故意說給那吃兩碗素面的道士他們聽的。

蘇落抬頭望去，果然看到那粉雕玉琢小姑娘萌萌的大眼望過來。

老道士沒好氣拿筷子悄悄碗：「吃面啦吃面啦。」

小姑娘翻個白眼，小小的手指握著一雙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夾著，無精打采的樣子，像極了蔫了吧唧的小白菜。

那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老道士沒好氣瞅她一眼：「腦子里想著醬肘子，就著醬肘子將面吞下，快點。」

小女孩蔫頭蔫腦的，郁悶極了的樣子：「如果獅虎沒有將最後一塊銀子送那位小姐姐，我們現在還能吃肉肉呢。」

老道士輕咳一聲：「吃面！」

小女孩瞥了老道士一眼：「咱家都吃不起面了，師父還把銀子送人家，小菜包早晚會被師父餓死。」

小女孩的聲音不大，可足夠讓附近幾桌人聽見了，大家都紛紛用譴責目光望著老道。

老道老臉一紅，硬著頭皮給小女孩解釋：「那不是因為人家賣身葬父嘛……」

小女孩一邊狠狠咬了一根素面，一邊白了自家老獅虎一眼：「可是回頭人家不利索的卷鋪蓋跑走了嗎？我還看到她買肉肉吃了呢！」

老道：「……咳咳，那獅虎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這么……咳咳咳……」

小女孩攤開手：「拿來。」

老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