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節(2 / 2)

「姑姑,芷兒都聽你的」

李芷兒乖巧得像小貓,雖沒有天意公主的膽色,但戰略明顯更高明。

「喔」

堂堂一國之母卻管起這等雞毛蒜皮之事,皇後雖然一臉嚴肅,心中也是大為好笑。

皇後環視端坐的眾女一番,首次將目光移到寶玉身上,道:「小寶子,你可知罪還不下跪」

冷厲的喝斥聲雖無高昂的氣勢,但威儀還是讓氣氛瞬間一陣寒冷。

「皇後娘娘,奴才還不知道錯在哪兒,請娘娘示下。」

寶玉嘴角一翹,微彎的身形反而挺得筆直,還反將皇後一軍,朗聲道:「奴才雖沒讀過幾年書,但也知道威武不能屈的道理,如果是拜見皇後娘娘,奴才自應下跪,如果是說奴才有罪,那奴才可不能跪。皇後娘娘賢德聖明,相信不會對奴才不講理。」

一干宮女不由對這「小太監」的大膽捏了一把冷汗,她們還是首次見到不是男人的男人能這么大膽,不由得下意識為他捏緊拳頭、綳緊心房。

天意公主與迎春也是心驚肉跳,北靜王王妃更嚇得面色發白,不過她們擔心的可不是寶玉,她們對寶玉的神通可是深有了解,反而擔心高高在上的皇後,生恐她一時怒氣真的惹急寶玉。

「哇,小寶子你好帥喲」

緊張之時,李芷兒突然一聲驚嘆,讓眾人不禁啞然失笑,隱隱飄動的火葯味隨即消散一空。

「噗嗤」

李芷兒的舉動純屬無心,迎春則是在關鍵時刻靈光閃現,主動笑出聲,她歡快的笑聲好似引線般,剎那間引爆眾女的哄堂大笑,氣氛再次恢復輕松活潑。「咯咯」

天意公主也不傻,緊接著假裝斥責道:「你一個太監還談什么氣概不氣概我皇嫂可不是不講理的人,否則呀,早砍了你。」

順著天意公主巴掌拍來之勢,寶玉一聲疼叫,哀聲求饒道:「公主千歲饒命,小的知錯了。」

寶玉這一嚷,立刻由英雄變成紙老虎,無形間給了皇後一個台階下。

「姐姐,你不會真的與一個小太監生氣吧可別氣著身子了。」

北靜王王妃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柔聲化解著皇後的怒氣。

皇後的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在眾女或明或暗的勸說下,心中怒氣緩緩消散,不過她眼底的疑惑卻更強烈,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為寶玉說話容易理解,可北靜王,王妃的態度則實在耐人尋味。

「小寶子,本宮就大人大量就不與你計較了。」

皇後悄然看了看北靜王王妃,隨即玉手虛揮,思緒與話鋒同時改變,道:「但本宮絕不允許有不和之事發生,所以」

話語微頓,皇後略一猶豫,最後還是抵不住心底那強烈的好奇心,沉聲拍案道:「小寶子,本宮決定將你留在身邊,這段時日你就負責服侍王妃。」

「啊」

李芷兒與天意公主齊齊跳了起來,面面相覷,感到哭笑不得,想不到她們鷸蚌相爭,最後卻是漁翁得利,而且這「漁翁」還是如此理直氣壯,不可反駁。

「奴才謹尊娘娘懿旨」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寶玉整個身子趴下去,看上去是驚喜過度,其實是遮掩扭曲的五官,他太想笑了,卻不敢笑出聲。

近身服侍北靜王王妃,這可是老天送來的禮物,哈哈這一刻寶玉已經忘記自己的使命,心中只有銷魂的回憶。

「姐姐,我」

北靜王王妃檀口一顫,話語卻戛然而止。

北靜王王妃似乎感應到寶玉體溫的變化,心房瞬間劇烈收縮,暗自悲鳴:難道真是天意難道我已經喜歡上寶玉,不然我心里為什么有一點歡喜

不,不是北靜王王妃雙拳一緊,否定心中的念頭,並不停對自己說:我這只是為了醫治姐姐的怪病,沒有其他想法,大佛寺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一場永不應該出現的夢

「妹妹,你不反對的話,就這樣定了。」

皇後輕輕握住北靜王王妃的手掌,眼神含有深意。

北靜王王妃已經聽不見皇後的聲音,腦海兀自回盪著掙扎的嘶吼,皇後一連問了兩、三遍,她這才渾身一顫,慌亂地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不論天意公主與李芷兒有多么不滿意,也只能聽從皇後的安排,她們不約而同看向最後得利的北靜王王妃,弄得北靜王王妃坐立不安,好幾次都想離席而去。

寶玉主動站在北靜王王妃身後,殷勤地為北靜王王妃一個人端茶遞水。

天意公主不想這樣便宜寶玉,假裝沒有看到他要她的暗示,不過暮色來臨時,她再也找不到賴著不走的理由,留下一個警告的眼神後,這才怏怏離去。

李芷兒的思緒最簡單,只要天意公主生氣她就開心,眼見如此一幕,她對寶玉的搶奪之心更是強烈。

「芷兒,你也回去吧」

不待李芷兒出聲撒嬌,皇後搶先開口趕人,她對李芷兒的小心思可是一清二楚,對兩女的爭斗同樣哭笑不得。

「姑姑,能不能將小寶子借我一晚,就一晚,好不好」

李芷兒還不死心,甚至使出殺手鐧,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明兒吧。芷兒,今兒太晚了,你明兒過來領人就是。」

北靜王王妃意外做主答應,她一番暗自尋思,終於做了一個自以為很正確的決定二晚,只給寶玉一晚的時間,看他能否治療姐姐的怪病,之後自己立刻回到王府,不讓他再進入自己的生活。

皇後眼底又閃過一縷異樣的光華,李芷兒則樂得眉開眼笑。

「好啊,二姑姑,你說話可要算數。」

「別鬧了,回去吧,既然你二姑姑說了,我也不會反對。」

皇後的話語決定了寶玉的去處。

李芷兒咧嘴一笑,隨即沖到寶玉面前拍著他瘦小的肩膀,笑道:「小寶子,乖乖等我明兒來接你,要聽話喲,咯咯」

寶玉也笑了,不過卻比哭還難看。

紛飛的鳥雀終於各自回林,奢華大度的皇後寢宮再次恢復幽靜。

經此一鬧,李皇後突然發覺她心底的愁絲竟然消失許多。

皇後離去自不會與寶玉打招呼,但她若明鏡的目光卻掃過寶玉的身軀,令寶玉不禁背脊發麻、呼吸急促。

畫面一閃,寶玉陪著北靜王王妃走向卧房。

暖昧的空間越來越近,每走一步,北靜王王妃的芳心就更劇烈震顫一次,她不由得對自己的決定產生大大的懷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萬一大色狼夜里強行溜入自己卧房怎么辦我能反抗嗎唔

在北靜王王妃身後,兩道目光無比灼熱地凝視著她婀娜款擺的身姿,充滿侵略的意味。

北靜王王妃雖未回頭,但卻奇跡般「看」到寶玉放肆的眼神,還有那邪魅的微笑,心想:不行,無論如何也要殺殺他的威風,否則今晚他恐怕真會穿牆入室,偷香竊玉

北靜王王妃的預感是正確的,做法也是防患於未然,可現實卻有太多意外,有寶玉存在的地方,意外更是無比頻繁。

北靜王王妃猛然停下腳步,正要當著遠處幾個宮女的面轉身訓斥寶玉一頓,不料寶玉跟得太緊,一下子撞了上去。

剎那間,寶玉緊緊貼在北靜王王妃背後,他縮水的身形恰到好處,火熱的巨物往上一翹,正好插入北靜王王妃的臀溝中。

驚聲尖叫被北靜王王妃強自堵在喉嚨里,恍惚間,歷史好似重演,她又一次陷入「危險」的境地。

沸騰的熱氣在寶玉喉間滾動,他非但不守禮後退,反而變本加厲往前一挺,火熱的巨物隔著幾層衣物准確地刺中北靜王王妃的人qi禁地。

欲望的熱力透衣而入,羞人的呻吟在北靜王王妃的唇角飄盪。

只是剎那的接觸,北靜王王妃已經好似被雷電擊中般,癱倒在寶玉懷中,衣裙之下,幽香的氣息悄然彌漫開來。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眨眼之間。

在遠處宮女們看來,北靜王王妃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幸虧寶玉眼明手快及時扶住她。

「王妃小心,地上有水漬。」

不待救駕的宮女們圍上來,寶玉已經主動松手後退,而北靜王王妃似乎嚇得不輕,扶著牆壁這才勉強站立,而且還滿臉通紅。

「小寶子,你下去吧,有事我會派人傳喚。」

北靜王王妃的聲調也超過平時,做戲的聲浪飄入宮女們耳中後,她又嘴唇微動低聲說了一句。

「奴才遵命。」

寶玉行禮告退,步伐輕盈,眼目含光,仿佛遇上天大的好事。

夜色越來越深,燭火依然通明。

畫面一閃,三更時,寶玉去而復返,輕輕叩開北靜王王妃的卧房門。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但寶玉的神色卻很平靜,似乎沒有一點欲望的期待。

「王妃姐姐,你深夜見我,可是有要事詢問」

「嗯」

搖曳的燈火掩飾北靜王王妃眼中的波動,寶玉的正襟危坐令她不再緊張,心靈深處隨即又冒出一絲失落,令她不敢面對。

北靜王王妃坐正嬌軀,強自抹去心底的雜念,沉聲問道:「寶兄弟,你這番化裝進宮所為何來天意的引薦是否也是你的意思」

「不瞞姐姐,我確實是為皇後而來,是因為」

寶玉談及正事,眼神一片清朗,凝神整理思緒後,他將金陵李家滅門之事細說一遍,就連種種線索與心中推測也二道來,末了,誠懇地說道:「所以我才想進宮為皇後治病,順便將此事告知皇後,以免賈家被趙全狗賊陷害」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用這樣的法子進宮。」

北靜王王妃明白寶玉不是因她而來,心底那縷失落再次飄升而起,越來越濃烈。

「王妃姐姐,此事還需你多協助,才不會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寶玉上次忘記的話語這一次終於全部說出來。

「你說得極是,死去的族人雖然是遠親,但畢竟都是一祖同宗,我與姐姐怎么樣也要為族人報仇」

這一切雖然只是寶玉的一面之詞,但不知不覺間北靜王王妃深信不疑,並恨上趙全等人,咬著銀牙道:「寶兄弟,你說凶手是錦衣衛,可有真憑實據」

無奈的苦笑浮上寶玉的臉頰,他曾經設計「誣陷」敵人的計謀,但此刻卻不想欺瞞北靜王王妃,只得老老實實回應道:「這些都是我推測的,雖然八九不離十,但卻沒有真憑實據,姐姐不信也是常理」

「我信你」

王妃的話語很簡單明快,沒有絲毫猶豫,可如此簡單的三個字卻好像巨石般砸入寶玉的心海,掀起一道巨浪。

寶玉風流多情,很容易就會喜歡上美麗的女人,但真正能觸動他心弦的女人並不多,就在這一刻,北靜王王妃成為少數中的一個。

瞬間寶玉的眼神微妙變化,少了幾分欲望,多了幾許柔情,一向靈活的舌頭突然不能說話了,只能呆呆地看著北靜王王妃。

暖昧突然充斥著空間,人類的心靈感應到春風的存在。

北靜王王妃眼中迷離盤旋,但她不敢享受這靜謐的美感,急忙開口道:「姐姐的病真的很怪,而且她已經灰心喪氣,不論我們怎么勸說都不願治病。」

寶玉眉心微皺,經過天花一事,他已經知道法術並不是萬能,難得像個真正醫生那樣詳細詢問起來。

北靜王王妃一邊回憶,一邊說出皇後發病的情形,末了,她感嘆道:「以往還有國師的丹葯能壓制一時,可是如今國師突然失蹤,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唉」

「國師,你是說小旋風」

寶玉雙目一亮,隱約間他看到希望,心神為之一振,道:「王妃姐姐,那種丹葯還有沒有要是有,趕緊給我一顆看看。」

在寶玉想來,丹葯很可能就是皇後的病根,只要找出病根,再尋求警幻仙姑幫忙,自然會是葯到病除。

「丹葯早吃完了」

北靜王王妃毫不猶豫打破寶玉的希望,隨即神色一愣,似有所悟的反問道:「你是說丹葯有問題,對嗎國師與皇後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姐姐呢」

「好姐姐,國師是個妖怪,他被我親手打跑了。」

寶玉說出旋風真人逃走的真相,然後發揮他的想象力,不負責任地猜測道:「妖怪毒害皇後,可能是修煉什么妖術。」

「啊,妖術,那你能破解妖術嗎」

「啊」

事情兜兜轉轉,又觸及寶玉偷懶的面,他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心虛地說道:「是不是妖術、能不能解除,我現在還沒有把握,要具體為皇後診斷才能回答。」

「那好,我會盡快說服姐姐,讓你為她診治。」

事關皇後性命,北靜王王妃終於忘記雜念,目光不再閃躲,沉聲補充道:「還有,你這陣子千萬不要暴露身分,皇後對男子很排斥,如果知道你不是太監,一定會把你趕走。」

「姐姐,為了你,不論怎么樣,我也不會暴露身份。」

北靜王王妃近在咫尺,幽香撲鼻而來,寶玉心海一盪,不由自主伸手捉住她的衣袖。

北靜王王妃玉臉一紅,下意識甩動手,但掙脫的動作並不堅定。

燭火搖曳,暖昧之氣卷土重來。

寶玉呼吸一熱,無法再壓抑體內的欲望,手上力量逐漸增加,兩人的身影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不和諧的呼喊聲破空而來,好似一把慧劍狠狠斬斷寶玉兩人眼中的情絲。

「小寶子、小寶子,快出來,你躲到哪里去了」

天色未亮,李芷兒竟已經來到,她搶奪寶玉的決心果然無比強大。

北靜王王妃的思緒倏地回到現實空間,她用力向後一退,很慌亂地催促道:「你快回去,不要讓芷兒發現我們在一起。」

換一個時間,寶玉一定會因為北靜王王妃這句話樂上半天,不過他此刻卻沒有空閑享受言語的奇妙,只能嘆息道:「姐姐,我還要觀察皇後的病情,怎有時間陪太子妃胡鬧呀」

見寶玉不願離開皇後寢宮,北靜王王妃本該煩悶,不過心底卻突然一陣喜悅,還少有地有開玩笑的心情,道:「你什么時候這般正經了,不是與芷兒玩得很開心嗎」

「好姐姐,我也是想找機會見你,所以才混到太子妃身邊,你可別誤會。」

寶玉心中更樂,他怎會聽不出北靜王王妃言語間的微妙變化他立刻湊上去,火熱的呼吸包裹著北靜王王妃。

北靜王王妃臉上多了一絲慌亂,不過身子卻沒有閃躲,繼續打趣道:「芷兒只是宮中的二號搗蛋鬼,你連天意這丫頭都能搞定,還會怕芷兒不成」

提及天意公主,北靜王王妃眼中的醋意不克自制,恍惚間兩人已經不是談正事,而是打情罵俏。

「呵呵」

除了撓頭傻笑外,寶玉不敢有絲毫狡辯,他避重就輕地說道:「好姐姐,你也不願我被太子妃折磨吧」

「唉」

北靜王王妃雖是滿心不忿,但卻抵擋不了寶玉的軟語哀求,無可奈何下,她香肩微聳,搖頭嘆息道:「我可不是芷兒的對手,昨兒我已經答應她,今兒她一定不會罷休,不過這丫頭喜歡新奇玩意兒,你要是能辦到,倒能哄她一陣子。」

「新奇玩意兒」

來自未來的寶玉對此可是拿手好戲,靈光一現,他已計上心來,隨即大手虛空一揮,變戲法般掌中憑空出現一物,也幸虧他懷念以前的日子,特意制作一副精美的撲克牌,如今竟然派上用場。

「好姐姐,這撲克牌絕對新奇好玩,只需要」

得意笑聲中,兩人的身子再次緊緊相貼,這一次北靜王王妃聽得認認真真,即使寶玉的舌尖掃過她耳垂,她也沒有驚叫後退,只是嬌羞地白了寶玉一眼。

一刻鍾後,李芷兒終於找到寶玉。

「小寶子,你給本妃滾出來咦,二姑姑,你們在玩什么」

當李芷兒心急火燎沖進院子里時,正好看見寶玉與北靜王王妃在涼亭中隔桌而坐,兩人笑得前仰後俯,看那模樣是樂趣無窮,竟對她的大喊大叫不聞不聽。

李芷兒先是怨氣橫生,緊接著就被寶玉兩人手中的玩意兒吸引目光,沖過來大聲問道:「姑姑,你手里是什么東西好玩嗎」

「嘻嘻是芷兒呀」

雖是做戲,但北靜王王妃的笑容卻發自真心,笑得身子顫抖,道:「芷兒,快來,咱們一起玩,好玩得很」

「這是什么玩意兒」

李芷兒的雙眸閃閃發光,好奇之心絕不比巧姐差。

「回太子妃,這叫撲克牌,小人正與王妃一起玩斗壞蛋的游戲。」

寶玉平靜的面容下笑翻了天,更擅自將「斗地主」改成「斗壞蛋」,更加勾住李芷兒的心。

「撲克牌斗壞蛋我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

魚兒上鉤了李芷兒芳心的怒火已經完全消散,瓜子玉臉幾乎貼到桌面上。「這可是我偶然從西洋人那兒學來的,太子妃沒有聽過不稀奇。」

寶玉一如既往,將所有黑鍋都扣在西洋人頭上,話語間,他忘記自己現在是奴才,還故意眼角上挑刺激著李芷兒的自尊。

李芷兒果然生氣了,不過不到半個時辰,她已是眉開眼笑,沉醉在新游戲的樂趣中。

「小寶子,為什么四張一樣的牌就叫炸彈這炸彈是什么玩意兒」

人類好奇的閘門一旦打開,再難收回,李芷兒的一連串問題讓寶玉額頭見汗。「炸彈的意思就是一種最美的煙火」

一番艱難的思索後,寶玉終於找到最貼近的形容詞,炸彈確實是最美的煙火美得要人命的煙火

「哇原來還有這種煙火呀,那我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大炸彈,咯咯」

李芷兒手舞足蹈,對炸彈充滿興趣。

「太子妃,該我出牌了。」

寶玉暗自一翻白眼,隨即歡呼道:「一對二,報單,哈哈我贏了」

「嘻嘻」

北靜王王妃也是童心大發,趁著寶玉與李芷兒嬉戲時,偷偷從桌上拿起一張牌,緊接著開心的反擊道:「炸彈,我炸你這大壞蛋」

得意洋洋的寶玉瞬間一臉驚恐,恨不得捶胸頓足,將兩名美女逗得如花解語、比玉生香。

「咯咯太好玩啦,我要玩到天黑」

一晃眼,黎明的曙光已經刺破天際,而李芷兒已經下定決心要玩到黑夜再次來臨之時。

「唉,我累了,散了吧。」

北靜王王妃揉了揉香肩,不顧李芷兒的嬌嗔,毅然退出戰場。

李芷兒嘟起小嘴,不停埋怨北靜王王妃不夠意思。

「太子妃,咱們