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節(2 / 2)

灼熱的情火在寶玉的眼底閃爍,他還未看清楚房內身影,親昵的稱呼已經脫口而出。

「啊」一聲低叫響起,不過那不是薛姨媽驚喜的歡呼,而是美婦人的驚慌與羞窘。

薛姨媽的確就在房中,不過她身邊還有一個人她的兒媳香菱。

寶玉急忙閉上嘴,隨即又恢復自然的微笑,不落痕跡的行禮請安道:「姨媽,寶玉向您請安了。」

寶玉的舉止立刻化解薛姨媽的驚慌,她以香菱看不到的角度向寶玉拋了一個含嗔帶怨的秋波,才故作自然的回應道:「玉兒你來了,快過來讓姨媽仔細瞧一瞧。」

「香菱見過寶二爺。」

寶玉與薛姨媽一閃而逝的異常並未引起香菱的注意,日漸開朗的她露出燦爛的微笑,主動向寶玉盈盈一禮。

「姐姐多禮了」

寶玉眼睛一亮,首次發覺香菱除了嬌柔之外,也有明艷照人之處,他不由自主走上前幾步。

「姐姐往後就不要這么多禮了,我與園中姐妹一向隨便,如果這樣多禮還不累死你這樣顯得過於生疏,好像我們不是一家人似的。」

香菱微微一愣,芳心油然生出一絲笑意:這寶二爺果然瘋言瘋語慣了,自己本與他就不是一家人,又何來「好像」之說

香菱正要開口回應,突然她鼻翼微微一顫,一股異樣從她心房一閃而過,令她突兀地呆滯起來。

這時寶玉已經從香菱身邊走過,沒有注意到香菱的異常,竟忍不住張開雙臂,撲向薛姨媽的懷抱。

這本是寶玉與薛姨媽之間習慣的動作,但關系突變後,薛姨媽反而變得「生疏」,她暗自緊張地看了看背對而立的香菱,隨即又閃開寶玉的摟抱。

「唉」

寶玉滿腔火熱而來,不料心情沒有變得舒暢,反而更加郁悶,再見香菱這個「大燈泡」沒有離去的意思,他暗自一嘆,終於想起飯士隱交托的正事。

「姐姐,你到姨媽府上有多少年了」寶玉出乎意料的問起毫不相干的問題:「我與你相熟這么久,還從未聽過你以前的事情,不知姐姐能否說來聽聽」

「這」身世一直是香菱深藏在心底的傷痕,她從來不願在人前提起,即使是讓她甚為欣賞的寶玉問起也一樣,她不由得遲疑起來。

「香菱,既然玉兒問起,你就說說吧,我也想聽聽。」薛姨媽以為寶玉是無話找話以遮掩羞人的私情,自然要大為配合。

見香菱依然面色猶豫,想偏的薛姨媽柔聲安慰道:「你這孩子有什么不可以說的不要不好意思,我與玉兒都不是嫌貧愛富的人。」

「對呀,姐姐就說吧」寶玉聰明的緊接道:「如果你家中還有親人,興許我們也能想辦法幫忙。」

「唔」被寶玉與薛姨媽如此情真意切的一番關懷,再加上寶玉提及親人,香菱深藏已久的悲傷終於如火山爆發般出來,再也抑制不住眼淚。

心靈的壁壘一旦打開,香菱再也不想獨自品嘗苦澀的眼淚,深藏的往事早已壓得她心房無比沉重,多少個午夜夢回都忍不住淚濕枕襟。

香菱從自小因騙子拐帶與親人失散說起,一直說到被薛蟠強搶,說到最後已是悲不自勝,就連薛姨媽也不禁對薛蟠的行為生出幾分怒意。

薛姨媽攬過哭泣的香菱,感慨萬千的嘆息道:「想不到你的身世原來這么苦,都怪為娘生下一個混帳兒子。」

「姐姐,聽你說來,你原本也是富貴人家出生,不知可還記得家住何方」

寶玉雖也感觸良多,但他早已知情,所以並未過於激動,而是一步步將話語帶到正題上。

「對呀」薛姨媽也從感傷中恢復,連聲撫慰道:「我們可以派人跟你父母聯系,也好讓你一家團聚。」

「沒用的」香菱不喜反悲,本已水霧彌漫的雙眸更是黯然無光,道:「我早已私下托人去老家查過,但已物是人非,只知道母親自我失蹤不久後就已亡故,而父親也失蹤不見了,就連留下來的宅院也因一把無名大火付之一炬」

香菱越說越悲傷,哽咽著斷斷續續說著,薛姨媽則聽得芳心發顫,不由自主緊了緊抱著香菱的手臂。

薛姨媽如水的雙眸閃現同情之色,發自真心的柔聲道:「孩子別哭了,這兒不就是你的家嗎蟠兒雖然混帳,但為娘會將你當成親女兒一樣疼愛。」

「母親」

感情的閘門已打開,香菱不禁一聲悲呼,撲入薛姨媽的懷抱。

寶玉終於也感受到悲傷的氣息,他幾次努力卻終始不能浮現自然的微笑,無可奈何下,他只得選擇沉默,沉默的等待一大一小兩位美人哭泣結束。

婆媳倆真情涌動,熱淚好似沒有盡頭般,直到寶玉感覺就快被淚水淹沒,這才雨過天晴、陽光明媚。

「姐姐,你剛才說你原來是姓甄名英蓮吧」等得不耐煩的寶玉不再多繞圈子,直接進入主題。

「是呀」香菱雙眸紅腫,淚痕猶在的玉臉不由得閃現羞赧的紅雲,畢竟讓相公以外的男子直呼閨名,令守禮的她很不適應。

「這可太巧了」

寶玉故作高聲驚嘆,如願以償的引起薛姨媽兩女的注意,他竭力保持平靜口吻,臉現回憶之狀,道:「前些時日我遇到一位中年文士,他好像也姓甄。」

薛姨媽嗔怪道:「你就是大驚小怪,這天下姓甄的人那么多,又有何稀奇」情懷激盪下,薛姨媽說話時隨意起來,未加掩飾的雙眸更是情絲彌漫、柔媚萬千。

「呵呵」寶玉未語先笑,一臉神秘地說:「姓甄是不怎么奇怪,可奇怪的是,這中年文士也自小走失一個女兒,終日四處尋找,他女兒也叫甄英蓮。」

「啊」未待寶玉說完,香菱不由得叫出聲,紛亂哀傷的心房剎那間高高懸起,她終於明白寶玉今日為何這么「奇怪」。

「寶玉,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甄、士、隱」

寶玉低沉而緩慢地說著,卻好似晴天霹靂般,在香菱的識海中炸響,每個字都是一聲驚雷,以至於香菱聽完「甄士隱」三字後,腦中一片空白,沒有喜怒、沒有哀愁,對於世間的一切都已無思無想。

「香菱姐姐」

寶玉話音一落,卻發現並未迎來想象中的激動痛哭,甚至是香菱的投懷送抱,反而是香菱怪異的木然、一片死寂般的木然。

片刻後,香菱身子一顫,急切地拉住寶玉的手,近似瘋狂的追問道:「二爺,我父親在哪兒請你告訴我他在哪兒」

耶,成功寶玉在心中一聲歡呼,面容依然強自保持平靜,順勢手腕一翻,反握住香菱的玉手,悄然大占便宜,道:「姐姐別急你父親真的叫甄士隱嗎」

「對,我父親就叫甄士隱」

香菱從未想過會有喜從天降的一日,過度的驚喜讓她拋棄所有的禮儀、全部的教條,絲毫不避嫌疑的與寶玉肌膚相觸。

「世上還有如此巧合之事」薛姨媽不由得大為驚嘆,芳心也為香菱歡喜興奮,道:「玉兒,你知道的話就快說吧,不要總是弄得人不上不下的。」

薛姨媽說完這番話,卻見寶玉眼神古怪地看著她,這才發現其中無比暖昧之處,那「不上不下」幾字更羞得她無地自容。

第九章 香菱尋親

香菱可沒有心思注意薛姨媽與寶玉的暖昧,繼續連聲追問甄士隱的事情。寶玉終於開了金口,卻讓一大一小兩位美人同時大失所望。

「姐姐,我是見過你父親一面,但卻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表面上寶玉一臉惋惜,可心中無賴的意念卻盤旋不休:呵呵如果這樣就讓你父女團聚,我豈不是白白浪費這么好的機會況且若是甄士隱立刻帶你遠走高飛,那我的智囊軍師又到哪兒找

寶玉的話音未落,香菱已是一聲哀鳴,本已爬到希望頂峰的她一下子跌入絕望的深淵,失去依托的靈魂飛速向黑暗墮落。

沒有一絲牽掛、沒有一絲留戀,巨大的打擊讓香菱再也難以承受,本已不堪重負的心靈之牆剎那間裂痕斑駁,岌岌可危。

「菱兒,你可別嚇為娘」薛姨媽立刻驚聲呼叫道。

香菱的身子雖然與薛姨媽近在咫尺,但遠在天涯的心靈卻無法被喚醒,她茫然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可惜丟失的靈魂依然沒有絲毫蹤影。

大悲無聲,大哭無淚

唉怎么會這樣寶玉瞬間臉色發白,沒想到小小的私心竟然換來這樣的結果,他人生少有地後悔了,但既然心生悔意,他自然要設法亡羊補牢。

寶玉心神一動,法力融入話語中,聲調直透香菱的心海深處。

「姐姐,我是不知你父親在何處不過有一個人肯定知道,我也是透過她才認識你父親的。」

「誰誰認識我父親」

香菱嬌軀一顫,被寶玉的法力喚回魂魄,希望再次從她眼中閃現。

這次寶玉不敢再賣關子,簡潔地回應道:「櫳翠庵的妙玉仙姑,你父親是她的同門修道之人。」

「妙玉」香菱驚喜不已地重復一遍,得到寶玉重重的點頭確認後,她纖細的嬌軀憑空涌現無盡的力量,好似彈簧般蹦起來。

「寶玉,謝謝你」

鄭重的道謝聲還沒有消散,香菱已經飛速遠去,只留下輕微晃動的門簾,訴說著適才匪夷所思的一幕。

人體潛能果然無限寶玉感慨萬千,與同樣震驚的薛姨媽相視一笑,兩人的心房不約而同灼熱起來。

寶玉大手一摟,將薛姨媽摟入懷中,火熱的紅唇挾帶著多日的思念印上薛姨媽的朱唇。

「玉兒,別小心,香菱萬一回來」

一番纏綿的深吻後,薛姨媽扭動著身子,玉手綿軟地推拒寶玉作惡的大手。寶玉怎會輕言放棄他大手凌空一揮,門扉悠然關閉,結界的力量更封鎖整間卧房,外人再也進不來,薛姨媽也逃不出去。

錦衣華服件件飄飛,片刻間,赤裸的陽剛之軀與柔媚女體已經完美交融。

「小壞蛋,這么久不見,還是這么壞」

薛姨媽白了寶玉一眼,話語雖帶矜持,但嬌軀已是激情彌漫,不由自主配合著寶玉大手的移動。

「姨媽寶貝兒,你不想我這樣對你嗎」

先前被迫中斷的親昵稱呼終於沖出寶玉的心窩,寶玉雙指輕輕夾起脹大的乳珠,一臉壞笑地逼視著薛姨媽,道:「我可是一直想著我的好姨媽呢」

「姨媽也想你,我的好玉兒」在情火的肆虐下,薛姨媽美眸嫵媚欲滴,羞聲道:「姨媽一直在等你,你終於來了,也不枉姨媽念你一場。」

卧房內,暗香流轉,肉色彌漫。

「嗯」薛姨媽耐不住心房的火熱沖擊,玉手勾住寶玉的肩背,身子主動倒向床榻。

「噢」

寶玉輕柔有力的往前一挺,隨即發出滿足的呻吟。

陽根沖開兩瓣蔭唇,插入蜜穴深處,直至火熱的「小寶玉」深埋在桃源內,寶玉這才停住一往無前的攻勢。

「噗哧、噗哧」

陽剛之軀開始上下起伏,帶動著柔媚嬌軀來回迎合。

曾經的天籟交響曲再次奏響,時而好似高山流水,低沉婉轉,時而好似珠滾玉盤,清脆悅耳。

「呀」薛姨媽終於也嘗到寶玉力量暴增後的威力,不到一刻鍾,她的腳尖與大腿就緊緊綳成一線,穿雲裂空的驚叫迸射而出。

「啪啪」

幾乎是薛姨媽春潮奔涌的同一剎那,寶玉的下體好似打樁機般猛烈聳動起來,肉體撞擊的聲浪震得卧房一陣陣顫抖。

「啊哦寶玉、寶玉」

薛姨媽不停在高潮的浪尖上拋盪,她時而四肢緊纏寶玉,時而渾身癱軟如泥,偶爾還會銀牙發癢,在寶玉的肩膀上留下不倫的印記。

「寶玉,不要啦啊嗚,姨媽不行啦」極度的高潮令薛姨媽的呻吟如泣似訴。

此時,寶玉將薛姨媽抱起來,開始又一輪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rou棒在花徑內一番聳動後,薛姨媽竟神奇地恢復力量,坐在寶玉的懷中,肥美的屁股好似雪白的磨盤般急速旋轉起來。

「啊」

又是一聲快樂的尖叫,薛姨媽已經趴在床邊,寶玉則傲然站在她身後,rou棒緩慢而堅定地插入薛姨媽的後庭深處。

薛姨媽的歡鳴越來越虛弱、身子越來越醉軟。

終於寶玉開始最後的沖刺,陽根瞬間快如閃電、猛如雷霆,就在速度與力量都達至巔峰的剎那,寶玉突然由動化靜,雙手緊緊摟住薛姨媽的腰肢。

「呃」

寶玉的悶哼聲穿透靈魂,岩漿則有如洪流般暴射而出。

那火熱的沖擊強而有力,令癱軟如水的薛姨媽再次驚聲尖叫,身子主動向後一撞,「啪」的一聲,肥美的臀丘仿佛與寶玉的小腹融為一體。

足足十幾秒後,寶玉緊綳的身軀這才緩緩放松,當他抱著薛姨媽軟倒在床榻上的剎那,玉柱再次一抖,射出最後一滴激情的jing液

大約一個時辰後,香菱一臉失望、悶悶不樂回到蘅蕪苑,而薛姨媽臉上的春色已經消失不見,又變成那個優雅華貴的薛家女主人。

寶玉偷偷一樂,隨即略顯意外地道:「香菱姐姐,看你這模樣,難道妙玉也不知道你父親的下落」

「那倒不是。」香菱毫不避嫌地坐在寶玉身旁,失望道:「仙姑不在庵中,我等了很久也不見她回來,後來一個灶房的嬤嬤告訴我,妙玉仙姑已經幾日沒回到庵堂了。」

「那倒真是可惜。」

寶玉臉上一片惋惜,心中卻暗自竊喜:這是天意要幫助自己趁人之危呀,呵呵

「香菱,明日為娘陪你一起去見仙姑。」與寶玉激情纏綿後,薛姨媽心舒神爽,為人也更加和藹可親。

「也許我今日就能找到妙玉。」

雖然寶玉的話語不太肯定,仍然讓香菱心神大振,下意識期待寶玉再次帶給她驚喜。

未待寶玉開口,香菱已站了來,一把抓住寶玉的手大步向屋外沖去。

「菱姐姐,你這是」

「我們去找仙姑呀」

香菱很急,寶玉卻不快反慢,還將手從香菱的玉手掙脫開。

不待六神無主的香菱出聲,寶玉搶先解釋道:「我是知道妙玉仙姑有可能在何處,但你也知道她這人素來奇怪,那處地方只准我一人前去,還不能告訴旁人知曉,所以」說著,寶玉為難的拉長聲調。

話音未落,香菱自行補充寶玉的謊言:「原來是這樣我也知道這妙玉仙姑有些神通,那就不違背她的意思,你盡快去一趟吧,我等你。」說著,香菱身子一俯向寶玉行了一個大禮,道:「香菱謝過寶二爺成全,來世必當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好姐姐,請起」

寶玉對香菱的稱呼越來越親切,而在這特別的時刻,香菱自然不會有絲毫戒心,就此讓他從言語上一步步逼近。

不只是在言語上,寶玉在肢體上同樣迅速接近,他先強行扶起香菱下拜的嬌軀,隨即朗聲道:「好姐姐,你放心,就算是翻遍京城,我也會將妙玉找出來」寶玉鏗鏘的話語好似春風拂過,令香菱心房的暖流油然而生,她服侍薛蟠多年,薛蟠除了對她變態yin虐外,何曾說過如此暖心的話語

「寶玉,辛苦你了。」

香菱再次道謝,更因為心中那一縷微妙的變化,莫明紅霞悄然爬上她的臉頰。心緒紛亂的香菱當局者迷,還未察覺到異變,只是下意識低著頭,不敢與寶玉四目相視。

聰慧的薛姨媽卻是旁觀者清,她看出一絲不妥,意念一轉,急忙開口催促道:「玉兒,那你還不快去」

薛姨媽嬌軀一晃,自然的擋在香菱與寶玉之間。

薛姨媽告訴自己:這是在幫助兒子,以免兒媳紅杏出牆,但另一個聲音卻更強烈:自己是在吃醋,與兒媳搶奪情郎

在薛姨媽的催促下,寶玉快步走出衡蕪苑。

可寶玉並沒有立刻去尋找妙玉,而是腳步一轉,走向怡紅院,畢竟他已一夜未歸,雖然要為香菱盡心努力,但也絕不能忘了襲人她們。

一念至此,寶玉不由浮現自得其樂的苦笑:這樣算不算既愛新歡又不忘舊愛呢唉,可惜香菱不是自己的新歡。

胡思亂想之際,寶玉開始用術法「靈犀之音」呼喊妙玉,玄異的聲波四方盪漾而去,剎那間籠罩賈府方圓百里之地。

寶玉第二遍呼喚還未涌出識海,妙玉的回應已在他心間響起,兩人果然早已是心有靈犀。

「寶玉,是你嗎」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