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節(1 / 2)

</br>中突現妖人,寶玉第一剎那就想到幕後元凶,一聲咒罵還在風中親盪,他已經飛到百丈開外。

寶玉直接進入紫菱洲,惜春卻擋住他闖入的腳步。

「師父,可卿姐姐已經開始閉關療傷,警幻仙姑說了,暫時不宜打擾。」

「四妹,你也見到警幻了」

寶玉好奇地睜大眼睛,他突然發現身邊的女子都在改變,原來有好多秘密他不知道。

「我只是聽見仙姑的聲音,我進不去虛無幻境。」

惜春沒有解釋太多,隨即將昨夜的事情敘說一遍,末了,再次沉聲道,「師父,可卿姐姐的傷勢沒有大礙,我也要修煉道術,你請回吧。」

堂堂師父卻被拒之門外,寶玉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但還是只得無功而返。寶玉下意識走向稻香村,隨即又發出長長的嘆息,腳步一轉,回到怡紅院。

金陵行宮,西門城樓下,朝陽正向中天移動。

北靜王帶著一大群宮人排隊而立,他神色雖然一如既往的儒雅,但眼底卻帶著難以磨滅的苦笑。

昨夜皇帝臨時傳來口諭,要他即刻回到宮中,一早迎接太皇太後回宮。

身為太皇太後的後代子孫,北靜王知書達理,自然不會苦惱,他心情忐忑的原因只有一個天意公主陪伴在太皇太後身邊,出游一段時間的魔女回來啦。

皇家鑾駕終於出現,一番禮儀後,太皇太後直接進入宮門,而天意公主則躍下馬車,騎上她專屬的駿馬。

月牙美眸微微一挑,天意公主笑眯眯地看向北靜王。

北靜王神色一緊,心弦立刻緊綳,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妹,皇兄已經等候你多時,你是去見駕,還是回寢宮歇息」

「嘻嘻皇兄隨時都可以見到,有什么稀奇」

普天之下,也只有太皇太後寵溺的天意公主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一身男裝的她虛揮皮鞭,突然縱馬而去。

「王兄,我去玩了,你跟皇祖母說一聲,我明兒再向她請安,咯咯」

「王妹,快回來,皇兄真的要見你」

北靜王的呼喊甚是焦急,但眼底的神色卻無限歡欣,腳下更是一動也不動,他揮舞的手掌更像是送行,並幸災樂禍地笑道:「有人要倒霉了,呵呵」

「賈寶玉,你給我滾出來」

北靜王果然未卜先知,天意公主直接騎馬沖入賈家大門,鬧得榮國府上下雞飛狗跳。

天長、地久緊跟在天意公主身後,但她們可沒有天意公主的膽色,不得不翻身下馬,就是這片刻的耽擱,天意公主已經不見蹤影,只能聽到一陣混亂聲。

榮國府里,天意公主手中長鞭迎空一卷,靈活的鞭花將一個下人卷到馬前。她美眸大瞪、雙眉倒豎,一臉凶相地厲聲逼問道:「說,賈寶玉在哪兒」

「我我」

下人可不知道天意公主是何方神聖,只以為落入瘋子的手中,嚇得魂飛魄散,口不能言。

「飯桶」

天意公主手中鞭子一抖,賈家下人打著轉飛出去,好在天意公主本性不壞,用力巧妙,只是讓下人摔個灰頭土臉。

「抓住刺客,刺客在那兒」

片刻後,吵嚷聲匯集成流,一起向天意公主逼近。

悠閑慣的賈府家兵終於反應過來,仗著人多勢眾,他們倒也無畏無懼,心中反而升起幾許興奮,說不定拿下刺客還可以立一大功。

「咯咯」

賈府家兵的積極反而讓天意公主玩興大增,連停馬解釋的心思也忘個一干二凈,直接縱馬沖向內院。

賈府家兵雖然全速追趕,奈何賈家宅院實在太大,天意公主在重重門戶間飛騎穿行,而他們徒步追捕,只能吃到馬蹄掀起的煙塵。

「啪」的一聲,又一個下人成為天意公主鞭下的俘虜。

前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天意公主已不知抓了多少個下人逼問,可是得到的回答不是胡言亂語,就是搖頭不知,這倒不是下人們忠心到不怕死的地步,一是因為天意公主沒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二是因為寶玉可是賈家小祖宗,要是因此掉了一根汗毛,恐怕出賣主子的人會死得無比難看。

鬧劇越鬧越亂,天意公主卻絲毫沒有收手之意,賈府家兵也是追追停停,人沒抓到,反而弄得滿頭大汗。

聰明點的家兵終於感覺到奇怪的地方,雖然天意公主氣勢洶洶,但卻殺氣不足,不怎么像是尋仇,而且

更聰明的家兵從身形與聲音上看出天意公主是女扮男裝,而且對方還點名要找寶玉的麻煩,那可是風流多情的寶玉。

出於雄性生物的直覺,家兵們紛紛有了合理的猜想,追捕的腳步慢了下來。

沒有大喊大叫的追兵,天意公主的樂趣也是直線下降,她終於想起公主應有的禮儀。

眼看鬧劇就要結束,也是合該有事,一道倩影走入天意公主的視野中。

襲人代替寶玉向王夫人請安後,走至中途,無意間被吵鬧聲吸引過來,就此與天意公主迎面碰個正著。

咦,終於出現一個不怕死的,還長得這么漂亮,會不會是臭小子的情人呢女人的直覺果然厲害,足以讓天下男人害怕,天意公主心中無端生出濃濃醋意,一提馬韁,下意識就[wΓshu。]向襲人沖過去。

「啊」

襲人可沒學過拳腳功夫,只能眼睜睜看著天意公主的長鞭向自己飛卷而來,嚇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不好」

遠處,幾個家兵原本靠在牆壁上偷懶,一見天意公主對襲人出手,頓時驚得魂飛魄散,襲人可是寶玉身邊最得寵愛的大丫鬟,要是在這兒出意外那還得了家兵們的鋼刀上終於出現亮光,但無論他們有多么急切,也只能鞭長莫及。天意公主當然不會有殺人之心,但她甩手一鞭下,同樣是氣勢凌厲,再加上莫名醋火的影響,鞭梢又多了三分力量。

天意公主心想:哼,一定是這些女人整天纏著小寶子,他這才沒有時間理睬本公主,可惡,該打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意外出現了。

鞭梢剛套住襲人的腰肢,一道凡塵肉眼看不到的五彩霞光憑空突現,強大的力量瞬間密集成網,先震開長鞭,緊接著「呼」的一聲,迎面飛撲向天意公主。天意公主的眼睛看見五彩光華,她一聲驚叫,轉眼就淹沒在美麗光華中。若不是五彩玉帶感應到天意公主體內的特別氣息,她至少也要重傷,絕不會是如今簡單的泥塑木雕、花容失色。

「嘿嘿效果還真不錯。」

寶玉匆匆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對自己制造的法器大為滿意。「所有人聽著,她是我的客人,不許在府里胡說八道,下去吧」

寶玉大手一揮,人群立刻四散而去,他隨即圍著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天意公主轉了一圈,還捏了捏她的臉蛋。

不待虛驚一場的襲人發問,寶玉突然張開雙臂,同時抱起襲人兩女,瞬間消失不見。

第六章 金陵行宮

幻影一閃,寶玉三人回到怡紅院,美妙的巴掌聲隨即響起。

惡人自有惡人磨,適才還囂張刁蠻的天意公主此刻卻被迫躺在寶玉的大腿上,在眾女強忍笑意的注視下,寶玉的巴掌又響又亮,打得天意公主香臀火辣的疼。

可天公主意就是怪,寶玉如此一巴掌,反倒將她的驢傲徹底打碎,不僅不惱,反而還像小貓般偎入他的懷抱。

「小寶子,你討厭,嘻嘻」

「你還鬧不鬧」

寶玉跨步走入卧房大門,掌擊天意公主俏臀的大手沒有絲毫停頓,更故作凶狠斥責質問,不過語調卻逐漸沙啞低沉,將他的威嚴驅散一空,無盡的暖昧取而代之。

「襲人姐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爺怎么與男人那么親密」

麝月好奇地望著虛掩的房門,下意識伸長脖子,還挪動腳步。

「麝月,你想自投羅網不成那是個女人」

秋紋可不像麝月老實,一把拉住麝月的胳膊,附耳調侃道:「是不是二爺昨夜沒讓你滿意呀」

「嘻嘻」

玉釧兒與鴛鴦同時掩唇而笑,而玉釧兒仍改不了讓寶玉興奮的稱呼:「麝月,姐夫昨夜纏得最久的就是你吧,想不到你還敢進去,真厲害。」

「噓,小聲一點。」

鴛鴦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不再冷漠,她比了一個小聲的手勢,低聲道:「要是讓他聽到,咱們又要遭難了,我可不想一天都下不了床。」

同室姐妹自是談笑無忌,聽聞鴛鴦的話語,眾女無不玉臉飛紅,又愛又怕。「好了,別再取笑麝月了。」

襲人出聲制止姐妹們的笑鬧,隨即將適才危險一幕說了出來,末了,臉帶疑惑地道:「真是怪了,怎么會無緣無故冒出一道光華,難道有神仙相助不成」

「咯咯」

清脆的嬌笑聲從門口響起,王熙鳳、平兒帶著巧姐穩步而至。平兒與襲人的感情本就甚好,如今更是親如姐妹,知曉內情的她笑靨如花,為一干姐妹解開疑竇。

「啊原來寶玉說的都是真的」

眾女皆低頭望向自己腰間,而巧姐更是誇張,歡呼著沖進房間,揚聲道:「二叔,我要向你挑戰,看我寶貝的厲害」

「巧」

襲人諸女勸阻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巧姐沖入虎口,要她們進入虎穴救人,她們可不敢,即使有這英勇之心,但酸軟的嬌軀也沒有這英勇之力。「呀」

幾秒後,寶玉的慘叫聲讓眾女為之愕然,只聽寶玉驚懼無比地道:「不要啊,兩個小祖宗,放過我吧」

凄厲的的哀號雖有九分床笫之間的火熱,但卻隱隱透出寶玉心底一分無奈頭疼,巧姐還是與天意公主見到面,他最擔心的災難終於發生了。

有什么比一個小魔女更可怕當然是兩個小魔女在一起

寶玉深明此中道理,小心肝那個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神秘人大鬧榮國府的消息很快擴散出去。

榮國東府,賈薔站在賈赦面前,添油加醋地將事情敘述一遍,末了,憤憤不平地道:「寶玉越來越不像話了,仗著老祖宗寵愛,竟然任憑外人在府中胡鬧。」

話語一頓,賈薔吞了一口唾沫,語調異樣地道:「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小相公,唇紅齒白、臉蛋漂亮,比以前忠順王府的琪官還要好看。」

喜好男色是京城紈絝子弟的時髦舉動,賈薔素日早已嫉恨賈寶玉,此刻更是怨毒叢生,忍不住獻計道:「大老爺,老祖宗最反感這種事,我們何不抓住那個小相公,在老祖宗面前告上一狀,殺一殺賈寶玉的氣焰。」

賈赦斜靠在軟榻上,耳朵雖然在聽,但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扇架上的古扇,沉醉之色無比明顯。

賈薔的提議終於吸引賈赦的目光,他坐了起來,隨即又躺回軟榻上,道:「算啦,就是抓住那個小相公也沒用,寶玉最多挨上一頓罵。賈薔,不要多事了,老爺我手中有這寶扇,家主之位已是探囊取物,哈哈」

扇子在賈薔眼中一文不值,他不禁滿臉迷惑。

賈赦伸出手,隔著一尺距離用意念撫摸著古扇,他近日特別開心,便仔細解釋道:「皇上也是我道中人,他尋找這把古扇已經多年,老爺我只要找機會獻上古扇,定能得到天大的好處,正巧皇上又來金陵,老天助我呀,哈哈」

賈薔立刻眉飛色舞,陪著賈赦得意大笑起來。

寶玉胡鬧的消息同樣傳入寧國府。

雖然賈珍沒有親眼目睹,但卻猜出大半真相,難得誇獎寶玉道:「這小子竟然也懂得風流,還把風流債惹回家里,嘿嘿好呀,他越風流,老夫越開心。」

陰笑過後,賈珍問道:「芹兒,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嗎」

這一對叔侄可比東府那一對要狡猾許多,賈芹沉聲說道:「叔叔,來人敢在賈家放肆,身份肯定不低,根據前陣子監視寶玉的下人回報,此女很可能是天意公主。」

「哦,是她」

天意公主的名頭絕對威震兩京,賈珍瞬間眉心緊皺,寶玉攀上公主,那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賈芹的顧慮與賈珍一樣,他近身獻計道:「叔叔,既然公主與賈寶玉走得那么近,咱們何不悄悄對公主動手,嫁禍給他」

「笨蛋、蠢材,公主出事,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想害死我嗎」

賈珍連聲大罵,隨即眼珠一轉,陰冷殘忍地道:「公主絕不能得罪,不過賈寶玉既然想攀高枝,那就不要怪我這叔叔心狠了」

賈芹對寶玉的嫉恨絕不在賈珍之下,急忙提醒道:「叔叔,現在弄死賈寶玉,我們會失去紅樓香煙,除了賈寶玉外,石鈺那家伙根本不買其他人的帳。」

「得不到也無所謂,滅了他就是,反正我賈家還有寶庫,那可是祖上幾代積累下來的金山,嘿嘿」

賈珍呼吸一熱,眼中光芒四射,無意間道出天下人覬覦的東西。

同樣熾熱的光芒在賈芹眼中升起,他急忙低垂眼簾掩飾住貪心,隨即沉聲問道:「叔叔,幾時動手侄兒這就下去安排。」

「不用你,咱們府中現在可住著一個好幫手。」

得意的微笑在賈珍臉上彌漫,他悠閑地問道:「今天的食物送去了嗎」

「叔叔放心,每天一個活人,都是從城外悄悄抓來的流民,短期內絕不會引起府衙注意。」

「嗯,做得好,不僅外人不能知道,咱們自己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賈珍滿意地拍了拍賈芹的肩膀,隨即聲調一沉,咬牙切齒地道:「下月初一是祭祖之日,到時兩府所有家眷都會去祖陵祭拜,那可是一個好日子」

新的一天悠然來臨,賈家的天空突然一片平靜,至少表面如此。

賈環三人終於痊愈,大觀園內頓時一片笑語歡聲,賈母親自來到,看著活蹦亂跳的三個小家伙,少有地老淚縱橫。

薛姨媽母女、三春姐妹還有邢氏與尤氏紛紛道賀,一直躲著寶玉的王夫人也來到寶玉面前。

眾人看著寶玉的目光不再驚奇,而是充滿自豪,寶玉不僅文采驚人,而且還精通營商之道,如今又變成神醫,就連其他三大家族前來道賀的代表看著寶玉也像看神仙一樣。

萬眾狂歡,唯有寶玉獨自郁悶,因為李紈過河拆橋的手段太絕,不僅不再與他談笑,也不讓他當教書先生,無論賈蘭怎么吵鬧也難以改變她的決定。

別人不知個中奧妙,王熙鳳則是一清二楚,趙姨娘與柳氏母女也隱約猜到幾分,她們立刻展現最激情的一面,各自撫慰寶玉受傷的心靈。

怡紅院更加熱鬧,紅樓別府也從未有過寂寞的時刻,寶玉飛天遁地,穿梭來去,玩得不亦樂乎。

歡樂的時光如梭如箭,一轉眼又過了十來天。

這一日,天意公主第二次縱馬沖入榮國府,長鞭一卷,她抓住寶玉轉身就走,好似搶親的女土匪一樣。

駿馬剛要沖出大觀園,寶玉眼角一顫,突然看到遠處一道熟悉的倩影,雖然還隔著很遠的距離,但一縷幽思卻跨越空間,鑽入他的心房。

自絲蘿有夢、喬木得托之後,迎春與寶玉為了避忌他人猜疑,反而不敢像原來那般親密。

石鈺這第三者」可是害苦兩人,迎春見意中人整日在眾姐妹面前歡笑,她卻不能撲入他的懷抱,兩情纏綿,此中苦處豈是局外人能夠感受

飛馳的駿馬一閃而過,暗自送行的迎春一聲長嘆,兩滴淚花灑落在花瓣上。大觀園院門外,駿馬突然以違反自然規律的方式瞬間停下來。

「臭小子,你干什么嚇了人家好大一跳。」

天意公主扯動韁繩,卻指揮不了馬兒,她立刻猜出搞怪的元凶。

「天意,你在行宮外等我,我去去就來。」

寶玉少有的沒有調笑,心房隱隱發疼,令他更大為自責,心想:唉,全是為了所謂的大局,自己卻害得二姐難受,去他娘的大局,本少爺不管了。

「嗯,你去吧,我會安排好一切。」

天意公主雖滿心不願,但在寶玉突變的氣息下卻乖巧得像羊羔一樣。雖然天意公主養成天之驕女的刁蠻之氣,但卻不是蠻橫愚笨之人,深明什么時候該撒嬌使性,什么時候需要乖巧聽話,如連這本事也沒有,她又怎能討得太皇太後歡心

藕香榭附近,林蔭小道上,迎春又一次停下腳步,看著一團燦爛的春花呆呆出神。

突然一雙大手憑空突現,溫柔地抱住迎春柔若無骨的細腰,溫暖的氣息透過掌心,瞬間撫平迎春凄涼的心靈。

女人的直覺真是奇妙,迎春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是誰。

一聲啜泣,迎春軟軟地倒入寶玉懷抱,兩顆心靈就似相握的雙手纏在一起。陽光映照下,寶玉與迎春靜靜相擁在一起,千言萬語不需透過唇舌的幫助,心與心的共鳴仿似緩緩流淌的美酒般,時光越長,越是醇香醉人。

寶玉與迎春誰也不願開口打破這靜謐的時刻,互相凝視的目光痴迷陶醉,盪漾著幸福的微波。

唯美的時光不知過去多久,也許已是天荒地老,也許只是眨眼而已,當迎春再無半絲幽怨時,寶玉大手一摟,就此劃破虛空,帶著迎春飄然而去。

寶玉沒有說到哪兒,迎春也沒有問要去哪兒,全心全靈的信任是那般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金陵雖然已是留都,但行宮的轅門依然氣勢凌人。

不過天意公主的專用鸞駕則更驕傲狂妄,直接飛馳而過,一干守門侍衛別說是檢查,就連正眼也不敢多看一眼。

當馬車完全駛入行宮的瞬間,一股莫明的振奮席卷而來,寶玉禁不住雙臂一攬,將迎春與天意公主同時摟入懷中。

迎春兩女同時玉臉飛紅,有過一次車中經歷的迎春更是嬌羞無比,還以為寶玉的「老毛病」又要發作了。

寶玉的目光透過車簾,越來越熾熱。

寶玉會如此失態,美色在懷只是一部分,主要是因為他走進皇家之地,又一次觸及人間皇權的氣息,那雄渾壯觀的宮樓大大刺激男人的野性。

人生第一次,寶玉有了腳踏大地的沖動。

在這紅樓世界的天地之間,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壓制住寶玉,神不行、鬼不通、妖不夠、魔不足,至於這所謂的皇帝只是一個屁而已

思緒一轉,寶玉嗅到身邊美人的幽香,爭權奪利之心隨即煙消雲散,無聊一笑,他將皇帝的寶座當做一個屁放了。

而寶玉進入公主府邸,無意間脫離賈珍的陰謀殺機。

賈珍重重一拍案幾,恨聲咒罵道:「小子,算你走運,大爺就讓你多活幾天哼」

「咯咯珍老爺萬金之軀,可要保重身體,奴家願意為你消氣。」

鮑二媳婦提前出關,一身衫裙若隱若現,乳頭在顫抖的乳浪之巔不停晃盪,比她生前更風騷,也更妖嬈艷麗,她閉關只為吸收鬼將的靈力,如今一頭紅發已經恢復黑色,靈力也飛躍好幾個境界。

賈珍愣了一下,雖然明知鮑二媳婦是厲鬼,下身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

看著如今的鮑二媳婦,賈珍的語調不由自主變得謹慎小心,道:「鮑二家的,此事」

「珍老爺,你還是叫我娘家乳名燈姑娘吧,咯咯鮑二這兩字聽著刺耳。」

鮑二媳婦身子一晃,直接倒入賈珍的懷中,賈珍略一猶豫,還是抓住鮑二媳婦的乳球。

「老爺別急,奴家今晚要試一試秦可卿的反應,看她究竟傷勢如何」

鮑二媳婦從賈珍懷中滑出,手指一挑,屋內的燈火立刻竄升一尺有余,賈珍仍處於驚駭中,鮑二媳婦已經飛入燈火中消失不見。

下一剎那,榮國東府、新任外院管事鮑二的房內,燈火「轟」的一聲竄了起來,好似元宵佳節的煙火般,嚇得鮑二魂飛魄散。

「鮑二,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