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節(2 / 2)

話語微頓,見晴雯仍怒目相向,黔驢技窮的寶玉哀聲長嘆:「這樣你仍要懷疑,那叫我到哪兒找證據呀」

「我來證明」

不知道上天是否聽到寶玉的乞求,悅耳的天籟緊接著他的悲嘆聲響起,救好似仙女臨凡般御劍而來,仙氣飄渺中,將這平凡狹小的空間化作美麗的仙景。

「妙玉仙姑」晴雯驚喜交加的呼喚脫口而出,她毫不猶豫的拋棄寶玉,飛奔到妙玉身旁。

自賈政一事後,妙玉的神通廣大已深植在眾人心中,令見到妙玉的晴雯又急又快,將事情訴說一遍,敘述間又大大斥責寶玉一番。

妙玉的出現令寶玉精神大振,心定神安的他恢復悠然本色,笑吟吟的看著晴雯在那兒「誹謗」自己。

「晴雯妹妹,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其實我已經到了一會兒。」

「什么你早就到了那為什么」

晴雯的驚詫還未說出口,寶玉就已搶先嚷起來,對於妙玉的袖手旁觀大為埋怨:要是她能早點出現,那自己何須搞得如此焦頭爛額

「哼」妙玉少有的冷哼一聲,打斷寶玉的怨言,話語在怨懟中透出調侃之意「」我為何要幫你你不是玩得很開心嗎大色狼「

妙玉恨恨的話語替寶玉的人品打上印記,讓寶玉發覺自己一時的沖動不僅嚇到晴雯,恐怕在無意間還得罪到妙玉。

真衰呀寶玉苦笑一聲,輕聲解釋道:「我只是想與晴雯開個玩笑,沒想到卻嚇到她了」

「仙姑姐姐,他真的是寶玉呀」晴雯的懷疑終於消失九分,剩下的一分也在妙玉的點頭認可中徹底消散。

「你這大色狼」回嗔為喜的晴雯一個箭步沖到寶玉身前,雖無半點怨恨,但玉手卻不停的打著寶玉,拳拳命中,凶惡的色狼瞬間成為發怒羔羊的獵物。

「哎喲,晴雯,我錯了,別打」

寶玉雖然法力暴增,但他從未苦修,忍痛的毅力顯然還需要加強。

妙玉在一旁靜靜看著寶玉挨打,她的道心已亂,好不容易才忍住親自出手的沖動,而且還惡狠狠地瞪了寶玉一眼。

一番求饒後,寶玉終於反擊,他強行將晴雯摟抱入懷,正要盡情報復一番時,府門處卻傳來手下的回報讓他大感無趣。

「甄前輩回府了。」

守門的護衛忠實的履行主子的命令,沒想到換回的卻是主子暗中的埋怨:唉倒霉的一天

「妙玉姐姐,我回後院了,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晴雯已經打得雙拳發紅,不過臨走前還是不忘落井下石。

「賈公子,請問我女兒在何處」甄士隱還未走入,急切的聲音已經響起,此時他就是一個苦尋女兒的父親,哪有半點世外高人的味道

「居士不用急,令嬡英蓮就在我府中暫住,因為我先前還不能肯定她就是居士要找之人,所以還沒有告訴她這件事。不過居士放心,既然你能肯定,相信你們父女很快就能團聚。」

假寶玉為了得到一個軍師,不惜再次「阻撓」一對父女相見,果然夠狡猾無賴。

甄士隱果然對寶玉感激涕零,再次俯身一禮,道:「士隱謝過公子大恩,公子以後若有差遣,在下定然竭盡全力。」

「舉手之勞,居士太客氣了,請坐」只要不是面對自己的女人,寶玉總能從容應付、瀟灑自如。

時光在歡聲笑語中悄然流逝,寶玉與甄士隱一個是有心結納,一個是心存感激,自然相談甚歡。

在座三人中,唯有妙玉輕言淺笑,只是偶爾接上一、兩句而已,但就是這「偶爾」的一、兩句,已讓熟悉妙玉性情的甄士隱大為吃驚,再次在心中認定寶玉與妙玉不凡的關系。

寶玉心有所思,借著融洽的氣氛不著痕跡試探甄士隱的才能一番,對方的回應果然令他大為驚喜,不停在心中大嘆:人才,果然是人才如今自己缺的是什么就是人才

甄士隱雖是修道之人,但他可不像妙玉不識人間煙火,而為廣尋回愛女,他多年來踏遍千山萬水、大江南北,其見識遠非常人呵比。

同樣的,寶玉的話里行間也讓見多識廣的甄士隱人為驚佩,他沒想到寶小紀輕輕又生在世家大族,竟然如此見解超卓,可謂一針見血,新意無窮。

奇才這賈寶玉絕對是個萬年難得一遇的奇才甄士隱心中對寶玉的評價史厲害。

妙玉的美眸好似深潭般幽靜,可芳心倒未有何驚奇,她早已習慣寶玉帶來的驚喜,心房內唯有一絲淡淡的自豪流轉回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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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橫掃群妖

封面人物:王熙鳳

本集簡介:

為收甄士隱為謀士,假寶玉自導自演一齣「香菱認父」,成功收服甄士隱父女倆的心。暗算賈府的幕後黑手也在此時顯露身分,旋風真人與黑羽大王的夾擊讓假寶玉與妙玉身陷危機,危急之時,假寶玉竟使出齊天大聖之絕技

賈府大老爺賈敬仙逝,王熙鳳一肩扛起操辦大任,雖然忙碌不堪,但叔嫂二人情意相通,欲於停靈鐵檻寺時成就好事,假寶玉的如意算盤是否能如願

王熙鳳:賈璉之妻,寶玉的堂嫂,外表潑辣,內心堅貞。

平兒:賈璉的小妾,王熙鳳的心腹,溫婉可人,秀外慧中。

香菱:薛蟠的小妾。

妙玉:大荒山無稽崖最優秀的修真弟子。

甌士隱:香菱之父,無稽崖弟子。

黑羽大王:妖界四大妖王之一。

旋風真人:黑羽大王的同黨,一個千年老妖。

第一章 訂約仙子

紅樓別府內,談笑隨意,賓主盡歡。

寶玉見時機成熟,終於說出急需軍師相助的事情,話語末了,他神色一正,萬分真誠的懇求道:「還請居士助寶玉一臂之力,寶玉不為自己,只願用香煙之利造福蒼生,回報天地」

「這」甄士隱未料寶玉會有如此要求,重回紅塵打理俗事絕非他心中所願,可是寶玉又施了天大的恩惠,讓他一時猶豫,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寶玉何等聰明見甄士隱為難,立即打鐵趁熱地道:「寶玉也不是要居士長久相助,只須幫上一年就可,而且我會設法將香菱姐姐接入別府久居,讓她解開心結,與居士父女團聚。」

寶玉話語言真意切,心底卻大為偷笑:有了一年時間,一切必將走上軌道,而且即使沒有甄士隱的要求,自己也會主動將香菱「接」入別府,至於目的嗎

嘿嘿

「寶玉,那你說說看准備怎么扶貧濟困,不會是施粥布衣之類吧」妙玉突然插話,微帶調侃的話語不知是想助寶玉一臂之力,還是想戳破他的虛情假意

仙音飄動之際,妙玉悄然給了寶玉一記白眼,還未消失的怨懟令她忍不住給寶玉一個大大的難堪。

正在猶豫的甄士隱神色一正,凝神等待寶玉的回答,他也想聽一聽,造福蒼生可不是施粥布衣這等小事,否則天下也沒有貧苦二字。

妙玉故意的為難讓寶玉微微一愣,甄士隱認真的神色更讓他心房發緊,想不到隨口的話語會被抓住小辮子。

這一關過不了,事情定會泡湯,找不到軍師事小,被美人看低那可事大想到這里,寶玉坦然的目光無所畏懼地與兩個修真者平靜對視,而他腦海中則是開足馬力飛速旋轉,借著短短吃茶的時間,已經找到完美的說辭。

「甄大哥,你認為什么才是真正造福蒼生」

寶玉將茶杯放到桌上,雙目閃閃發光,言語之間自然而然拉近關系。

對於寶玉親切的稱呼甄士隱並未在意,心神正在認真思索,寶玉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深奧無比。

「是我們問你,你為何反過來問我們」妙玉笑語嬌嗔,卻毫不放松地緊逼道:「不要轉移話題,直接說出你自己的想法。」

「呵呵」寶玉輕聲淺笑,悄然回給妙玉一個另有深意的眼神,道:「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只要讓老百姓有飯吃、有衣穿,就是造福蒼生」話語微頓,寶玉向後一靠,不禁心生感慨道:「可惜天下如此之大,就算傾盡賈家所有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妙玉與甄士隱深切感受到寶玉話語中的感嘆,尤其是甄士隱,目光不由自主變了。

「所以要想真正造福蒼生,就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說至中途,寶玉不禁也陷入思考中,原本的幾分戲謔與敷衍之心就此悄然改變。

「只要我有了錢,就將各地孤苦無依的老人、流浪兒、殘疾之人全部聚在一起,給他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這辦法好是好,但就像賈公子先前所說,天下貧苦無依之人何其多,你這也是杯水車薪。」甄士隱被牽引著心緒盤旋,閱歷甚豐的他十分投入,提出心中疑問。

妙玉想不到意中人竟然真有計劃,她芳心一顫,怨懟也被寶玉少有的「偉大」驅散。

對紅塵俗世極為陌生的妙玉真心做起聽眾,一心想飛升天界的她,那近似偏執的道心也在這凝神靜聽之發生微妙的變化。

「甄大哥說得正是。」寶玉並未解釋太多,而是直入正題:「所以這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我們需要做的是讓世人能勇敢站起來自力更生,不靠施舍就能衣食無憂這才是真正的造福蒼生」

「賈兄弟的意思是說我們盡量雇佣貧寒之人做事,或者傳授他們生活的技能,這樣有工錢領,自然就無須施舍」

甄士隱的思緒順著寶玉的話語發展,心生敬佩的他在不知不覺中也親熱的稱呼寶玉。

「大哥說對一部分」

就算是沒有竿子寶玉也能往上爬,更何況甄士隱還主動拋出橄欖枝,此刻他的稱呼更是親熱無比。

寶玉認真的環視妙玉兩人一眼,語帶激昂的說道:「世人最需要的不是我們的施粥布衣,而是需要改變這兒」

來自現代的靈魂光芒四射,寶玉一臉神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即慷慨陳詞:「他們只要改變思想意識,自然就能擁有生存的本領,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到時何須我們施舍「

思想意識妙玉與甄士隱不約而同一愣,稟性不凡的兩人略一尋思,先後明白這新名詞的涵義,但兩人心中的迷惑卻更強:這「思想意識」如何提升

未待妙玉兩人發問,寶玉越說越興奮,已沉浸在美好的臆想中:「我會在大明朝舉國之地創建許多所學校,嗯,就是書院的意思」

一時興奮說漏嘴的寶玉索性不再改正,反正妙玉與甄士隱早已經被他所說驚得目瞪口呆。

「我的學校不收學費,專收窮人子弟,而且除了聘請老師教他們讀書識字之外,還會聘請精通各種技能的工匠當師傅,根據學生個人喜好各自學習一技之長,長大後自然就可以以此為生。」

寶玉說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不顧儀態的牛飲一口,然後繼續滔滔不絕,沉浸在偉大的夢想中。

「我們不收學費,再為學生提供一日三餐,居住偏遠的學生還可以住在學校,總之一切都是免費,最終目的就是讓他們長大後能自力更生。」

寶玉的雙目不由得浮現強烈的向往與期待,道:「如此幾年或十幾年之後,這些長大的小孩就可以成為各行各業的有用之才,而對他們唯一的要求只有一個定期回來教授下一代學生,這樣既可以讓更多人受益,也可以保證教育的長久與恆遠」

一時激動下,無數新鮮名詞從寶玉的嘴里不停冒出,他自動補充道:「教育就是傳授學問的意思」

這樣也行還真能行

寶玉一番慷慨激昂過後,大受震驚的妙玉與甄士隱同時發呆。

良久的沉默後,甄士隱從美好憧憬中回過神來,忍不住拍案驚嘆:「兄弟,為兄今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雖然還不是十分明白,但為了你所說的教育,甄某不幫你完成這偉大的夢想誓不回山」

「士隱說得正是,我也希望能助上一臂之力」

妙玉的主動參與,更讓寶玉在意料之外驚喜若狂。

此時此刻,在妙玉的芳心中,寶玉的身影前所未有的高大無比,其急速攀升之勢更隱隱與妙玉的求道之心分庭抗禮。

如果說在此之前,妙玉對寶玉的愛戀還有幾分無奈因宿命而生的無奈,那么在這一刻,妙玉心底再無絲毫對命運的抗拒,只有一絲甜蜜在心間悠然流轉。

寶玉雖不明白妙玉此刻微妙的變化,但內心一股情意卻油然而生,他突然覺得甄士隱變成電燈泡。

寶玉情意涌動,本想開口支走甄士隱,卻一時之間找不出合適的借口,而且甄士隱又因寶玉「崇高」的夢想而大受震撼,絲毫沒有主動離去之意,反而不斷追問有關「學校」的細節問題。

心思已變的寶玉勉強應付一番後,主動話題一轉,道:「大哥,是否需要盡快將英蓮妹妹接到別府與你相聚」

無論如何,尋找愛女仍是甄士隱心中第一要務,他果然隨著寶玉的話語轉移思緒,歡聲道:「多謝兄弟成全,與小女相見自是越快越好」

「那就今晚如何」

寶玉腦海中閃現快刀斬亂麻的果斷意念,而且他在這片刻間已想到更重要的事,這樣就能有合理的借口與妙玉獨處,至於甄士隱這大燈泡自是丟給香菱處理。

念及此處,寶玉心中暗樂,未待興奮激動的甄士隱開口回應,緊接著笑語調侃道:「大哥與英蓮妹妹失散多年,不知為她准備了什么禮物」

「這兄弟說得對」提及愛女,修道之人與平凡人家也無二致,甄士隱一向的冷靜消失不見,道:「我記得英蓮小時最愛吃冰糖葫蘆,我這就去買。」話音未落,心情焦急的甄士隱已經立身而起,告辭而去。

世間親情的力量果然強大,非是人力可以抗拒,就連道心也不是對手「仙女姐姐,呵呵」

拉長的聲調迸射旖旎的情愫,剩下兩人獨處,寶玉眼中火熱的情意再難掩飾,挺拔的身子欲動未動,強大的壓力好似山岳般沖入妙玉敞開的心房。

久違的親昵稱呼令妙玉芳心發顫,情動的紅霞緩緩爬上玉臉,她看穿寶玉即將撲上來的意圖,不由得心生慌亂,聲音微微顫抖道:「我也回櫳翠庵了」

心慌意亂下,妙玉逃向廳門,可寶玉卻憑空突現,擋住她的去路,莫明的異變再次發生。

「嘿嘿仙女姐姐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寶玉那戲謔的笑語變得輕佻,邪邪的笑容也沒有甜蜜的情意充盈。

晴雯先前的感受降臨到妙玉的心間,好在她是妙玉無稽崖百年來最出色的天才修真者

「寶玉,你的元神出問題了」

清心神咒融入妙玉的話語中,寶玉頓時清醒過來,瞬間愣在當場。

妙玉眉毛微微一皺,突然一指點在寶玉的眉心上,法力透體而入,鑽入寶玉的識海中。

意識清醒的寶玉強自壓下體內法力本能的反擊,與妙玉兩心相通,令他不起絲毫抗拒之念,主動配合著敞開心神的壁壘。

絢麗的霞光並未閃耀多久,片刻後化為萬千光點回歸妙玉的體內,元神回竅的她悠然長嘆,隱含擔憂的眼神顯露無疑。

「情形很糟嗎」寶玉心弦開始緊綳,妙玉沉重的玉容給他不妙的預感。「寶玉,你最近是否時常冒出適才那種沖動」說著,一絲紅暈從妙玉的臉上一閃而過。

寶玉即使是無賴但也甚感臉熱,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仔細回想一番,隨即無聲的點了點頭。

「唉」妙玉低聲長嘆,神情凝重地注視著寶玉,沉聲道:「這是因為你體內法力猛增,而你的道心卻未增長,兩相沖突才會心魔作祟、雜念叢生」

妙玉為了讓寶玉真正認識這危險,再次加重語氣道:「要想抹去雜念,必須打坐調息鍛煉心志,扎穩根基後自不會產生邪念,否則不良之念越積越多,終有一日會倫入魔道,永不翻身」

「不要,救命啊」寶玉果然被嚇得臉色蒼白、四肢發緊。

妙玉還未繼續說,就被寶玉接下來的話語氣得哭笑不得。

寶玉連連搖頭,哀聲長嘆道:「天啊,要我每日打坐調息,還不如要我的小命更好」

原來寶玉怕的不是墜入魔道,而是害怕煩瑣枯燥、無聊至極的靜心修煉。

唉,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妙玉芳心感慨萬千、重重嘆息,她已經盡量「威脅」寶玉,可是效果令她有點汗顏。

「仙女姐姐,你可要救我啊」寶玉一臉苦色地軟語哀求:「你還有其他辦法對吧」

妙玉芳心暗自思忖:看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動他歸入正途了,唉妙玉大感氣餒,不由得生出一絲忿忿之心,語帶怨懟道:「打坐念經又有什么難處你干嘛怕成這樣」

「呵呵我也不知道,一聽到打坐念經心中就發麻,一提起調息凝神四肢就發軟,總之就是渾身不自在,別說長時間,就是片刻我也堅持不下去」寶玉說到「調息打坐」時果然渾身別扭,大手不受控制的抓耳撓腮。

「嘻嘻」妙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見寶玉此刻情狀,哪有半點先前那慷慨激昂的模樣見他神情不似虛假,不由得調侃道:「你這模樣與我們大荒山的調皮猴子沒有兩樣,不知道你上輩子是不是猴子轉世」

「好妙玉,是不是當猴子就不用念經打坐你幫我想個好辦法吧我可不想成為一個入魔的猴子」

寶玉對妙玉的調侃不怒反樂,情急之下的稱呼更是親昵無比。

心意微妙變化的妙玉卻絲毫沒有生氣,美眸微微一顫,羞紅浮現在玉臉上。「其實還有一個不怎么好的辦法。」妙玉聲音顫抖的斷斷續續道:「可以用疏導之法盡量將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